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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长恨全文+番茄

青皮橘子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她这次闹得这么大,我看她最后要怎么收场!庄夫人也是老糊涂了,竟然能答应陪着庄雨眠撒这种谎,也不怕一语成谶她女儿真的死了。”“这次,庄雨眠不给我下跪道歉,我就跟她这个作精离婚。”裴司逸的一字一句都像是凌迟的刀子,狠狠地剜着庄雨眠心头上的肉,痛的她只能弓着腰大口大口的喘气。八年婚姻,前五年的耳鬓厮磨,后三年的猜忌与嫌弃,无论裴司逸对她到底如何,庄雨眠都从未变过一丝一毫。她倾尽了所有去爱他。却没想到,最后换来的却是他肆意的辱骂和贬低,恨不得把她踩进尘埃里去。庄雨眠紧咬着自己痛到发颤的下唇,凝视着眼前这个她爱了大半辈子的男人。她早就没了坚持下去的勇气,只剩下无尽的悔恨。裴司逸似乎很享受这种贬低她来博得白晩棠欢心的小把戏。果然白晩棠听完这话...

主角:庄雨眠裴司逸   更新:2024-11-12 09: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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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庄雨眠裴司逸的女频言情小说《浮生长恨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青皮橘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这次闹得这么大,我看她最后要怎么收场!庄夫人也是老糊涂了,竟然能答应陪着庄雨眠撒这种谎,也不怕一语成谶她女儿真的死了。”“这次,庄雨眠不给我下跪道歉,我就跟她这个作精离婚。”裴司逸的一字一句都像是凌迟的刀子,狠狠地剜着庄雨眠心头上的肉,痛的她只能弓着腰大口大口的喘气。八年婚姻,前五年的耳鬓厮磨,后三年的猜忌与嫌弃,无论裴司逸对她到底如何,庄雨眠都从未变过一丝一毫。她倾尽了所有去爱他。却没想到,最后换来的却是他肆意的辱骂和贬低,恨不得把她踩进尘埃里去。庄雨眠紧咬着自己痛到发颤的下唇,凝视着眼前这个她爱了大半辈子的男人。她早就没了坚持下去的勇气,只剩下无尽的悔恨。裴司逸似乎很享受这种贬低她来博得白晩棠欢心的小把戏。果然白晩棠听完这话...

《浮生长恨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她这次闹得这么大,我看她最后要怎么收场!

庄夫人也是老糊涂了,竟然能答应陪着庄雨眠撒这种谎,也不怕一语成谶她女儿真的死了。”

“这次,庄雨眠不给我下跪道歉,我就跟她这个作精离婚。”

裴司逸的一字一句都像是凌迟的刀子,狠狠地剜着庄雨眠心头上的肉,痛的她只能弓着腰大口大口的喘气。

八年婚姻,前五年的耳鬓厮磨,后三年的猜忌与嫌弃,无论裴司逸对她到底如何,庄雨眠都从未变过一丝一毫。

她倾尽了所有去爱他。

却没想到,最后换来的却是他肆意的辱骂和贬低,恨不得把她踩进尘埃里去。

庄雨眠紧咬着自己痛到发颤的下唇,凝视着眼前这个她爱了大半辈子的男人。

她早就没了坚持下去的勇气,只剩下无尽的悔恨。

裴司逸似乎很享受这种贬低她来博得白晩棠欢心的小把戏。

果然白晩棠听完这话立马止住了啜泣,转过身把头埋进裴司逸的颈窝,愤愤不平地开口,“阿逸对不起,如果不是我,雨眠也不会撒这种谎骗你回去。”

“不过这次雨眠真的太过分了,她怎么能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呢?

庄夫人还陪着她胡闹,竟然和她一起来诓骗你。”

“阿逸,她们简直没有把你放在眼里!”

仗着裴司逸看不见她的表情,白晩棠丝毫不掩饰眼底的恶毒和狠意,任由嫉妒扭曲了她的脸。

明明知道他们都看不见她,但庄雨眠对上白晩棠充斥着恨意的眼神,心里还是下意识的“咯噔”一声。

一个荒诞的念头在她脑海里浮现——她出的车祸,不会就是白晩棠策划的吧?

