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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太子妃她又狠又辣宁喜儿萧止淮完结文

朝云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只是个侍卫,唤他名字就行。”萧止淮扫了一眼字,“去雨秀苑,我教你写。”罗宇:“……”怎么有种,因为这声罗大哥,他就再是殿下最信任的人了的感觉?宁喜儿主动牵男人的手:“那条路上的木槿花开了,我们走那边,顺路赏花。”萧止淮并无不可。绕了一段路,穿过荷花池,一小片木槿花艳丽盛放。然而,就在这时。一条狗忽然从花丛中蹿了出来。葳蕤殿。听下头的宫女汇报完。宁孟薇气得抬起手,那精美的杯盏就砸在了地上,这是她近三四天砸的第四个杯子了,一套价值上千银子的茶具快被砸光了。“本宫光知道她低贱,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是个狐媚子!”她气得胸脯剧烈起伏,“她连续多天承宠,居然还不知足去东宫门口截走太子,这不是存心与本宫作对吗!”太子傍晚从文华殿回东宫,一般会来...

主角:宁喜儿萧止淮   更新:2025-02-18 04: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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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喜儿萧止淮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太子妃她又狠又辣宁喜儿萧止淮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朝云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只是个侍卫,唤他名字就行。”萧止淮扫了一眼字,“去雨秀苑,我教你写。”罗宇:“……”怎么有种,因为这声罗大哥,他就再是殿下最信任的人了的感觉?宁喜儿主动牵男人的手:“那条路上的木槿花开了,我们走那边,顺路赏花。”萧止淮并无不可。绕了一段路,穿过荷花池,一小片木槿花艳丽盛放。然而,就在这时。一条狗忽然从花丛中蹿了出来。葳蕤殿。听下头的宫女汇报完。宁孟薇气得抬起手,那精美的杯盏就砸在了地上,这是她近三四天砸的第四个杯子了,一套价值上千银子的茶具快被砸光了。“本宫光知道她低贱,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是个狐媚子!”她气得胸脯剧烈起伏,“她连续多天承宠,居然还不知足去东宫门口截走太子,这不是存心与本宫作对吗!”太子傍晚从文华殿回东宫,一般会来...

《重生:太子妃她又狠又辣宁喜儿萧止淮完结文》精彩片段


“他只是个侍卫,唤他名字就行。”萧止淮扫了一眼字,“去雨秀苑,我教你写。”

罗宇:“……”

怎么有种,因为这声罗大哥,他就再是殿下最信任的人了的感觉?

宁喜儿主动牵男人的手:“那条路上的木槿花开了,我们走那边,顺路赏花。”

萧止淮并无不可。

绕了一段路,穿过荷花池,一小片木槿花艳丽盛放。

然而,就在这时。

一条狗忽然从花丛中蹿了出来。

葳蕤殿。

听下头的宫女汇报完。

宁孟薇气得抬起手,那精美的杯盏就砸在了地上,这是她近三四天砸的第四个杯子了,一套价值上千银子的茶具快被砸光了。

“本宫光知道她低贱,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是个狐媚子!”她气得胸脯剧烈起伏,“她连续多天承宠,居然还不知足去东宫门口截走太子,这不是存心与本宫作对吗!”

太子傍晚从文华殿回东宫,一般会来主殿花厅用晚膳。

这是她与太子为数不多的相处时光。

“娘娘息怒。”杨嬷嬷忙劝道,“上回谢侧妃从宁昭训那儿截走太子,宁昭训这大概是效仿,与谢侧妃打擂台呢,她二人争宠,娘娘作壁上观便是,何须动怒?”

想起常年称病的谢侧妃,宁孟薇眉心褶子更深。

她正要开口。

忽的,隐约传来狗叫声。

她倏然起身:“是不是赤耳的声音?”

杨嬷嬷仔细一听,面色大变:“听声音,赤耳好似失控了。”

主仆二人忙朝外走。

一个宫婢从外头慌张跑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娘娘不好了,赤耳不知何故扑咬太子殿下与宁昭训,奴婢们拦不住,娘娘快去瞧瞧!”

宁孟薇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她拎起裙摆,形象全无,大步朝狗吠的方向奔去。

从大殿后头出去,是个空场地,宫人常常带赤耳来这儿玩耍,她远远就看见她的爱犬,站在花台上,一个跳跃,目光凶恶的扑向太子。

这条狗太大了,前肢立起来时,跟一个成年男人差不多高。

它生扑过去,宫婢们吓得傻站在原地。

“殿下,小心!”

