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征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我再打过去,他直接关机了。
今天高温38度,但我只觉得浑身冰凉。
路过的车子没有一个为我停下,我只能拼命朝着医院跑去。
我跑了十几公里,到医院时,只看到手术室里推出来的病床。
上面躺着的,是我的女儿。
“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撑着我的一口气散去,我直接软倒在地,又跪坐起来,哭着求医生:“大夫,求求您,救救我的女儿,她今年才17岁啊,她还那么小,今天刚要高考第一场……”
可是医生推开了我的手,跟我说:“对不起,请您节哀。”
把女儿送到火葬场之前,医生让我看了她最后一眼。
她几乎不成人形,五脏六腑都破裂了,早起的时候那张阳光明媚的脸庞,这会儿只能隐约分辨出来模样。
可是明明几个小时之前,她还在笑着跟我挥手,笑容甜软:“妈妈,你等我旗开得胜哦!”
我们说了再见,但那竟然是我们最后一面。
我瘫坐在医院里哭的痛彻心扉,手抖着想要再握一握她的手,可是她的身体已经凉了,也僵硬了。
月月从小就懂事儿,我体寒,冬天手脚都是冰凉的。
她小的时候,会把热热的手放在我的掌心,跟我讲:“妈妈,月月给你暖手,这样你就不冷啦!”
可是现在,我的手满是潮热的汗,女儿的手却再也暖不热了。
“月月,妈妈的宝贝……”
3.
女儿的尸首被送到了火葬场,敛容师给女儿整理仪容。
我心脏疼的几乎昏过去,又强撑着一口气去了花店。
殡仪馆给女儿做了一个小小的告别仪式,我打印了她的照片,想替她去选一束花。
那是早起的时候,女儿要求的:“妈妈,我想要一束向日葵,月月要永远做妈妈的小太阳!”
想起女儿,我忍着泪意,跟店员说:“麻烦您了,帮我包一束向日葵吧。”
象征着生命力的向日葵,可是女儿再也看不见了。
店员去帮我包花,我站在店里等候,怀里还抱着包,那里面装着的,是女儿的遗像。
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孙征。
他陪着顾瑶,推开了花店的门。
“小伟说想要一束向日葵,可我想给他买玫瑰,阿征哥哥,你说哪个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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