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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国小木匠林灵江沐晓小说

巨浪的重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王掌柜早就吓得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两个保镖面露凝重,持刀护在乔易安身前。“哼!小子还敢搬救兵?给我杀!”黑蛮子看对方也就来了四个人,有一个还直接被他们吓瘫了,当即下令道。几个山匪顿时一拥而上,举刀就砍。江沐晓赶紧催动七日步法躲开,倒是那两个保镖,目光一聚,只轻轻一拨,便把打头的三个山匪的兵器拨飞。随后两人运刀如轮,“噗噗”几刀山匪顿时殒命。后面的几个山匪都停住了脚步,面露凝重之色。“麻子脸,我们两个缠住他们。”黑蛮子见对方武功高强,自己这边几个小喽啰上去也就是送人头,便道:“其余人,给我杀了那小子!”言落身动,黑蛮子提着大刀便杀将上来,他虽然被关了几年,但一身蛮力却丝毫不减当年。麻子脸也挥舞着铁锤欺身而上,四个人顿时战在一...

主角:林灵江沐晓   更新:2024-11-26 19: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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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灵江沐晓的其他类型小说《安国小木匠林灵江沐晓小说》,由网络作家“巨浪的重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掌柜早就吓得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两个保镖面露凝重,持刀护在乔易安身前。“哼!小子还敢搬救兵?给我杀!”黑蛮子看对方也就来了四个人,有一个还直接被他们吓瘫了,当即下令道。几个山匪顿时一拥而上,举刀就砍。江沐晓赶紧催动七日步法躲开,倒是那两个保镖,目光一聚,只轻轻一拨,便把打头的三个山匪的兵器拨飞。随后两人运刀如轮,“噗噗”几刀山匪顿时殒命。后面的几个山匪都停住了脚步,面露凝重之色。“麻子脸,我们两个缠住他们。”黑蛮子见对方武功高强,自己这边几个小喽啰上去也就是送人头,便道:“其余人,给我杀了那小子!”言落身动,黑蛮子提着大刀便杀将上来,他虽然被关了几年,但一身蛮力却丝毫不减当年。麻子脸也挥舞着铁锤欺身而上,四个人顿时战在一...

《安国小木匠林灵江沐晓小说》精彩片段


王掌柜早就吓得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

两个保镖面露凝重,持刀护在乔易安身前。

“哼!小子还敢搬救兵?给我杀!”

黑蛮子看对方也就来了四个人,有一个还直接被他们吓瘫了,当即下令道。

几个山匪顿时一拥而上,举刀就砍。

江沐晓赶紧催动七日步法躲开,倒是那两个保镖,目光一聚,只轻轻一拨,便把打头的三个山匪的兵器拨飞。

随后两人运刀如轮,“噗噗”几刀山匪顿时殒命。

后面的几个山匪都停住了脚步,面露凝重之色。

“麻子脸,我们两个缠住他们。”

黑蛮子见对方武功高强,自己这边几个小喽啰上去也就是送人头,便道:

“其余人,给我杀了那小子!”

言落身动,黑蛮子提着大刀便杀将上来,他虽然被关了几年,但一身蛮力却丝毫不减当年。

麻子脸也挥舞着铁锤欺身而上,四个人顿时战在一起。

因为两个保镖在战斗之余还要兼顾保护乔易安,所以便逐渐落了下风。

而其余几个山匪都是朝着江沐晓扑杀过来,两个山匪突然而至,将江沐晓团团围了起来。

跑不掉了!

完了?

山匪一刀劈来,江沐晓瞳孔瞬间放大,向猛地侧身,这才堪堪躲过。

可这山匪显然用力过猛,脚下又被江沐晓拌了一下,竟直接劈向了他的同伙。

江沐晓愣了一下,只听一声哀嚎,一个山匪当即身死。

这一下其余的山匪都被激怒了,一个个目欲喷火地看着他。

“这可不能怪我吧,是他干的。”

江沐晓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突然传来。

然后,便是“嗖”地一声,一支短箭飞射过来,径直扎向了江沐晓面前一个山匪的眼睛。

江沐晓一看那短箭,就明白,是谁来了!

袖箭!

林灵!!

耳听得远处隐隐的马蹄声,少说也有二十骑,山匪们顿时慌了神。

又是“嗖嗖”两箭,两个山匪应声哀嚎,扑倒在地。

这时,一个手持红缨枪的男子突然冲杀过来,一枪穿透了麻子脸的喉咙。

林正!

江沐晓靠在墙边,看着赶来的林灵和林正,心中如释重负。

“走,快撤!”

黑蛮子一看形势不对,狠狠瞪了江沐晓一眼,反身便跑开了!

其余山匪顿时作鸟兽散,跟着黑蛮子逃跑。

他们都发现了形势的不对。

按理来说,大当家的和刀疤脸应该已经攻进来了才是。

怎么丝毫不见人影?

