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易凌镇北王的现代都市小说《女帝追着喂饭,我偏就不吃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天之原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九儿,九儿你怎么了?”易凌急步跑回世子寝殿,就见屋内的桌椅板凳全被翻倒在地,笔墨纸砚扔的到处都是,九儿跌坐在满地狼藉之中,抽抽噎噎的哭个不停。“世子殿下,你可算是回来了......”九儿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仰头一看易凌,顿时如同见了亲人一样,一头扑进易凌的怀里,“哇”的一声放声大哭起来。“九儿别哭,九儿别怕,有我在呢,只要你没事就好了。”易凌轻拍着九儿的后背,柔声安慰着,看看九儿哭的红肿的眼睛,再看看屋内狼藉不堪的样子,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恨恨的说道:“可恶,上官凤舞她发什么疯?”九儿哭道:“那个女人好凶恶,她全身都是铠甲,我,我打不过她,咬也咬不动,她伸手一推就把我推出好远......九儿无能,求世子殿下责罚。”“小傻瓜,”易凌伸...
《女帝追着喂饭,我偏就不吃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九儿,九儿你怎么了?”
易凌急步跑回世子寝殿,就见屋内的桌椅板凳全被翻倒在地,笔墨纸砚扔的到处都是,
九儿跌坐在满地狼藉之中,抽抽噎噎的哭个不停。
“世子殿下,你可算是回来了......”
九儿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仰头一看易凌,顿时如同见了亲人一样,
一头扑进易凌的怀里,“哇”的一声放声大哭起来。
“九儿别哭,九儿别怕,有我在呢,只要你没事就好了。”
易凌轻拍着九儿的后背,柔声安慰着,
看看九儿哭的红肿的眼睛,再看看屋内狼藉不堪的样子,
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恨恨的说道:“可恶,上官凤舞她发什么疯?”
九儿哭道:“那个女人好凶恶,她全身都是铠甲,我,我打不过她,咬也咬不动,她伸手一推就把我推出好远......九儿无能,求世子殿下责罚。”
“小傻瓜,”
易凌伸手刮一下她的小鼻子,失笑道:“你要能打得过御林军统领凌羽裳,那还用做丫头吗?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以后要首先保护自己的安全,知道吗?”
“我连世子的东西都保护不了,九儿真没用......”
九儿仍是抽抽噎噎的泣道:“他们把世子常用的砚台、笔、茶壶,墙上的画都抢走了,说是不留一点值钱的东西......呜呜呜,都是坏人......”
易凌看看空空的墙面,空空的桌子,苦笑一声。
这屋里原本是有几幅传世名画的,还有南萍红丝宝砚、亭山狼毫、碧云紫烟壶等等,俱都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只不过早在两年前就被易凌前身给变卖干净了,现在屋内所剩的,只不过都是一些装点门面的次品罢了,
就这,也被搜刮干净了?
就听九儿哭的越来越伤心::“世子殿下这半个月辛辛苦苦赚回来的一万多两银票,还有那些金银财物,也全都被他们搜出来了......”
易凌转头看看墙角,那边原本放着一个厚重的大木柜,上有大铜锁,钥匙仅有九儿一人掌管。
但是现在,墙角空空荡荡的,连柜子都没了。
半个多月的血汗啊,就这么被抢走了?
这是强权,霸权,无耻!易凌一阵愤怒。
万幸提前把书稿送去了瑶光书坊,要不然的话......想想就是一阵后怕。
再看看眼前哀哀哭泣的九儿,
易凌也只得强忍心痛和怒火,尽量把声音放的平稳,
违心的安慰道:“算了,都是身外之物,没了就没了,大不了以后再赚回来就是。”
上官凤舞!
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易凌需要靠变卖家产来作弊吗?
真是可笑!
你可以抢走我的东西,但抢不走我的心!
我身上已经有三万两了,这你总抢不走吧?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只有两万两的缺口,只要我随便再想想办法,凑够五万两还是毫无压力的,到时候看你还怎么对我用强!
九儿最后哭道:“就连世子睡觉的那张床,也被他们抬走了,他们说黄花梨是贵重家具,也能卖不少钱......”
易凌苦笑着摇摇头:“罢了,一张床而已,打个地铺我也能睡觉。”
家都被抄完了,还在乎一张床吗?
无所谓了。
不料,九儿哭的更伤心了:“世子殿下,你那些女帝的画像,我就藏在那张床的夹板里......”
易凌眼前一黑,一个趔趄险些一头栽倒。
女帝出浴图女帝春睡图女帝秋思图女帝冬眠图女帝夏凉图......
三十六张女帝画像全都被抄没入宫了?