宁喜儿扔掉手里字卷,伸开双臂挡在了男人面前。

大型犬张口就咬在她的肩膀上。

血腥味,叫赤耳的双眼一片赤红……

听闻动静而来的侍卫姗姗来迟,萧止淮拔出侍卫手中的长刀,大力砍过去。

“殿下,手下留情!”宁孟薇嗓子破音,“赤耳,快跑啊!”

那条狗迟了一步,大刀砍进它脖子里,卡在那儿,鲜血如注涌出,它重重砸在地上……

“赤耳,小乖乖,你不要有事……”宁孟薇眼泪如泉涌,“来人,快去请御医,快点叫御医来,快点啊!”

她养了八年的狗。

当亲生孩子一样长大。

是她寂寂生活中最大的慰藉。

“殿下,你怎能杀了赤耳,你怎能这样!”宁孟薇抬起头,满脸眼泪,“你明明知道赤耳对我有多重要,为了一个洗衣婢,你居然拿刀砍我的赤耳……”

“畜生尔。”萧止淮抱起宁喜儿,“在人命面前,畜生一文不值。”

他怀中的人儿,肩膀咬了个大口子,血不停往外涌,浅粉的衣裳被染成猩红。

他看向赶来的田公公,“御医来后,带到雨秀苑。”

“我不同意!”宁孟薇怒目看向萧止淮,“御医必须先给赤耳治病,必须!”

“依太子妃的意思,就算被咬伤的人是孤,也得给这条畜生让路?”萧止淮眸色冰寒,“原来,在你太子妃心目中,畜生比人还金贵。”

“殿下误会了。”杨嬷嬷连忙拦住了情绪失控的宁孟薇,“娘娘是伤心过度,有些口不择言,殿下快带宁昭训治病吧,耽误了就不好了。”


“你应该提拔我为一等宫女,而不是叶桃。”

“我比叶桃有能力多了,知道怎样打探消息,知道怎么争宠,我若去了东宫,一定助你盛宠不衰。”

玲珑急切的说道。

那天,因为她揭发宁喜儿私通,万万没想到私通对象竟是太子殿下,在太子和宁喜儿离开后,她被姑姑狠狠骂了一通。

她因为来浣衣局早,虽然还是三等宫婢,但已经可以做些稍微轻松的活儿了,就因为这个事,她被姑姑分派了最脏最臭的活,她实在是受不了了。

既然宁喜儿能进东宫,为何她不能。

她长得不比宁喜儿差,身段各方面也丝毫不输,只要能见到太子,她就有把握爬到太子床上去。

“喜儿,相信我。”玲珑握紧宁喜儿的手,“你我认识三年了,我很了解你,你太老实,太懦弱,被人欺负了不知道反抗,我就不一样了,我一定会豁出去为你出头……”

宁喜儿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她眸色冰冷,唇瓣勾起嘲讽的弧度。

原身死在玲珑手上,这条命,她说过,会讨回来。

她开口:“你我素来不和,我凭什么相信,你会为我出头?”

玲珑一喜。

当对方开始顺着她的话思考,就说明把她的提议听进去了。

她忙道:“时间会证明。”

“那不如现在就证明吧。”宁喜儿缓声道,“你若真能为我豁出去,我一定让你做我身边的一等大宫女。”

玲珑一愣:“何意?”

宁喜儿凑上前,低语了几句。

“这、这……”玲珑脸上生出惧意,“我、你……不是,喜儿,咱们再谈谈……”

“我知道有些强人所难了。”宁喜儿看着她,“选择权在你,我不会逼迫你做任何事。”

这时叶桃收拾好东西走过来了,一脸警惕的看着玲珑。

走出浣衣局。

叶桃是新来的,双红也是刚选上来的,二人低声交谈,很快就熟识了。

回东宫,必经宝象楼。

刚走到那儿,宁喜儿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小身影。

小家伙捧着一本书,靠着亭子,嘴里在读书,眼睛却四处乱看。

“小野。”

她忍不住轻唤了一声。

坐在亭子里的萧云野猛然扭头。

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揉了揉眼睛,发现那个温柔的身影越来越近,他起身就要跑过去。

却被身侧的大姑姑牵住了手。

这是雁湖死后,重新安排来的掌事姑姑,叫飞鹊。

“宁奉仪安。”

飞鹊这句话,如一盆凉水兜头浇在萧云野的头上。

他扯下一把木芙蓉花,大力碾碎花瓣,扔出去,咬牙道:“你一个九品奉仪,哪来的资格叫我乳名!”