而且远处也没有喊杀声!

江沐晓在精神高度紧张过后,现在突然放松下来,身体不禁有些虚脱,一下靠在了墙上。

“江沐晓!”林灵翻身下马,几个箭步冲到江沐晓面前,扶着他的胳膊。

“你有没有事啊,受没受伤?”

“感觉怎么样?”

江沐晓面前有些发昏,看着林灵清丽脸庞的虚影,展颜一笑:

“大概死不了,就是昨天中午到现在都没吃饭,有些低血糖……”

说完,直接仰头栽了下去。

“喂,你怎么了江沐晓!”

林灵心中一紧,赶紧去试了试江沐晓的鼻息,又搭上了脉。

这时,马蹄声滚动,张隧带着兵马赶到,看着山匪尸体上的短箭,和林灵手腕上的袖弩,有一次面露惊异。

这次上林寨之行,竟然有这么大的收益!这是他没想到的!

但林元忠此刻却有不同的想法,女儿林灵竟然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给男子搭脉,还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他现在知道冤枉了江沐晓,但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灵儿,这小子怎么样了?”

林元忠走过去问道。

林灵抬起头,眼中似含泪水。

“父亲,江沐晓他为了上林寨训民兵,又发明连弩,刚刚还差点死于山匪之手。”

“这些乔易安姑娘都可以证实,你不会再认为他是山匪了吧!”

乔易安一听顿时头皮发麻,这小姑娘,为了救自己的郎君,竟失口将自己的女儿身暴露了出来!

她赶紧打圆场:

“啊……对对对,我刚刚亲眼所见,山匪将他追杀至此,这位兄弟还亲手杀了一个山匪呢!”

看到林灵的眼神,林元忠就完全明白了,合着这江沐晓不仅不是山匪,还有可能是自己的姑爷?!

因为自身经历的原因,他与苏如云早就定下规矩,此后绝不干扰子女的婚事,由他们自行解决。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因为苏如云正是反抗了父母的包办婚姻,才与他最终在一起的。

“灵儿啊,其实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局面,谁料到山匪会去劫狱呢,所以……”

林灵忽然愤然道:

“所以都怪那个林虎,他假公济私、诬陷好人,若不是他把江沐晓和黑蛮子关到一起,就不会有现在的许多事了。”

“好。”林元忠宽慰道:

“我这就下令,把林虎那小子关进地牢,关上几个月,让他长长记性!”

林灵闻言这才罢休,只觉心中出了一口恶气。

张隧背负双手,信步走来:

“就是此人,编练的刺猬阵?制作的连弩?”

“是,刺史大人,他就是那个小木匠,叫江沐晓。”林元忠回道。

“嗯……”张隧微微颔首,眼睛一眯,看向江沐晓:

“此子大才,要好生安顿。”

他打量了江沐晓几眼,见面貌俊朗、面皮白净,只是身体略显单薄,样貌却也着实不凡!

就在这时,只听江沐晓突然咳嗽几声,眼睛竟微微睁开,似乎是醒了。

“江沐晓,你、你怎么样?”林灵欣喜道。

只见江沐晓嘴唇蠕动了几下,缓缓挤出几个字来:

“你们……说、说完了吗?说完了赶紧,赶紧送我去医治啊!”

说完头一歪,又昏死过去。

众人:“……”


江沐晓道:“张大人选将,从不以将领的个人武艺为要。将者,智、信、仁、勇、严也,虽然我们是不入建制的民兵,也称不上军队,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选任头领可万万马虎不得。”

“若是像今天这样只看重头领的个人武艺,一遇到山匪就哇呀呀地往上冲,那时刀剑无眼,若头领因此殒命,那民兵岂不是会陷入群龙无首、进退两难的窘境?”

“再说了,提到个人武艺,我们几乎各个都与那山匪王秃子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都是血性男儿,要是真上了战场,真刀真枪的面对那些个畜牲,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未必就输的了谁。”

说到这儿,江沐晓似乎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已恨得牙痒痒的林虎,继续道:

“所以,为将者该考虑的应该是如何统筹全局,合理布局武器兵种搭配,将每一个民兵的作用发挥到最大。只逞个人英豪,不仅作用不大,还会将整个民兵陷入险境,更是将整个寨子的安危都寄予一人之手,可谓凶险至极。”

“这些都先不论,毕竟我们只是民兵,人数少,打山匪也用不着玄妙的兵法,所以看重个人武艺我也理解。”

“可你们这选武的规则也太让我一言难尽了吧,假如有一个武艺最高的人率先上了擂台,那他就要连续打败四五个人才行,试问在场的健儿有谁能一个打五个。”

林虎对此倒是深有感触。

江沐晓又瞥了一眼林虎,话锋一转道:“更有甚者,竟然公然钻规则的漏洞,糊弄了整寨人。”

“试问,这样的新兵选武,又怎么会真正选出有能力的头领呢?那你们又怎么保证我在上林寨的安全呢?”