这要是被发现了,按照大周刑法该如何处置?
易凌激灵灵打个寒颤。
那后果,简直想都不敢想。
九儿抽抽噎噎的:“都是九儿不好,没能保护住世子的东西,又要让世子殿下熬夜重新再画一次了......”
“那不是重点,”
易凌轻轻推开九儿,果断吩咐道:“你先把屋里收拾一下,打扫干净等我回来。”
说完便大步出门而去。
易凌乃是在前世无法无天惯了的人物,
从来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无缘无故被抄了家,首先这口气就忍不下了,
再者,要趁着尚未被发现,尽早把那张黄花梨大床要回来方能万事大吉。
女帝再强势,那也只是一个女人,
对于这位的女帝的性格脾气秉性,易凌自认已经完全摸透了,
只要能见到上官凤舞,就有信心说服她。
走到大门口,李安和刘彪正惶惶然不知如何是好,
看到易凌走出来,急忙上前问道:“世子殿下,这,这这,这该怎么办啊?”
“你们先集中力量收拾一下,等我回来再说。”
易凌脚步不停,丢下一句话,急如星火的迈出大门。
“殿下你要去哪?”
“去皇宫,找上官凤舞把东西要回来!”
“啊?”
李安、刘彪瞪圆了双眼面面相觑......
凤宁宫。
“陛下,那东卢二皇子纳兰枫好像不对劲啊,”
苏绾儿皱着眉头,轻轻问道:“听说纳兰枫一向性格温和,且识大局知大体,怎么今日竟如此咄咄逼人,又要割让吴州之地,又要三十万两军费,提出的条件让我们都无法接受,这里面莫非有什么玄机不成?”
上官凤舞一双美眸微微眯着,面色平静如水,
淡然说道:“东卢与我国乃是传统盟友,按理说理应守望相助才对,东卢纳兰元明既然派了纳兰枫前来,那意图自然是友好的,今日纳兰枫一反常态,那就只有一种解释,”
“请陛下赐教。”
上官凤舞淡淡说道:“传闻纳兰枫对同父异母的妹妹晴公主一向言听计从,而纳兰晴此次也秘密随使团来到京城,朕敢肯定,纳兰枫的改变,必然有纳兰晴的意思。”
“那纳兰晴为何要破坏两国关系?”
“可能......是野心吧。”
正说着,有宫女进来禀报:“启禀陛下,清平王世子在午门外求见。”
上官凤舞神色一动:“抄家抄完了?”
苏绾儿回道:“凌统领已经抄完回来了,只是尚未清点,所以未能禀报陛下。”
“他此来定然是想要索回东西的,”
上官凤舞淡然一摆手:“那就不见他了,叫他回去吧。”
宫女领命退下。
不一会,那宫女又匆匆跑了回来,
神色有些慌张的禀报:“那易凌不肯离去,赖在午门砸门,还大叫大嚷,说......”
“说什么?”
“他说,无故抄家,有失妇德......”
“噗!”
一向冷静睿智的女帝,被这一句话险些气的破防,
当即面罩寒霜,拍案怒道:“胡说八道!朕与他有什么妇德可言?”
苏绾儿急忙说道:“陛下切莫生气,保重凤体要紧。此人胆大包天,口出污言秽语,还是让我去赶走他吧,免得污了陛下清誉。”
“不,你别去,叫凌羽裳去!”
上官凤舞愤怒的说道:“再敢赖着朕的门口胡说八道,直接打断腿扔出去!”
徐丰年气的暴跳,但也不敢说出女帝画像的事,
只好含糊的喝道:“快叫他出来让我认一认,如果不是他,那就没事了,如果不敢出来,那就证明他心虚!”
苏飞也大声喝道:“还不快点让开?他不出来,就别怪我硬闯了!若是耽误了公务,他易凌吃罪得起吗?”
眼见对方如此盛气凌人,九儿气的浑身发抖,但却仍是坚定的堵着门口,寸步不让。
刘彪忍无可忍,大声喊道:“别以为我们王府就此没落了!如今女帝陛下当朝,我家世子与女帝陛下自幼青梅竹马,女帝陛下顾念旧情,一定会让世子殿下恢复王位的!”
“我呸!”
徐丰年不屑的说道:“女帝陛下这都登基一个月了!而你们还是一群要饭的!哪来的什么旧情?苏捕头,按照大周刑法,妄自非议女帝陛下该当何罪?”
“死罪!”
苏飞大声回答、
“那么按照大周刑法,亵渎女帝该当何罪呢?”
