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新雨张昭的其他类型小说《让出转正名额后,为教育事业添砖加瓦刘新雨张昭全局》,由网络作家“张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感谢刘新雨为了在张昭面前展示自己真的只是在“借钱”写下的借条。一千六百多块,这可是一笔巨款了。张昭居然都给了刘新雨。酒桌上众人开始窃窃私语猜测起来。刘新雨长得好,会来事儿,一副弱不经风的模样。她远嫁过来,爱人又工伤去世了,大家伙儿都挺可怜她的。平时关照一下倒也没什么。可是谁也不会把所有的收入,都拿出来帮助她啊!自己的日子还过不过了?这两个人,不会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吧?一时间大家看我的眼神,都开始充满了同情——这是名副其实的冤大头啊。“苏雪梅,你是不是疯了!”片刻的安静后,张昭彻底爆发。张昭举着钵大的拳头就要朝我冲过来。“哎哎,张科长有话好好说!”两个年轻人一左一右地拦住了张昭,好说歹说地劝着。张昭怒吼,“好说什么!苏雪梅她就是故...
《让出转正名额后,为教育事业添砖加瓦刘新雨张昭全局》精彩片段
感谢刘新雨为了在张昭面前展示自己真的只是在“借钱”写下的借条。
一千六百多块,这可是一笔巨款了。
张昭居然都给了刘新雨。
酒桌上众人开始窃窃私语猜测起来。
刘新雨长得好,会来事儿,一副弱不经风的模样。
她远嫁过来,爱人又工伤去世了,大家伙儿都挺可怜她的。
平时关照一下倒也没什么。
可是谁也不会把所有的收入,都拿出来帮助她啊!
自己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这两个人,不会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吧?
一时间大家看我的眼神,都开始充满了同情——这是名副其实的冤大头啊。
“苏雪梅,你是不是疯了!”片刻的安静后,张昭彻底爆发。
张昭举着钵大的拳头就要朝我冲过来。
“哎哎,张科长有话好好说!”
两个年轻人一左一右地拦住了张昭,好说歹说地劝着。
张昭怒吼,“好说什么!苏雪梅她就是故意来闹事的!”
“苏雪梅,我再说一遍,把你的转正名额让出去,都是我的主意,新雨根本不知情!你有什么气冲着我来,为难她有意思吗?”
“张昭。”我平静地说,“我不明白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我和你才是夫妻,是扯了结婚证的夫妻。”
“结婚两年,你没有交过一分家用。家里的柴米油盐,人情走动,都是靠我的工资维持。”
我嘲讽地看了一眼酒桌上的饭菜。
八个菜,有肉有鱼,还有一道丸子汤。
“我只是个代课老师,工资还比不上你们厂里的临时工。这两年,除了过年我能吃到一口肉外,平时哪顿饭不是清汤寡水?”
“现在我就要走了,我为祖国教育事业去添砖加瓦。作为我的丈夫,你不该也出一份力吗?”
张昭心口剧烈起伏,显然是气得不轻。
至于刘新雨,这会儿已经站不住,扶着桌子坐下了。
她的手,慢慢地伸向了那摞借条。
我抢先一步把借条拿了起来,对着刘新雨抖了抖。
“刘老师,星期一之前,我要看到你还钱。”
刘新雨眼里泪光盈盈,“雪梅姐,你这不是在逼我吗?”
“伟民死了,家里没了撑门户的。但凡我有法子,也不至于去借钱过日子。”
“雪梅姐,你放心,这些钱我一定会还给你们。但是,你能不能宽限我一段时间?毕竟,我也是刚刚转正,之前和你一样做代课老师,一个月就那二十来块的工资呀!”
刘新雨捂住了脸,哭得哽咽难言。
她身边坐着的小伙子看不下去了,站起来劝我,“嫂子,刘老师说的也是实情。你瞧瞧咱们造纸厂,有谁家能一下子就拿出一千多块来啊?她都说了,会还,你就容她几天嘛。”
我看了看这个小伙子,去年才分配到造纸厂的技术员。年轻,单纯。
也愚蠢。
“小李是吧?你到造纸厂的时间不长,可能还不知道。刘老师的爱人因公去世的,厂里除了发放了丧葬费用外,还一次性给了刘老师一笔死亡抚恤金。”
“这两笔钱,丧葬费按照刘老师爱人生前四个月的工资数额给付。死亡抚恤金,按照十五个月工资给付。小李,你可以算一算,这一笔浅到底有多少。”
在场的人先是怔愣,随后就乱哄哄的了。
刘新雨爱人是在路过制浆机的时候,裤腿卷了进去,继而整条腿都被碾碎了失血而死的。
厂里人都知道有一笔抚恤金给到了他家人,但不知道有这么多。
刘新雨瞠目结舌,眼泪挂在了脸上。她张着嘴,脸色苍白,慌乱地替自己解释。
“可是,可是这笔钱,我都给了伟民的父母呀。他们老了……”
“刘老师,要不要找到你爱人的父母问一问?”