只见江沐晓又朝着下面团团一拜:“我的话说完了,明天就收拾东西走人,感谢大家这些天对我江某人的照顾,咱们江湖再见。”

江沐晓抬眼扫了一眼被他感情饱满的演讲所感染的寨民和民兵们,看到他们一个个群情激愤的样子,江沐晓心下嘿嘿一笑,他的计划算是完成了第一步:掀起寨民对新兵选武的不满情绪。

他已经了解到如今族长外出,在上林寨说话有决定性的便是林仲涛。

虽然林仲涛在上林寨中说一不二,但他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爱面子。

他可不是简单的爱面子,作为上林寨德高望重的长辈,他简直“爱名如子”,几十年来都保持着相当好的名声,这种人最怕的就是晚年不详。

这次的胜者是他的亲儿子,若是所有寨民和民兵都要求更改新兵选武的规则,那他会背上假公济私的黑锅来维持选武的原状吗?

江沐晓赌他不能!

所以这次新兵选武的结果就会被作废,他就可以实施计划的下一步:使劲扯皮,尽量拖延新兵选武的时间,等待林正的到来;或者把规则改为有利于他的一种。

但江沐晓现下心中也十分的忐忑,因为高台上并不是只有林仲涛,而是有足足五个人,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五人肯定都是说话有分量的人,若是其中有一人支持林仲涛,让他借势下坡,那他的计划也就将宣告破产......

就在江沐晓思绪翻腾的时候,台下众人叽叽喳喳地讨论了起来,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嗓子,“江木匠你可不能走,我前天还许给我一对‘木牛’呢,你要走了那我家的地可怎么办。”

“而且咱这新兵选武的规则也太随便了,简直漏洞百出,不改不行。”

“还有江木匠说的对呀,咱爷们可各个都不是好惹的,打擂台我或许不行,可要真是打山匪,老子可未必就输了谁。”

“江木匠说得对,这选武怎能只看个人武力呢!”

“说得对,哼,那山匪要是还敢来,就让他吃吃俺大柴刀的厉害。”

“要是让俺碰上了那王秃子,我非打得他跪地叫爷爷。”

............

众人的情绪登时就炸开了锅,他们本来心中就对那些杀害自己亲人的山匪憋着愤,此刻情绪被周围气氛点燃,各个都一副恍若战神下凡的样子,每个人仿佛都在突然间习得了无上神通,连一代悍匪王秃子都被瞬间贬的狗都不如。

林灵看得目瞪口呆,她张了张小嘴儿,却没说出一句话来......她是知道江沐晓扮虎吃猪、侃天侃地的本事的,可没想到这小木匠竟还会这般蛊惑人心,看来以后自己也要提防着一些了......

林安更是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嘴巴张的老大。

他一直以为江沐晓是个老实人,没想到今天竟然这么勇猛......不过话说,他虽然看出来了江沐晓的不怀好意,但刚刚也随着他的讲话心中一阵激荡,不自觉地就受到了周围环境的感染。

林仲涛终于忍不住了,他也没想到小小的江沐晓竟然让场面突然变得不可控了起来,忙站起身子,朝下面大喊:“肃静,肃静......”

可他年纪大了,声音沙哑,喊这几句非但没有将众人的声音压下去,还激得自己一阵咳嗽。

林仲原见状赶忙一边扶下林仲涛,一边向一旁手执铜锣的汉子示意。

于是,一阵“咚咚咚”密如炒豆子一般的锣声响了起来,稍时便压下了众人激愤的喧哗。

“肃静,都肃静。”林仲原声音清朗,“我知道大家心中激愤,各个都是一条汉子,不怕山匪。可这不是说出来的,是要靠一刀一枪做出来的。现在林老爷子要说些话,大家都肃静一下。”

下面的声音顿时小了不少,林仲涛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又慢慢站起身来。

他想搞明白江沐晓到底想干什么,江沐晓知道他的性格,他却对江沐晓一无所知,只知道对方是一个刚来的小木匠,甚至之前连对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所以......他说这番话到底是为了什么?单纯的搅局吗,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林仲涛怀着疑问看向江沐晓,缓缓开口:“想不到江木匠竟对我们的民兵选武制度有这么深的成见,老夫倒要请教一番了,你觉得应该怎么办呢?”

