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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尊强宠:惊世大小姐凤卿容玉灵 番外

麻仓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天赋高可不代表有经验,在我看来,容七和乔媚比赛,那是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自己有个天赋就了不起了,我赌乔媚会赢!”没有人相信容七会赢。热议不绝的人群外,华流光和玉琼蓝并肩站着,没有靠近,可却能将人群的议论尽收耳中。“流光,我倒觉着容七很可能会赢。”玉琼蓝说道。“我可不觉得。”华流光似有心事,她眸中思绪复杂。“我不知你为何对容七有那样大的误解,但我觉得,容七是个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惊风云的人。”玉琼蓝道。“那是因为你还没了解她皮囊下的是什么心肠!也不知……也不知……”华流光突然生气,她一连念叨几遍,剩下的话却说不口,气得她恨恨咬牙。堂中。两人动作步骤几乎一致,乔媚冷笑:“没想到,你还能把步骤都记下来,让我瞧瞧,你能个练出什么东西来!”在...

主角:凤卿容玉灵   更新:2024-11-18 15: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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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凤卿容玉灵的其他类型小说《帝尊强宠:惊世大小姐凤卿容玉灵 番外》,由网络作家“麻仓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赋高可不代表有经验,在我看来,容七和乔媚比赛,那是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自己有个天赋就了不起了,我赌乔媚会赢!”没有人相信容七会赢。热议不绝的人群外,华流光和玉琼蓝并肩站着,没有靠近,可却能将人群的议论尽收耳中。“流光,我倒觉着容七很可能会赢。”玉琼蓝说道。“我可不觉得。”华流光似有心事,她眸中思绪复杂。“我不知你为何对容七有那样大的误解,但我觉得,容七是个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惊风云的人。”玉琼蓝道。“那是因为你还没了解她皮囊下的是什么心肠!也不知……也不知……”华流光突然生气,她一连念叨几遍,剩下的话却说不口,气得她恨恨咬牙。堂中。两人动作步骤几乎一致,乔媚冷笑:“没想到,你还能把步骤都记下来,让我瞧瞧,你能个练出什么东西来!”在...

《帝尊强宠:惊世大小姐凤卿容玉灵 番外》精彩片段


“天赋高可不代表有经验,在我看来,容七和乔媚比赛,那是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自己有个天赋就了不起了,我赌乔媚会赢!”

没有人相信容七会赢。

热议不绝的人群外,华流光和玉琼蓝并肩站着,没有靠近,可却能将人群的议论尽收耳中。

“流光,我倒觉着容七很可能会赢。”玉琼蓝说道。

“我可不觉得。”华流光似有心事,她眸中思绪复杂。

“我不知你为何对容七有那样大的误解,但我觉得,容七是个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惊风云的人。”玉琼蓝道。

“那是因为你还没了解她皮囊下的是什么心肠!也不知……也不知……”华流光突然生气,她一连念叨几遍,剩下的话却说不口,气得她恨恨咬牙。

堂中。

两人动作步骤几乎一致,乔媚冷笑:“没想到,你还能把步骤都记下来,让我瞧瞧,你能个练出什么东西来!”

在她眼里,容七只不过虚张声势。

若丹药真有那么简单,按步骤来就能炼成,那天下人人皆可炼药了。

她笑凤卿的天真,殊不知,凤卿将她当成空气,压根不屑理会。

有没有真本事,待会见分晓。

心念微动,她屏息闭目,用心控火,脑中遍遍回放书上内容。

她放完草药,下一刻,想加清水时,凤卿却停顿了一下。

灵泉水也是水,若是将清水换成灵泉水,对补灵丹炼制会有什么好影响?

不过一瞬的功夫,她就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借着长袖掩饰,她将半碗灵泉水从姒灵玉取出,放入神灵鼎之中,她闭眸感受,凝神贯注控制火候。

场上渐渐的弥漫出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叫人闻了犹如炎炎夏日中,扑面而来的神清气爽,当人仔细去闻,却又觉得闻不到了。

突然,凤卿睁眼,神灵鼎下的火焰随之熄灭。

“怎么停了?怎么回事?”众人疑惑。

乔媚无法分心,她心中冷笑,必是容七失败了。

“师傅,我丹已成。”素指覆上神灵鼎,将其打开。

刹那间,那股香犹如狂风骤雨,朝在场众人席卷而来!

令他们精神大震,一双双眼睛紧盯着凤卿的动作。

三颗莹白细润的丹药落在她白皙的掌心中,圆滚滚的,细纹天成。

“居然真的成丹了!这个容七简直真是天才,仅学一个月,就能练出三品丹药!”

“速度还比乔媚快!这堪称奇迹啊!”

众人看向给他们带来震撼的容七,却见她从容淡然的立在那,丝毫不为外界声音所动。

“这是补灵丹,又似乎不是补灵丹,看似比补灵丹灵气更著!”澜鹊激动,站起身来,惊叹不已。

他攒了多少年运气,才收了个这样省心厉害的徒儿啊!