被自己的念头吓到,庄雨眠腿一软狠狠跌坐在了地上。

“棠棠,最懂我的人,永远都是你。”

裴司逸紧紧地抱住白晩棠,咬牙切齿地开口,“不像庄雨眠那个表里不如一的贱人,表面上好像爱我爱到了骨子里去,背地里却百般嘲弄我。”

“永远都假惺惺地端着,像施舍乞丐一样怜悯地看着我。”

“谁稀罕她的可怜!”

白晩棠柔若无骨的小手抚上了裴司逸的脸颊,满眼的心疼。

眼见活春宫又要在眼前上演,庄雨眠恨地牙根儿直痒却无处躲避,只能蹲在墙角发呆。

心里一片苍凉。

她和裴司逸在一起八年,她陪着他创业,跟着他四处奔波,最穷的时候,他们连一份像样的饭都吃不起,只能喝水啃白馒头。

他们是一起并肩作战、互相信任的战友,那时的裴司逸总说对不起她。

他说如果不是为了陪他,她根本不会受那么多苦,更不用白白遭受那么多人的白眼和唾弃。

裴司逸眼底的心疼和怜惜做不得假,那时的庄雨眠也总一脸无所谓的安慰他,故作蛮横道,“只要能帮到你,一切都是值得的。”

“知道我不容易,所以以后你要更加爱我,听到没有?!”

裴司逸没有丝毫犹豫,用力的点头,眼里含着热泪,“眠眠,我发誓,我裴司逸一辈子都不会辜负你!”

“如有违背,就让我不得好死。”

庄雨眠一把捂住了裴司逸的嘴,嗔怪他为什么要说那么毒的誓言,万一真的灵验就不好了。

但现在,庄雨眠蹲在地上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耳朵,只希望过往的誓言全部成真。

裴司逸和白晩棠直接厮混了一整天。

连着一天一夜都没有收到我的任何消息,这样的反常,让裴司逸被精虫占据大脑短暂的恢复了清明。


“白小姐,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你不会以为你就能随便编造事实了吧?”

“既然你说雨眠逼你,那请问她是如何逼你的呢?”

“你一没什么软肋,二和雨眠八年前没有什么交集,她又是拿什么逼你的?”

白晩棠原本理直气壮的脸立马一片煞白。

见到她这副表现,周围的人也都懂了事实究竟如何。

“你能骗得了裴司逸,可骗不了我们这些人。”

“这姓裴的是傻子不成,竟然被白晩棠骗的团团转?

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让裴氏起死回生的。”

“哎呀,我看这裴司逸未必不知道真相,他呀,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啧啧啧,这样一看,这裴司逸还真不是个东西!”

裴司逸楞楞地站在那里,早就被这一重接着一重的打击弄到说不出话来。

是啊,这些年他难道真的不知道白晩棠打的这些小算盘吗?

他一直知道的。

但有人费劲了心思来讨好他、恭维他,让他享受到了久违的快感和高高在上的感觉,所以他才一直放任白晩棠在他身边。

一个会事事以他为先,像菟丝子一样只能依附着他活着的美女,还是他的初恋白月光,他怎么能狠下心来彻底和她断了?

每天花心思回馈庄雨眠的爱,让他真的很累。

他不想付出,他只想享受。

所以在三年的时间里,随着他的公司做的越来越大,他对庄雨眠的不满也就越来越多,和白晩棠见面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

渐渐的,他开始对庄雨眠恶语相向,一次又一次的抛下她,甚至肆意地玩弄取笑她。

在他发现无论他做得多过分,庄雨眠都不会离开后,裴司逸得意极了,开始更加变本加厉。

曾经的天之骄女被他踩在脚下肆意玩弄,裴司逸心里畅快极了。

仿佛这样,他就能把当初裴家破产时,他受到的冷嘲热讽都通通还回去。

可他忘了,当初是谁把他从泥坑里拽出来,又是谁一步步托举着把他送上了顶峰。

来时路上的一切同甘共苦和相濡以沫,裴司逸都忘得个一干二净,他只记得那些闲言碎语。

“雨眠她……是怎么死的?”

裴司逸的手抖得不成样子,双目赤红地看着顾枫丞,满脸祈求。

庄雨眠冷哧一声,“怎么死的?”

“这就要好好问问这位白小姐了。”

白晩棠从白二叔手里奋力挣扎出来,强装着镇定摇头,“问我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庄雨眠怎么死的……”她的话还没说完,几名警察走了进来,“谁是白晩棠?

