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看着呼啦啦被我妈招呼着进门的亲戚，我傻眼了。
没等我说话，我妈就开始在亲戚们面前诉苦。
“你们看看，我哪里对不起她！”
“她爸死后，是我含辛茹苦供她上大学。如今她离了婚还带了个孩子回家，我都没有说什么，照样好吃好喝照顾着她娘俩。”
“可现在呢，我生病了想要先拿她的钱看病她却不乐意，非得让我还钱，不还钱就报警抓我，你们说说，有这样的女儿吗？”
宋清拉着我妈，一副同样被欺负的模样：“妈你别哭了，姐不肯给你钱我给，我就是去借，甚至去卖肾我都给你把钱借回来！”
母慈女孝的一幕让那些亲戚义愤填膺，指着我就道：“宋冉，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妈一个女人养大你可不容易啊，她现在生病了跟你要点钱你怎么还报警呢？”
“你这种行为可就是不孝了，这放到以前可是要挨鞭子的，这样，今天我做主，这钱就给你妈了，你也别要了，你一个年轻人，苦点累点也就赚回来了，你妈的身体要紧。”
我妈和宋清眼里闪过一阵得意。
看着这么多人站在我的对面职责我，还大言不惭替我做了决定，我站不住了。
我直接在他们面前坐下，看着刚刚发声的亲戚。
“你谁啊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亲戚当即面红耳赤，觉得我不给他面子，手指着我气得哆嗦：“你！你有没有家教啊你！”
“不好意思，我爸死了之后我就没有了。”
我看向我妈，眼里意味不明。
我爸死后，我妈就没管过我了。
当时正巧我考上了大学，她说她供我上大学，但那些钱全是我爸给我留下的。
可是除了第一年学费的钱她给了我，剩下的她全给了宋清。
我找她要生活费，她却跟我哭穷：“妈哪还有钱啊，都给你上学花光了。”
转眼，她就给宋清买了最新款的苹果手机。
大学那几年，我全靠省吃俭用打工和奖学金撑下来的。
我读得面黄肌瘦，宋清却被她养得油光水滑。
所有人都说我是不是生病了。
可其中原因只有我一个人明白。
越想越气，我看着我妈道：“你说你生病了，病历呢？你敢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吗？”
我妈怕死，每年都去体检，还都是花我的钱。
所以她根本不可能突然生病。
宋清得意一笑，从包里拿出一张病历。
“病历？这就是啊。”
06.
我抢过病历，上面确实清清楚楚写着我妈得了胃癌。
但看了眼宋清，我知道这绝对是假病例。
但是在场没有人相信我。
看见病历之后，他们仿佛有了更有力的证据来评击我。
“病历拿出来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那钱也不能说是你一个人的吧？毕竟你妈养了你那么久，你不该分担点吗？养条狗都知道要感恩呢。”
越说越道德绑架，我直接把病历放在了桌上，冲着她们道：“那是我女儿的救命钱。”
宋清立马阴阳怪气：“女儿，姐啊，我说姐夫怎么好端端的要跟你离婚，该不会媛媛不是他的种吧？”
说完，她捂住嘴巴装作一脸惊讶的样子：“姐，你该不会乱搞吧？”
听到这个，那些自以为是的亲戚瞬间激动了，他们似乎找到了什么情绪的宣泄口，借此机会就来骂我。
“宋冉，你这种行为放在以前要浸猪笼的！”
“女人就应该遵从三从四德，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还搞了个离婚收场，你这说出去可就是丢我们老宋家的脸！”
“你这么迫不及待要钱，该不会是要拿来养情夫吧？”
宋清嗤笑：“我看就是，还拿女儿当借口，不过我说这野种死了就死了呗。”
刚刚他们说了一堆我都能忍，可是诅咒女儿，这我忍不了了。
我上前就是对着宋清的脸打了一个大嘴巴子。
宋清也不甘示弱，直接和我扭打在了一起。
我妈尖叫着冲上来扯我的头发。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对二也打了个平手。
最终亲戚报了警，我们都被带到了警察局。
我妈坚持说是我先动的手，让警察关我几天。
她着急地查看宋清的伤势，一口一句心疼。
而我，嘴角被宋清抓烂了，正在流着血。
我妈却选择视而不见。
“乖乖，心疼死妈妈了。”我妈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可就是这句话突然让我觉得不对劲。
亲生她可以不管不顾，为什么会对一个养女这么上心。
我看了眼宋清，突然觉得她的眼睛像极了我妈。
难不成，她真是我妈的亲生女儿？
07.