光是闻香,就能令人神清气爽,补灵丹可没有这个功效!

凤卿觉得,应该是灵泉水的作用,将补灵丹的效果增强了。

她大胆的尝试并没有出错。

她将丹药收入瓷瓶中,却看见一旁的乔媚脸色煞白,喷出一口鲜血,血洒丹鼎。

那染血丹鼎,轰隆轰隆的震响起来。

在下一刻,丹鼎轰得爆炸四裂,碎片瞬间朝四面八方弹去!

首当其冲,便是看热闹的众人!

他们纷纷大叫,四下推搡,可太拥挤了,无法避开,更无法施展他们的灵力来抵挡。

“不好!”澜鹊脸色一变。

撕拉——

正堂上悬挂摆设的布帛被大力撕下,青黛的布料上灵力铺盖而出,将炸向众人的丹鼎碎片挡住,收拢在一处,被人转动扔去一旁!

这一切,发生在眨眼之间。

危机轻而易举的被凤卿化解。

她看向容慕,“有没有被吓到?”

她刚刚下意识的想护住人群中的容慕,毫不迟疑的出手,才能化解。

容慕松了口气,他对上凤卿担忧的目光,脸颊红红地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可其他人,却争先抢后地回应:“容七女神!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女神了!”

“要不是容七,我们恐怕要出血遭殃了!”

一句句感谢的话淹没了凤卿,尤其是刚刚出言嘲讽的,现在羞愧得无地自容。

凤卿:“……”

她很想对这帮激动的人说,她刚刚的举动,完全是想保护弟弟的,他们这群看热闹的只是顺便。

“呵,作秀而已,这帮人难道看不出来吗?”华流光收回往前的脚步,冷冷嗤笑。

一旁的玉琼蓝无奈:“流光,你这是对容七有偏见,对她所做的事就都看不惯而已。”

华流光冷哼,转身离开。

玉琼蓝无奈的笑,紧接着也离开了炼药门。

“这不可能!”爆炸最中央的乔媚并没有受很重的伤,她脸上被刮出道道血痕,衣裙发梢像是被抹了一层灰,狼狈得和刚才得意非凡的女子判若两人。

她完全不敢相信,容七能练出三品丹!速度还这么快!

她看见容七手中的丹药,心神不稳,火候一下子升高,发生了失误,她的丹鼎才爆炸了。

丹鼎于炼药师而言何等重要,乔媚再受了一层打击,整个人看起来灰败而没有光采。

看着这样的乔媚,凤卿眉心微皱:“胜负已分,希望你能履行你的约定,在我眼前消失。”

她对乔媚的耐心,已经到极致了。

乔媚看她,犹有不甘,却不得不服气,“我会履行的。”

凤卿听到了这句话,转身就离开。

人群给她让出了一条路,走出了一小段距离,她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容慕:“呆着做什么?还不跟姐姐回家?”

容慕看起来跟只呆头鹅一样,闻言恍然回神,眉梢带有少年的兴高采烈,他应声,跟上凤卿。

刚出学院没多远,华流光拦住了她的归家路。

“华小姐,有事?”凤卿看见华流光执意拦她,遂停下脚步,饶有兴致的问。

“容七,你会做戏,但这并不能掩盖你恶毒的内心!我告诉你,你若是识相,就赶紧离开他身边,你不配做……不配做……”华流光凶狠地放话,可最后结结巴巴的说不清楚,气势顿时一落千丈。

而华流光浑然不觉。

“不配做什么?”凤卿起了好奇心。

不知华流光让她离开谁,她身边,也没有几个亲近的朋友。

勾起她的好奇心了。


“容七,我亲眼看见,你将婉清的妹妹打死的,你不要再狡辩了。”华流光已经拿出了一根长鞭,不善地望向凤卿。

“眼见不一定为实,我没有杀她,我就绝不会认这栽赃之罪。”凤卿冷声道,颇有从容之风。

容婉清担心夜长梦多。

她眼神一闪,冲凤卿甩出一道闪烁银光,银光朝凤卿呼啦袭去!

凤卿有所防备,下意识的旋身闪避。

可银光锁定凤卿,紧追不舍。

她拔出斩天剑,一剑砍下,却不能动那道银光分毫。

至此,凤卿才看清楚那银光的真面目——

是一根长长的银色绳子,仿佛沾染过许多血腥,带着戾气。

“容七,那是我容家至宝之一,收魔绳。灵宗都能束缚,何况你一个小小灵者?”容婉清看着灵活闪避的凤卿,她心中无比得意。

此番设局,她不会让容云巧白死,因此早有准备,欲一举拿下容七这贱人。

凤卿速度快,然那收魔绳速度更快,不多时便追上了她。

呲溜一声,便从凤卿身侧滑过,将她缠绕,如重重枷锁,瞬间困住她的手脚,封住她的灵力,令她摔落在地。

见到心头大敌容七这般狼狈,容婉清觉得扬眉吐气,她精神奕奕,还不忘自己是死了妹妹的,脸上流露出悲伤,惹来同行之人的低声安慰。

嗜血藤从凤卿手腕蔓延出来,刹那间成长为庞然大物,将凤卿小心护在身后,根根枝蔓朝容婉清缠去——

嗜血藤知道,是这女人困住了它的主人!