她涉嫌买凶杀人,致使庄雨眠在车祸中丧生,一尸两命。”

“白晩棠,跟我们走吧?!”

轰的一声,警察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在裴司逸耳边炸响,惊得他半晌才反应过来。

一尸两命……庄雨眠怀孕了?!

“阿逸救我,阿逸!

我只是太爱你了啊!”

“我不要坐牢,我不要给庄雨眠那个贱人偿命!

阿逸,阿逸!

救救我!”

白晩棠拼了命地挣扎尖叫起来,却还是被戴上了手铐押走。

就在他们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裴司逸终于回过神来,快步跑到白晩棠面前,冷脸盯着她,眼里尽是能冻死人的冷意,“雨眠她真的是你害死的?”

白晩棠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她没想到她做的这么隐蔽也会被查出来。

但事已至此,她只能求裴司逸保她。

“我只是想找人教训她一下,没想到那人会那么狠,直接把庄雨眠给……给撞死了。”

“阿逸,你会救我的,对吗?”

白晩棠越说越心虚,声音也越小,裴司逸气到双目赤红,直接一脚踹在了她的肚子上,“贱人!”

“都是你!

害死了眠眠,还有我们的孩子!”

裴司逸这一脚使出了全力,白晩棠直接被踹到嘴角溢血,弓着腰久久站不起来。


“都是我说的。”

事到如今,裴司逸才恍然惊觉他曾经说过的话到底有多么残忍,他错的有多么离谱。

庄雨眠转过身去,清冽的声线透过雨幕飘进裴司逸的耳朵里,“这三年,是我太想当然了。

我总想着离开了海城,到了新的地方,没了那些闲言碎语,我们的感情会更上一层楼。”

“但没想到,我一步步的忍让,换来的只有你的变本加厉。”

“我的优柔寡断,让我断送了性命,也让我终于能狠下心来。”

“裴司逸,这代价太大了。”

“现在我一闭上眼,就能看见对面呼啸而来的大卡车打着的刺眼灯光。”

“白晩棠害我丢了性命,自有法律制裁她。

但是你,裴司逸,你施加于我身上的痛苦,我自己会一点一点的讨回来。”

顾枫丞心疼地站在庄雨眠身侧,为她挡着从这边飘来的雨丝,“雨下的太急了,快进去吧。”

庄雨眠回了一个好,纤细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裴司逸呆愣了一会儿,脸上全是后悔和偏执,骤雨打得他睁不开眼,大喊,“眠眠,不管你信不信,我最爱的人一直都是你!”

“只是以前我怯懦又敏感,自卑又自负,所以我不想承认我真的爱上了你。”

“好像只要我不说我爱上了你,当初你陪我一起创业,拿钱帮我让裴氏起死回生的事,就能一笔勾销。”

“现在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想怎么惩罚我都没关系,只求你能给我一个重新追你的机会!”

这一夜,疾风骤雨又电闪雷鸣,裴司逸一直跪在那里赎罪。

但那扇窗户,却自始至终都没有打开。

在暴风雨里跪了一夜,裴司逸不出意外的病了。

身上的温度烫的吓人。

早上庄雨眠出门上班时,裴司逸踉跄着站起来想要跟上去,却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彻底失去意识前,他只看到了庄雨眠纤细的背影。

她没有回头。

在医院醒来后,裴司逸第一时间去问护士,是谁打电话把他送到医院来的。

在得知是庄雨眠后,裴司逸无力的跌回到床上边笑边流泪,“眠眠,你还是那么心软。”

“我不会放弃的,就算舍了我这条命,我也要追回你。”

退烧之后,裴司逸一刻也不想耽误,草草交代了几句公司的事情后,就立马去了庄氏公司楼下。

不是他不想上去,而是他上不去。

庄父庄母乃至庄雨眠,每个人都特意交代过保安,不许放裴司逸进来,否则就直接遣退。

公司门口的人来来往往,经过的时候都要看一眼裴司逸,八卦的目光格外明显。

被那么多人用看好戏的眼神看着,裴司逸脸色不是很好看,但他咬牙坚持了下来。

一整天,裴司逸都抱着一大束玫瑰花站在公司楼下,甚至到了傍晚,他还特意租下了对面写字楼的大屏。

庄雨眠加班到很晚才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对面大屏上的字,“眠眠,我们重新开始吧!”

