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老子英雄,儿子却不是好汉。宣王之子早死,唯一的孙子为了荣华富贵,卖祖父求荣,和前朝皇帝联手害死了宣王,可怜一代名将,不死战场死朝堂。
这黑甲人正是宣王孙。
没想到,还能被顾宁宣划拉到近前,果真是一丘之貉,臭味相投。
宣王孙面色一变,冷声道: 「二皇子在定江都受此重伤,武安王就不怕皇帝怪罪么?」
我笑着摇摇头: 「几年不见,你怎么还是这么蠢呢?」
「一个腿折了的儿子,和一个能平定边疆的女儿,你猜,我爹更看中谁? 」
「我爹毕竟还是盛年,儿子么,又不缺,何况——」
我充满恶意地低语: 「他不是也没死么?」
宣王孙猛然瞪大眼: 「你故意的!你故意引兖王来定江都!」
我但笑不语,冲他挑了挑眉:「你猜。」16,
寒来暑往,日子如流水哗啦啦的过去,转眼三年。
三年前,顾宁宣躺着回了定江都,据说我爹气的不行,但真论起来,又是顾宁宣自找死路,怪不得旁人,这笔账最后也只能算在拓跋佐头上。
我爹连下三道圣旨,要我带兵去辽西,给他的爱子报仇。
我看他真是龙椅烫屁股,坐的脑子都不清楚了,遂回了一道信,言:
「我父可是要禅位给郁王了?」
据我娘后来说,这信差点把我爹气中风,却又不能拿我怎么办,去椒房殿发了好一顿火之后,被我娘拿着棍子,一路打回了保和殿。
我娘说:安澜吾儿,为娘徒耗光阴四十载,本应修身养性。怎奈你父不成器,只得暂代婆母,棍棒教导。
很好,单看我娘这信件,也知她在帝京过得不错。
这三载时光,我与谢昭越发情笃,定江都也重拾农桑,与辽北往来贸易,已然一派繁荣向上之景。
朝上我娘举荐的寒门新贵和陇郡四姓子弟也站稳脚跟,若真论朝堂势力,就是我爹这个皇帝也不敢与我叫板。
人一旦有了权势,就免不了有人巴结,这些年,送到我帐中的少年良家子不知凡几,直气的谢郎面色发绿。
罪过罪过。
九月,我爹寿诞,传旨,让我回京。
怀安亲自迎我进城,三年不见,他还是一张白胖脸。
「武安王殿下风采依旧,今日可是托了武安王的福气,老奴才有机会出来看看都城。」
「父皇进来可好?」
怀安笑容满面:「陛下近日极好,就是有些思念殿下,好在有小许妃开解着。」
我神色微动,勾唇: 「许诗清入宫也有两年多了吧?听说许贵妃和小许妃是亲姑侄,样貌很是相似?」
怀安点头道:「可不是么,小许妃和贵妃年轻时候一模一样。还是皇后娘娘贤惠,要不是娘娘寻到小许妃,哪能有这段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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