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暗暗祈祷着，这老牛千万不要再讲话了。
可当我手放进背篓的一瞬间，额头忽然传来一阵湿腻的感觉。
我猛地抬起头，对上了老牛那双泛着绿光的眼睛。
它正在舔着我额头上的伤口！
此刻舌头还没来得及缩回去。
如此之近的距离，它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上。
面上耷拉着一层松松垮垮的皮，嘴巴一开一张。
“阿才就要死了。
阿才就要死了。”
它不断地重复这句话。
“吵什么吵，要不是村里不让，我早把你杀了吃肉了，天天吵得人脑瓜子都是痛的。”
我爸走了过来，他手里还端着那碗酒，直至最后一滴酒入喉，他才将碗丢了出去，从墙边拿起一根木棍。
一棍子打在了老牛的身上，“老畜生，不分昼夜的叫，吵死了。”
“阿才就要死了……” 一人一牛就这样对峙着，场面说不出的诡异。
“爸，你没听见它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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