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容娘谢辞的其他类型小说《白月光回京后,我和离了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丁丁猫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因为我特意交代了阿爹,他没有为难谢辞。是以谢辞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后院,见到我时,我正一脸病容的端着一碗汤药。他似是注意到了,但也根本不在意的皱着眉开口问:“你闹够了没有?成日待在娘家,难道要让外人说我苛待你吗?”我病了两日,脸颊都瘦削了几分,就连日日见我的嫂嫂都心疼的说茵茵瘦了,快多吃些补补身子。可谢辞见到我,竟然还是在问,你闹够了没有。好在,好在我已经不会再为了这样一个烂人心痛折磨自己了。“大人若是怕外人说话难听,就快些将我的镯子还回来。”“总不好让人知道,堂堂礼部尚书,竟要偷妻子的陪嫁。”谢辞被我这话一激,立时脸色青红交错,“放肆!你的东西我何曾插过手?”他说完也觉得语气太重,大概是又想起了来时的本意:“我知道你还在为了容娘的事...
《白月光回京后,我和离了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因为我特意交代了阿爹,他没有为难谢辞。
是以谢辞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后院,见到我时,我正一脸病容的端着一碗汤药。
他似是注意到了,但也根本不在意的皱着眉开口问:
“你闹够了没有?成日待在娘家,难道要让外人说我苛待你吗?”
我病了两日,脸颊都瘦削了几分,就连日日见我的嫂嫂都心疼的说茵茵瘦了,快多吃些补补身子。
可谢辞见到我,竟然还是在问,你闹够了没有。
好在,好在我已经不会再为了这样一个烂人心痛折磨自己了。
“大人若是怕外人说话难听,就快些将我的镯子还回来。”
“总不好让人知道,堂堂礼部尚书,竟要偷妻子的陪嫁。”
谢辞被我这话一激,立时脸色青红交错,
“放肆!你的东西我何曾插过手?”
他说完也觉得语气太重,大概是又想起了来时的本意:
“我知道你还在为了容娘的事生气,我答应你,纳妾的事等过了年再说。”
他抿抿唇,看向我目光居高临下,竟像是恩赐:
“顾大人到底对我有恩,顾茵,只要你不再去找容娘的麻烦,我保证你永远都是我的正妻。”
“谢大人饱读诗书,怎么也像是听不懂人话呢?我上次说我要和离,您不会已经忘了吧?”
“还是说,谢大人贪图我的陪嫁,所以不舍得放我离开?”
读书人,尤其清高的读书人是最受不了这样的指控的。
他几乎是立刻就红着一张脸反驳:
“你胡说。”
“钱财不过身外之物!你自己贪污虚荣也就罢了,竟还诬陷容娘。”
“我原是念在夫妻一场,想要给你留些面子。”
他强装镇定的冷笑,
“既然你非要和离,那便和离吧。”
我终于露出个真心实意的笑容来,拍拍手叫春桃进来。
春桃捧着一封已经写好的和离书递到谢辞面前,又把笔递过去:
“大人请吧。”
他刚要落笔,又被我叫住:
“等等,这和离书里写着,和离后我会带走我所有的陪嫁,当年的嫁妆单子你那里也有一份,过两日我会一件不落的去取走,大人没有异议吧。”
他不明所以:
“这是自然。”
说完就利落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闲适的靠在床柱上笑,
鱼都自己钻进网兜了,
也是时候该收网了。
为了稳妥起见,我又等了足足半个月才带了人回尚书府取陪嫁。
那日正巧赶上谢辞休沐,我到时他刚带着崔容娘从山上的寺里回来。
说来也怪道,自打我走了之后,崔容娘这病倒是一天比一天好起来了。
这腊月寒冬,竟也不怕冷了,一身翠色小袄,更显得面如桃花。
我不经意打量了两眼,她耳朵上的鸽血红坠子是十岁那年阿爹派人从西域给我买回来的。
手腕上那个碧色镯子,是姑母给我陪嫁的添妆。
看来我不在府里这些日子,她也没亏待自己。
我面上不显,只客客气气的对谢辞说:
“既然都在,烦请你把那份嫁妆单子找出来吧,咱们一样样对。”
谢辞自然是不懂这些坠子钗子的,
他只是不屑我竟真如此较真,点了点头说好。
以至于也完全没注意到,跟在他身侧的崔容娘听到这句话,瞬间煞白的脸色。
在此之前,从未有人把“心思歹毒”这四个字用到我身上。
上学时夫子夸我天资聪颖,阿爹也自幼就赞我乖巧懂事,
就连京中交好的贵女都说我温柔贤淑,是大家闺秀。
而如今,我也只是把用我的钱补贴的家用收回了一部分而已,
他就说我心思歹毒。
我看着他,神色不变:
“她偷拿了我的陪嫁镯子,我要她亲自还回来。”
我是停了银丝碳,但我本意并不是要她生病。
银丝碳是宫里专供,造价高昂,即便是停了,府里也有别的碳可用,
可崔容娘这些日子骄纵惯了,宁肯不烧炭也不用次一等的。
她就是拿捏了我总会妥协,总会不计较。
“那对镯子是我母亲遗物,对我很重要。”
我垂着头又解释了一句,
我以为听到这个,谢辞起码会有些羞愧,
再不济,他至少能和我感同身受,
毕竟从前我只是不小心碰掉他那个随身带的香囊,他便罕见的发了脾气,义正言辞的教育我:
“这是我珍视之物,没有我的准许,你凭什么碰?”