......果然沉不住气了,江沐晓深吸一口气,面目恭谨道:“不敢不敢,晚生初来乍到,本不该打扰村寨事务的,但这毕竟与晚生的性命息息相关,是以才有了这番冒犯。”

“你不要再东拉西扯了,我爹是在让你有屁快放,没屁赶紧滚开,谁要听你在这里装模作样!”林虎总算看清了江沐晓的真面目,气极脱口道。

刚刚林安几人算计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江沐晓跳出来说几句公道话啊,分明就是跟他们一伙的!

“你住口!”林仲涛厉声责备道,“我在问江木匠话,何时轮到你插嘴了?”

林仲涛听到林虎的话都快要气疯了,自己说话尽量委婉客气,维持体面,可林虎言语粗鄙不说,竟还强行解释他的意思,台下军民又开始絮叨起来,弄得他现在一阵尴尬。

林仲原心中也有疑惑,他本以为林虎上任那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心下正惋惜,谁知半路又杀出来个小木匠,伶牙俐齿的竟然让台下军民都附和他。他心思一动,清咳一声打圆场道:

“肃静,大家肃静一下,林老爷子的人品你们谁人不知,老爷子只是想知道江木匠有何高见而已,林虎你不要把个人情绪带到你爹这儿来。”

“江木匠初来乍到,在此地连个熟人都没有,他说这番话也肯定是出于公心。”说到这儿,他似乎故意加重了一下语气,“而且我们这也是第一举办新兵选武,安排不周,未免让城里来的人看了笑话。”

林仲原顿了顿,和颜悦色地对江沐晓道:“既然如此,那我也想讨教一下,你觉得我们的新兵选武该怎么办好呢?”

江沐晓看他面目清朗、笑容可掬,好像不是什么坏人,但他对此人不甚了解,而且刚刚林仲原说的一番话又简直太像个搅屎棍子了,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这老人到底是哪一派的。

......不过事已至此,也想不了这么多了,管他是什么牛马,干就完了!

“后生认为,这新兵选武,一定要改!”

江沐晓一脸凛然地沉声道。

“没错,要改......”台下军民也七嘴八舌地附和起来。

“江木匠说得对,这样选出来的算什么呀。”

“这么多新兵,只有五个人上了,我都没看够,确实不合理。”一个老妇慢悠悠地道。

林仲原悄悄地坐了下来,众人的目光又聚焦在林仲涛苍老的脸上,他顿觉如芒在背、如坐针毡、如鲠在喉。

倒是林虎恶狠狠地道:“但是这次新兵选武的结果已经出了,又算什么?”

“自然不能作数!”眼看林仲涛似乎有所松动,江沐晓也不管林虎那吃人一般的目光,斩钉截铁道。

林虎听了哈哈怪笑几声,阴沉地道:

“且不管你来历的事,你也不过是一个外族人而已,你看好了,这里是上林寨,周围的人都姓林,我们林氏一族的事情,什么时候要由一个外姓的人决定了!江沐晓,你没有改规则的权力。”

江沐晓眉毛一挑,针锋相对道:

“我从开始就说了,我本不该掺和林氏一族的家事,若不是事关我自己的身家性命,我才懒得跟你多舌。我当然没有权力,但我只不过是作为上林寨以后的常住民,提出一个建议而已,接纳与否,悉听尊便。”

江沐晓看向高台上的五人,知道他们才是权力的执行者。

他在心中快速地理了一遍现在的形势:

选武规则的改与不改对台下的军民来说其实没有那么重要,反正再改头领也不会让他们当。虽然他们对于宗族事务没有决定性作用,可现在权力的独裁者族长不在,剩下来的这些族老们是不能忽视广大寨民的要求的。

可是台上有五个人呢......如果有两个对他表示反对,那他就可能失利,胜算还是很渺茫啊。


苏如云一身素袍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脑海思绪翻腾。

看样子全寨已经进入戒严的状态了,也不知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想到至今未归的丈夫,她的心情越来越焦急。

就在苏如云扼腕叹息的时候,只听外面大门一响,一个身影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不好了,母亲不好了。”

苏如云赶忙上前几步,迎上跑来的林灵,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林灵喘了几口气,焦急道:“江沐晓被抓走了,母亲快去救救他……”

看林灵有些语无伦次的样子,苏如云先镇定了下来,想了想问道:“你父亲回来了?”

林灵点头:“是我阿哥把江沐晓抓去的。”

苏如云心中一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但女儿三句不离江沐晓也让她很是无奈,她哪里还看不出自己的女儿对人家是什么感情。

因为自己的前车之鉴,虽然她对江沐晓并不熟悉,但并不想干涉女儿自己的选择。

“没事的,你先冷静一下。”苏如云宽慰道。

林灵拉着母亲的手,眼中已有泪光,闻言连连摇头道:

“不行的,林虎说江沐晓会被砍头的,他要是真死了,女儿也……父亲平时最听你的话了,你去说一说吧,我们不能冤枉了好人呐。”

苏如云伸出修长的手指,敲了林灵的额头一下,笑骂道:

“你这丫头,你不想想咱们上林寨的地牢里都关了些什么人吗?”

