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后,沧王率先打破宁静,长臂一伸,从怀中扯下一枚玉佩。
“此乃本王贴身玉佩,你拿去当了,赔偿电食鸡。”
他就不明白,黑乎乎的石板,为何叫鸡?
温柠摆手推辞,“既然是您贴身的,您就收着吧,我已经赔偿完毕,没几个钱。”
“你看不起本王?”沧王面色威严,“区区玉佩而已,沧王府多的是,让你拿着便拿着,否则,本王要发怒。”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她再推辞,就显得矫情了哈!
温柠只好“勉为其难”的将玉佩揣进了兜里。
嗯,玉质温润,玲珑精巧,比云祁那块还值钱!
沧王总算顺利做完了手术。
苏醒后,他惊奇感叹:“果真睡了一觉,腿骨便已接好,温姑娘所言非虚!”
云祁唯恐父王再生事端,半步不离病房,谨守床边,不敢有丝毫懈怠。
他亦不再对灯开关、水龙头以及马桶抱有好奇之心。
唯恐给温姑娘添麻烦,致其生厌!
第七日,医生说病人腿骨长势不错,可以出院,三个月之后复查即可。
云祁总算松了口气。
他趁沧王不备,欻欻,点了他的睡穴。
沧王身体未曾康复,虚弱的厉害,加上未曾防备自己儿子,这一觉睡得昏沉。
直到醒来,才发现躺在熟悉的琴瑟阁。
“怪哉!本王不是在神医阁治病吗?怎么回来了?”
他原以为是在梦中,直至瞧见双腿被一种特殊材质的石膏所固定,他这才恍然大悟,自己并非在做梦!
神医阁,真实存在!
然而,令人费解的是,仅仅是睡了一觉的时间,他竟已回到家中。
“王爷醒了,王爷醒了!”
仆人兴奋的惊呼声引来王妃和云祁。
王妃泪眼婆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王爷呀,您怎么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妾身好生担心啊!”
云祁朝嬷嬷使了个眼色,“母妃伤心过度,需要休养,我和父王说说话,嬷嬷带她下去。”
他在府中向来说一不二,嬷嬷恭敬称是,搀扶着王妃往外走。
王妃使劲挣脱,“本王妃不走,儿啊,母妃不累,你父王初醒,母妃高兴还来不及呢。”
“你先下去!”沧王出声,声音威严不容拒绝。
沧王妃闭了嘴,乖乖跟着嬷嬷出去。
云祁坐下,冲沧王挑挑眉,“父王这下相信儿子所言非虚了。”
怪诞之事沧王难以消化,但事实如此,不消化也得咽下去。
云祁好像想到什么,问:“父王为何突然昏厥,大夫说,您吃撑了?”
说起这事,沧王老脸一红,“你那日带来螃蟹鲍鱼,你母妃舍不得吃,全留给父王,为父已经吃撑,本想拒绝,奈何你母妃哭哭啼啼,无奈之下,为父只好全部吃了。”
那劳什子螃蟹鲍鱼好吃是好吃,就有点费嗓子,他费了好大劲才嚼碎咽下去。
云祁额角滑下一滴冷汗,“母妃总是这样!”
幼时也是如此,但凡母妃想让他吃的东西,他若不吃,母妃便一直哭,一直哭,哭到他心软为止。
“为父总算捡回一条命,日后你母妃的话,少听为妙!”
他虽宠爱妻子,但也不是盲目头昏,妻子心软耿直认死理,你软她就强,你强她就怂。
还有沈瑶儿,看似乖巧,只是眉眼间却带着算计的样子。
也不知这次他暴饮暴食昏厥,是否有沈瑶儿推波助澜的功劳?
“儿子也有此意。”云祁思索须臾,道:“父王,铁锅通古今一事,切勿告诉母妃,她接受能力差,又喜欢四处乱讲,如此怪力乱神之事少一人知晓,少一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