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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无金手指穿越?我照样宅斗冠军沈怀谨苏云兮

忆前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连几日,萧岐越都没有回府,苏云兮其实很喜欢这种状态,如果没有“圆房”这柄剑悬在头顶的话。可如今,男主角不回家,她连谈一谈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让绿荷留意着,萧岐越一回来就回禀她。她又仔细斟酌了一遍,留在将军府是目前最可行的一条路。朝廷没有女户,她一个人出府另立门户是不可能的。况且她文不行武不行,做生意更是不行,卖猪下水和香皂?她不会。但也她不用将军府养着的,若是可以,做一个吃自己的嫁妆的米虫,省着点过一辈子也挺美的。很快,到了若雪诗会邀约的日子。因为别院稍远,所以天蒙蒙亮,她便被春兰拖了起来。小丫头们开始收拾箱笼往马车上抬。“好春兰,不必梳妆了吧,穿个斗篷带个帽兜就上马车,这天都没亮,没人注意的。”苏云兮觉得自己眼都睁不开还要梳妆简直...

主角:沈怀谨苏云兮   更新:2024-11-14 09: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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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怀谨苏云兮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无金手指穿越?我照样宅斗冠军沈怀谨苏云兮》,由网络作家“忆前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连几日,萧岐越都没有回府,苏云兮其实很喜欢这种状态,如果没有“圆房”这柄剑悬在头顶的话。可如今,男主角不回家,她连谈一谈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让绿荷留意着,萧岐越一回来就回禀她。她又仔细斟酌了一遍,留在将军府是目前最可行的一条路。朝廷没有女户,她一个人出府另立门户是不可能的。况且她文不行武不行,做生意更是不行,卖猪下水和香皂?她不会。但也她不用将军府养着的,若是可以,做一个吃自己的嫁妆的米虫,省着点过一辈子也挺美的。很快,到了若雪诗会邀约的日子。因为别院稍远,所以天蒙蒙亮,她便被春兰拖了起来。小丫头们开始收拾箱笼往马车上抬。“好春兰,不必梳妆了吧,穿个斗篷带个帽兜就上马车,这天都没亮,没人注意的。”苏云兮觉得自己眼都睁不开还要梳妆简直...

《结局+番外无金手指穿越?我照样宅斗冠军沈怀谨苏云兮》精彩片段


一连几日,萧岐越都没有回府,苏云兮其实很喜欢这种状态,如果没有“圆房”这柄剑悬在头顶的话。

可如今,男主角不回家,她连谈一谈的机会都没有。

只能让绿荷留意着,萧岐越一回来就回禀她。

她又仔细斟酌了一遍,留在将军府是目前最可行的一条路。

朝廷没有女户,她一个人出府另立门户是不可能的。况且她文不行武不行,做生意更是不行,卖猪下水和香皂?她不会。

但也她不用将军府养着的,若是可以,做一个吃自己的嫁妆的米虫,省着点过一辈子也挺美的。

很快,到了若雪诗会邀约的日子。因为别院稍远,所以天蒙蒙亮,她便被春兰拖了起来。

小丫头们开始收拾箱笼往马车上抬。

“好春兰,不必梳妆了吧,穿个斗篷带个帽兜就上马车,这天都没亮,没人注意的。”苏云兮觉得自己眼都睁不开还要梳妆简直就是酷刑。

“大奶奶稍忍忍,虽然老太君和夫人都免了您的请安,可到底您的身份在,怎可胡乱收拾就出门。”

一个多时辰的路程难道要全程正襟危坐?岂不是要累死。所以她不爱出门,嫁过来这几年,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

她更想胡乱裹一下上马车继续睡,快到了再梳妆打扮,又不是来不及。

好在跟出门的是绿荷和秋棠,上了马车,终究是让她拆了钗环脱了外袍,裹着大斗篷趴在褥子上眯了一路,快到别院时才重新洗脸梳妆。

行至别院门口,刚下马车便看到对面又驶来一辆马车,看车徽乃是荣国公府的马车。

她以为是若雪的马车,可跟着的却是小厮与侍卫,不见一个丫鬟婆子。正疑惑间,马车停稳,一挑帘子下来的竟是沈怀谨。

苏云兮忙上前行礼:“见过世子。”

沈怀谨颔首:“不必如此拘礼。你是若雪的朋友,便也是自己人。”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气色不错,心情看起来也不错,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的桃色绯闻好像对她无半点影响。

苏云兮一愣:自己人是这么论的吗?

