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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的世界消失沈轻歌梁逸臻番外

一默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沈轻歌忽然觉得自己的犹豫和心软都变得十分可笑。她抬眼,平静异常:“所以呢?”见她还是这般表情,李希雨有点绷不住,使出大杀招:“逸臻已经在准备和你的离婚协议书了。”沈轻歌蓦地僵住,良久释然:“那正好,免了我的烦恼。”“免了什么烦恼?”梁逸臻走进来,拿了一盒药:“医生说没什么大事,让我带了盒药过来。”他自然地坐在床边,给沈轻歌倒水,吹凉,又把药剥好了放在她手心里,和以前一样哄着她吃下去:“吃完就好了,乖乖的。”沈轻歌一看到他,就会闪过那一幕幕恶心的画面,扭头避开他的手,自己拿了药,接过水仰头一口吞下去。“轻歌......你......”梁逸臻怔怔地看着她。以前她最怕吃药,每次都要哄很久才吃下去。沈轻歌漠然看向他:“我怎么了?正好省去你哄...

主角:沈轻歌梁逸臻   更新:2024-11-28 15: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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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轻歌梁逸臻的女频言情小说《从他的世界消失沈轻歌梁逸臻番外》,由网络作家“一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轻歌忽然觉得自己的犹豫和心软都变得十分可笑。她抬眼,平静异常:“所以呢?”见她还是这般表情,李希雨有点绷不住,使出大杀招:“逸臻已经在准备和你的离婚协议书了。”沈轻歌蓦地僵住,良久释然:“那正好,免了我的烦恼。”“免了什么烦恼?”梁逸臻走进来,拿了一盒药:“医生说没什么大事,让我带了盒药过来。”他自然地坐在床边,给沈轻歌倒水,吹凉,又把药剥好了放在她手心里,和以前一样哄着她吃下去:“吃完就好了,乖乖的。”沈轻歌一看到他,就会闪过那一幕幕恶心的画面,扭头避开他的手,自己拿了药,接过水仰头一口吞下去。“轻歌......你......”梁逸臻怔怔地看着她。以前她最怕吃药,每次都要哄很久才吃下去。沈轻歌漠然看向他:“我怎么了?正好省去你哄...

《从他的世界消失沈轻歌梁逸臻番外》精彩片段




沈轻歌忽然觉得自己的犹豫和心软都变得十分可笑。

她抬眼,平静异常:“所以呢?”

见她还是这般表情,李希雨有点绷不住,使出大杀招:“逸臻已经在准备和你的离婚协议书了。”

沈轻歌蓦地僵住,良久释然:“那正好,免了我的烦恼。”

“免了什么烦恼?”

梁逸臻走进来,拿了一盒药:“医生说没什么大事,让我带了盒药过来。”

他自然地坐在床边,给沈轻歌倒水,吹凉,又把药剥好了放在她手心里,和以前一样哄着她吃下去:“吃完就好了,乖乖的。”

沈轻歌一看到他,就会闪过那一幕幕恶心的画面,扭头避开他的手,自己拿了药,接过水仰头一口吞下去。

“轻歌......你......”

梁逸臻怔怔地看着她。

以前她最怕吃药,每次都要哄很久才吃下去。

沈轻歌漠然看向他:“我怎么了?正好省去你哄着我吃药的麻烦,不是吗?”

“哄了这么多年,哄累了吧。”

语气不算好。

李希雨已经开始为梁逸臻打抱不平:“你这么说就太过分了,当初是逸臻大冬天背着你,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雪去医院看病,自己都冻得发烧了,人要知道感恩吧。”

这对狗男女。

真够厚脸皮的。

沈轻歌深吸一口气,闭上眼:“我累了, 想休息。”

看不见梁逸臻的表情,但听到他略暗淡的语气:“好,我先送小雨回家,然后来照顾你。”

谁知道你这去了还回不回来呢。

沈轻歌的内心闪过这么个想法。

这一去,果然没回来。

到清晨时分,她手机震动了下。

本以为又是梁逸臻拙劣的借口,可一打开后她直接笑出声。

还真是低估了梁逸臻的精力。

照片里两人都光着身体,李希雨靠在他的怀中,他睡得很安心。

完全忘了妻子正发着高烧躺在医院里。

沈轻歌把手机熄屏,空洞地望着前方。

天大亮,梁逸臻终于匆匆赶来,拧着一本厚厚的册子,打开来,里面是整个城市各个楼盘的户型图。

“好些了吗?”