一见庄雨眠出来,裴司逸眼神一亮,抱着花小跑着到她面前,双手捧着花,“眠眠,你最爱的蓝色妖姬!”

庄雨眠睨着裴司逸手里的大片妖冶的蓝色默不作声,眼里全是嘲讽。

就在这时,顾枫丞从车上走了下来,好巧不巧,他的手里也捧着一束花。

“给,白桔梗配戴安娜玫瑰。”

庄雨眠接过后捧在怀里,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谢谢。”

裴司逸尴尬地把花收回来,讪笑道,“原来你不喜欢蓝色妖姬啊。”

“下次,我一定不会送错了。”

庄雨眠低头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怀里的花,嗤笑一声,“喜欢蓝色妖姬的是白晩棠,裴总要是想她了就去看守所里探望。”

“犯不着在我这里找存在感。”

裴司逸脸色一僵,用力攥紧了拳头,恨意在眼里浮现,“别提那个贱人,她不配和你相提并论!”

庄雨眠冷冷的扫他一眼,“得了吧,裴司逸。”

“你现在装后悔有什么用?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我庄雨眠从来不会回头,难道你不知道吗?”

“而且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你自己清楚。

我就问你一句,如果我没死,你会意识到自己错了吗?”

“又假如,我死了,但我没有这番奇遇呢?

你又会怎么办?”


裴司逸的动作一顿,不耐烦的狠狠拧起了眉头,“最后一程?

你们这戏也做的太逼真了吧?”

“你让庄雨眠接电话!

否则,咱们就法庭上见!”

庄母闻言终于情绪崩溃,声音在电话里气到发抖,“雨眠她真的已经死了啊,你让她怎么接电话?”

“雨眠她那么爱你,你竟然连她最后一程都不想来送。

裴司逸,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裴司逸终于忍无可忍,低声骂了一句“死老太婆”后,就立马挂断电话,脸色漆黑如墨。

白晩棠坐在副驾驶上,低着头肩膀不停的抖动。

裴司逸忍着脾气安抚了几句,“医院马上就到了,不会留疤。

你放心。”

白晩棠抿紧了唇轻“唔”一声,抬起头来去看窗外的风景。

她脸上分明没有半分担忧,反而全是奸计得逞后的猖狂和得意。

庄雨眠浑身发冷,越来越觉得她的猜测是对的。

如果白晩棠能找人撞死她,那是不是就代表着她还能找人撞死她爸妈?

庄父庄母一旦都死了,那庄家的一切,都会交到……裴司逸手里。

庄雨眠被她自己这个疯狂的念头吓到牙关直打颤,两腮因为用力而发酸——怎么办?

她还能怎么办?

她该怎么提醒她爸妈小心白晩棠?

庄雨眠绞尽脑汁,却颓然的发现自己根本无能为力。

没有人能看见她,她也拿不到任何东西。

愧疚、自责、悔恨……交织在一起,顷刻间席卷了庄雨眠整个灵魂。

她好恨,恨她自己生前有眼无珠,死后依旧无能为力,不仅自己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甚至还要连累她爸妈。

绿灯亮起,裴司逸踩下了油门,他的手机再一次响起。

是交警打来的电话。

“车牌号后四位为0312的宾利车主吗?”

裴司逸疑惑,“对,是我。

怎么了?”

“您这车不能放在马路中央,麻烦您抓紧过来把车拖走。”

裴司逸脸色微变,猛踩住了刹车,轮胎摩擦过柏油路发出刺耳的声响,“你说什么?!”

交警看在裴司逸刚刚有家人离世的面子上,好脾气的给他解释了一遍来龙去脉,“您这车发生了严重的车祸已经报废了,我知道您不能接受家人的离世,但也不能放这影响交通……”庄雨眠迟钝地意识到,交警说的那辆车正是她出车祸时开的那辆。

后面的车不停的狂摁喇叭,叫骂声连成一片,裴司逸却充耳不闻,“离世?

你说谁死了?”

裴司逸突然失了魂一样跌坐进座椅里,脸色煞白,握住方向盘的指节用力到泛白。

交警终于意识到裴司逸一无所知,一阵翻动纸张的声音响起后,交警继续开口,“死者是庄雨眠,一尸两命……”
没有一个人回答他。

他们都在专注的把骨灰弄回去。

裴司逸却像是突然发了疯一样,冲上去用鞋底狠狠踩在最后的骨灰上面,“告诉我!