一道悠然的声音响起,世子寝殿的门从里面打开,易凌缓缓走了出来。
苏飞认识易凌,按理应当上前大礼参拜才是,
但现在他却假装没看见,把头扭向一边,
严厉的回答一句:“按大周刑法,亵渎女帝陛下该当五马分尸!”
徐丰年听了不由得心底一颤,自己可真是猪油蒙了心啊,竟然是打算重金收购女帝画像而被骗的,这要是传了出去,那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当下暗自打定主意,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人知道,以后打死都不敢再提了。
不料,易凌直接走到徐丰年的面前,双眼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淡淡问道:“请问这位徐公子,你可曾亵渎女帝?”
“胡说!”
徐丰年就像被踩了尾巴似的一跳老高:“我哪有那个本事?我警告你不要血口喷人!五城兵马司巡捕苏大人就在这里,可以为我作证!”
“意淫!”
易凌指着徐丰年的鼻子,厉声喝道:“那你一定是偷偷在心里亵渎女帝!说!一共多少次了?”
“一共......我就没有!”
“你有!”
“没有!”
“那你到底为什么被骗的脱了衣服?”
“是因为女帝......呸!本公子就没被骗!”
徐丰年被易凌逼的急怒攻心,差点说漏了嘴。
“苏大人你听到了,他亲口说了女帝两字!”
易凌不依不饶的,指着徐丰年对苏飞说道:“快把他抓起来严刑拷问,一定要把他心里藏着的那些龌龊东西都挖出来!”
“你这是捕风捉影胡说八道!”
徐丰年脸红脖子粗的:“本公子敢用人品保证,我跟女帝陛下之间是清白的!”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翻了翻白眼。
就连苏飞也撇了撇嘴,
九儿更是用手指刮着脸吐着舌头做个鬼脸:“丢丢丢,真不要脸。”
谁不知道女帝陛下一向深居简出,对身边之人极为严格?
先帝留下的所有太监,不论官职大小统统被她赶去做了杂役,
女帝身边根本连一个男人都没有,全部都是女性,太监连看都不看不到她!
这位徐公子居然还在大言不惭的说什么“清白”?
这不是给自己加戏吗?
如果他能这么说,那么全天下的男人都可以这么说:“我用人头发誓,我跟女帝陛下是绝对清白的!因为她根本看不上我。”
苏飞轻咳一声:“徐公子请注意,不可妄议女帝陛下。”
“哦哦,是我失言了。”
徐丰年讷讷的:“本公子被那骗子气昏了头,苏大人勿怪。”
易凌踏前一步,朗声说道:“徐公子,你好好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你所说的那个骗子?”
徐丰年抬起头眯起眼,上上下下把易凌仔细打量一番,
只见他剑眉星目,玉树临风,天然自带一种高贵的气质,那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压迫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无论怎么看,这位这位落魄的世子殿下都与那个獐头鼠目的骗子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就算不是你,那你也一定是同党!”
徐丰年憋出一句话。
九儿横眉立目的:“你才是同党呢,你全家都是同党!”
“苏大人,借一步说话。”
李安在后面悄悄扯一扯苏飞的衣襟。
苏飞扭头一看,眼中露出一丝笑意,随着李安走出两步。
“这是二十两银子,再加上次的十两,一共三十两了。”
李安悄悄把银子塞给苏飞,一脸肉疼的说道:“拜托苏大人行行好,快带徐公子走吧。”
苏飞把银子在手里掂了掂,塞进怀里,满意了。
“王府还差这点小钱?看把你小气的。”
说完转身走向徐丰年,准备劝说一下就撤离。
“唉,这点小钱?世子殿下还不一定给报销呢......”
李安愁眉苦脸的哀叹一声。
“女帝陛下圣旨到!”
一声威严的厉喝,大批御林军快速冲进清平王府,从大门口一直排到世子寝殿,
女帝身边最亲信的帝令女官苏绾儿英气勃勃的大步走过来,双目一扫,
徐丰年、苏飞、李安刘彪等人俱都慌不迭行礼下拜。
苏绾儿对这些人看都不看一眼,朗声说道:“清平王世子何在?”
“我就是。”
易凌上前,把苏绾儿上下看了看,笑嘻嘻的说道:“咦?这不是绾儿吗?几年不见,越发水灵了......”
“休得胡言!”
苏绾儿板着脸说道:“奉女帝陛下旨意,召你入宫一叙!”
易凌点点头,随意的说道:“好,我知道了,你回去跟她说一声,明天我抽空就去找她。”
“不行!现在就得去!”
“现在都快深夜了,女帝不睡觉啊?”
“女帝陛下暂且不睡觉,专门等你,快点跟我走吧。”
“嘶......”