他语气温柔。

只是这份温柔,在沈轻歌看来,全是腐烂。

她没有作声。

梁逸臻故技重施,上前想揽住她。

沈轻歌骤然发作,一掌推开他,厚厚的户型图也砸在地上。

“别碰我!”

“轻歌......”

男人满脸委屈,好像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是因为我昨天没回来吗?我太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车里睡着了,你骂我是应该的,你打我机巴掌都可以。”

他主动爬到床边,伸出自己的脸,乞求地看着她。

一心只想要她的原谅。

沈轻歌现在连碰他都觉得恶心,躺回床上,冷冷地回答:“册子不用给我看了,我用不上,给李希雨去看吧。”

听她果然是在生自己的气,梁逸臻反而安心了点,耐心地解释:“你也知道小雨和我认识了多久,在我心里她就跟我的亲妹妹一样。”

“按理来说,她还该叫你一声嫂子呢,以后你们相处的时间还很多,你会慢慢发现她的好的。”

亲妹妹。

有哪个正常人会和亲妹妹搞在一起?

沈轻歌懒得戳穿他自欺欺人的话,刚想说什么,一声剧烈的爆炸声传来。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只听到梁逸臻慌张的“轻歌”,整个人直接被轰出去。

好疼。

火辣辣地疼。

医院里忙成一团。

她的意识逐渐模糊。

等再度醒来,她眼前仿佛有厚厚的纱布盖着。

梁逸臻握紧她的手,带着哭腔:“没事的,现在医疗行业很发达,肯定会给你治好的。”

什么没事?

路过带着玻璃的墙面,她看到自己裹满纱布的头。

打听后才知道那天氧气管泄漏,还好她这边是封死的,只是受到余波,否则现在人已经不在这里了。

梁逸臻后怕地抱着她,眼睛都哭肿了:“要是你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以后的生活......”

哭得旁人都忍不住动容。

哭得沈轻歌都有一瞬间的怀疑,难道他真的还爱着她?

忽然,他的手机响了。

打断他的哭泣,也打断沈轻歌的动摇。

她看着他走到阳台上接起来,和对面争执了几句什么,随后叹口气回转身。

对沈轻歌说道:“我等会儿来看你。”

这个等会儿,是三天后,也就只待了半个小时,然后又匆匆忙忙地走了。

身上带着和李希雨一样的香水味道。

手机响起,是客气的男声:“沈小姐,明天快递就会到预约地点,一定要及时签收。”




火灾很快引来消防。

等消防员灭火后,玫瑰园的玫瑰已经烧得黢黑,一片不剩,都焦枯了。

绝无存活可能。

消防员认出那是醉歌,也颇为可惜,走时不知如何安慰沈轻歌,只能干巴巴地说一句:“有种子的话还会长出来的。”

“恩。”

沈轻歌点头,仍然没什么表情。

家里也被波及,墙上的照片烧毁了一半。

刚刚好,是她和梁逸臻的合照。

因为梁逸臻说要把他们俩的合照放在最靠近爱的地方。

起了这么大的火,都上了新闻。

可梁逸臻到家的时候,沈轻歌已经把墙面焦黑都处理完了。

“轻歌,我看到起火了,怎么回事?你有没有伤到?”

他着急忙慌地上下查看她的状态,眼里的关心不像是作假。

“肯定是那帮人得不到就想毁掉,故意烧的,我们换个安保更好的房子,重新种起来,没事的。”

梁逸臻把她抱入怀中,轻声安慰着。

沈轻歌麻木地靠在他的怀里,慢慢说道:“是我烧的。”

“什么?”

“我说,是我烧的。”

她看着他愕然的双眼,一字一句重复。

梁逸臻脸上瞬间闪过很多表情,最后化为不解:“你为什么要烧玫瑰园,难道你不知道它对我们的意义吗?”

沈轻歌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说道:“下午两点的时候,我拿着蜡烛想进去看看,不知道怎么就烧起来了。”

“什......”