林灵眨了眨大眼睛,不解道:“关了山匪呀,我怎么会不知道。”

“货真价实的山匪都只是被关在地牢里,他一个假山匪又怎么会被砍头呢。”

林灵一下被点醒,她长吸一口气,脸上露出恍然的表情,欣喜道:“对呀。”

可想了一会儿她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又慌张了起来:

“可那也只是保证他不会死啊,他身子骨这么弱,要是父亲对他用刑,他可未必撑得下去。”

苏如云叹了口气,怜爱地看着林灵道:

“放心吧,一会我亲自去一趟,保证不会让他受刑的。不过有一点,你千万不能去。”

“为什么?”林灵眉头微皱,一脸不解。

“因为我们短时间内并不能证明江沐晓的清白,只能将这件事拖下去。但他毕竟拿你父亲的名号欺骗了寨民,有错在先……”

“可是这件事我也帮他隐瞒了,不能全怪他的。”

“没错,你去了一定会帮江沐晓辩白,可你能证明他的身份吗?”

“你去了只会让事情更加激化,你父亲会认为你也跟着犯了错,但他不会罚你,而会将你的错全部归结到江沐晓的头上,懂了吗?”

等林灵转过了这个弯,苏如云继续道:

“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江沐晓与山匪没有关系,但你父亲刚到还不了解情况,现在又正在气头上。”

“所以我们不能让事情有任何的激化,应该尽量平复下去,拖下去,然后慢慢跟你父亲解释。”

林灵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苏如云最后给她打了一剂强心针:

“我去哪儿看着,谅你父亲也不敢怎么样。”

林灵一听这话顿时心下大定。

全寨人都知道,自己的父亲为人坦坦荡荡、做事雷厉风行,只是常年患有气管炎,又赖着不医治,这些年来早就病入膏肓、神鬼难医了。

不过这也怪不得父亲,毕竟像母亲这种端庄大方、温柔漂亮又有远见的女子,整个南宁郡估计都少见。

苏如云忽然抬眼问道:“对了,忘了问你,外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林灵道:“父亲在山上救了一伙商队,据说这伙商队是遇到了山匪,好像是什么乔家的。”

“临安郡乔家!”苏如云突然攥紧衣角,脱口说道。

“咦?母亲你怎么知道?”

“啊……没事,只是以前听说过。”苏如云的目光游离到门外,声音有些僵硬。

说完她便起身向外走去。

“你好好待在家,哪儿都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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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祠堂,正厅。

江沐晓被五花大绑押了上来,抬眼便看到正首一堆祖宗牌位前,一个肤色微黑、样貌刚正的中年男人正襟危坐,脸色阴沉地审视着自己。

江沐晓被盯得内心直打颤,他想也不想就知道,这位一定就是林氏族长、林灵亲爹,说不准以后也会跟他沾亲带故的林元忠。

在林元忠右前方挺立着的正是林正,他只是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

另一边坐着林仲原,这是老熟人了。

虽然两人从未交流过,但新兵选武上两人一上一下、一唱一和,默契的紧,此刻正眼神复杂地打量着自己。

身后一脸冷笑的林虎押着他。

“你就是江沐晓?”林元忠沉声问道,眼神中蕴藏着怒火,浑身爆发出一种上位者的气势,江沐晓竟不敢直视。

林元忠看着眼前这个白净柔弱的男子,江沐晓的形象确实有些超出了他的心理预期,但丝毫不减此刻他内心的愤怒,因为这件事竟然牵扯上了自己的女儿,他离家这些天最担心的人。

“正是在下。”

林虎“嘿”了一声,头部轻晃道:“江沐晓,你可知罪?”

江沐晓现在对林虎恶心至极,嗤鼻道:“族长在上,轮得到你来问话?”

“你……”林虎没想到江沐晓都这样了还嚣张,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撸起袖子就要教训他一番,幸得林仲原出言制止:

“林虎,这里是祠堂,不许动武。”

林虎只好作罢,气的他站在一旁,将牙齿咬得咯咯响。

“好一个族长在上,那我问你,你化名潜入上林寨有何目的?”林元忠亲自开口。

“迫不得已。”江沐晓忍着心虚,对上林元忠灼灼的目光:

“其实我本是北宁郡人,我们家世代木匠,前些天来南宁郡贩运木材,半路遇上劫匪不幸失足落河,幸得林灵姑娘相救才活了下来。”

听到林灵的名字时,林元忠和林正都瞳孔放大,呼吸急促的一下。

江沐晓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继续道:

“我假装神志不清,从林灵那里知道了你们上林寨极其排外,可是我的路引细软都被抢了,又受了重伤,所以怕你们把我当做山匪处置,迫不得已,才撒了这么一个谎。”

