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小心翼翼地看我。
“主子，锦络说，您有孕了。”
一瞬间，一股荒唐之后的悲凉感涌上心头。
我竟然有孕了……
算算时间，这孩子是最后那次侍寝怀上的。
我等了多少年的孩子……为什么现在来了。
“现下他们一个给您煎药，一个给您炖汤去了。”
锦绣，锦织，锦络，都是我在姜家时的侍女，锦绣锦织是家生子，锦络是我偶然捡来的小丫头，因为会些医术，我就让她做了我的贴身侍女，再后来又跟着我进了宫，如今她都这样说，那便是十之八九。
可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除了你们几个，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个消息。”
我疲惫地闭上眼，事到如今，我还能毫无芥蒂生下这个孩子吗？我做不到，永远也做不到。
姜家没了，我身为姜家女，根本不想独活。
爹爹，娘亲，你们的女儿此生是做不了母亲了。
我摸了摸小腹，那里仍然平坦。
眼泪流干了，我闭上眼，再也哭不出来。
10.
沈清月要被封为皇后了，封后典礼就定在来年开春。也许，这便是那日萧珩所说的惊喜吧。
他执意要封她做皇后，连太后都说动了，后宫众人自然也不敢再有异议。
“主子，宸妃来了。”
这些时日，天寒地冻，我喝着药，身子却仍然虚弱。
锦绣她们担心我，也一日比一日消瘦。
我知道我的身子大概是很难再好起来了。
不知道沈清月为什么这个时候来，我其实不太想见她，上次蜀锦的事，我到底对她有几分芥蒂。
再加上，我知道，她绝不是表面表现出来的天真烂漫那般简单。
可我总觉得，她有什么重要的事想和我说。
“年关将至，妹妹忙碌，没能来及时看姐姐，姐姐如今怎么瘦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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