宁喜儿手指一颤。

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亲密关系,因为她成为奉仪,过往便烟消云散。

但……她不后悔。

她必须得进东宫,必须得站到更高的位置,才能,名正言顺的拥有孩子。

她垂下眼眸,轻声道:“二公子。”

萧云野暴躁极了。

喊小野,他觉得讽刺。

喊二公子,他更觉得浑身不舒服。

这两天夜夜做梦,梦里都是这个女人的影子。

她为什么宁愿给父亲做妾,都不愿来他身边做一等大姑姑,他会护着她,会对她好,一定比父亲对她更好,为什么,她选择父亲……

这么一想,他的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他倔强的转头,一言不发的往东宫跑。

宁喜儿下意识要追上去。

飞鹊低着头道:“宁奉仪如今已得了恩宠,就莫要再接近我们公子了,公子年龄小,气性大,若有得罪奉仪的地方,还请多包容。”

她说完,匆匆追上萧云野。

宁喜儿脸上看不出喜怒。

叶桃有点害怕:“皇孙才这么小点年纪,就这么大脾气,其他主子是不是更吓人?”

“倒还好。”双红在东宫有些时日了,开口道,“也就赵侧妃不太好相处,太子妃规矩大一些,其他主子都挺和善。”

宁喜儿开口:“莫要再议论任何主子,切记。”

叶桃和双红忙点头。

刚回到雨秀苑,杨嬷嬷就迎上来:“宁奉仪可算是回来了,老奴奉太子妃命令给奉仪送点赏赐。”

两个宫女端着托盘上前。

一个托盘放着首饰,一个托盘放了两匹缎子。

宁喜儿脸上扬起笑容:“替我谢谢太子妃。”

杨嬷嬷开口:“宁奉仪平日若是闲着,可以去葳蕤殿找太子妃娘娘喝茶,打发时日。”

宁喜儿叹了口气:“喝茶这等雅事我做不来,怕太子妃嫌弃。”

杨嬷嬷扯唇。

果然是洗衣婢,连喝茶都做不来,琴棋书画之类怕是更不懂,真不知哪来的福气伺候太子殿下。

不过这等货色,也就图个新鲜,想来,不出一个月,就失宠了。

杨嬷嬷满眼轻视的走了。

宁喜儿看了一眼那首饰缎子,都是普通成色,对宁孟薇来说,就像是打发叫花子。

但她没什么可挑,因为太穷了,置办不起这些,既然以色侍人,那就必须得好好打扮。

她拿起玉簪,让叶桃替她插进发间。

“哟,打扮呢。”尖利的嗓音先响起来,紧接着,一身珠翠绫罗的赵如雨迈步走进来,“这么一根玉簪,就叫你爱不释手,还真是个眼皮子浅的东西!”

“赵侧妃姐姐安。”宁喜儿站起身行礼,“双红,给赵姐姐端茶。”

“别在这里装模作样!”赵如雨丝毫不掩饰嘲讽,“宁喜儿,我叫你在佛堂为太后念经,你倒好,当着佛主的面,就勾引太子,差点在佛前做出不雅之事,你一身贱皮子痒就算了,居然还给太子吹枕边风,杖毙了我身边的婆子,你真是好大的本事!”

宁喜儿声音淡淡:“杖毙婆子的人,是太子妃,赵姐姐没本事找太子妃的麻烦,便将这口气发泄在我身上,除了说明我没有靠山外,还说明,赵家不如宁家……”

“你!”

赵如雨扬起手就扇过去。

宁喜儿一把捏住她的手腕:“我现在是太子奉仪,正受宠爱,你可想清楚了,这巴掌扇下来会有什么后果,你连太子妃都不敢得罪,确定敢得罪太子?”

赵如雨的怒火瞬间冲破天灵盖。


萧止淮深深看了宁孟薇一眼,抱紧怀中的人就走。

宁孟薇跌坐在地。

她已经不争御医了,因为赤耳很明显已经死了。

她抚摸着大狗的毛发,趴在狗身上,失声痛哭起来。

“母妃,发生什么事了?”萧云野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赤耳怎么不动了,哪来的这么多血……”

他不喜欢赤耳。

因为在母妃眼中,他这个亲生儿子,似乎还不如赤耳重要。

赤耳病了,母妃很明显焦虑。

而他和大哥生病,母妃基本上不闻不问……

有一回赤耳失控咬了他一口,他哇哇大哭想去找父亲告状,母妃骂他小题大做。

他嫉妒赤耳。

说出来多可笑,他居然嫉妒一条狗。

赤耳死了,从今往后,他在母妃心目中的分量是不是会多一点呢?