我冷笑地看着刘新雨。
“这笔钱,他们拿了一分钱没有。”
得到了吴厂长和赵书记的保证,我心情很好地回了宿舍,继续整理我要带走的东西。
不整理的时候没什么感觉,这一整理,才发现我的东西少得可怜。
从大立柜上把我那只红色人造革的皮箱拖下来——这还是我结婚的时候,狠心花了一个月工资置办的,算是我最值钱的一件嫁妆了。
我的衣服并不多,最好的一身儿同样是结婚时候买的,红色格子的确良翻领衬衫,黑色涤纶裤子。
其他能穿的,大多已经洗得发白。
张昭时常嘲笑我的衣裳又土又旧。
刚结婚那会儿,可能是新鲜劲儿还没过,张昭倒是送过我一身儿毛料的女式西装。
样式确实好看,料子也厚实。
我一直没舍得穿,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柜子里,都有一股樟脑味儿了。
去支边的地方条件更艰苦,这身儿衣裳更穿不上了。
我想了想,拿着衣裳出门,去了最西面的一间宿舍敲了敲门。
“小苏?”
门开了,车间主任刘洪的妻子陈红开了门,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有事吗?”
她在供销社上班,平时厂子里谁要买东西,时常会来找她帮忙。
“嫂子,我马上要去支边了。有一身衣裳也带不走,还没上过身呢。想找你帮忙,看能不能帮我匀出去。”
陈红看看外头,让开了路,“进来说。”
她热络地给我倒了杯水,“你说你,好好地去支边,这不是给人腾地方吗?”
这时候的人,是非观都挺纯粹的。
张昭在刘新雨的事情上,平时又是出力,关键时候连自己老婆转正名额都能让给她,陈红早就看不惯了。
“你什么都好,就是窝囊了点儿。”陈红感慨着,又问,“你要卖什么衣裳?”
我把那身儿毛料西装交给她。
陈红展开看了看,啧啧两声,“这还是新的呢,真厚实,样式也不像咱们这边的。”
“这是从省城买的。嫂子你看,能有人要吗?”
“那怎么不能?”
陈红里外看了一遍,眼睛转了转,笑道:“小苏,不瞒你说。我儿子下个月就要结婚了,我也正给儿媳妇置办被褥衣裳呢。我看你和我儿媳妇身形相仿,干脆,直接匀给我吧。”
不愧是在供销社工作的,陈红算账很厉害。
“这样厚实的毛料,现在怎么也得三十多一米。一身西服做下来,起码三米布。你买成衣时候花了多少钱我不管,我就按照布料价给你,凑个整数一百块,你看成不?”
这衣裳放了一年多,一百块已经比我预想中的要高了。
我想了想,“嫂子,这你就亏了。咱们就按布料价格来,你给我九十就行。大侄子结婚的时候我不在,那十块钱算是我随份子了。”
这年头,同事家里办喜事,一般也就是送块儿枕巾被罩之类的。要给份子钱,三头五块就顶天儿了。
十块钱,是大手笔啦。
陈红笑得见眼不见牙,拉着我的手,“那嫂子就不跟你客气了。”
接过陈红递过来的几张大团结,我心情很好地回了宿舍。
张昭居然回来了。
他沉着脸,“苏雪梅,我们谈谈。”
上辈子我是无意中得知的,刘新雨爱人的那笔丧葬费和抚恤金,一分钱都没有落到他父母手里。
“你,你别胡说……”
刘新雨抖着嘴角,声音无力。
怕我把这层窗户纸彻底捅破,她不敢再反驳。
饭桌上众人的脸色十分精彩。
“好家伙,伟民是技术骨干,死前工资可不低。”
“可不是嘛。这笔钱至少有一千多块钱了吧?”
