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使指着我说：“你这是弑神，是大不敬！”
我讥笑：“神杀世人，那我便弑神，很公平。至于大不敬，我不在乎！”
沈故似乎因为他的死，陷入了魔怔。我路过她，没有一丝停留。
但她扯住我的衣角，试图要挽回我，“阿暮，你还是怪我吗？”
“可我当初给予仙力，费劲心思，带你上九重天，也是想着要和你在一起的。”
说了这么多，她还是那般自私，那么令人作呕。
“那你问过我，我想要成仙吗？”
在人间，我可以寿终正寝。
我可以自由，可以行医，救很多人。而不是眼睁睁地看着那日屠戮的惨状，而自己无能为力，更何况他们还是因我而死的。
更不是到了天界，还要给屠戮世人的神卑躬屈膝地斟茶倒水。
人间虽短，却值得。
我正想要越过她离开，但她手指尖一绕，万千仙力化作绳索捆住我。
“阿暮，你已经成魔了。九重天上容不得魔物，你不要执迷不悟。”
我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那你说说，你要如何护我？”
“你散去修为，我炼制通天法宝，为你驱除魔气。九重天亦是你的家！”
我怎么没发现，她这么自私呢。
“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不费力气，绳索解开了，土地公公跟在我身后，不解地望着身后伤心落魄的沈故。
“那接下来，我们要干什么？”
冷眸中闪过暗光，我微眯眼睛，“杀神，救人！”
“啊？”
他不懂，一个问号。
我也没有解释。
或许是我的话语让沈故反省了自己，她开始对我殷勤起来，对我嘘寒问暖。
也不提那日让我去掉修为的事情，“阿暮，是我不好，我以为的对你好，好像都是我自己的独角戏罢了。”
但我对她没有好脸色，她也不放弃，每夜我都能看到新的灵丹妙药放置在桌子上。
成神后，她还是第一次对我这么好。
时间一长，她见我似乎松动了起来，掏出了裴珩重聚起来的一小团神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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