制都没有。
我拼命挣扎着,指甲却只在陆爸的手臂上留下几条红痕。他发现我居然还敢反抗,更是愤怒地扼住我的喉咙。
缺氧令我眼前发黑,脑中嗡嗡作响,很快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昏厥前只听见陆妈的尖叫声
“你疯了吗?把他打死了明朗怎么办?”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隔天中午,我迷茫地看着陌生的天花板,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又死了一次。
“明熙,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一个温柔又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班主任正守在我床边,满脸欣喜地看着我。
昨晚我因为脑震荡昏了过去,陆家人急匆匆把我送到医院,只丢下一笔住院费就走了。
到了第二天班主任发现我没去上学,联想到我之前说过的悲惨遭遇,亲自跑了一趟陆家问我的去向,然后又马不停蹄地赶来医院照顾我。
陆家人告诉班主任,我是自己撞到了墙才会受伤,但是这么拙劣的借口,班主任根本不信。
她看我的眼神从愤怒到严肃:“陆家实在太过分了,你不能待在那样的家里。”
我住院修养了一周,这期间陆家人一次也没来看过我。
出院以后,班主任替我向学校申请了宿舍。起初陆家人非常反对,他们不希望我脱离家庭的控制。万一我翅膀硬了飞走了,陆明朗的视网膜该怎么办。
陆妈在人前装出一副假惺惺的慈母姿态,看我的眼神却一旦温度都没有:“明熙年纪还小,还需要家里人照顾,让他住校不太好吧。”
陆爸也严肃地附和道:“就是说啊,何况他才出院不久。”
好在班主任早就为我找好了完美的借口,说我是学校这次参加奥赛的种子选手,为了获奖必须住校接受特训。
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陆爸陆妈:“你们也是做家长的,一定希望孩子有出息吧?还是说,养子的前途就无所谓呢?”
这句话说出来后,陆爸陆妈顿时傻眼了,他们继续反对,就会被扣上不重视养子的大帽子。领养家庭最忌讳一碗水端不平,他们很可能会被周边里的人鄙视。
为了保住自己的面子,陆爸陆妈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咽,还得好声好气地把我的行李送到学校的宿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