“小藤!”凤卿被收魔绳困住时面色未改,看见嗜血藤出来护主时,却脸色一变。

“娘亲!你快放我出去!我要打倒那个坏女人!”姒灵玉中,小黑扑棱着翅膀,无凤卿许可,姒灵玉无法打开,它便无法出来,急得团团转。

容婉清看见骇人如此的嗜血藤,她更是得意。

在落日之森里,她是见过这株嗜血藤能耐的。

因此她今日丝毫不惧,手中亮出一个火红手镯,赤紫灵力阵阵闪烁,刹那间涌出一股炽热火焰,呼地朝嗜血藤蔓烧去。

嗜血藤尖锐的大叫,火在它身上肆意燃烧,疼痛无异于生刮血肉。

凤卿眼睁睁地看着嗜血藤被滔天大火烧得惨叫连连,成了一株火藤,饶是如此,嗜血藤却仍然护着她,不让开半分。

她双目赤红,半是刺眼火海,半是迸裂血丝。

她眸中如有雷霆滚滚,红光映照下,面具上染上了森然。

只听她充满怒火冷厉之声响起:“容婉清!来日我定要你百倍奉还,后悔今日!”

无数灰烬炭火从空中滚落,火烧到了嗜血藤的根茎。

华流光皱眉:“婉清,那藤是容七契约宠物,已然有了灵识,活活烧死它,未免太过残忍。”

她厌恶容七,可看见嗜血藤这般惨状仍要护主,忍不住心生动容。

那群叫嚣的学子中,更有好几人住了嘴,呆愣的看着。

“流光,我也不忍心,可这火烧出去,就收不回来了。”容婉清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这嗜血藤?

烧到最后,嗜血藤的声音渐弱,火焰之中,余下一地灰炭。

凤卿无法控制地喷出一口鲜血,眸中森火辉映,她几乎感受不到嗜血藤的回应了,唯有手腕上突然出现滚烫的一圈触感,在提醒它的存在。

那样大火之下,容婉清以为嗜血藤烧得灰飞烟灭,她示意两个人去押凤卿。

“云巧不能白死,我要你这个滥杀无辜的暴徒带到院长面前,让他审判!”容婉清义正言辞的说,她让人抬起容云巧。

去押凤卿的两个人,忽然对上凤卿赤红的双目,犹如地狱厉鬼,令他们骇得后退。

容婉清却不以为意,在她看来,凤卿已是手下败将。

她走至凤卿身边,背对众人,用仅能两人听见的音量对她说道:“容七,任你再出尽风头,在我眼里,你就像一只上跳下窜的蚂蚱,永远无法撼动我的地位半分。”

凤卿呵了一声,“是吗?那你为何惧我?”

容婉清俏脸上勃然变色,像是被戳中了最隐秘的心事。

她双手掐了一道法决,瞬间,收魔绳上窜出数根尖刺,嗤地刺入凤卿浑身血肉之中。

那一瞬间,凤卿疼到了极致!

她紧咬牙根,不泄出一声痛呼,冷冷地睨容婉清。

“我怎么可能会惧怕你?小小蝼蚁,不足为惧!”容婉清见她不吭声,恼怒地咬牙切齿,像是在努力说服自己。

她从来没有怕过这个容七!

鲜血从各处伤口渗出,染红了衣衫。

华流光看见,不忍的转过头,当瞥见一旁没气儿了的容云巧,心里的那股不忍顿时烟消云散。

“容七,你做出此等恶事,即使不被逐出学院,也得领罚去思过崖思过。上一个去思过崖的人,已经疯了,我倒要看看,谁能护你!”容婉清轻蔑冷笑。

凤卿不为所动。

他们朝灵玄学院而去,凤卿血迹斑斑,看起来十分狼狈,可却令人想到桀骜不驯这四个字。

一路上,俘获不少好奇的视线。

凤卿被押到学院广场。

容婉清恨不能宣告所有人,容七是个狼狈的凶徒。

容慕闻讯赶来,他看见凤卿后,睚眦欲裂,怒指容婉清:“是不是你捣鬼?容七姐姐怎会滥杀无辜?即使要杀,也是该杀之人!”

少年对姐姐的信赖,几乎盲目。

看到姐姐被长了倒刺的收魔绳捆绑伤害,少年心里的愤怒,积攒到了最顶端。

他想冲过来保护凤卿,却被容婉清拦住,容婉清将他踹倒在地:“容慕,你好歹算半个容家人,容七杀了云巧,你还要执迷不悟是不是?将他压住,不准他动!”