听到这里,全场不由得尽皆震惊。
李安刘彪、九儿,俱都露出狂喜之色,
而苏飞和徐丰年却是惊骇莫名。
这深更半夜的,女帝突然要召见她多年不见的青梅竹马?
嘶......
细思极恐啊......
上官凤舞缓步踏出门外,站在凤宁宫高高的台阶上,
满天星月洒在身上,瀑布似的秀发在微风中轻舞飞扬,秋水般的双眸映出万千星辰,在夜色下显得美丽而又神秘。
“去,派人跟着他,看看他去了哪里。”
淡淡的吩咐一声。
身后的苏绾儿立即安排了下去。
随后苏绾儿摸摸怀中的那幅画像,再看一看易凌离去的方向,
忍不住轻声说道:“陛下,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追随朕多年,私下里你我情同姐妹,无论什么话,在朕面前无须顾忌。”
上官凤舞头也不回,淡然说道。
苏绾儿咬了咬嘴唇,轻声说道:“陛下,臣以为,现在内忧外患,镇北王又咄咄逼人,当务之急是要先稳定朝政,打消镇北王的幻想,此时似乎不宜对易凌太过苛刻......若是他闹将起来,恐怕会坏了大事。”
“这些,朕都知道。你看朕对谁苛刻了?只有他,不行。”
上官凤舞轻叹一声,转过臻首,美眸凝注着苏绾儿,
缓缓说道:“就算只是做做样子,那他也是朕的夫婿。他不会带兵,不会理政,也没有一技之长,若他还不能做到完美的符合朕的心意,那朕的心里真的很难接受......”
微凉的夜风吹拂着长发,易凌脚步轻快,潇洒的走出皇宫。
此时已经完全明白了,为什么前身对这位无比美丽动人的女帝,竟然怀有那么深刻的恐惧感,
那种无微不至的掌控欲,搁谁身上谁也受不了啊。
心目中对上官凤舞的一切美好的幻想,此时都已片片破碎,代之以深深的厌恶。
我的命运我做主,何须他人指手画脚?
就算贵为大周女帝,那也不行!
如果现在让易凌重新再画一幅女帝肖像,那么易凌百分百会把她画成一个阴气森森的老巫婆样子。
“幸好我够机智,用话挤住了她,这样她就至少半个月之内没有理由来逼婚了吧?也就不能杀我,不能关我了吧?”
半个月赚到五万两,这已经是极为富余的说法了,其实完全不需要那么久。
在九儿那里,自己这些天乔装改扮赚来的金银财物加起来,也差不多能有一万两左右了,
大周最大的瑶光书坊,前几天易凌把样本送过去,老板温自明惊为天人,毫不犹豫当场拍板,迅速谈好了价格,
只要易凌把《三国演义》连环画第一卷送过去,立刻就能拿到三万两的定金,发行之后还有五成的利润分成,
就算还不够,到时问温自明要一点预付款应该不难吧?
或者,再拿着女帝画像和大周刑法出去逛几圈,把以往的操作手段再重复几次也就是了。
无论怎么看,这五万两都完全不在话下。
易凌差点乐出声来,带着愉快的心情,直接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走了没多久,前面出现一片广阔的庭院,里面灯火辉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大门高挂着一块金色牌匾:海乐赌坊。
这就是名扬天下的帝都第一赌坊?
易凌在门口看了看,随意的迈步走进去。
守门的几个大汉见他衣饰华贵,气宇轩昂,赶紧殷勤的上前问好,想要为他引路,
易凌高冷的摆摆手,让他们退下,独自一人走进里面逛了一圈。
这所大院着实不小,比起清平王府也不遑多让,其繁华热闹之处更是远胜清平王府。
不论达官贵人,还是平头百姓,无数人都在这里进进出出,挥洒血汗,
有人满脸笑如菊花,
有人悲痛如死了全家,
人间喜怒哀乐在这里演绎的淋漓尽致。
易凌看的心中暗暗点头。
与这里比起来,自己现在搞的那一套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在这个世界上,要想稳定的持续的高额的盈利,那么开设赌坊应该是很不错的选择。
等以后自己完成了原始积累,就要想办法把这一家海乐赌坊给买下来,
或者另建一家规模不低于它的新赌坊,
可以作为自己稳定的收入支柱之一。
易凌对赌博没有任何兴趣,现在只对如何让别人的钱流入自己口袋最为关心。
也没有过多的逗留,随意的看了一会之后,便慢慢的走了出去。
几乎与此同时,上官凤舞那边已收到了线报。
“启禀女帝陛下,那易凌刚刚走进了海乐赌坊。”
苏绾儿低声禀报。
“岂有此理!这个混蛋真是不学无术,就只会败家!”