就算我手足无措的解释了半天,说我只是不小心,他也丝毫不顾。
我想就算和谢辞没有夫妻缘分,起码,
最起码他应当是个能分辨是非的好人。
再怎么说也是崔容娘做错事在先,就算他要责怪我,也该先给我道歉。
可谢辞却并未像我预料的那样,他满脸的不可理喻:
“就因为这个?”
“就因为一个镯子,你就故意害得容娘高烧?”
谢辞皱着眉责备我,好像这真是一件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眼睁睁看着他这种分明俊俏的脸在此刻被拉长变形,好像换了一副模样。
他还在继续说:
“不过就是一支镯子,值什么钱?容娘这些年过的苦日子,不也都是被你害的吗?你为什么就不能……”
眼前的一切画面和声音忽然就在此刻变模糊的。
谢辞忽然在此刻变得面目狰狞。
我垂着头,很拼命很拼命的回忆,
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亦或是说,他那些公正严明,铁面无私都只是针对我一个人的呢?
我下厨他觉得我粗鄙,我生病他觉得我弱不禁风,
就连我上山为他求得平安符,他都觉得我迂腐。
从前我那么努力的讨好他,恨不得低进尘埃里,他也不过是赏过我几个笑脸,对我有过几次好脸色而已。
哪里就值得我全心全意的付出那么多呢?
我突然就有些想笑,笑我的愚蠢和固执。
笑我一头钻进牛角尖,喜欢了一个根本不值得喜欢的人。
我以为他就算不是个好丈夫,起码也算是个好人。
也不是的。
谢辞被我突然发笑的模样震住,好一会儿才说:
“罢了,只要你跟容娘道歉,这些便都既往不咎了。”
我抬头看他,
第一次觉得这么清楚的看清了他,世俗的外皮下腐烂的骨,
没什么不一样的。
“我要跟你和离。”
于是这一刻,我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那天谢辞是仓皇离去的。
但其实他听到和离的第一反应是,顾茵在威胁他。
于是他几乎是下意识的皱着眉的反驳:
“荒唐,就为了一对镯子?”
他当然没有信顾茵的那个关于什么遗物的解释,不过是为了给容娘的欲加之罪罢了。
顾茵从前又不是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明明是名门闺秀,却偏要替他亲手裁衣,划伤了手便邀功似的跑到他面前,
那么小的一个口子,她也能泫然若泣的夸大其词。
如此种种,亲手下厨会烫伤,就连出一趟门都能崴了脚。
她向来就是受了什么伤,受了什么委屈便要夸大其词到所有人都知道的地步。
如今这对镯子,不必想也知道,必定是因为她拈酸吃醋所以故意栽赃。
只为了把容娘赶出府。
他从前当然也是知道的,知道顾茵企图用这种笨拙的方式讨好他,以获得他的怜惜。
可他只觉得厌烦。
他从一开始就讨厌顾茵,讨厌她高贵的出身,讨厌她利用权势逼他娶她。
讨厌她永远笑意盈盈的讨好,好似没有一点骨气,打断了脊梁低进尘埃里。
他喜欢的应当是容娘这样的女子,温柔坚韧,身如蒲柳却并不认命,能陪他吃苦也并不自甘下贱的女子。
可现如今顾茵竟用这种手段构陷容娘。
难道就为了拈酸吃醋,就因为他忘了那日中秋也是她的生辰吗?