我最终没有被关。
警察以家庭矛盾为由，调解了一番就放我们回去了。
因为这件事，我也让女儿先暂住闺蜜家了。
我妈进了门还在骂，我心里装着事懒得跟她吵，早早就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时，我不断在回想着宋清来我家后的一切。
对她格外照顾的妈妈，无可奈何却选择忍气吞声的爸爸。
这一切都不太正常。
我当即从床上起来，跑进了浴室。
宋清染了头发，她的头发很容易分辨。
我收集了她和我妈的头发，第二天就直奔医院做了一个亲子鉴定。
等待结果时是煎熬的。
可当我看到结果上字时，我顿悟了。
难怪妈妈会这么喜欢宋清。
原来宋清就是她的亲生女儿！
而且很显然这件事爸爸是清楚的，但我知道爸爸很爱妈妈，所以他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我明明也是我妈的女儿，她却选择为了宋清不顾媛媛的生命。
既然如此，这个妈不要也罢。
恰好闺蜜听了我的事之后愿意先借钱给媛媛治病。
我这才有空处理这些事情。
想到这里，我心里一个计划油然而生。
08.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主动找到了我妈，“妈，那钱不用你们还了，我想了想你说得对，妹妹工作确实是要一辆车，让她下午就马上去提车吧。”
我妈得意一笑：“早这么想不就好了？还省得受这皮肉痛，况且闹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说完，她就兴高采烈地打电话告诉了宋清这个消息。
下午，宋清就开着车回来了。
然而一回到家她就愁眉苦脸地坐在沙发上。
我妈忙问她怎么了。
“别提了，刚买的新车呢，回来第一天就被我刮坏了。”
宋清叹了口气：“妈，你说我是不是天生就不适合开车？”
我立马走上前劝道：“哪有人天生就适合开车的，不都得练吗？人总有失误的时候，你多上路练练手，新车嘛，磨合磨合手感很快就能学会的。”
宋清科目二考了九回才勉强过，能开好车才怪了。
但是她这人天生就经不起夸，第二天上班后就直接带着小姐妹兜风去了。
晚上我和我妈正准备吃饭，宋清的电话就打来了。
我妈接起电话没一会儿就慌了：“清清你别怕，妈妈马上就来，你别怕。”
我原以为宋清只是单纯把车撞坏了，可没想到这次，她直接把她姐妹送进医院去了。
09.
我跟着我妈来到了医院。
宋清满身狼狈，身上的连衣裙上都是污渍和血迹，脚上还踩着高跟鞋。
我心里冷笑。
这个傻子，为了漂亮居然开车穿高跟鞋。
你不出事谁出事？
警察正在给宋清做笔录，我装作惊讶道：“清清，你开车怎么能穿高跟鞋呢？”
宋清慌了一瞬，在警察的眼神看过来时急忙解释。
“没有，我车上有鞋子的，我是刚换过来的。”
我“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清清你朋友都因为你出事了，你怎么还有心情换鞋啊。”
这下子周围人看宋清的眼神都变了。
宋清气得脸红，骂我道：“关你什么事啊！”
根据调查了解，宋清是在开车的时候接听电话没有注意到对面行人，情急之下将车撞向了旁边的商铺。
她自己倒好，安全气囊弹出没有受伤，坐在她副驾驶的闺蜜倒了大霉，现在还在抢救。
而且根据店家监控，她被救下来的时候是穿着高跟鞋的，也就是说根本不存在下车前换了鞋的说法。
所以这次的责任完全都在宋清一个人身上。
也因为她保险没有完全交清，所以这次事故所有费用要她自己一个人承担。
宋清闺蜜的亲人在医院大闹，抓着宋清的领子要她赔钱。
车子的维修费加上赔给店家的钱和闺蜜的医药费，加上去一共四十多万。
宋清吓得脸色都白了，赶紧向我妈求救。
“妈，我哪有钱啊，这次你可一定要帮帮我。”
我妈心疼宋清，脸上更是一脸肉痛。
她和宋清商量着：“清清啊，妈现在只有三十万，要不你把那些金子拿出来先垫着吧？”
宋清听了甩开我妈的手，大叫着：“那是我的钱！”
我妈无可奈何：“可是妈手里只有三十万，还有十多万妈去哪里找啊？”
宋清像个小孩子一样耍赖：“我不管，你自己想办法，如果不是你当初给我钱买车，我会出这种事吗？说来说去都怪你！”
我妈被宋清当众责骂，脸色很不好，可是因为对面是她的宝贝女儿，她也忍了下来。
看到我在旁边看戏，她眼珠子转了转，一脸讨好道：“冉冉，要不你借点钱给妈？”
10.