“这么说是你从林灵那儿套的消息,然后自己编造的谎言,跟林灵没有关系?”林元忠的身子向前倾了倾。

“当然,林灵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自然不会将她拉下水。”

就在这时,林元忠身后放满牌位的桌子下突然响了一下,但林元忠此刻正聚精会神的审问江沐晓,并没有注意身后的异动。

原来苏如云前脚刚走,林安就来了,询问林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林灵便把知道的情况都告知与他,林安在得知江沐晓被抓后十分着急,跟林灵当时一样,都想去祠堂为江沐晓辩白。

但这次林灵把林安叫住,将母亲给她说的道理又重复了一遍。

林安听后觉得十分有理,但还是忍不住想去看看,又想到上个月下大雨将祠堂后墙冲塌了,现在还没有完全修缮的事。

他便和林灵两人偷偷从后面钻到了牌位下。

林灵听到外面江沐晓,将责任全部揽到了他自己的身上,她心中便涌起一股冲动,忍不住想出去为江沐晓辩驳。

幸得林安赶紧将她按住,才没有引起祠堂内众人的注意。

林灵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心下暗暗着急:母亲怎么还不来,按理说应该早到了才是!


次日一大早,林灵江沐晓等一行人就全副武装的出现在了教武场上。

对面是以林虎为首的战斗队,各个膀大腰粗、身高体壮,时不时地朝这边指指点点、挑衅嬉笑。

林安几人对此怒目而视,选武还未开始教武场上就充满了十足的火药味。

擂台太小,不够二十二个人施展的,于是便在擂台下的空地上画了一个大圈以作战场,寨民在圈外观看,三个族老和两个教头则直接将长条桌摆在了原先的擂台上,几人桌后坐毕。

江沐晓看向擂台,突然发现长条桌后坐了六个人,除了上次的五人之外,在林仲涛的旁边又多了一个穿道袍的老者。

这老道士身穿打着补丁、洗得有些发白的蓝色道袍,头戴浩然巾,面容清癯、胡子稀疏,皱纹如同刀刻,身后浩然巾的飘带伴着黑白相间的头发一起微微飘舞,阖眼养神下倒真有些世外高人的模样。

那老道似乎察觉到江沐晓的目光,睁眼与他对视了一眼,瞬间又合上,一度让江沐晓怀疑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但这老道此刻阖目打坐却丝毫静不下心来,原因是一旁的林仲孟打呼噜加磨牙,让他心浮气躁,恨不得把这猪头大卸八块,但这样做似乎有伤他世外高人的人设,便一直忍着没有发作。

他也就是觉着新兵选武很是新奇,便凑过来看看,谁料到遇到了这么糟心的事。

就在这时,又是一声锣响,有人高唱道:“新兵选武正式开始,请双方战斗队上场。”

一边林灵领头,一边林虎领头,两支队伍出现在了战场上。

江沐晓瞄向林虎几人,发现林虎的头上果然还缠着绷带,看来他被老道一拳打飞的事是真的。

林虎却好像毫不在意,他往这边扫了一眼,傲慢地道:

“怎么,难道你们没有凑齐人?”

林灵跨前一步,冷哼回道:“你眼瞎了吗,我们这儿正好十一人,只怕是你们的人带少了,不够我们打的呢。”

林灵一身黑色劲装,用簪子将头发高高束起,腰间佩剑。

林虎等人一听都哄笑起来,外面的寨民也是议论纷纷。

“这么说,林灵妹子也要上场跟我们这些大男人斗喽。”

“那有何不可。”林灵叉腰道:“我不仅要比,还要把你们都比下去。”

闻言,擂台上的林仲涛慌忙起身道:

“哎呦,林灵丫头呀,你不要跟二爷爷开玩笑了,快些下去吧。”

“族老,我可是我们战斗队的队长。”林灵认真道:

“而且我们民兵中也有过女子的先例呀,五年前王大娘一家人死于匪患,她含着恨削发参军,几年来杀了十几个山匪,可不比男子要差,我怎么就不行。”

寨民们看热闹不嫌事大,顿时一阵叫好,两个教头也赞道:

“好一个巾帼不让须眉。”

连那老道都睁开了双眼,仔细打量了林灵一眼。

“可是……我怎么向你父亲交代呀。”林仲涛急道。

“放心吧族老。”林灵转向寨民,说道:“今日比武是我林灵个人所为,大家做个见证,此事跟族老无关。”

“好,果然是族长千金,有魄力。”

“行了族老,快开始吧,别墨迹了。”

“真是,人家小姑娘都说了,就别纠结了。”

林仲涛一咬牙,无奈地朝敲锣的挥了挥手。

又听一阵锣响,那人唱道:“选武正式开始……”

林灵江沐晓几人各自拿起兵器摆起了阵势,因为选武不能用利器伤人,所以他们现在拿的都是纯木制作的,原先铁器的位置刷上了白石灰,身上沾白的人视作死亡,三局两胜。

双方都穿黑衣,唯一不同的是林灵这一队背后补着一块红布,林虎的则是蓝布,分别代表红蓝两队。

此刻战场周围还站着二十二个民兵,他们手中各拿一面旗子,一个民兵负责盯着一个场上的选手,若此选手沾白出局,他就会举起旗帜高喊提醒。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这次的新兵选武流程很是仔细。

林灵眉目一凛、抽剑指天,声音飒爽:

“列阵!”