他心中更为不耻,刚要继续开口,就见顾茵表情漠然的跟他重复了一遍。
“我要和离。”
谢辞心中怒意更甚,顾茵却递过来一张轻飘飘的纸。
上面娟秀的字写着和离书。
那个瞬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阵子没由来的慌乱是因为什么。
他只知道事情并没有像他以为的那样发展。
顾茵不是在威胁他,
她是真的要跟他和离。
他原本打算说很多话,说你用这样的方式威胁我也没用,说我原本是没打算同你和离的,容娘过门也是为妾,说……
说什么呢?顾茵要跟他和离,他不是应该高兴的吗?
然而他最后也只是快速的收起了那张和离书,逃避似的转头丢下一句:
“此事容后再议。”
……
谢辞没签那封和离书,其实也不算意外。
他如今才刚上任礼部尚书,已是正四品的官职,但若不是这几年我阿爹的提携,他也不会有今日。
若只是纳个妾,旁人还会说他故剑情深,
可若为此事和离,反倒会被人说是忘恩负义,过河拆桥。
官场向来如此,盘根错节的交织,即便你有真才实学,也是背靠大树好乘凉,
三元及第又如何,若是没人提携,翰林院中熬上几年的也不是没有。
他就算再讨厌我也得承认,他能有今日的身份地位,和跟我成了婚是脱不开关系的。
第二日一早我就让春桃收拾了行囊,说要回娘家住些时日,
没带多少东西,只几身衣裳,就连妆匣子里的珠钗都没带。
春桃忿忿不平:
“这也太不公平了,明明是那个崔容娘偷了小姐的东西,姑爷却宁愿信她也不信您!”
“这也太偏心了些!”
我但笑不语,只是将前些日子就准备好的,亲手为他绣的香囊用剪刀剪碎了。
他既然爱戴些粗布麻衣做的破烂,
自然也不配用这些绫罗绸缎做的好的。
临出门前春桃又问我:
“小姐,万一咱们走了,那个崔容娘再偷拿我们库房里的东西怎么办?”
“那可都是小姐的嫁妆,凭什么都让她偷了!”
外头阳光正好,照在身上暖烘烘的,怪我从前总将鱼目当珍珠,从未这样认真的抬头看过天。
“无碍,她要拿便拿吧。”
我放在这里就是要给她拿的。
还只怕她不拿呢。
“既然东西都在这,那就开始念吧。”
谢辞并不以为意,这我倒是能理解。
他平日里哪里管过后宅的事情,还以为崔容娘身上的东西都是从管家那里支的库房的钱买的。
嫁妆确实一直放在我自己的内库里,他没见过,自然也觉得不会少什么东西。
可管家一边念一边一样样对账,
却每隔一两样便有对不上的。
前面一些耳坠珠子什么的不见了还好解释,是放的深或是夹在了哪里。
可念到后面“青丝攒金大花瓶”、“南海夜明珠”、“东海珊瑚”这样的大件东西时,
竟然也对不上账!
管家已经在抹额头上的汗,谢辞皱着眉听完,竟然有足足几十件东西都凭空消失了!
“顾茵,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真要说是我偷了你的东西?”
我但笑不语,意有所指的抚了抚鬓角:
“大人会不会拿我不清楚,但东西又不会凭空少了,必定是有人拿了。”
我说完不经意的撇了一眼抖如筛糠的崔容娘,又笑着说:
“春桃,你看崔姑娘头上那顶翡翠珍珠冠眼不眼熟?像不像我阿爹给我打的那副头面?”
谢辞立时便反应过来我这是在暗示偷东西的人是崔容娘。
他皱着眉把人拉到身后:
“你少血口喷人,东西少了找便是,为什么一定要诬陷到容娘头上!”
我仍浅笑着回他:
“是不是诬陷,派人到崔姑娘房里看看便知道了,谢大人日日与崔姑娘同宿,难道不觉得这南海夜明珠耳熟吗?”
谢辞刚要张嘴反驳,又不知想起了什么,脸色霎时变得难看起来。
他侧过头去看崔容娘,她并不太会掩饰,一张小脸已经煞白,眼神瑟缩着不敢看他。
还没等他问出口,眼泪就先落下来,抽抽搭搭的为自己脱罪:
“我……我也不知道这是夫人的嫁妆,我还以为这是府里的东西,我是看着好看才带的。”
她哭的伤心,模样也梨花带雨似的,
“阿辞你信我,我,我是决计不会偷东西的。”
谢辞那张脸于是又缓和下来。
“既然是拿错了,还给她便是。”
他是这样说了,然而崔容娘的脸上却没有好上多少。
果不其然过了好一会儿管家从她房里把东西搬回来,
一对账,
仍有十几件的亏空。
这下谢辞的脸色终于彻底难看下来,他脸色青白交错的咬着牙问崔容娘:
“容娘,剩下的东西呢?”