有想讨好容婉清的,一拥而上,将挣扎咆哮的少年压制。

“容七,看见关心你的人,这么多被欺负,是不是很难受啊?”容婉清唇微微动,低不可闻地问凤卿。

凤卿如一尊雕塑似的站着,不说话,不喊冤,更不求饶,这让容婉清很不满意。

“你不回答我也没关系,反正你即将大难临头。”容婉清道。

殊不知,凤卿眼里无她,冷如冰霜,唯独在看向容慕时,眼底带上了温度。

她今日不死,来日,便是容婉清的死期!

容七杀人的消息,如燎原之火,一下子传遍整个学院。


寒风冷掠,青丝猎猎翻飞。

容凤卿对上巨蟒双瞳,血手指向自己,她勾唇笑道:“想吃我,就看你这条畜生有没有这个本事!”

即使刚经历过一场恶战,伤痕累累,可在她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怕字!

黄金巨蟒生有灵智,听懂了她的话语,竖瞳染红,滔天怒火席卷而来!

即使这个人类杀了这么多魔兽,但它是这一片区域的领主,和这些低等魔兽不可相提并论。

这人类是疯了吗,竟敢挑衅它,它定要将这嚣张人类吞之入腹!

黄金巨蟒凶恶地张嘴吐息,硕长的蛇尾扫向那道娇小的身影,刮起狂风,落叶成团。

容凤卿往后跑,一脚踩在树干,借力空中横翻,堪堪避过扫来的蛇尾。

几缕青丝被蛇尾扫断,落在地上。容凤卿回头,便见那参天大树树干断裂,轰然倒塌。

“主人,您不帮她吗?”叱云鸟口吐人言。

主人何时会为无关人等停留过脚步?下方那个浑身没有半点灵力的少女,对主人来说,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特殊。

“她不会死。”

他看上的小东西,无他准许,谁敢要她的性命?

黄金巨蟒的蛇尾怎么也扫不到那个令它愤怒抓狂的人类,每次都是差一点,气得它速度更快。

再次避开一次横扫的容凤卿身影如鬼魅般绕到了巨蟒身后,趁巨蟒身影庞大慢了一拍之时,獠牙狠狠向那金黑蛇身刺去——

咯啦——

尖利的獠牙却连一丝划痕都没在蛇身留下!

原来这蛇身竟然这么硬?!

容凤卿迅速的往后退。

这无关痛痒的一刺,却成了压倒巨蟒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黄金巨蟒被彻底激怒,从蛇嘴中发出尖利刺耳的一声长啸,地动山摇,落叶纷纷,飞禽四散!

容凤卿觉得耳膜几乎要被划破了,那声长啸震得五脏六腑都在发痛!

更要命的是,她跑着,没有包扎过的大小伤口失血过多,害的她眼前忽然一黑,动作踉跄缓慢了两步。

就在这时,巨大的蛇尾袭来,带有狂风骤雨之势,眼瞧着就要到了她的面前!

慢了一秒,她已避无可避!

就在这时,容凤卿却诧异的看见,和她不过咫尺距离的蛇尾突然静止,连带起的疾风都停住了。

她的腰间,突然多了一股强劲的力道,将她往后一拉——

她整个人都后靠在了一个高大的男人胸膛,似乎能感受到对方心脏的跳动之声!

她这是...被人救了?

容凤卿心中升腾起一股新奇之感,她从来没被搭档姐妹以外的人救过。她不信任别人,也从不需要别人来救。

她正想回头看身后的人是谁,却见静止的黄金巨蟒寸寸爆裂,瞬间炸成了碎片,血肉漫天,纷纷扬扬似雪花般落下!

血腥无比,明明是在头顶爆裂,却没有丝毫血肉溅到她的跟前,似被无形的屏障阻隔在外。

“小东西,本尊救了你,你要如何感谢本尊?”男人的鼻息喷洒在她的发顶,悦耳动听的声音犹如醇厚的红酒,散着醉人芬芳。

与此同时,揽在她腰间的手收紧,仿佛要将她牢牢禁锢住,像是在用行动告诉她不准逃离。

她的整个身子,因此紧贴在身后男子的身上,男性的气息笼罩着她。

凤卿察觉到,脸一黑,“放开我!”

现代活了二十多年,可她却从未和男子这样紧贴过,即使是执行任务时,也未曾有过。

冷静嗜血的暗夜王者,头一回升起了一股名为恼怒的心情!

抓住腰间的大手,肌肤相触,凤卿才发现,男人的手冰凉得不似活人,犹如毫无温度的寒玉。

她愣了愣,一愣神的功夫,男人就低低地笑起来,“小东西,没看出来你这么喜欢本尊,还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抚摸本尊,莫非是要以身相许?”

什么迫不及待摸他?!

凤卿才发现,她的手竟然停留在男人的手上!