看到红方组合了一个奇奇怪怪的阵势,还有两个人拿根竹子就上了,林虎这边显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嘻嘻哈哈道:

“哥几个,都给我听好了,一会谁敢伤了林灵妹子,我林虎可与你们没完。”

蓝方众人顿时打趣起来,一人道:“我看咱们也不用摆什么阵型了,他们队三人身上有旧伤,一个细胳膊小腿,还有一傻子打头阵,队长还是个女的,这有啥好打的。”

“说的也是,哥几个,直接上吧。”

说完,蓝方就提起手中的红缨枪和朴刀,有两个还故意把盾牌扔了,一众人向这边慢慢压过来。

全场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一次一边倒的战斗,主要是双方士兵的身体素质差距较大,光身高蓝方就压了红方一头,只有擂台上那个老道看向鸳鸯阵时深邃的瞳孔缩了缩。

“准备迎敌!”林灵木剑一挥,众人顿时“嗬”地一声握紧了手中的兵器,眼睛直盯着前面这群随时可能扑上来的恶狼。

大约三丈开外的地方,蓝方终于发起了冲击,为首一人正是林虎,只见他手拿红缨枪朝着江沐晓的心口就要刺。

江沐晓猜到林虎会先拿自己开刀,右手早就抓紧了身后的标枪,见状连忙抽出朝林虎掷去。

林虎瞬间瞳孔放大,只得回枪格挡。

就在这时,狼筅手突然出击,粗大的毛竹枝叶扫得林虎一个趔趄,同时遮挡了他前方的视线。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只见毛竹向左一侧,一柄红缨枪瞬间而至,扎了他一个透心凉。

林虎傻眼了,这什么鬼东西……

圈外一民兵举旗,高喊:“林虎出局!”

电光火石间,队长林虎就这样领了盒饭,蓝方众人都心下大骇,可已经止步不及,飞蛾扑火般冲向了这台无情的杀敌机器。

不到一分钟,蓝方全员都败下阵来。

而红方,一人未损。

观战的民兵和寨民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何等的战损比,红方又是先天弱势,竟然可以反败为胜团灭人高马大的蓝方。

就在这时,几乎所有人心中都回想起那天江沐晓在擂台上说出的话来:

“头领战时英勇只是个人英勇,可若是懂得如何练兵,将每一个士兵都训练成勇猛之人,这才是真正的威武之师,才是一个合格的新兵头领。”

“刺史张遂大人,儒将也,虽不提刀枪,却能令山匪闻风丧胆,便是此理。”

果然如此!当真如此!


这天中午,林灵正挎着食盒往家走,走到门前突然发现原本关闭的大门现下正敞开着。

林灵心中一动,快步刚刚走进院子,就见一匹白马喷着响鼻亲昵地向她靠过来。

“珍珠,你回来了!”林灵惊喜道。

这白马体型并不大,低着头刚好蹭进林灵的怀中。林灵笑眼弯弯,轻柔地婆娑着白马的下巴。

“那我母亲……”

林灵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脚就奔向了前厅,一道熟悉的身影果然映入眼帘。

“灵儿。”一个身穿素袍的女人此刻正在躺椅上安坐,看到林灵进来笑着朝她招了招手。

看到这笑容,林灵顿觉胸中一股暖气,鼻子一酸,眼泪早已夺眶而出,她连忙跑过去伏在了母亲的腿上。

“母亲,你终于回来了。”林灵抽噎道。

苏如云抚摸着林灵的秀发,温声安慰道:“知道你这些天过得委屈,母亲这不是回来了吗,不哭了。”

林灵嗯了一声,抬起头擦了擦眼泪,说道:

“这些天发生了很多事,我都不知道该从哪件说起了。父亲和阿哥在山上出了些状况,估计还要几天才能回来。”

苏如云点头道:“嗯,我知道。”她又话头一转道:

“听说你前些天拜了个师傅?”