“这要都是在她自己手里,她还心安理得拿着人家张科长的工资……这什么人呐。”
……
张昭突然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我面前,从我手里抢过了借条,三两下就撕了个粉碎。
“空口无凭的,谁说我把钱都借给新雨了?苏雪梅,我那时怕你败家,骗你的!”
这一变故,令众人都目瞪口呆了。
唯有刘新雨感激地看着张昭,抖着嘴唇叫了一声张大哥。
再瞥向我的时候,那双水意朦胧的眼里充满了挑衅。
看着地面上的碎纸片,我摇头。
没有再跟这两个贱人多费口舌,我转身就朝着厂长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里,不但厂长在,就连书记也在。
这下更好。
“苏老师?”吴厂长见到我,显然很意外,他站起身来,“有事?”
我点点头,“苏厂长,赵书记,我有事想要请你们帮我做主。”
说着,我的眼圈就红了。
不得不说,适当的示弱,也是女人最好的武器。
“苏老师你坐下,喝点水慢慢说!”
赵书记给我倒了一杯红糖水,我感激地接过来,小口小口地喝了半杯,然后就哭了起来。
哭着哭着,我的声音就大了起来。
想起上辈子来,我真心觉得,自己真心错付。明明,有这么多人可以帮助我的!
“苏老师,你别伤心!是不是和张科长吵架了?”赵书记还兼着工会主席,安慰人有一套,笑呵呵地劝我,“你有什么委屈尽管告诉我们,我们来批评张科长!”
我抽噎两声,用手帕子擦了擦眼睛。把自己要去支边,眼下正要用钱的事情说了。
接下来,又说了这两年张昭把工资都借给了刘新雨,现下又撕了借条要赖账的无赖行为。
吴厂长一拍桌子怒道:“竟然有这样的事?苏老师,你别急,也别哭!”
“你自愿申请去艰苦的地方支援教育事业,他作为你的爱人,怎么能拖你的后腿呢?”
“这样,回头我就找张昭去说。刘新雨欠你的钱,我会让他一分不少地还给你。不然,我就把刘新雨赶出家属院!”
我十分感激地看着吴厂长,“多谢厂长!我就说,这天底下还是明事理的人多哪。”
从厂长办公里出来,我不但得到了厂长书记的保证,说是那笔借款会一分不少还给我。
为了表示造纸厂对我支边行动的支持,每个月厂里还会把张昭工资的一半,汇款给我。
毕竟,支边光荣。
要光荣,大家一起光荣嘛!作为造纸厂员工的家属,我主动去支边,造纸厂也是与有荣焉的!
张昭皱眉,“雪梅,有什么事,咱们回去再说。”
“不用了,趁着大家都在,我就直说了。”放下酒杯,我大声道,“今天,我的支边申请也被批准了,下礼拜就走。不过,我家底儿薄,就不请大家了。今天,借着刘老师的光,跟大家提前告个别。”
酒桌上众人面面相觑,然后,又都偷偷去看张昭和刘新雨。
张昭显然没想到我会去支边,更没想到我会在这个时间,当着这么多人宣布出来。
他眉头紧紧皱起,逼视着我,“雪梅,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啊。我响应国家号召,要去西北支援边疆的教育事业。我感到非常光荣!作为我的爱人,你不为我骄傲吗?”
“我骄傲个屁!”张昭显然是气坏了,“苏雪梅你什么意思?偏偏要这个时候去支边,你他妈的在给谁难堪呢?”
刘新雨漂亮的脸蛋上已经挂了泪水。
“雪梅姐,我知道张大哥让你把转正名额让给我,你心里不高兴了。可是,你也没有必要因为这个,就放弃大好前程啊。”
“我……这个转正名额我不要了,我还给你。你不要去支边了好不好?”
她的眼泪扑簌簌落下来。
饭桌上几个年轻的小伙子顿时都开始打抱不平了。
“苏老师这就是你不对了啊。都住在一个家属院里,大家伙儿都是互帮互助的。新雨爱人去世早,张科长多照顾照顾她,也是情有可原嘛。”
“就是呀。新雨前脚转正,你后脚就去支边,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别人,是她把你挤走的吗?你让她往后怎么在学校里工作啊?”