她更加恼怒,脸上不知为何热得要命:“你别胡说!”

她手指曲起,敲向男人手臂上的穴道,双脚也迅速跃起,旋转踢向身后男子的面门!

两处相逼,男人顺从的放开了她腰间的手,退后几步避开。

恼怒的小东西爪子真利。

男人眼底漾起笑意。

容凤卿站好,也就在这时,才看清楚了男人的模样,高大精瘦的身躯被一袭黑袍覆盖,面容被黑金面具遮挡,仅露出下巴的一角和殷红的薄唇,透出一股无形的强大。

而他的双眼,正认真的注视着她,映着她的倒影。

这是个十分强大的男人!当然,也是一个非常不要脸的男人!凤卿在心底下了定论。

一想到是这个男人救了她,凤卿的眉一蹙,生硬地道:“多谢!”

“本尊决定,答应你了。”殷红的朱唇张合,可说出来的话,却令凤卿感到莫名其妙。

“答应我什么?”她问。

男人身影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刻,凤卿整个人被他搂在了怀中,她下意识想要动手,可却发现,她手脚被无形束缚,动弹不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仿佛有无穷无尽的威压克制住她。炽烈的男性气息霸道的占据了她的鼻尖。

男人低下头,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自然是答应你的以身相许了,记住,本尊名唤夜宸华,从今以后,你就是本尊的人。”

丑是丑了点,谁叫她对了他的胃口?

面对死亡危险尚能荣辱不惊的凤卿,此刻惊得瞪大了眼,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她什么时候!要以身相许了?!

要不是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她定要把这个自说自话的男人给狠狠揍一顿!

夜宸华看见她瞪大眼一副惊愕的表情,薄唇勾起了一抹愉悦的弧度。

“你很欢喜,本尊喜欢你的欢喜。”

欢喜个屁!她这是气的!

有本事放开她!

凤卿的脸狰狞了,可落在夜宸华的眼里,便觉得她实在是太欢喜了,他压根不觉得是气的。

他是不是...该给这个小东西安安心,让她不要太激动太欢喜了,让她知道,他说出口的话,素来言出必行。

想着,他附身,双指轻轻擒住她的下巴,吻住了凤卿柔软的唇,温柔又不失霸道地攻城掠地。

鼻尖面具相抵,气息交融。

暴躁凤卿回过神,气得恨不能把男人的舌给咬掉!把他的头给砍下!

可她除了脸部表情能动,其他的都无法动弹!

亲吻间,男人似乎渡了什么东西给她,入口即化,甜滋滋的。

夜宸华离开了她的唇,藏在黑发下的耳尖微微发红,“小东西,可安心了?”

若非小东西容易恼怒动手,不乖得很,他倒是想放开束缚,听一听她欢喜到了什么程度。

可惜,他不得不离开了,只能下一次再听。

薄唇恋恋不舍的在她的额间一吻:“小东西,等本尊解决完,便来寻你,你须得记住本尊名讳。”

她当然记住了!

凤卿气得超级无敌想杀人!

“要乖,本尊走了。”

凤卿咬牙切齿!只想呵呵两声!

通身雪白的叱云鸟从空中落下,乖顺地伏在宸华脚边。

时间要来不及了,他行事素来霸道张狂,却第一次生有依依不舍的心思。好在他在她身上留有印记,确保她不会有性命之忧。

等夜宸华离开,凤卿身上的束缚也在渐渐消退。

她狠狠擦了又擦自己的唇,感觉越擦,男人留下的气息就越强烈,气得她咬牙切齿!

夜宸华是吧?她记住了!

就在这时,她身上的疼痛减轻,搏斗中被撕咬下来的血肉渐渐重长;整个人如置温泉之中,舒服得让她喉间无法克制地响起呻吟...

几乎是呼吸之间,她用掉、流逝掉的力气正在恢复。

凤卿蹙眉,难道是刚刚男人渡过来的那个甜甜的东西把她的伤势修复了?

她一想到宸华,就忍不住磨牙霍霍,干脆不再去想,寻了个水潭将身上血污清洗干净。

等她清洗好,却发现右手掌心若有似无的露出一朵绚烂美艳的花,眨眼间又不见了。

难道是眼花了?

凤卿盯着右手掌心半晌,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后,才移开了目光,素指忍不住摸上右边脸颊,在记忆里,原主右脸天生就布满黑色的纹路。

那个叫夜宸华的男人该不会是有特殊癖好吧?这么丑也能亲得下去...