“谢过世子。”

沈怀谨抬脚便向大门走去,苏云兮也只能紧随其后跟着进了大门。

别院不大,却着实设计精妙,她不免多看了几眼,感叹古人的智慧不容小觑。

别人她不知道,但自从她穿越过来,这五年里不知叹了多少次“古人好聪明!”

见她感兴趣,沈怀谨放慢脚步随口介绍起来。

苏云兮有些错乱,冰山?这世子爷挺热情啊。她本想进了门便告辞去找若雪,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跟着。

因想与若雪说说话,特意提前了两刻过来,所以这会子别院内还没有其他客人,丫鬟小厮们正有条不紊的忙着。

沈怀谨的音色沉稳舒缓,她听着听着便也定下心来,仔细欣赏着园内景致。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花草树木无一不透着心思显露着精妙,更难得的是,竟全踩在她的审美上。

她看得入神听得认真,竟没发现沈怀谨面上那一闪而过的笑意。

“云兮!”杜若雪远远的瞧见好友,如乳燕投林般欢快的跑了过来。

“见过大伯。”

沈怀谨微微颔首,随即带着人离开了。

“本是要在门口等你带你先逛逛园子的,谁知后厨出了点问题,我就去瞧了瞧,没想到你竟遇到了大伯。”

“可有需要我帮忙的?”

“不必不必,你今儿可是我的贵客。”说完神秘兮兮的眨了眨眼:“你说的那奶油,我做出来了,确实味道极好,做出来的吃食颇有新意,一会儿你尝尝,可是你想的那味道。”

“真的?那可太好了,我试了几次都不成呢。”

“小厨房试了几次也不成,中秋家宴时我说了一嘴,大伯便说他有个厨子颇有巧思可以借我,今日的吃食都是这个厨子做的。”

苏云兮再次感叹:这冰山世子对家人真没得说,做他的家人很幸福呀。

两人贴心的话没说几句,便陆续有客人过来,她便让杜若雪先去忙,留个小丫头带她们主仆在园子里逛逛即可。

今日诗会的题眼便是这园景,所以各个亭台中都摆了茶水点心和笔墨,还有小丫鬟随伺在旁,以供客人欣赏美景或是逛累了歇脚。

若是得了佳句,也可以随时写下来。

苏云兮向来不喜人多,再加上本朝虽有平妻制度,但官员娶平妻,自家是独一份。她不用想都知道,只要她出现,定是话题的焦点。

那领路的小丫头也是机灵,看她总避开人群,便主动提议道:“苏大奶奶若想清净些,可去那边水榭。那里也是向客人开放的,只不过没有提前布上茶水点心,可让这位姐姐随我去厨房取些来。”说罢看了看绿荷。

苏云兮很久没有走过这么远的路,着实有些累了,可听着各处欢声笑语,又不想掺和进去。

“绿荷,你随这位姑娘去取些茶点来,我和秋棠先去那边水榭。”

水榭有两层,里面虽简单雅致,但位置稍有些偏,更不如园子里观景楼那般高耸,难怪没提前布置,除了她想躲人群,应该不会有人来。

正想仔细打量一番,身后传来脚步声,是杜若雪带着自己的丫头和绿荷,绿荷手里还拎着个大大的食盒。

“知道你爱躲着人,我特意让厨房给你单独备了一份茶点。”

两人临着水边走廊坐下,杜若雪屏退了众人:“这几日你可还好?你家那将军对你可还上心?”

“自从他回来,这十几日才见了两面。”

“他这是要宠妾灭妻?!”杜若雪激动的都站了起来。

“人家也是妻,何来的灭妻一说。”苏云兮忙伸手拉了她坐下。

“平妻算什么妻?不过是比贵妾更高一等的妾罢了。” 杜若雪气哼哼的不以为然,妾,不过是一个伺候人的玩意儿罢了。

“我倒是希望他能宠妾灭妻,别来招惹我。从前他不在家的日子,我过的挺舒坦的。”

两人说了会儿体己的话,就有小丫鬟来回禀,说诗会开始了。

“你当真不与我一同前去?”