崔容娘眼看撒娇已经没用,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如雨下:
“都怪我,前几日你生病要用上好的山参府里账上支不出钱,我,我一时鬼迷心窍就把,把夫人的嫁妆卖了。”
这自然是鬼话,生病看大夫才要几个钱?就是千年山参也卖不了几样东西。
她这是打同情牌求谅解,可偏偏谢辞还就吃这一套。
我实在是懒得看他们在我眼前继续你侬我侬,犯恶心。
“恐怕不止吧?崔姑娘的银丝碳,天山雪莲,百年山参,身上这苏锦缎子,脚下的蜀锦鞋子,哪一样不要钱?”
“东西没就没了。”我笑,
“只是里头那对红玉镯子,是我娘封了一品诰命御赐的物件,若是传到外头,谢大人的官儿恐怕也不保了。”
和谢辞成婚后,我才知道他原来有个两情相悦的心上人。
娶我,只是为形势所迫。
我从前一直以为他是天生孤僻,所以不论我怎么讨好,他都漠然以对。
直到他从凉州回京那日,带回了一名叫容娘的女子,
向来冷漠的他却独独对着容娘体贴关切。
那个时候我就知道,
我们之间该结束了。
……
谢辞回京那日,正巧是中秋节。
府里上下忙着装点,一是为了庆祝他高升调任回京,
二来那日中秋,也恰好是我的生辰。
丫鬟春桃一边替我选衣裳一边笑盈盈:
“去年姑爷就因为临时调任去了凉州,没赶上小姐生辰,今年赶巧,可不能再错过了。”
她在我头上比那只金钗,瞧着比我还高兴:
“小姐和姑爷这么久没见了,也算是小别胜新婚呢。”
我被她说的羞赧,红着脸斥责她别乱说。
可一想到谢辞才刚跟我成婚一年,就分居了这么久,
如今就要回来了,心里总也是开心的。
他这个人不大爱说体己话,家书也没写回来几封,
回回都是三两句问安,俭省的很。
同他这个人一样,性子冷淡不爱多言。
外院里小厮扯着嗓子喊:“大人回来了!大人回来了!”
春桃急得拽我的衣袖,好催我快些,再快些。
我竟不知怎么的也紧张起来,跌跌撞撞脑子发懵的被她推着过了几道门。
门口是这两日新挂的“尚书府”牌匾,外头是吹锣打鼓的唢呐声和鞭炮声。
我站在门口只觉得心脏也跟着鞭炮声扑通扑通。
抬头正瞧见谢辞长身玉立坐在高头大马上,芝兰玉树更胜从前。
好容易等他到了门口,我刚要提着裙子迎上去,
就见谢辞一个跨步下了马,
然后径直的略过我,
小心翼翼的伸手从后头的马车上扶下来一个身娇体弱的女子。
两人姿态亲昵,甚至不需要旁人多解释什么。
周围的喧嚣声在那一刻都突然变安静,心脏麻木带来后知后觉的痛。
那女子我竟也认识,
谢辞书房挂着的那副画就是,
他还未和我成婚时,就爱慕的心上人,
崔容娘。
谢辞是我爹榜下捉婿,为我选中的夫君。
“虽是寒门出身,却年纪轻轻就连中三元,将来必定大有作为。”
因着这句话,我被阿爹指给了谢辞,
成婚前我甚至没见过他的面,只听外头的人说过,说谢公子不光诗做得好,人也温和礼貌,是极好相处的。
就连向来挑剔的阿兄都说:
“谢兄待人和善,是个好归宿,茵茵,你不要怕。”
那时少女怀春,哪怕没见过面,也在心里勾勒刻画的替他加分,总觉得他哪里都好。
可直到我们成婚那日揭开盖头,我满心雀跃的抬头,
却看到一张冷若冰霜的脸,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
谢辞原是有一个两情相悦的心上人的。
“顾小姐,若不是令尊相逼,容娘也不会被赶出京城。”
我当时甚至麻木的想,他确实是待人和善,即便如此了,也对我也讲不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容娘体弱,此去不知还有没有归期,虽不是你所为,可我做不到不迁怒你。”
他抬头,看着我表情漠然:
“如果让我娶你为妻是令尊所愿,那就到此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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