该死!怎么又想到他了?凤卿脸色一黑。

在原主出生时,曾被预言为天命凤女,这些丑陋的纹路,在原主六岁以前,就被称为是神迹,走到哪儿都受人尊敬崇仰。

六岁测不出灵根,原主就成了人人厌恶的丑女废材,说她故意抢走了真正的天命凤女的风光,而那个天命凤女,就是同日生却测出紫灵根的容婉清了。

说原主是天命凤女的是他们,说原主故意抢走风光的还是他们。仿佛原主在他们眼里,做了十分罪大恶极之事一样!可实际上,原主什么也没有做,无论是赞美或是诋毁,原主都在默默承受。

容貌丑不丑的,容凤卿可不在意。

她只是从记忆里,看见了原主被欺凌辱骂的过往,眼底不可控制地滑过一缕杀意。

正梳理着记忆,她忽然听见了细微的动静,迅速攀上了高高的树干,用繁茂的枝叶掩盖自己,屏息聚神。

“那废物究竟被丢到了什么地方?找了这么久还没找到,真是个该死的废物!让我耗这么大的精力来找,死了都不叫人安生!”一道骄横的女声传来。

这声音好熟悉!

容凤卿几乎是立刻认了出来,那是容家三小姐容玉灵,和容婉清一母同胞,更以欺凌原主为乐。

例如冬夜里将原主踹进冰湖里,让原主生了大病,几乎活不过来...诸如此类,多不胜数。

没想到,她还没找上门去,这个人反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听容玉灵的话里意思,容玉灵自己找不到人,还怪她被扔得太远啰?

她最喜欢的,就是教人怎么做人!

容凤卿趴在树干上,漫不经心地勾起了一抹笑。


到了炼药门,还没进门,却被乔媚拦住了去路。

乔媚上下打量着凤卿,不冷不热的道:“容七,你最好不要得意忘形!”

凤卿:?

“我怎么得意了?”她这几日没来学院。除了测试天赋,她也没做什么其他的。

怎么就招了这姑娘?

要不是同属炼药门,凤卿连问都懒得问。

乔媚答不出来,她气愤地甩袖,“总之你别得意!”

说完,就怒气冲冲的冲进门中,仿佛比凤卿快一步就胜利了似的。

凤卿莫名其妙,去找了澜鹊。

“师傅,百药经我都看完记下了。”她将百药经递给澜鹊。

澜鹊颔首,正想说话,门却被人敲响。

乔媚的声音透过门扉传进来:“长老,大师姐来信了,让学生转交给您。”

“哦?银铃来信了?快进来。”澜鹊道,眼里流露出笑意。

凤卿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大师姐好奇得很,也转头去看进来的乔媚。

乔媚笑嘻嘻的拉着一名女子走进来,把信递给澜鹊。

澜鹊收起来,并没有先打开看,和凤卿继续说起方才的话题:

“你说你记完了百药经,我就来考考你。”

几日的功夫就记下了,真不愧是他徒弟!

“长老,这怎么可能呢?容七师妹刚入学不久,百药经足有整整八十一页,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背得下来呢?还是再给师妹多一点时间吧。”乔媚一口一个师妹,亲近得不得了,和方才在门口放狠话的判若两人。

澜鹊笑呵呵的摆手:“媚儿阿,她可以的,我澜鹊的徒弟,说可以,那就是可以。”

乔媚咬住唇,瞳孔转了转,显然有些不甘心,但还是没继续说了。

凤卿却眯了眯眼,她敏锐地察觉到,师傅和这个对她心怀恶意的女人关系似乎挺好的。

她想想,还是不打算说出刚刚那幕。

澜鹊随意翻了翻百药经,毫无章法规律地向凤卿提问。

凤卿一一都回答出来。

声音清脆悦耳,却令乔媚脸色微变。

澜鹊笑得牙不见眼,“徒儿,明日开始就来跟我学习。媚儿,你瞧如何?”

乔媚却觉得,容七一定是故意答出来,给她难堪的。

她强忍着笑:“长老,师妹很聪慧。”

澜鹊更是得意,他拿出那封来信,“好了,你们都出去吧,让我看一看银铃写了什么。”

“好。”凤卿离开,却一眼瞧见庭院中,沈傲云不知何时来了此处,正扶着庭院中的柳树,见凤卿走出来,他露出一个高傲矜持的笑容。

“容七,孤是专门来找你的。”

从上次回去,他脑子里就反复地忆起那惊艳的一幕。

只是令人惋惜的是,容七面具下的容颜必定不好看,不过,有她那身炼药天赋就足够了,勉强能够格做他的侧妃。

至于太子妃的位置,谁也不能跟婉清抢,这一点,他须得先跟容七讲好。

凤卿没有如沈傲云所想那般,受宠若惊,反而十分淡然,仿佛眼里没有他似的。

他有些不太满意,再次重复:“容七,孤是特地来找你的。”

凤卿慢半拍的抬头看他一眼:“有事?”

她看到沈傲云,就心生反胃。

沈傲云不满她的态度“容七,能得孤专门来找你,是你的荣幸,你这般冷淡是作甚?你可知,多少人排着队都想得到孤的青眼……”

凤卿懒得再听,抬步就想离开。

可她往哪走,沈傲云就拦在哪儿,令她心生烦躁。

“好狗不挡道,你听说过这句话吗?”