“是你父亲,杀了赤耳。”宁孟薇哭着道,“你父亲居然为了一个洗衣婢,杀了赤耳……”

萧云野怔住:“洗衣婢,是那个宁喜儿?”

杨嬷嬷沉重点头:“赤耳虽然养的骄纵了一些,但从不会无故咬人,定是那宁昭训做了什么激怒赤耳的行为,才让赤耳发狂……她这是剜走了娘娘的心头肉啊……”

“云野,你千万别为了给母妃讨公道,而去为难那个洗衣婢。”宁孟薇双眸赤红,“你父亲被那洗衣婢灌了迷魂汤,哪怕是你,也改变不了什么……”

她话音还未落下。

萧云野转身就朝后院狂奔而去。

宁喜儿肩膀上看着吓人,其实也就伤了皮肉,未及经脉,上药包扎,再连续喝几天药养一养就差不多了。

“以后再有这样的情况,不必挡在我面前。”萧止淮拂开她额上碎发,“我有几分身手,能对付那条狗。”

宁喜儿柔声道:“我一个后宅女子,伤了就伤了,不是什么大事,殿下乃是一国储君,若受伤,将动摇社稷根基……”

“接下来你就好好养伤。”萧止淮开口,“晨起请安之事免了。”

见宁喜儿精神不济,他安抚了几句,便起身离开了。

他刚走,外头就传来小孩的低喝声:“你们都给本公子退下!”

“二公子。”叶桃忙道,“昭训受伤喝了药,已经歇下了,二公子有什么事,明日再来……”

这来者不善的模样,她瞧着都害怕。

萧云野身后跟随的大姑姑飞鹊冷声道:“二公子有令,尔等还不快退下!”

叶桃坚定站在门口。

这时室内传出宁喜儿的声音:“让二公子进来。”

叶桃和双红对视一眼,只得推开门。

宁喜儿躺在榻上,微微起身,看向走进来的人儿。

小家伙因愤怒小脸涨的通红,双拳紧紧攥着,仿佛下一秒那拳头就会舞到人脸上来。

她缓声开口:“二公子叫我的人都退下了,那你身边的这位姑姑,是不是也该退下,凡事讲求个公平不是么?”

宁喜儿一起身。

那肩膀上的伤就露了出来,血渗出纱布,瞧着触目惊心。

不知为何,萧云野心中的怒火莫名就消散了一些。

他想到了从前,他也被赤耳咬了一口,杨嬷嬷说赤耳温顺不咬人,事实根本就不是这样。

被狗咬一口,真的很疼。

他开口:“飞鹊,你出去,关门。”

飞鹊站着没动:“二公子年龄小,不知人心险恶,奴婢还在陪着吧。”

“我叫你出去!”萧云野拔高了声音,“怎么,本公子的命令你都敢不听?”

飞鹊没办法。

她看了宁喜儿一眼,一步三回头出去,关上了门。

屋内只剩下一大一小两个人。

宁喜儿肩膀很疼,但这时候,完全可以忽略身体上的痛感。


“还请殿下还妾身一个清白!”

宁喜儿头叩在地上,卑微到了极点。

“殿下,是我错了……”谢莹一个翻身从床榻上滚落,跪在宁喜儿身边,大哭着道,“是我病弱眼花,一时看错了,误会了宁昭训……求殿下彻查此事,定要揪住幕后之人,还宁昭训一个清白……咳咳咳!”

她的贴身宫婢青鸢惊叫出声:“侧妃咳血了!”

萧止淮眼神一沉,大手将谢莹捞起来,按在床榻上:“你身子太虚,好生躺着。”

“应当是……”谢莹抬眼看向屋里的众人,“是她,是她推了我!”

她纤细的指尖,正指着何奉仪身侧的宫婢。

那宫婢,一身粉衣。

“不是奴婢!”宫女肝胆俱裂,扑通一声跪下,“奴婢什么都没做,真的没有……”

“宁昭训分明在雨秀苑作画,你是如何亲眼看到她出现在荷花池旁?”萧止淮声音冷透,“要么是推诿己过,让宁昭训代为受罪,要么,是攀诬他人,落井下石,无论如何,都罪不容诛!来人,拉下去,交予慎刑司!”