上官凤舞一听不禁大怒:“难不成他还妄想赌赢五万两来打败朕?真是想疯了他的心!”
苏绾儿苦笑:“退一万步说,就算他真的能赢走五万两,恐怕赌坊老板也不会放过他。”
上官凤舞冷斥一声:“再探!看看他能输多少!”
......
易凌继续漫步前行,走不多时,前面又出现一座金碧辉煌的高楼。
这里灯红酒绿,翠衣红袖,花枝招展,热闹非凡。
醉美坊,京城最大的勾栏听曲之所。
不论达官贵人,还是平头百姓,无数人都在这里进进出出,挥洒血汗,
钱,都花在了要紧处。
男人喜欢黄色,女人喜欢绿色,
情意三千,不敌胸脯四两。
进时猛如虎,
出时软如绵,
人间的喜怒哀乐在这里演绎的淋漓尽致。
易凌也进去转了转。
前世见惯了玩腻了各种顶级美女,现在又有上官凤舞、苏绾儿美玉在前,
围绕上来的一群莺莺燕燕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
随意的看了几眼,不一会便潇洒的出来了。
心中又有了更宏大的畅想。
人间最暴利也最稳定的行业,除了赌,还有色。
花开,就有富贵。
将来也一定要把这里买下来,凭借自己前世掌握的手段,打造成天下第一勾栏院完全不在话下。
今后就让海乐坊、醉美坊成为为自己源源不断提供财源的两大支柱。
有了充足的底气之后,就可以放手去建立那个宏伟的金融帝国的目标了。
不过,千里之行尚需始于足下,这第一步还是要尽快走出去的,
赶紧回家,把那套连环画连夜润色、修整一下,明天一早就带去跟谈子昂好好谈谈。
想到这里,易凌已然将女帝赌约抛到了脑后,匆匆转入一条幽深的小路,沿着玉带河快步往清平王府走去。
玉带河波光粼粼,河岸微风习习,
易凌脚步轻快,衣袂飘飘,一派仙风道骨的风范。
“启禀陛下,易凌他没在海乐赌坊逗留,一会就出来了。”
苏绾儿向上官凤舞禀报。
“哼!这还差不多。”
上官凤舞撇撇嘴:“能够悬崖勒马,总算还有可取之处,他又去了哪里?”
“去了......去了醉美坊......然后就不见了......”
“砰!”
上官凤舞拍案怒喝:“无可救药!他竟敢在朕的眼皮底下做出这种事?”
“世子殿下回来啦。”
易凌走到世子寝殿门口,瘦瘦的小丫头九儿像一只花蝴蝶似的欢快的跑出来迎接。
易凌抬腿就往屋里走去,随意的问道:“都准备好了吧?”
“全都准备好啦,”
九儿板着指头说道:“世子你今天带回来的五张银票、四把扇子、三块玉佩、一件锦衣,都分别收藏好了,你的破衣服又破了两个洞,我也补好了,茶也泡好了,洗澡水也放好了,墨也磨好了纸也裁好了......”
看着眼前的九儿,扑闪着一双可爱的大眼睛,白皙的脸上泛着微微的红晕,带着甜甜的纯真的笑容,
易凌不禁心中感叹一句:太值了。
这个小丫头是易凌穿越过来的第九天,偶然从野外把她捡回来的,因此赐名为九儿,颇有纪念意义。
自从有了九儿,王府之中的那些莺莺燕燕就被易凌统统打发了出去,
太费钱了,养那么多太不值了。
不就是铺床叠被、端茶倒水吗?
这么一群哪有九儿一个好?
九儿自己就干的好好的,不怕苦不怕累,关键还不要工钱,只要管饭即可。
易凌微微一笑:“好九儿,你也辛苦了,就先去歇息一下吧。”
“九儿不辛苦,世子的工作才刚刚开始呢,九儿要伺候世子。”
乖巧的小丫头抢到前面,为易凌开门。
易凌走进屋内,先看一眼自己的书桌,砚台里的墨汁是满的,旁边放着一叠裁剪好的巴掌大的白纸,足有一尺多高。
满意的点点头:“九儿干的不错,我先去洗个澡。”
说着便走入卧室,浴盆里已放满了清水,水温不凉不热刚刚好。
九儿也跟着进来,麻利的帮易凌脱下衣服,伺候着他躺进浴盆,
易凌泡进温水中,只觉一上午奔波劳碌的疲惫尽数消散了,身子都轻飘飘的,不禁舒爽的长出一口气,便开始闭目养神。
九儿用手轻轻的为他揉搓着,漂亮的大眼睛一闪闪的,瞅瞅易凌,
好奇的问道:“世子殿下,我看你画了那么多女帝画像,但只带了一张出门,这么多天都没能卖出去吗?但是为什么每次回来都累的一身大汗,还能赚这么多银子,莫非你乔装改扮在外面打工?”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
易凌眼皮都不抬一下,懒洋洋的说道:“打工挣的那点小钱,咱俩都养不活,要想多赚钱,赚快钱,就得靠头脑。”
“那你每天早上俯卧撑、卧推、跑步跳绳,跟头脑有关系吗?”