是不是!”

庄母和庄父气得差点儿背过气去,但无论他们怎么捶打裴司逸的腿,他那只踩在庄雨眠骨灰上的脚都纹丝不动。

白晩棠透过散在眼前的发丝,得意又恶毒地看着他们三人绝望又无助的哭喊。

她睨着庄父庄母的狼狈模样,冷哼一声,心道,庄雨眠啊庄雨眠啊,你再有钱又能怎么样?

现在还不是成了一把灰,还被你最心爱的男人踩在脚下?

欣赏够了他们的卑微丑态,白晩棠捏着自己的脚踝轻嘶一声,啜泣声更大,“阿逸,我的脚踝好像扭伤了,好痛……”裴司逸没有丝毫迟疑,抬脚就朝白晩棠快步走了过去,声音里满是急切,“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庄雨眠跌坐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裴司逸抱着白晩棠在她身边快步经过,看也不看她的骨灰一眼。

庄雨眠从地上爬起来,凝视着裴司逸挺拔的背影平淡的开口,“爸,妈,地上的这些骨灰……就让它随风去吧。”

“毕竟我人还活着,把我的身体埋了立个碑,总感觉怪怪的。”

“倒不如找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把我的骨灰都洒了,让所有的往事都随风去吧。”

庄父和庄母对视一眼,虽然舍不得,但还是尊重了庄雨眠的决定。

“闺女,你这次真的想好了?”

庄雨眠嘴角扯出一抹淡笑,“爸、妈,我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自然不会再回头。”

“好、好好!

走,咱们这就回家。”

看着无比激动的二老,庄雨眠一阵心酸,再一次忍不住落泪下来。

老天既然给了她第二次机会,那她绝对不会浪费。

再次回到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城市,庄雨眠没过多久就完全没了陌生感。

在适应“沈言枝”的身份后,庄父庄母火速举办了一场宴会,宣布把“沈言枝”认做干女儿。

然后顺理成章的把她带在身边,熟悉公司的工作流程。

在庄雨眠说了她对车祸幕后主使的猜测后,庄父丝毫不敢松懈,立马动用关系托人去查,顺便把他们一家三口的安保提高了不止一个等级。

但擒贼先擒王,庄雨眠觉得只要弄清楚白晩棠到底怎么动手的,他们一家三口也就不用再每天战战兢兢。

庄父自然应允,委托了私家侦探去全天候监视白晩棠的行踪。

见一切都安排的妥帖,庄雨眠终于稍稍安心下来,每天跟在庄父和庄母身后,全身心投入到工作里。

裴司逸的公司,最开始就是他们两个人一起创办起来的,论能力,庄雨眠丝毫不输裴司逸。

只是在她为了迁就裴司逸,三年前跟着他搬到江城后,庄雨眠才慢慢退隐到幕后。

时隔三年再进职场,庄雨眠很快上手,熟练老道的处事风格很快得到了认可。

不出半个月,庄雨眠在职场上已经混得如鱼得水,庄父也试着放手,慢慢把权利过渡到她手里。

庄雨眠已经意气风发的开始了新的生活,而江城的裴司逸却已经快要疯了。

时隔快半个月,裴司逸终于再一次推开了家门,他习惯性的喊道,“庄雨眠,给我拿拖鞋来!”

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照得屋子里飞扬的尘土格外明显。

细看之下,家里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灰尘,像是很久没有住过人的模样。

裴司逸的心头顿时“咯噔”一声,走到空旷的客厅中央大喊,“庄雨眠!

我知道你在家,你别躲着不出声!”

“我不就是陪棠棠出去玩了半个月,你至于和我那么闹吗?”

“庄雨眠,你还有脸和我闹?!

谁让你先撒谎骗我的?

还是那种荒谬到极点的谎!”

“你这次真的太过分了!”

但回应他的,只有穿堂而过的风声,空寂的可怕。

裴司逸觉得心里空落落一片,慌了神。

他跑到各个房间去看,但是厨房没有,主卧没有,书房也没有……哪里都没有庄雨眠的身影。

裴司逸无力的跌坐在地板上,望着桌子上枯萎的花愣神。

他拿起电话竟然不知道该向谁打听他的妻子到底去哪了。

他不了解庄雨眠的任何交友状况,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她的任何一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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