“殿下,奴婢有罪,还请殿下再给奴婢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宫女大哭着求饶,很快被两个侍卫拖下去,惨叫声越来越远。

何奉仪一张脸惨白到了极点。

宫婢进了慎刑司,基本上就不可能活着出来了。

这是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侍女,即将死在深深宫墙,可她毫无办法。

就因为,她为谢侧妃说了一句话。

“何奉仪。”萧止淮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一个战栗,跪在了地上:“殿下,是妾身管教无方,差点铸成大错……妾身的父亲在朝为官二十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请殿下看在妾身父亲的份上,饶过妾身这一回……”

何大人,确实是个难得的好官,北方干旱,南方水灾,大坝坍塌……各方祸事,都有何大人的功劳。

“何奉仪心怀叵测,诬陷他人,败坏东宫风气。”萧止淮的声音缓缓响起,“打入冷苑,以观后效。”

何奉仪的眼泪颗颗滴落:“妾身,谢殿下……”

“都散了。”

萧止淮挥手。

叶桃忙扶着宁喜儿起身。

宁喜儿余光看去。

她看到太子正在给谢莹擦眼泪,端着药碗,亲自给谢莹喂药……

她知道太子对谢莹特殊。

但知道是一回事。

亲眼看到是另外一回事。

她敛下余光,转过身,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回到雨秀苑,她坐在窗边,静静喝茶,暮色沉下来之时,她缓声道:“把谢侧妃送来的玉镯给我。”

叶桃忙去后厢房取。

哪怕是夜晚,那玉镯也剔透极了,在烛火中流光溢彩,让人不舍得移开眼睛。

“谢侧妃既然舍得送这么贵重的镯子与昭训交好,为何又搞这一出诬陷昭训呢?”叶桃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这镯子是赝品?”

宁喜儿笑了笑:“不管如何都是心意,摆膳吧。”

谢侧妃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诬陷她,她不回个大礼,似乎也说不过去。

用膳结束后,就到了戌时末,洗漱结束,靠着软榻看会书,等头发差不多干透,就已经过了亥时,马上到子夜了。

“昭训,该睡了。”

双红值夜,过来铺床,拿起灯罩,刚吹灭蜡烛走出去。

就看到一个人影从门口走进来,她吓得连忙屈膝:“太子殿下安,昭训已经就寝,奴婢这就去唤醒昭训。”

“慢着。”男人清冷的嗓音故意压低,“都退下。”

他走到厢房门口,轻轻推开。

室内不算太暗,有稀薄的月光照进来,透过薄薄的床幔,隐隐约约能看到女子姣好的容颜。


“肖大哥,你真厉害。”宁喜儿低声兴奋道,“我刚刚才知道,原来文华殿是给太子殿下办事的地方,你居然是太子身边的侍卫。”

她双眼亮晶晶。

像是看着非常了不起的人。

萧止淮问她:“给太子当侍卫怎么就厉害了呢?”

“因为太子殿下厉害呀。”宁喜儿捧着脸,“大家都说,太子‌仁孝德行,睿智英明,能文能武,是大晋有史以来最优秀的太子……我之前还见过太子呢。”

萧止淮眸子一眯:“你见过?”

少女点头如捣蒜:“一年前祈福大典上,我远远见了一眼太子,那叫一个风华绝代,举世无双……就是离太远了,没看太清楚,以后有机会,我定要凑上去,多多看几眼。”

男人冷峻的眉眼,不知何时染上了清浅笑意。

“瞧我,都忘了桂花糕。”宁喜儿忙揭开食盒,捻起一块糕递过去,“肖大哥,你尝尝,好吃吗?”‌

糯米如白雪,金桂似繁星。

萧止淮有些晃神。

这桂花糕,和面前的人一样,都似曾相识。

一口咬下去,唇齿盈香,仿佛瞬间回到了多年前在幽台的时光。

幽台种着好几棵金桂,一到秋天,浓郁的桂花香就侵占了幽台的每个角落,他素来喜清雅的兰花,但……她,喜欢桂花,做桂花糕,酿桂花酒,还央求他写桂花诗词……

诗词犹在,她却不在了。

“肖大哥,你眼睛怎么红了?”宁喜儿搓手,“是、是太难吃了吗?”

“味道很不错。”萧止淮眸色幽深,“我还有事,先走了。”

宁喜儿忙道:“有事也不耽误吃桂花糕呀,你带回去,晚上当差饿了可以吃点垫垫肚子。”

她强行将食盒塞过去,“我也得赶紧回浣衣局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了。

萧止淮只能拎着食盒,慢慢走回东宫。

暮色渐渐下沉,宫灯一盏一盏亮起,东宫门口的侍卫宫婢齐齐行礼。

“殿下回来了。”宁孟薇一脸笑容迎出来,“晚膳已备好,殿下请往花厅……咦,怎么有股桂花味?”

