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也判了下来。
当初晚玲跟赵城结婚时,赵城防备心重。
担心以后他的画作卖了天价,让晚玲占便宜。
所以跟她私下里,提前签了婚内财产不共享协议。
但这些年他花的远比赚的那一丁点多。
现在法院清算下来,他连裤衩子都被判给了晚玲。
而赵温书这些年偷偷给陈青青花掉的钱,一半该是我的。
他掏空了积蓄,能卖的全卖了,也还没结清法院要求他给我的钱。
我们唯一住的那套小房子,也被法院判给了我。
判决下来几天后,律师给我打电话。
说要我签个字让赶人,他们就可以即刻勒令赵温书和赵城从家里搬走。
彼时我跟晚玲正拿着离婚分到的财产,在店里看车。
海城春意渐浓,树枝上冒出了新芽。
我跟晚玲站在店外,等着销售员开车过来试驾。
我看着枝丫上嫩绿的新芽,感慨道:“今年的春天,好像来得要早一些。”
晚玲应声:“嗯,连草也似乎比往年更绿。”
万物滋长,入目都是新生。
电话那边,律师问我:“您看要现在来签字吗?”
我半晌恍惚,应道:“就不签了吧。”
就当是,留住最后一点体面。
他们已经身无分文。
房子的产权,也终究是在我手里了。
三月末,敬老院里有老人过生日,邀请我过去玩。
我去时,听说陈青青过世了。
一群老人你一言我一语,跟我说起她:
“你那老头子,将她赶回来后,就再没来看过她。
“她嫌丢人,躲在屋子里也没脸出门,日日夜夜地哭。
“年初全身瘫痪,长了满身的疹子,熬了近两个月。
“似乎是后半夜,突然痛哭呕吐,被呕吐物堵住咽喉窒息死的。”
听到那些时,我没剩下太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