她打断男人的插话:“下午三点,消防员来灭了火。”

“下午五点,全城新闻播报。”

她每说一句,梁逸臻的脸就慌张一分。

“而现在,晚上八点,你终于回来了。梁逸臻,你究竟在外面做什么?”

梁逸臻哑言,磕磕绊绊地解释:“我在研究所里忙,没有看手机。”

沈轻歌审视着眼前的男人,他的谎言就像泡泡,一戳就破。

即便如此,他还是在撒谎。

他也知道自己在做违背诺言的事情吗?

她闭了闭眼,不再追问:“看来很忙,这么忙还给你添麻烦,你不会怪我吧?”

梁逸臻总觉得今天的她怪怪的,但见她信了,也松了口气,蹭蹭她的额头:“我怎么会怪你呢?没事,有种子在,我们可以再种。”

“只是你别再生气了,让我做什么都行。”

沈轻歌眼神闪了闪,想到消防员的话:“那......你把醉歌的母种给我保存吧。”

“你要那个做什么?”男人不解,越发觉得她今天很奇怪。

之前他也提过给她,但她说让他保存就好,她不懂这些。

“这不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吗,我觉得很适合做赔罪礼物,还是说,我已经不是你的唯一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梁逸臻当然不会不给,立马就拿起车钥匙:“走吧,我们去拿。”

研究所还亮着灯。

进入大门时,门卫笑着打招呼:“朗教授,这时候来啊?”

梁逸臻肉眼可见地慌张了一瞬,急忙找补:“有份资料拉下了,过来拿回去。”

余光看向沈轻歌。

后者面色如常,没有丝毫怀疑。

他放下心来。

醉歌的母种作为最高机密,保存在梁逸臻的办公室里。

这是沈轻歌第一次来他的办公室。

先前梁逸臻说这是机密地方,出入很麻烦,她也懒得麻烦,所以没有来过。

今天看来,也不怎么麻烦。

趁着梁逸臻去里面拿种子,沈轻歌随意地扫视一圈,目光定在他办公桌上的一个玩偶。

正是李希雨的头像。

她走过去,在那叠资料旁边看到一个不属于梁逸臻的隽秀字迹,笔筒里有皮筋和口红。

沈轻歌怔怔地看着那些东西,心突然坠入冰窟。

原来这是仅对她的不准进入的最高机密。

梁逸臻捧着盒子走出来,交代着:“只有这一枚,要是没了,就真的没了,所以在我们找到新房子前一定要好好保存。”

沈轻歌收回视线,伸手接过,点头:“恩,知道了。”




“新身份证和护照都做好了,死亡证明写什么理由?”

电话那头的人公事公办地问。

沈轻歌怔了下,缓缓回答:“心碎综合症。”

“好的,新证件预计半个月后送达,请及时签收。”

对方说完挂断。

沈轻歌放下手机,呆呆地看着桌上大大的“五周年纪念”的蛋糕,心情复杂。

真的要离开了。

一阵风拂过,玫瑰园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

沈轻歌看过去,玫瑰热烈绽放。

这是梁逸臻亲自为她培育的玫瑰园,失败了无数次,才终于有了这享誉世界的新品种。

电视、媒体采访不断,多次询问是否有转出母种的想法,甚至石油大亨也亲自登门,让梁逸臻随便开条件,只要肯开放种植权。

但梁逸臻对着频闪的镜头眼睛都不眨一下,坚定地牵起沈轻歌的手:“这是独属于我爱人的,独一无二的玫瑰——醉歌。”

当时采访一出,铺天盖地的夸赞和艳羡。

人人都知道沈轻歌有一个爱她入骨的世界顶尖花卉培育师。

人人都羡慕沈轻歌有独属于自己的无可比拟的玫瑰。

梁逸臻的爱从来不加掩饰。

哪怕沈轻歌这样不信情爱的人,也在他的猛烈追求中败下阵来。

六年前的新年,她高烧不退,而梁逸臻就这么站在楼下等了一夜,就为了她开门的第一时间送上药和食物。

他的体贴和分寸敲开沈轻歌的心房。

两人在一起一年,梁逸臻向轻歌求婚,她没有不答应的理由。

只是五年后的今天,说一定不缺席每个结婚纪念日的人,终究还是缺席了。

沈轻歌从回忆中抽离,时间刚好跳到零点。

“咔嗒”