“你竟然说孤是狗?”沈傲云本该生气的,但他回忆起那副绚烂漫天犹如画卷的一幕,他莫名的生不起气了。

“容七,孤不跟你计较。孤前来,是征询一下你的意见,孤欲纳你为侧妃,你意下如何?”

他带着浓浓的自信,说的话是征询意见,可那副神色,却笃定凤卿会答应他。

凤卿无语,这位太子殿下,究竟是谁给他的自信?

她是容凤卿时也是这般,现在她是容七,却还是自己找上门来。

“太子殿下。”

沈傲云以为她是要准备答应,遂道:“你往后见到孤,不准如此冷淡,不能仗着孤给你的地位和喜欢,就蹬鼻子上脸。”

“太子殿下。”凤卿再唤,神情不耐,“你是脑子有问题,或是忍不住四处发情吗?请你哪来就回哪去,好吗?”

“你说什么?”沈傲云这下,生气了,“你这是拒绝孤?还骂孤?你可知道孤是谁麽?”

凤卿的耐心彻底耗尽,“我知道,请你快滚。”

“你!”沈傲云气得重重喘气,他最后瞪了凤卿一眼,想发脾气又按捺住,甩手离开。

长廊下的阴影处。

和乔媚结伴的女子惊异不已:“乔媚,你听见没有?她竟然会拒绝太子殿下?”

乔媚当然听到了,不知怎的,她想起前几日她对沈傲云的殷勤问好,沈傲云看一眼都不曾,心头一股怒火就油然而生。

她快步冲过去,“容七!你装模作样,故作清高,其实恨不得爬上太子殿下的床吧?”

拒绝太子?这怎么可能?

一定是容七想要太子妃的位置,才欲擒故纵拒绝太子殿下的!

凤卿真的很不耐烦!她脾气不太好,冷冷睨着乔媚:“你想爬上沈傲云的床榻,直说,我对那种肮脏自大四处发情的公狗,没兴趣。”

乔媚的心思,都快写在脸上了。

乔媚的脸色陡然变青,连声音都变得尖利刺耳:“你说什么?”

她身后的女子急忙扯了她一把,神情尴尬:“容七师妹,你别在意,我替她向你道歉了,乔媚她平时不是这样的,实在不好意思。”

“谁要你帮我道歉了?我说的哪里不对了?她就是故作姿态假惺惺!仗着自己是长老弟子就得意得忘了自己是谁了!”乔媚甩开那名女子。

转头,却见凤卿走到她面前,乔媚冷笑问道:“怎么,你想要干嘛?”

啪——

乔媚的脸被打得背过去,她捂着脸,不敢相信:“你敢打我?”

“你不会说人话,我可以打到你会说为止。”凤卿冷冷勾唇,之前她懒得理乔媚的挑衅,没想到,被对方当成可以蹬鼻子上脸的资本了。

“你——你——”乔媚气得哭了,她被凤卿冰冷的视线吓得脊背发凉,连还手的勇气也没有,只能恨恨跺脚。

“你给我等着!”

说罢,她就哭着跑开。


广场外前来看热闹的学子们人头攒动,议论声犹如涛涛洪水,对凤卿指指点点。

乔媚也来了。

她挤进广场,走到凤卿面前,满脸厌恶:“容七,你真是丢我们炼药门人的脸!”

凤卿缓缓抬眸,凤眸中蕴含浓烈的杀意,骇得乔媚踉跄后退。

乔媚动了动唇,可在心间酝酿的那些嘲讽,却怎么也没有勇气说出口。

容七的那个眼神,太可怕了!

“院长、院长和长老们来了!”有人惊呼,纷纷让出了一条路。

只见院长携其余四大长老来到,院长看向白衣染血的凤卿,眼底带着浓浓的诧异。

在听到容七滥杀无辜的消息时,院长第一反应觉得是个谣言。

闯出幻之塔而没有迷失的容七,必是心性坚定、有自己主张的人。

滥杀无辜这四个字,放在容七身上,他觉得很荒谬。

看着容七那双平静淡然的眸子,院长在心里选择相信她。

“院长!您终于来了,容七杀我妹妹云巧,乃澜鹊长老门下徒弟,您身为院长,请您公正公允,给我妹妹一个公道!”容婉清拱手说道。

容云巧的尸身,静静的躺在一边。

“胡说!”一声暴喝如平地惊雷响起。

澜鹊匆匆赶来,双颊酡红,浑身酒气醉人。

他正在和许久不见的老友喝酒说话,谁料有人告诉他,他澜鹊的徒儿大开杀戒,滥杀无辜。

这开什么玩笑?

他遂匆匆赶来,连被酒泼湿的衣裳也来不及换。

一来,就听见这容婉清的这番话。

是师傅来了……凤卿浑身发痛,忍得她脸色煞白,她抬眸去看。

澜鹊看见浑身伤痕被束缚的凤卿,他勃然大怒:“是谁将我徒儿害成这般?”