桂花香太霸道,贵人们大多喜爱兰花牡丹菊花等,大多殿宇都没有种植桂花树,冷宫那儿倒是有几棵,但殿下倒也不至于去那儿。

她目光一转,看到了萧止淮手中的食盒,“殿下,这是?”

“哇,好香……”萧云野不知从哪儿突然冒了出来,小脑袋凑过去,揭开食盒,惊喜道,“是桂花糕!父亲,我能吃一块吗?”

他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一脸期盼。

萧止淮将食盒放在案几上:“吃吧。”

“谢谢父亲!”萧云野开心极了,爬上椅子,拿起桂花糕就往嘴里塞,“好吃,太好吃了……啊呀,好硬!”

他牙齿咬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连忙吐出来,“这是什么?”

宁孟薇本来在吩咐宫人布膳。

当看到那东西时,她的脸色顿时巨变。

那……竟是一只女子耳坠!

她倒是要看看,御膳房哪个大胆的贱婢,竟敢耍这种拙劣的手段来勾引太子。

她一记冷眼,身边的杨嬷嬷就已经懂事的走向前,掏出手帕,正要将耳坠拿起来……

一只骨节分明如玉的手,先一步,拿起了耳坠。

萧止淮认了出来,这是那个宫女的耳坠,应当是她不小心掉进了糯米粉中。

宁孟薇眼神一沉。

太子是何等矜贵疏冷的人物,居然亲手拿这等脏东西。

定是认识这耳坠的主人……

“莫叫这等俗物脏了殿下的手。”宁孟薇浅笑着,伸手去拿耳坠,“臣妾安排人打听一下是谁的耳坠,定物归原主。”

然而。

萧止淮并未松手。

宁孟薇忍不住用力。

一只并不精巧的空心银珠耳坠,在争夺中被捏扁了。

“殿下恕罪!”

宁孟薇满眼嘲讽,银饰本就上不得台面,这居然还是空心镀银耳坠,她身边最低等的宫女都不会戴这种低贱之物。

她正欲开口。

萧止淮却已经转了话题:“云野,你过来。”

他修长的手指一转,那扁了的耳坠消失在了掌心,他顺手拿起案几上一本书,“为父来考考你。”

萧云野嘴巴里全是桂花糕。

一听这话,顿时呆住了,糕点来不及吞下去,呛咳起来。

“剑号巨阙,珠称夜光。”萧止淮声音清冷,“巨阙和夜光分别是何物?”

“是、是……”

萧云野抓耳挠腮。

这时,一个同他一般高的孩子从门口进来了。

一身月白色衣裳,腰间挂着羊脂白玉,眉宇冷然,薄唇紧抿,已然一副小大人做派。

花厅内宫人齐齐行礼:“大公子安。”

这正是东宫长子,皇室长孙,萧云州。

“父亲,母妃。”他问了安,这才道,“这句话出自千字文,巨阙是宝剑,夜光乃珍珠。”

萧止淮放下书,抬眼看向小儿子:“我出征三个月期间,你有多少天没去国子监读书?”

“殿下,云野还小。”宁孟薇开口解围,“臣妾会督促他好好读书,云野,还不快跟你父亲认错。”

萧云野像霜打了的茄子,耷拉着脑袋:“对不起父亲,我不该贪玩,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用膳吧。”

萧止淮声音很淡。

四个人围着桌子坐下来,大人小孩安安静静,连筷子碰碗的声音都听不见。

不多时,用膳结束。

萧止淮回文华殿继续处理政务。

萧云州去书房读书。

“云野,你跟我过来。”宁孟薇声音冰冷,带着他进了后厢房,“你父亲考学问,你一个字都答不上来,你自己说,该不该罚?”

“该罚。”

萧云野扑通一声跪地上,伸出小手。

宁孟薇拿起戒尺就往下抽,她并未收力,才抽了三下,小手掌就通红。

小家伙咬着唇不敢哭。

“若换成你父亲,定会叫人打板子,让你一个月下不了床。”宁孟薇抽满十下,才扔掉戒尺,“跪一晚上,好好反省!过两天你舅舅回京,我带你去骑马。”

萧云野低头。

十天之中,他只有两天不想上学,有五天则是母妃主动带他出宫去玩。

是他抵不住诱惑。

他该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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