我抓起了酒瓶。
还要说话的人顿时闭了嘴。
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干了,我对刘新雨说道:“你很清楚,上级已经批准了你的转正,不可能再改变。所以这种把名额还给我的话,你还是别说了。假惺惺的,怪膈应人的。”
“苏雪梅,你闭嘴!”张昭立刻呵斥。
没想到我这样直白,刘新雨晃了晃身体,死死咬住嘴唇,看向我的目光充满了怨气。
她还委屈上了?
我不管她,继续说:“我知道,我阻止不了张昭继续照顾你。既然这样,我远远离开,他愿意怎么照顾你,就怎么照顾你。不过……”
我的视线扫过饭桌上每一个人,笑容凉薄。
“我一个代课老师,收入微薄。去西北支边,很多东西需要准备。我需要钱。”
刘新雨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就白了。
她求助地看着张昭。
我没给张昭说话的机会,从兜里掏出那叠信纸。
“和张昭结婚快两年了,他一分钱工资没有交给过我。据他说,你寡妇失业的日子过得艰难,他就把工资都借给了你。”
“这是你给他打的借条。刘老师,我现在以张昭爱人的身份要求你,把这些钱还给我。”
“我问过了,咱们厂效益不错,普通工人每个月四十块钱工资,还有十几块的奖金。张昭是中层领导,月工资有七十块。奖金我就不算了,两年下来,他一共借给你一千六百八块。你算算借条上的钱,是不是这个数儿。”
我把那摞借条放在了饭桌上。
轰的一声,酒桌上的人都炸开了锅。
我支边的地方,叫做小沙乡。
顾名思义,这里一年四季风沙不断。
干旱,少水,是这里的特点。
有趣的是,小沙乡里,还有个大沙村。
学校就建在大沙村里。
我到的时候,也是个星期天,学生都放假了。
学校的王校长亲自接待了我,把我直接带到了学校东北角。
学校东北角两间小屋,一间是办公室兼厨房兼食堂,另外一间,是特意为我收拾出来当宿舍的。
当我拖着行李进了宿舍后,整个人都惊呆了。
虽然我也是农村出身,但这里比我的老家更加艰苦简陋。
一铺小火炕,窗户边摆着一张勉强能看的桌子,门口是个脸盆架。
不过,让我欣慰和感动的是,火炕的草席上,整整齐齐叠着一套被褥。
这大概是整间宿舍里最干净最崭新的东西了。
“苏老师,我们这儿条件不好。委屈您了。”
中学校长姓王,是个四十多岁的粗糙汉子,一点儿看不出是学校老师。
他操着带了浓重口音的方言,怕我听不懂,语速很慢。
我赶忙说:“这已经很好了!”
王校长憨憨地笑了。
“那你收拾收拾,洗洗脸。我家那口子已经做好了饭,回头咱们一起吃!”
王校长的热情,冲淡了我初来乍到的陌生感。
吃过了一顿白面条,我跟着王校长一起参观了一下学校。
两排老土房,教室里的桌椅破旧,有的桌子甚至缺了腿,在下面用几块儿土坯垫着保持平衡。
王校长感慨地说:“咱们这儿日子苦。每个村子之间距离远,好些孩子每天都是起五经爬半夜地上学。学校小,学生少,老师也不多。苏老师你来了,再加上我,一共四个。”
一共才四个老师?
我惊讶了。
这可是初中。整个学校,四个老师。
“就这四个老师里,苏老师你的学历,是最高的。”
我沉默了。
我是高中毕业,因为成绩不错,虽然没考上大学,但被村子里推荐到了学校代课。
没想到,到了这里,还成了学历最高的。
王校长说,以前不是没有来过支边的老师。
但是,因为条件的艰苦,来了之后叫苦连天的有,默默算着日子,等支边时间一到立刻跑了的也有。
这样的条件,这样的求学环境。
很多孩子能读到小学毕业就不错了,就算勉强上了初中,多数也是混个毕业证就算完事儿。
个别想好好学的,条件有限,也难以靠着学习走出这里。
我更沉默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位才四十出头,头发就已经花白了的校长。
“王校长,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教学。”
一阵热风吹过,学校里唯一的一棵树被吹得沙沙作响。夹杂着沙粒的风打在脸上,生疼。
不知怎么的,我心里就涌起一股热血。
我苏雪梅一定会在这里做出一番事业来的。
我的支边服务时间是三年。
三年里,我在大沙村中学,教所有年级的语文。
累,身体很累。
但心里是轻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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