我装作为难的样子：“上次本来要给媛媛治病的五十万都被妹妹拿去卖车了，我现在哪里还有钱啊妈？”
我妈急了：“你不是还有一堆三金吗？拿来卖了也能卖不少钱吧，你这个当姐姐的就帮帮你妹妹怎么了！”
我心里冷笑。
感情她的金子不愿意拿出来，就打上我金子的主意了呗？
我叹口气：“妈，那些金子我已经拿去卖了给媛媛交了定金了，退不回来了。”
宋清气到语无伦次，“什么叫退不回来了，你女儿的事有我现在这个事重要吗？我不管，这件事你必须帮我，都怪你们给了我钱买车，不然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我冷笑一声。
宋清果然被我妈惯坏了。
遇到什么事都只会推卸责任。
宋清不顾形象大叫，她丝毫没有注意到人群中已经有人对着她指指点点了。
“你们听清楚了没有，原来这个做小姨的把外甥女治病的钱拿来买车了，现在还想抢外甥女的医药费。”
“真是丧尽天良，难怪会出事，我该看着挺漂亮的小姑娘，心肠怎么这么歹毒啊。”
“就是，救命钱也敢要！”
宋清反应过来所有人都在说她，急得解释。
“我没有！”
可是解释有用吗？大家都是有眼睛的。
我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妹妹，如果你非要这样的话，那我就去找医生说一说吧，可怜我的媛媛好不容易等来了一颗心脏，下一次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我刚有所动作，一个热心肠的大姨就拉住了我。
“妹子你别管她，我今天倒要看看天底下是不是真的有这种人，怎么这么不懂事！不知道人命关天吗？”
宋清被说得面红耳赤。
她从小就被我妈捧惯了，哪里受得了这种指责，当即大叫：“行！我有钱！我不要你的钱行了吧！”
说着，她拉着我妈就去了银行。
我看着她们气急败坏的背影，心中无比畅快。
吃了我的我都要你们吐出来。
11.
宋清回到家后就一直在摔东西，我妈一直在劝她。
我也在旁边帮腔：“哎呀算了吧，这件事过去就过去了，就当买个教训。”
宋清瞪着我：“感情赔钱的不是你吧？”
这些人，只有刀子割在他们身上的时候才知道疼。
当初我求着她们把钱还给我的时候，她们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清清，妈也不容易，你多体谅一下她，那三十万可是她拿来养老的钱。”
我这句话戳中了我妈的心。
再加上她一直宠爱的宋清如今歇斯底里骂她，而我这个被她忽视的女儿却为她说话，她拉着宋清的手都松了不少。
“轮得到你在这里装好人吗？”宋清手狠狠一甩，我妈一个猝不及防整个身体直接往后倒去。
她的脖子直直的撞到了桌角上，我妈一脸吃痛，居然直接晕了过去。
宋清慌了，连连摆手：“我，不是我！我都没有用力！”
我妈被送到了医院。
医生诊断她很有可能会下半身瘫痪。
宋清在听到结果后在走廊里大吼：“瘫痪？怎么可能！她只是轻轻碰了一下，你故意这么说的是不是？你想骗钱吗？”
饶是见多识广的医生都被宋清这番话给震惊了。
“这位家属你能不能冷静一点？我们是正规医院！”
“我不信！你们这群庸医就想着骗钱！”
我能清楚的看到医生白了宋清一眼。
见我情绪比较稳定，医生选择和我说话。
我妈治疗的费用保守需要十几万，而且还不一定能治好。
听到这个结果，宋清当即道：“那不治了，我们不治了！”
我有些为难：“清清，这样不好吧，被人知道我们会被戳脊梁骨的。”
宋清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十几万你拿的出来吗？”
我又道：“清清，要不你先把那辆车给卖了吧，虽然是事故车，但是你刚提车不久，应该还能卖个十几万。”
宋清反应激烈：“不可能，我坚决不同意，那可是我的车！”
“我告诉你，反正我不愿意治，反正现在她也是个废物，治不治效果都一样。”
“你要是爱当这个冤大头就你自己当去。”
她不知道，她说这话的时候，我妈刚被医护人员推了出来，而且人还保持着清醒的状态。
也就是说宋清刚刚说的话她全都听到了。
我妈泪流满面，举着手指着宋清：“你！我真是白疼你了！”
被听见了，宋清干脆破罐子破摔，“我说错了吗？妈你都这样了就别拖累我了，我还没结婚呢。”
不近人情的话，气得我妈直翻白眼。
眼瞅着人又要晕过去了，医护人员赶紧推着我妈进了病房。
我勾起唇角，只觉得讽刺。
妈妈，这就是你疼爱的女儿。
可结果呢？
遇到事情她比谁都现实。
也不知道我妈有没有后悔呢。
1.