杜若雪在各个亭台中都备上了如同现在投票箱一样的箱子。谁若是得了诗句,便可写了装在信封里,投入其中。当诗会开始时,再由小丫鬟将所有诗句汇总到一处专人诵读,众人品鉴。

“不去了,园子也逛了,好吃的也吃了,又与你闲话这半天,心情好多了。”

有句歪理如今对于她来说最是贴切: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让她一个现代女性穿越回一千年前困于这后宅中,已经够憋屈了。还要拉下身段去与别人争宠?她才不要。



第二日归宁,苏云兮又是天不亮便起身梳妆,这次她倒是由着秋棠给她梳的端庄优雅,挑了套低调又不失华丽的衣裳。

昨日,她将归宁的礼品单子拿去给王氏的时候,王氏连看都不看,便直摆手:“你办事我向来放心,不用拿来看。成亲几年头一次回娘家礼要重些,莫要怠慢了。”

如今看着马车后面多出来的那一车礼品,她心中了然:看来自己准备的礼还不够重。

绿荷很是高兴,上车的时候还喜滋滋的在笑:“这是老太君和夫人在给大奶奶做脸呢!为的是显得您在婆家颇受重视。”

苏云兮却没那么乐观,有种被打了巴掌又塞了颗甜枣的感觉。

不过是上位者恩威并施的手段罢了。

将军府在城西,苏府在城东。

马车悠悠经过集市,苏云兮轻轻掀起帘角,窗外晨曦褪去,宽敞的青石板路两边都是店铺,出来的虽早,但路上行人已有不少,早点摊子热气蒸腾青烟袅袅,一派安然的人间烟火气。

萧崎越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前面,背影宽阔健硕,迎着朝阳投下长长的身影,更觉身形伟岸。

不得不说其实这个男人还是蛮优秀的,上了战场能打仗,回了朝堂能立得住,长相也是英俊硬朗,人品……

唉,苏云兮在心中叹了口气,松手放下帘子,人品其实也没问题,都是合法配偶,真憋屈。

“大奶奶。”行至城东,春兰小声的叫她:“那便是您的铺子。”

她顺着春兰手指看过去——“紫石斋”,是个卖文房四宝的。

“您看,那是去年新搬来的书院。”

店铺对面不远便是个不大的书院,书声琅琅,听起来学生不少。

“这便是那个要倒闭的铺子?!”苏云兮忽然反应过来,瞬间觉得不可思议,校门口的文具店还有要倒闭的?

前一阵子整理嫁妆的时候就发现这个铺子经营惨淡,还曾想过要不要出手换成现银,可是这铺子怎么看也不该如此萧条啊!

“回头找个机会出来看一下。”

萧崎越听到后面的动静转脸看了过来,主仆俩忙把帘子放下。

等到了苏府,早有人提前通传,苏父苏母已经在大门口迎着。

“贤婿啊!哈哈,哈哈。”苏父一脸谄媚的迎上前去,但是看到自家女婿那张冷硬的俊脸,咳,也不是很熟。

迎了女儿女婿进门,二老坐在上座,小夫妻俩跪下敬了茶,收了红封,这礼数终于是全了。

一家人坐下吃茶寒暄,苏云兮虽有着原主的记忆,但5年没回来,记忆流失的都快差不多了。

本着少说少错的原则,她只喝茶不吭声,随即便发现,整个府里的每个人好像互相都不熟的样子。

苏家人口简单的很,一妻一妾,两个嫡女,一个庶子。按理说长姐归宁妹妹也是要出来迎的,却不见人。

姨娘不能出来迎客,庶子作为小舅子虽一直在场,可到底只有八岁。

于是,整个厅内,除了翁婿俩一直在尬聊,就剩苏母眼泪包包的看着女儿。

场面一度冷清到不行。

尬聊了片刻,萧岐越被苏父请去了外书房。苏母拉着女儿的手就要去主院说话,一路上,苏云兮满脑袋的回想原身这母女俩的相处日常。

邹月娥成亲十年只生了两个女儿便再无所出,只得接受婆婆送来的小妾。本就性子软和的她在小妾郑氏生了庶子后,就彻底变得软弱可欺。

原身遗传了苏母软和的性子,平常也有点沉默寡言。

邹月娥不知道该和女儿说些什么,自己的丈夫也是个宠妾灭妻的,女儿的处境她最懂,但要说能传授什么宅斗经验,她也没有。

于是,母女相对无言,一时也是冷清异常。

快被眼泪淹没的苏云兮主动提出要回锦园休息,才得以逃出生天。这具身体住了十五年的院子,对她来说虽很陌生,但终归自在了些。

屏退了其他人,苏云兮瘫在床上:“好累啊,春兰、绿荷,你俩也都去歇会儿。”