九儿更好奇了。
“智慧的头脑和强健的体魄,缺一不可。”
易凌懒懒的摆摆手:“这个问题太深奥了,以后再教你。”
“噢。”
九儿乖巧的闭上嘴。
易凌轻叹一声,闭上眼睛。
作为蓝星上赫赫有名的超级富二代,手一翻一覆就是千亿百亿的资金流转,身边常年陪着各种各样的网红明星模特,
而现在,从富二代穿越成了王二代,
同样是一个出生就自带金汤匙的身份,
原本应该是一个不错的进阶,
但现在却是一幅极其糟糕的景象,非要逼着自己去白手起家。
直到这时才霍然发现,
原来,要想快速积累出一个小目标,
竟然比登天还难啊?
以前怎么就从来没觉得,钱这么重要呢?
钱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必须尽快动点脑筋,弄点最热门的噱头赚点快钱,
最好能够重新打造一个金融帝国,
拿回自己的财务安全感、自由感、优越感,
才能重新过上指点江山挥斥方遒,啸傲风月笑傲风云的快意生活。
“哗......”
大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喧哗声,声音很激烈,一直传到了寝殿中。
易凌皱起眉头,睁开一条眼缝:“外面什么事?”
“我去看看,什么人这么大胆,敢惊扰世子休息。”
九儿麻利的站起来,快步跑了出去。
易凌自己泡了一会,站起来擦干,穿上九儿为他准备好的干净衣服,外面套上白色锦衣。
走到外面厅里,在茶桌前坐下来,拿起九儿新泡好的热茶,斟上一杯,悠然喝了一口。
随后端着茶杯走到书桌前,挑了一支极细的松针小号笔,微一蘸墨,俯身趴在铺好的白纸上,开始精心的勾勒起来。
过了一会,九儿才跑回来,小脸气的煞白。
易凌笑问:“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还不是五城巡检司那伙人,隔三差五的就来打秋风,”
九儿站在易凌的身边,
嘟着嘴愤愤的说道:“这次又借口礼部侍郎徐衡的二公子徐丰年被人骗了钱,要上门搜人,老管家好说歹说,又给了十两银子,这才把他们打发了。”
“是礼部侍郎徐衡的公子?”
易凌怔了怔。
唉,在万安城就这点不好,一不小心遇到的富家公子不是权贵就是名门之后,总是会带来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烦。
这种事以后还要加倍谨慎才是。
九儿继续愤愤的说道:“老管家都再三强调了,世子殿下跟女帝陛下自幼青梅竹马,女帝陛下刚刚登基才一个月,等她忙完了一定就会顾念旧情的,可他们根本不信,还说......”
“还说什么?”
“说,说我们王府就是纸糊的,一吹就倒,我们这些人都是一群要饭的,我真想揍他们一顿......”
说到这,九儿眼圈都红了,使劲咬着嘴唇,漂亮的大眼睛里泪光盈盈。
“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
易凌不在意的摇头笑笑,拿起茶杯轻啜一口,继续俯身他的工作。
九儿见状,也就不敢再打扰,乖巧的闭上嘴巴,轻手轻脚的拿茶壶给他添满,再焚上一支香,放在书桌边角上。
这个世界的绘画,还是都以写意山水、花鸟虫鱼为主,只用于文人雅士、豪门权贵闲暇时欣赏,
这个世界的书籍,还都是枯燥的文字。
绘画与故事相结合的形式,还从未出现过。
这让易凌敏锐的找到了一个最适合自己的突破口。
幸好,在前世他曾豪爽的一掷八千万,买下了超级写实主义大师冷君的一幅画作,
冷君对他大夸特夸之余,专门免费为他开设了几堂辅导课,将毕生独门心得倾囊相授。
或许是穿越中发生了变异,这项在蓝星的初级技能,到了这个世界就变成了他的天赋,
满级天赋!
同时还伴随着,
他的观察力敏锐度满级!
描绘精细度满级!
