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而他又在哪里?
我无助地闭上眼。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我还是在病房里,说实话有些失落。
看见一位短卷发的,穿着亮红色上衣的人坐在床尾的妇女。她正低着头安抚幼小的婴儿。
瞧着很爽利,她似乎听见了我的动作。
我不小心地牵扯到伤口,低呼出声。
“你醒了。你生的是一位闺女。”
很冷清的话语。
哦,估计就是我的婆婆了。
我竟不知道要回答什么才好。
她抬头瞧我了一眼,最后又来句,
“辛苦了。”
到了此刻,我才真正心怀热切地露出一个微笑来。
那一刻,我仿佛屈服了,向现实屈服,那个倔强的自己终于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这一场生产对我来说,就如我前半生未嫁时所经历后的一个出口,卸掉各种不堪,不如意,新生儿的到来预示我,这是新的节点。
但生活从来不是我想象的美梦,甚至比噩梦来得更暴烈。
我以为跳出原生家庭的困噩,可以重获新生,但实际上经年之下潜移默化中所造就的性格与人格恍若撵不走的苍蝇,囚住我,扼住我。
不。
没有工作,没有赚钱能力的女儿终究是要被他们拧着耳朵斥骂白眼狼的。
而被困在家庭里伺候婆母,照顾嗷嗷待哺的婴儿,干着一切家庭琐事,回来还要贴着笑脸乞求丈夫的家庭主妇同时也是备受百般折磨。
3.
我实在没有奶水,也不知道婴儿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我已经被咬得出血。
公婆一直说,原生的奶水对婴儿才好,他们找来一大堆补药让我喝,一开始我还是喝下了,但还是没有成效,渐渐地,我一闻那汤水,就犯恶心,觉得一股腥味。
我带着求救的目光向我的丈夫看去,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那,怀里的婴儿还在哭着。
婆婆接过婴儿,公公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