待会儿就是归宁宴,又将是一场尴尬的应酬,必须养精蓄锐。

“大奶奶,二姑娘怎么不出来迎你,她不是还没许人家吗?难道是不在家?”绿荷虽是第一次来苏府但也觉出不对劲了,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你要是不累,出去转转?”她带绿荷出来,本也有这个打算。

毕竟,这个家,她也不太熟。

而此时的苏家二姑娘却在跪祠堂。

“今日长姐归宁,父亲也不准我出去吗?”

苏二姑娘苏云倾今年16岁,此时正懒懒的歪跪在蒲团上,一脸的漫不经心。

“二姑娘还是好好跪着吧,您犯的可不是小错,等今儿客人都走了,老爷自会抽出空来料理您的事。”边上一个冷脸嬷嬷拿着戒尺喝斥道。

“父亲不是最重脸面吗?今日大姐姐大姐@夫回来,却把我锁在祠堂里不让见客,也不怕丢人。”

那嬷嬷不想再理她,只是拿了戒尺敲了敲蒲团,示意她跪跪好。

“嬷嬷小心些,可别伤了我,不论是嫁去陈家还是建宁伯爵府,都离不了这张脸。”苏云倾用帕子扇了扇蒲团扬起的灰尘,跪直了身子,一脸晦暗不明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苏云兮没能休息多久,外间便有小丫头来通传,说府里的郑姨娘来了。

“大姑娘,妾身来给你送些甜汤垫垫肚,这宴席还得有些时候才开。”

郑姨娘只比她大4岁,以前是井水不犯河水,从无交集,这会子却不知为何无事献殷勤起来。

苏云兮坐起身整了整衣衫,示意春兰将人请进来。

只见一个极美的美人素手纤纤亲自端着托盘,笑语妍妍满面亲和进得屋里来。

“多谢郑姨娘,许久不见,姨娘越发的漂亮了。”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倒也无需给别人脸色看。

谁知郑姨娘竟一愣,随即打量着她说道:“大姑娘,你变了。”

继而放下托盘抚掌笑了起来:“我还只当大姑娘如从前一般,没成想士别三日需刮目相看了。”

随即自顾自的坐下说道:“这下我可就放心了。”



苏云兮自从被禁足以后,和萧老太君的关系就微妙了很多。

到了慈心堂,王氏带着三个孙子已经到了。

若是以往,苏云兮还会觉得自己来的晚了,现在她无所谓,爱谁谁吧,只要没误了时辰就行。

等碧叶将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萧老太君还没开口,王氏先按耐不住了。

“这是芸娘自己的意思?还是越哥儿的意思?”

要是芸娘的意思,就是傻,要是越哥儿的意思,就是色。

依苏云兮的意思,是傻是色,反正是睡了。

碧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们家奶奶没说啊!

“云兮,你看呢?”自己把丈夫往外推,立刻就有别人爬床了,萧老太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苏云兮。

“祖母和母亲做主吧,妾身听您二位的。”她笑得一脸的真诚。怎么的,不是不准女子善妒么,咱可一点不妒。

“一个通房而已,收了便收了。”萧老太君其实很清楚,这事最本质上怪男人,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孙子在边关守了多年,又有些心疼,三妻四妾本就是平常。

“是。”苏云兮答的乖巧无比,“过几日便是初一,妾身曾在清心庵给夫君求了平安,夫君归家这些日子,还未曾去还愿。”