说着,就想去解开收魔绳。

天昔挡住他:“澜鹊,你急什么?她杀了容家云巧,被绑一下,又如何?”

“放你娘的狗屁!”酒意上头,澜鹊看天昔,还真越看越像一只狗,“我徒儿杀什么人了?我徒儿不是那样的人!你们这是欲加之罪!”

他相信凤卿,若真是凤卿所杀,那也有她的理由。

短短时间,澜鹊已然明白了凤卿性格。可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奉还!

“此事是我们许多人亲眼所见,她同容云巧打斗,导致容云巧死亡。我用眼睛看见的,总不至于是假的吧?”华流光站出来道。

众人都识得她是修罗殿大小姐,她说出来的话,众人已经信了十之八九。

顿时,议论四起,皆是讨伐凤卿的。

“好了,容七,他们说你杀人,你可辩驳?”院长扬手,场面立刻安静下来。

人群目光所至之处,凤卿脊背直如松,铁骨铮铮,一双瞳孔凌厉慑人。

只听她一字一句认真冷静地道:“人并非我杀。我和容云巧,确实起了打斗,但我只踹了她胸口一脚,伤不致命,还请院长验尸。”

容云巧莫名其妙死了,容婉清又带色来得那样巧,其中必有缘由。

“我!我来看看!”

澜鹊推开面前的天昔,打了一声酒嗝,走到容云巧身边仔细查看。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地看澜鹊的动作,因为他们都知道,容七是澜鹊的徒弟,让澜鹊来检查,是最合适不过的。

澜鹊的眉头锁得越紧。

“澜鹊,怎么样?收了个滥杀的徒儿,这眼光,可真是好呢!”天昔冷笑一声道。

澜鹊理也不理他,气得天昔冷哼。

他认真检查了许久,对上凤卿的视线,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凤卿凝眸。

只听澜鹊说道:“她并无中毒之像,且……五脏六腑都被重伤,极像是打斗中所伤。”

这不可能!

再也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那一脚的力道。

逗小猫般的一脚

除非容云巧是纸片做的,否则,不可能会致死!

凤卿想不通问题出在哪里。

周遭人纷纷哗然。

连澜鹊都无法袒护徒儿,那容云巧死因不就是被容七虐打致死的?

容婉清一脸悲痛欲绝:“院长,请您处置容七!灵玄院规第一条,便是不能滥杀无辜!云巧她无辜,却惨遭杀害,这是一条人命呐院长!”

最好是将容七逐出学院。

没有了澜鹊相护,她想要容七死得悄无声息,是最简单不过的了。

“不可!我相信我不会认错人,我徒儿,必没杀人!”澜鹊一力相护。

看着这样的师傅,凤卿心里感动,可她想不通,容婉清究竟用什么办法杀容云巧的。

“说得比唱得好听,地上躺的死者就是她杀人的证据!”天昔在一旁嘲讽。

“我姐姐定是冤枉的!”容慕汗流浃背,却无法挣开两个修为比他高的束缚,急得嗓子眼都要冒烟了。

“我也相信,容七是清白的!”

远处,一辆华丽的马车驶来,窦云章带着赵启鸣下了马车,缓缓走进广场之中。

“想要处置我姑……容七,就得先经过我们黑市的同意!容七可是我们黑市的人!”赵启鸣道。

碧海城虽靠近东祈国,但却并不隶属四国,这儿鱼龙混杂,不仅有第一学府灵玄学院,还有著名的地下黑市,势力错根复杂,寻常人想动碧海城的黑市,都要先掂量自己几分。

凤卿眸光一动,她没想到,窦云章和赵启鸣会来,并且一来,就这么斩钉截铁的摆明要护她。

这份情,她领。

“容七是你们黑市的人,那死去的容云巧,就不是我容家的人了?盘踞在这里的小小黑市,也敢在我容家面前护人?”柳雅带着还未离开的容家人也来到了。

她目光直射凤卿。

“是啊,杀人都要以命偿命的,依我看,这容七,也该以命偿命!”

看热闹的人群中,不知是谁嚷了一嗓子,惹得众人纷纷呼应,一个个都要让院长严惩容七!

“干爹,怎么办?”赵启鸣担忧,他姑奶奶看上去伤痕累累。

窦云章很想护凤卿,但容家的当家夫人在此,他护不住啊!

“院长,还请您公正的做主,您是院长,容七是学院弟子,请您处置容七,给我们容家一个交代。”容婉清再次这样说,只不过这一次,柳雅来到,她底气增加了不少。

“院长,请尽快处置。”华流光也站在容婉清的身边支持她。

院长再相信凤卿也无用,眼下这件事,不是他相信就能了的。

无数人都叫嚣着让凤卿以命偿命。

他深吸了一口气:“打三十鞭,令弟子容七,入思过崖思过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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