林灵心中一动,母亲向来不支持她学武,这次不会是要责备自己吧。

“灵儿想着还是要听从父母的建议,所以还没有正式拜师。”

苏如云微笑道:“我听族老说那道长是个武林高手,许是不会错的。这些有实学的江湖人士心气极高,他能收你为徒也是你的机缘。”

林灵听母亲的语气好像是默认了这件事,心中不禁一阵雀跃,忙乖巧地道:

“母亲放心,我一定认真跟师傅学武,而且这些天我也一直在研究药理,感觉医术也比以前更好一些了呢。”

苏如云欣慰地拍了拍林灵的脑袋瓜,抬眼瞥见林灵放在门口的食盒,不禁问道:

“天气这么热,你刚刚出去干嘛了?”

“啊?”林灵心中一震,思绪电转,刚刚心情激动倒忘了江沐晓这茬了,忙遮掩道:

“我刚刚……前些天林安哥受伤了,他这些天经常来帮我,所以我就去看看他。”

苏如云看她含糊其辞的样子就知道事有蹊跷,她回来后就听说了一些事,先是找了林仲原了解了一下情况才回的家。

苏如云柳眉微皱道:“我听说在咱们寨来了一个木匠,是你父亲从吉安县城请来的,我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

林灵顿时心中一紧,她虽有心隐瞒,但毕竟纸包不住火,况且母亲是与她最亲近的人,无论如何是瞒不了的。

如果能提前获得母亲的信任,那以后就更容易说服父亲了,只有父亲作为族长真正相信了江沐晓,这件事才算真正了结。

念及此,林灵索性将江沐晓的事全盘说了出来。

苏如云听后陷入了深思。

“母亲,虽然我没有证据说明江沐晓的身份,但从他制作木牛和弓弩上来看,他是不可能跟山匪有关系的。我们上林寨排外的原因不就是因为山匪吗,所以我才选择帮他隐瞒,这件事林安哥也知道的。”林灵又解释道。

苏如云想了想道:“照你这么说,这个江沐晓确实不太可能是山匪。”

林灵听了连连点头。

“你跟他好像很熟的样子?”苏如云求证般看向林灵。

“没……没有啊。”林灵愣了一下,面颊微红,微微低着头道:

“我跟他一个木匠熟什么,就是觉得他可怜,才帮他隐瞒了身份,我跟他平时都不怎么见面的。”

苏如云轻笑了一声,说道:“好,那你陪我去见见他吧。”

说着便站起了身,林灵忙挽住她的胳膊,撒娇道:

“哎呀母亲,急着见他干嘛,灵儿都好久不见你了,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咱们改日再去吧。”

“你这丫头,反正我以后都在家,你想说什么不行?”苏如云敲了一下林灵的额头,说道:

“毕竟是瞒着全寨人的事,我不去看看心里总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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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吃过了午饭,江沐晓正在院中溜达。

只见他轻叹了一口气,喃喃道:

“千鹤呀千鹤,你怎么说走就走了,我都没来得及把你的好茶叶和你这紫砂小茶壶还给你,你这一走,我泡茶给谁喝呀。”

他一脸的惋惜与惆怅,随后直接对着紫砂小茶壶的壶嘴嘬了一口茶,用晨露泡的上好龙井。

正享受间,突然看到门口倩影一闪,江沐晓心中一震,赶紧将她师傅的茶壶藏起来。

“林灵,你不是刚走吗,怎么又来了?”

江沐晓问道,却发现林灵的眼神似乎不太对,然后就看到了林灵身后跟着的一位美妇人。

只见来人一身素袍,面容姣好,皮肤白皙,年龄用现代的标准看大约四十岁的样子,但在那个时代这种面容估计也就三十出头。

体态端庄、黑发如瀑,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端庄淡雅的气质,如同一朵丰腴的百合花。

“刚走?你不是从林安那儿回来的吗?”苏如云轻声问道。

“呃……”林灵笑容僵硬,摸了摸鼻尖道:“我、我刚刚路过这儿。”

她赶紧岔开话头,讪笑着解释道:“这位便是江木匠了。”随后干咳一声道:“这是我母亲。”

江沐晓听了立马倒吸一口凉气,不禁又打量了苏如云几眼,果然发现她与林灵的面容有几分相似,连忙惶恐道:“原来是林夫人,晚生失礼了,快快请进。”

这可是未来的岳母大人啊!

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江沐晓疑惑地看向林灵。

林灵回了他一个无奈的表情。

江沐晓搞不清状况,更加疑惑了。

苏如云咳了一声道:“没事,我一来就听说寨里新来了个木匠,就想来看看,多有叨扰了。”

“没有没有,您大驾光临,简直令寒舍蓬荜生辉。”江沐晓恭维道:“您先去屋里,我去给您沏壶茶。”

“不用麻烦的。”

“不麻烦,您在屋里稍坐。”江沐晓殷勤地说道。

苏如云轻笑着摇了摇头,跟林灵先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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