清心庵与苦觉寺不同,常年香火旺盛,因为是庵堂,所以去的都是女子。

“到时你多带点丫鬟婆子,早去早回。”能把夫君放在心上,说明还有救。

从慈心堂请安出来,苏云兮一反常态的没有去各处转转,而是直接回了梧桐院,吩咐下去:若有事就来回,没事就照常例。

“冬梅,你去库房挑几匹料子给寒梅园送去。”冬梅是四个大丫鬟里最不善言辞的,但是针线活最好的,苏云兮所有的衣衫鞋袜都是出自她之手。

把碧叶直接带到慈心堂,就是带了张嘴,回去告诉林芸娘,她对收通房毫不在意。

其实她也看出来了,即便她什么都不做,林芸娘也容不得她,这几次交锋哪一次不是林芸娘主动挑起的。

不知道,这次抛出去饵能不能顺利钓上鱼。

一晃十几日过去,很快便到了初一,因为清心庵在城外,且还要穿城而过,所以卯时便要出发。

苏云兮破天荒的五更天便起来梳妆,平常怎么都睡不够的人,今日却难得的精神抖擞。

待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到了府门外,却看到马车旁站着林芸娘。

“才听得姐姐今日要出门还愿,特来送送姐姐。”林芸娘昨天刚出了月子,如今一副小心又殷勤的样子。

“多谢妹妹,虽说出了月子,可这早晨天凉,还是快些进去吧。”苏云兮自然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也客客气气的回道。

马车行驶在清晨的石板路上,蹄声清脆悠扬,后面跟着不少婆子和护卫,女眷出行,只要不违制,多带几个人倒也无妨。

不过苏云兮只带了春兰和绿荷,其他都是府里的人。

等到马车转过街角再也看不见,林芸娘才带着人进去,谁也没有注意到,碧水没有进门,而是悄悄的离开了。

马车行至城东,已有不少铺子开了门,绿荷打着车帘,对外头的车夫和随侍说道:“前头的紫石斋是大奶奶的铺子,在那里停一下。大奶奶未曾用早膳,停下用了再走。”

马车停稳后,戴着帷帽的苏云兮便在春兰的搀扶下进了店铺。

绿荷带着小丫头去了前头一家酒楼,不多时拎着一个食盒送进了紫石斋。



王氏的嘴比脑子快:“为何?”

苏云兮笑了:“您说为何?”

萧岐越将几份口供随意看了一眼:“既是如此,你将人捆了送到京兆府衙门便是。”这人不是没事么,还如此兴师动众。

“妾身也正有此意,不过夫君难道没有看到这些人是受何人指使吗?”

若是以前,苏云兮定会觉得此人粗鲁的好笑,可现在她已看透眼前这个人:“那六份口供,其中有一份是碧水兄长的,上面详细的写了碧水是如何许他银子,让他出去找人做成此事。”

“可是碧水又为什么要害妾身呢?计划还如此详尽,出手也如此阔绰。”

碧水闻言惊恐的抬起头,正撞上苏云兮似笑非笑的眼神,一时慌乱的不知该往哪里看。

林芸娘此时生怕与她对视,赶紧低下头,装作漫不经心的摸着袖口的绣花。

萧岐越也将手中的口供又仔细看了一遍,果然最下面一份是碧水的兄长祁大的,上面将碧水几时回来,如何计划,何时给钱,写的清清楚楚。

“将她口中的帕子扯了!”

春香上前一把拽下碧水口中的帕子。

“说,是何人指使?!”把碧水卖了也不值五十两,她是断断出不起这个钱的。

碧水哆嗦着,不敢吭声,开不开口都是个死。

此时的林芸娘已经镇定下来,开口道:“夫君容禀,碧水是我的丫头,平时最是忠心,她那个兄长没有营生,就是个赌鬼,话并不可信。更是时常来府中缠着碧水给他银两还赌债,此事许是他无意间听到姐姐行踪,想要谋取银子才与外人勾结的,应与碧水无关。”

转脸又问苏云兮道:“不知道姐姐可有得罪过什么人?”

“漂亮!”苏云兮在心里不禁为林芸娘鼓掌。

虽说有些牵强,可倒也算说得过去。

“妹妹是没看过这祁大的口供。”苏云兮将口供递给她:“上面写的清清楚楚,碧水三番四次归家,反复敲定行事细节,在此期间,这兄妹二人从未接触过京中其他人家。”

“难不成这与我有仇的就是碧水本人?”她转头看向碧水:“你原是母亲的人,你我日常少有接触,我自问未曾同你有何过节。”

“许是那祁大想要攀污碧水,这个兄长不堪为人,碧水被他害的还不够惨吗?如今既已拿到实证,不如就请夫君做主直接处置了,也好救碧水出苦海。”

打死最好!

“大爷,两位奶奶,奴婢冤枉,奴婢哪里有钱去给兄长,把奴婢卖了也不值五十两银子啊!”碧水此时拼命的喊冤:“更不曾让他害大奶奶,求各位主子给奴婢做主。”

她听懂了自家主子的话,对啊,如果兄长死了,她岂不是就脱离苦海了?