可以这么说,在冷君那里是超写实主义,
而到了穿越后的易凌,那就是超级超级超级写实主义。
而且创作速度也超快。
经过几天的努力,一套《三国演义》的精细工笔连环画,已经画到了过五关斩六将,同时易凌将故事也描述的极其精彩,马上就可以把第一卷出版了。
易凌有着绝对的信心,
自己的超级写实主义技法绝对能在这片大陆上引起轰动,再加上精彩绝伦的故事,这套书定然大受欢迎,到时再想个热点好好宣传一下,赚到第一桶金岂不手到擒来?
以后就不用再靠女帝的噱头鬼鬼祟祟的维持生计了。
一口气画了半个时辰,易凌停下笔,揉揉发酸的脖子,准备休息一下。
九儿马上递过热茶,扶着他到茶桌上坐下。
易凌喝了一口,抬头一看,却见九儿嘟着嘴巴,眼神闪烁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不禁好奇的问道:“九儿,你有心事?”
“啊?没,没有。”
九儿急忙用力摇头,接着却又像实在憋不住似的,
不满的嘟囔:“世子,你真的跟女帝陛下青梅竹马?那她都登基一个月了,怎么还不让你恢复王位啊?这女帝看来也不是个好人。”
易凌失笑:“那你说说,怎样才算是好人呢?”
“最少要有情有义,老实可靠,当了皇帝别忘了提拔自己人......”
“这对皇帝的要求也太高了,”
易凌笑呵呵的:“还有没有简单一点的?普通人也能做到的?”
九儿眨巴着大眼睛:“那就,对丫头和和气气的,有好吃的分给丫头,丫头做错了事也不打不骂......就是最好的好人啦......”
“你呀,”
易凌捏捏她的小鼻子:“那是给你一个人当好人吧?可这世界这么大呢。”
九儿无辜的:“可是,我的世界就这么大啊,世子殿下就是我的全世界了......”
京城东卢帝国使馆。
叮叮咚咚的琴音如高山流水,缓缓流淌在每一个人的心间,让人闻之烦恼顿去,心怀为之一畅。
东卢二皇子纳兰枫负手立在廊下,抬头仰望长空,默默看着昏暗的天色,
静静的倾听着身后传来的这首轻松舒缓的曲子,英俊的脸上却布满困惑和愁绪。
“嗡......”
一个长长尾音,渐渐消散,曲子忽然半途而止。
纳兰枫回过头,看着屋内正中尚未离开琴弦的纳兰晴,
轻笑着问道:“怎么不弹了?妹妹可是累了?”
“二哥你既然无心听曲,我弹来何用?难道给那些下人们听么?”
纳兰晴轻摇臻首,盈盈起身,绕过琴案,站在纳兰枫面前,
轻声问道:“二哥,你可是有话要对我说?”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纳兰枫摇摇头,微微一笑:“妹妹你如此兰心蕙质,冰雪聪明,我真想不出,六大帝国有谁能配得上你。”
“要不是二哥,我和母亲在东卢早已没有立足之地了,何谈配得上配不上,”
纳兰晴轻叹道:“我母亲到现在还只是一个才人,地位卑微,那薛皇后却视如眼中钉,时时欲加害于我们母女,幸好二哥护得我们周全,要不然......”
“嗐,说这些干什么?”
纳兰枫微一摆手,轻声说道:“只要有机会,我就带你出来散散心,这样至少半月二十天不用去看薛皇后的脸色了。”
“二哥让我散心,你自己却愁眉不展,却是为何?”
纳兰晴眼波流转,妙目凝注在纳兰枫的脸上。
纳兰枫迟疑了一下,欲言又止,最后轻叹一声,负手转身看向门外,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一轮弯月在天边若隐若现。
纳兰枫低沉的说道:“没想到新登基的大周女帝态度竟如此强硬,今天谈的颇为不顺,我是担心,父皇那边......”
“二哥是怕完不成任务,惹怒了父皇会责罚于你?”
纳兰晴站在他的背后,看着那轮弯月,双眼也如弯月般微微弯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
随即转向纳兰枫,轻轻笑道:“二哥尽管放心便是,小妹给你出的主意,是要让你立功受赏的,又怎会被责罚?”
纳兰枫转回身来,看着纳兰晴苦笑道:“虽然你智计无双,但我这心里总是有些不安,东卢大周素来友好,父皇原本没打算提那些条件......”
“我们这是虚晃一枪嘛,”
纳兰晴嫣然道:“只要我们稍微坚持一下,等到大周北方战事吃紧,那上官凤舞再怎么要强,也一定会做出让步的,到时不管她让了什么,还不都是二哥的功劳?待回国之后,父皇对太子的倚重又会减少一分。”
纳兰枫点点头:“说的也是,那明日我还是如此坚持?”