因为宋清坚持不治疗，我妈被接回了家。
宋清当着我妈的面骂骂咧咧给着救护车的钱，丝毫不再掩饰。
等所有人都走后，宋清也想离开，却被我叫住了。
“清清，妈的事咱两商量下怎么办吧。”
宋清嫌弃的看了眼床上的妈妈，“这有什么好商量的，人不是在这吗？”
“妈瘫痪了不能动了，总要有人照顾吧？妈这些年对你可不薄，所有钱都花你身上去了，我觉得你应该出个大头。”
宋清听闻要她出钱立马就炸了：“我出大头？凭什么？！”
“你不是妈妈的女儿吗？”我反问道。
宋清想都没想就拒绝，“什么女儿，我只是她的养女而已，我可没有义务养她，反正这是你妈，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
我妈的房门是打开的，她能清清楚楚地听见我跟宋清的对话。
等宋清离开后，我进去，果然看见我妈正在咬牙切齿，脸上还挂着眼泪。
“这个不孝女，枉费我以前对她这么好！”
她看向我，脸上是理所当然外加一丝丝不自在。
“冉冉啊，妈以后可要摆脱你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妈下身发出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是扑鼻而来的臭味。
我妈拉了。
因为下半身瘫痪，她已经大小便失禁。
我妈脸上闪过一阵别扭，红着脸跟我道：“妈好像拉了，你帮我换下衣服吧。”
我冷冷地看着她这个模样，笑道：“妈，宋清也是你的亲生女儿，没道理只让我一个人帮你吧？你既然这么疼她，她帮你也是理所应当的。”
我妈吃了一惊，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冷哼一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难怪我妈会对宋清这么好。
原来是因为宋清是她和白月光生的孩子啊。
而且还是在和我爸结婚生下我之后。
也就是说我妈国内把爱给了别的男人了。
难怪我爸对宋清的感情很复杂。
试问哪个男人会接受深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生的小孩呢？
我妈想解释，我却懒得听了。
在她把女儿救命的钱拿给宋清买车的那一刻，我和她之间的母女情就断了。
如今站在这里，不过是我内心还遵从着一丝道德罢了。
“我会给你找护工，但是其他的，不要再来烦我，你尽管找宋清就是了。”
说是护工，我却不会花大价钱去请。
这次请来照顾我妈的，不过是楼下一个孤苦无依的拾荒阿姨。
阿姨手脚重，对我妈可以算是很粗暴，我却每次都装看不见。
重新上班后，我带着女儿在外面租了一个房子。
女儿手术时间已经安排好了，过段时间就可以手术了。
只是我妈那边，她却做了一个让我出乎意料的决定。
她把宋清告了。
13.
原来是因为宋清自从她瘫痪后就没有照顾过她一天，甚至连一杯水都不愿意倒给她喝，还嫌弃到连踏进我妈的房间一步都不肯。
“臭死了，以后没事别叫我行不行。”
我妈气急败坏，直接告了宋清一个不赡养父母的罪名。
宋清身为我妈的亲生女儿，这些年我妈的钱也几乎用到了她的身上，所以法官判宋清必须每月支付我妈两千块钱抚养费。
宋清不服，指着我：“凭什么她就不用！”
我耸耸肩：“我请护工了呀。”
只要给她吃给她住，一个月才一千块钱，还不及我工资的十分之一。
宋清再不服也没有办法，只能认命给我妈钱。
连着给了三个月后，她就找各种理由不给钱，我妈没办法，各种招都使过了，可宋清就是不给钱。
“你有本事再把我告了啊。”
那晚我妈气得差点没撅过去。
后来我听说，宋清开车把车开到河里去了，虽然人救回来了，车子也报废了。
不仅如此，她还酒驾撞伤了一个人。
她掉进河里之前，就是因为驾车逃窜，慌不择路才掉进去的。
她将面临的，是牢狱之灾。
宋清进去后，我妈打了很多个电话给我，她说她想见我。
我忙着照顾手术完的女儿并没有回去。
一直到阿姨惊慌失措找上我时，我才知道我妈出事了。
因为阿姨白天还经常跑出去捡垃圾，所以白天我妈基本上是没人管的状态。
那天她实在太渴了想喝水，水杯有些远她够不着，却不小心摔下了床，正好摔在了她那些被阿姨随意丢在床边的纸尿裤上。
因为从床上摔下来动弹不得，满满的排泄物堵住了她的口鼻，我妈挣扎了半天，最后竟然活活给闷死了。
我心里一阵唏嘘，但要说非常难受却没有。
大概骨子里就跟我妈一样是个冷血的人，我甚至有些想笑。
处理完我妈的后事后，我看着在院子里尽情玩耍的女儿，只觉得内心是前所未有的放松。
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