当下磕头如捣蒜,将所有罪证一股脑都推给了祁大,她想活,她想好好的活。

萧老太君早已是人精,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闭嘴!”

在场的除了懵逼的王氏,也都是心下了然:除了看过口供的,没人知道具体数量是五十两,这不是自爆是什么。

林芸娘恨急了却不敢吭声,这丫头平常挺机灵,怎么这时候垮了!

苏云兮冷眼看着众人,她想知道,如今,这些人,是捂是审?是保是弃?

萧老太君想审,埋在府里的这根毒刺她想拔了,可一想到三个重孙子……

王氏这个月时常带着孩子去她那里请安,多年来不曾有过的儿孙绕膝的幸福感觉,让她早已忘记了当初的不快。



罢了,大不了以后她多多约束些便是了,总不能家丑外扬。

“来人呐,将外头那五人各杖五十,打完连同供词一同送京兆府!”萧老太君给身边的嬷嬷使了个眼色:不必打死。

“碧水是萧府奴才,背主乃是大罪,杖一百,将府里的奴仆都叫到前院观刑,谁若敢背主就是这个下场!”

一百杖!怕是没打完命就没了!

碧水当即哭嚎不止,王氏脑子不清醒的就想求情,被林芸娘死死拉住,打死正好啊,疯了才去求情。

“云兮,你看,如此处置,你可满意?”五十杖打完,又有口供,只需京兆府打点一番,什么都不用追问,便可定罪,也够定罪了。

萧岐越闻言也看向苏云兮,一条人命加上几人获罪,若还是不依不饶便太不知好歹了!

苏云兮心中暗嘲:果然,又是一场不了了之的糊涂案。

这不是她要的结果!

“老夫人,夫人,大爷,京兆府大理寺都来了人,已到正厅外,说……说有人谋害官眷,特来拿人,已将外头那几人接管过去了。”

门房把头低得不能再低,京兆府啊,大理寺啊,他有几个胆子敢拦啊。

萧老太君腾的站起身!

“是你去京兆府同大理寺报的案?”

“回祖母,是的。”京兆府是她差李达去的。大理寺?她不知道啊。

“胡闹!越哥儿,赶紧去与他们说,误会一场。请他们回去,劳各位差爷辛苦,有空亲去答谢,快去!”

“怎么是误会,祖母适才不是还说要将人送去京兆府?”

“你!”那是要打完了送去仓促定罪的,现在没打就带走,谁知道会供出些什么来。

前厅外。

京兆府尹满头是汗,本来拿人这种事根本无需他亲自来,可是这沈大人却说大理寺也接到报案邀他同往。

这种事,说大,是谋害官眷,说小,那是人家的家务事啊。

民不举,官不究,现在虽然有人举了,也要看人家府里怎么打算,直接大规模杀上门算怎么回事?

可大理寺卿虽同为正三品,但是人家是荣国公府世子,将来袭了爵就是正一品,他,他得罪不起啊!

“萧将军,京兆府接到报案,有人谋害官眷,口供、人证俱在,嫌犯我们就带走了。”

“看口供,还有一名女犯,还请萧将军将人提出来。”

萧崎越一出来,就被这两人一人一句给要上了人,两人手中还各有一份口供,这“误会”两字怎么也没法说出口了。

当下颇有些气恼,说道:“这是家事,还请两位大人容萧某自行解决。”

沈怀瑾答道:“家事又如何?谋害官眷,乃是犯法,本就是要移交官府。岂萧将军随随便便家事两字便可遮掩过去的。”

苏云兮并未去大理寺报案,只去了京兆府。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京城遍地勋贵,京兆府尹向来是要一个极圆滑的人才能坐的稳。

她娘家一个六品太仆寺丞对上将军府,想要硬刚,胜算不大。若将军府执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此事最终只能不了了之。

所以,沈怀谨亲自去京兆府将陆元培带了过来。

萧岐越自知理亏,但是他却不敢松口,若是让碧水被沈怀谨带走,供出幕后之人是迟早的事。

而他现在隐约觉得,芸娘似乎有事瞒着他?

屋内的苏云兮并不知道大理寺卿是沈怀谨,心里还有些嘀咕:大理寺来做什么?不会要坏菜吧?

她绕过已经哭倒在地的碧水,走向一直无人问津的婆子,拔了她口中的布团:“说吧,你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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