“二哥自己拿主意就好,只是不要中了美人计,被那上官凤舞迷的神魂颠倒,反倒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纳兰晴轻笑一声,盈盈迈步,从纳兰枫身边绕了过去,径直朝外走去。
“妹妹你要去哪?这天都黑了,你自己多小心点。”
纳兰枫在后面连忙叮嘱一句。
“白天在屋里都闷死了,我出去散散心,有寒影陪着我呢,二哥你就放心吧。”
银铃般的笑声中,纳兰晴转出大门,渐渐远去。
黑影一闪,一个劲装女子蓦然出现,无声的向纳兰枫行了一礼,随即无声无息的消失,
再一眨眼,已出现在纳兰晴的背后。
......
“嘭嘭嘭!”
“女帝无故抄家,有失妇德!”
“嘭嘭嘭!”
易凌把午门砸的山响,口号喊的声嘶力竭,
周围全都静悄悄的,偶尔路过的宫女、侍卫、大臣,俱都以看疯子似的眼光看着他,却无人上前搭理。
“吱......”
厚重高大的午门缓缓开启,露出一道狭窄的缝隙。
易凌顿时精神一振,立时就要冲进去。
不料,门内忽然伸出一只玉手,在易凌的胸膛上推了一下,
当场将易凌推的倒退三步,险些一屁股跌倒在地。
“你!凌羽裳?”
易凌好不容易站稳身子,定睛一看,只见门内缓缓走出一位全副武装的女将军,
身着一袭紧致的银色铠甲,铠甲上雕刻着繁复而精致的云雷纹,身后一袭猩红披风轻轻飘扬,英姿飒爽,威风凛凛,
什么都没说,就往那巍然一站,那气势竟似比这午门还要高大。
看到她的出现,易凌瞬间明白了上官凤舞的意思,
深吸一口气,冷冷问道:“她叫你赶我走?”
“你可以不走,我会打断你的腿,把你扔出去。”
凌羽裳斜视易凌一眼,语气冰冷的如万年不化的冰雪。
“好,我走。”
在易凌敏锐入微的观察力下,凌羽裳身上的杀意有若实质。
好汉不吃眼前亏,对方已然摆明了绝不会手软的态度,易凌再纠缠下去也毫无用处了。
“你告诉她,这笔账,将来我一定会从她身上讨回来!”
冷冷丢下一句话,易凌转回身,大步离去。
凌羽裳盯着易凌的背影,双眼中渐渐露出一抹奇怪的神色,
喃喃自语道:“一个落魄的世子,竟敢跟女帝叫板?倒是有趣的很,他真不怕死么?”
这一次易凌还是没有从大路回家,而是按照昨晚的路线,走过海乐坊、醉美坊,随后往小路一拐,再次来到玉带河畔。
心情很烦闷,在河边吹吹晚风,既清凉又清静,正好一边走路一边散散心。
走不多远,那如泣如诉的箫声又隐隐响起,
悠然而凄婉,寂寥而空灵。
易凌心中一动,脚步不知不觉的加快,
拐过一道河弯,跨过一道小石桥,穿过一片小竹林,
再次看到了那座临水小亭,那个白衣如雪的蒙眼女子。
易凌放轻脚步,小心翼翼的走进亭子里,在吹箫女子的对面缓缓坐下来。
静静的听着那幽怨而凄婉的倾诉。
女子一动不动,箫声、表情俱都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已完全沉浸在自己营造的凄凉气氛之中。
易凌听了一会,心头不由得被勾起这些天自己的伤心之事,
上官凤舞如此蛮不讲理,如此霸凌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
忍不住探手入怀,取出松针小笔,
听着幽怨的箫声,看着淡雅宁静的吹箫女子,
将满腔愤慨化为绕指柔,所有的力量倾注于笔尖纸上,
奋笔疾书,顷刻而成。
提起画作自己细细看了一遍,
只觉心头怒火尽已消散,心境渐渐归于平静。
于是提笔在画纸上留下一句:
玉箫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随后轻轻将这张画纸放在吹箫女子的双腿上,
飘然远去。
箫声呜呜咽咽,陪着易凌飘出很远。
良久,吹箫女子轻轻掀起蒙眼的白布条,
一幅画静静铺展在眼前,画中之人神韵超逸,每一个细节,每一抹色彩,都仿佛是灵魂深处的镜像,映照出她未曾展露于世的另一面。
怔怔的看着这幅比自己更像自己的画,
细细咀嚼着直指内心深处的短句子,
不觉又一次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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