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靳尘的情人关系结束在今天。
他要结婚了。
新娘当然不是我。
阿挽,我们就到这里。
今后,我不希望有人来打扰我和我太太的生活。
我二话不说,拿了钱就订了机票出国。
后来,朋友问我要不要接触新的男人我欣然同意。
约会进展顺利,约会对象抱了一束花问我:林小姐,请问你可以和我交往吗?
然而,迎头碰上一道熟悉的身影。
靳尘掐灭了烟,神情晦暗如墨:江挽,看男人的眼光是越发好了,八十八包邮送到家的玫瑰花也能把你追到手吗?
回国的第一晚。
我被陈安然拉着去喝酒。
[阿挽,听说今晚有大人物包了外面的场地求婚。
咱这里是最佳的观影位置。]我随意挽了个低马尾:你是说,我刚下飞机就被你急急忙忙拉过来,就是为了看八卦的?
陈安然露出一抹奸计得逞的笑意。
我浅抿了口酒,偏头望向窗外。
洋洋洒洒的大雪落下时,烟火点亮维港的夜空。
这样一场烟花,至少八位数。
的确大手笔。
陈安然摇了摇我的手:主角儿来了。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人身影瘦削,穿着灰色运动装,衣着朴素却难掩矜贵。
阿挽,是靳尘。
靳尘这个名字,在南城如雷贯耳。
整个南城,有一半产业都属于靳家。
在南城,靳家的影响力可以说是举足轻重。
而靳尘,是靳家新一代家主。
我愣了足足两秒。
没想到,今天在维港求婚的大人物,是他。
我的心绪似雪落纷纷。
一年前的雪夜,临别那日,靳尘与我拥吻,口吻似雪温柔。
我记得他说。
阿挽,我们到此为止。
我不自然的垂头。
我与靳尘,泾渭分明。
此时,靳尘却抛下一众公子哥,独自走进了酒馆。
老板堆着笑迎接那位。
陈安然毫无顾忌的打量靳尘:这男人长的真帅,还有钱得要命,整个维港的烟花为一人绽放,如果做他的女人我估计得爽死。
我勾唇一笑。
有幸做过,的确很爽。
无论哪方面。
他们这些人,换女人衣服似的。
我与靳尘,甚至连谈恋爱都算不上,只能叫做跟。
换句话说,他不会给你名分。
但除了名分,什么都能给你。
我去,是不是我太大声了。
我怎么感觉靳尘在看我们这里!
陈安然激动得声音颤抖:阿挽,你快来看看。
我下意识的抬头。
男人的黑眸与我正正相撞。
只一秒,我确认,他认出我了。
我移开视线,嗓音冷淡:你看错了。
陈安然有些失落,不对,阿挽。
我怎么感觉靳公子在看你呢?
我与靳尘的初遇。
在两年前的雪夜。
那时,靳尘尚未真正接手靳家,成为靳家说一不二的掌权人。
我也才刚刚大学毕业。
那一晚,我大学的男朋友劈腿学妹。
我一个人提着几瓶酒,坐在雪地里边哭边喝。
我酒精过敏,喝得浑身滚烫也不肯停下。
我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
此起男友出轨,更让我崩溃的是自己看错人。
漫天风雪中,靳尘丢了件西装给我。
披上,上车。
男人的声音冷贵,沾了雪意。
我鬼使神差的上了他的车。
那夜,我甚至没来得及问他叫什么名字,西装上还留着蔚蓝的余味,浅淡得快彻底消失了。
三个月后。
我再次见到这个男人是在酒会上。
我新入职了一家公司,被带出来应酬。
恰好对接的是靳家春漫里的项目。
酒,一杯接一杯。
我醉意酩酊。
靳总,不知今夜您大驾——酒桌上的男人一个接一个起身,没有敢得罪靳尘,也没人敢在他的面前端坐。
男人目下无尘,眼神落在我身上:宋潮,好有风度。
明天不用来了。
我吐得昏天黑地,晕死过去。
醒来,在靳尘的床上。
我宿醉头疼,看见靳尘挺拔的背脊。
正在进行电话会议。
末了,他走到我身边。
你叫江挽。
要不要考虑一下,跟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