大门踩点打开。

梁逸臻来不及脱下外套,带着一身寒气奔向沈轻歌,委屈巴巴地索了个吻:“抱歉老婆,研究所忽然要开会,实在没能推脱得了。”

把手机顺手放在餐桌上。

沈轻歌面无表情地任由他亲了一口,在他转身去换衣服的时候,手机屏幕亮了下。

是个没有备注的信息:谢谢逸臻带我看到这么美的夜景,爱你哟。

屏幕亮了又熄灭。

沈轻歌收回眼神,只当没有看见。

不多会儿,梁逸臻穿着家居服出来,坐在她身边,亲昵地和她贴了贴鼻子:“猜我给你带了什么礼物回来?”

“当当~”

他给自己配音,拿出两根红绳,晃了晃:“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的,听说求子特别灵,咱们也该有个小宝宝了。”

自顾自给沈轻歌戴上。

沈轻歌低头看了眼他撇在一边的包装,常安寺。

最适合看夜景的地方。

被誉为十大必看夜景之地首位。

呵。

沈轻歌不动声色地把红绳藏进袖子里。

“吃蛋糕!”

梁逸臻似乎很期待这个纪念日,高高兴兴地去切蛋糕,才拿起刀,手机屏幕又亮了。

他立刻拿起手机飞快地打字,嘴角微弯,完全忘记自己还拿着蛋糕刀,面前还摆着待切的结婚纪念日蛋糕。

沈轻歌忽然觉得很没意思,起身随意找了借口:“我很累,先去睡了。”

梁逸臻抽空抬头,语气遗憾:“啊?还没吃蛋糕呢。”

眼睛却不曾离开手机。

“明天再吃吧。”

沈轻歌回到卧室,却睡不着。

一个小时后,梁逸臻终于上床,惯例从身后抱住她,低声哄着:“是不是生气了?我知道你没睡。”

“......没有。”

“没有的话怎么没给我准备纪念日礼物?”

沈轻歌想到做假证人的回答,在暗夜中扯出一抹凉薄的苦笑:“准备了,不过要半个月后到。”

梁逸臻明显高兴起来,在她脸上猛啄几下:“那我可要好好期待了,那天要专门请假回来!”

看上去是真的兴奋。

好像真的很爱她,真的很期待。

沈轻歌缓缓闭上眼,希望你收到会真的开心。




沈轻歌看着日期,原来明天就到半个月了。

时间过得真快。

她打着绷带独自办理出院,回到那个烧得黑漆漆的家。

还是那天烧着的样子,没有保洁来过。

甚至可能梁逸臻都没有来过。

她平静地收拾自己的行李,衣服之类的累赘一并丢掉,收拾了一下午,终于连两人常睡的四件套也全部丢完。

心里也干净了不少。

正躺在沙发上休息,手机急速震动。

她还以为是办证那边的消息,毫无防备地打开。

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段十分温馨的画面,如果主角不是梁逸臻和李希雨的话。

两人躺在沙发上,李希雨低声问他:“不用去医院看你老婆吗?”

他抬头亲她:“她有什么好看的,我还在愁呢,要是她彻底毁容了怎么办......”

后面就没录了。

也不用再录。

梁逸臻的态度已经十分明显。

她在为伤口挣扎痛苦的时候,他担心的只是那张脸会不会毁容。

沈轻歌长长呼出一口浊气,一行清泪从眼尾落下。

这晚梁逸臻当然也没联系她,只是发了条信息,说研究所好忙,沐雨要投入大量生产。

她回了个“好”。

趁着这夜,她把犄角旮旯里的小零碎也全部清理干净,房子终于有了没有女主人的样子。

清晨,快递准时到达。

沈轻歌打开文件袋,里面有她要的一切。

她用假身份买好机票,布置好所有,又亲自去了一趟自己的墓碑,郑重地放入一个骨灰盒,再贴上自己过去的照片。

做好一切后,刚好梁逸臻打来电话。

“轻歌,你今天状态如何?”

“还行。”

“我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粥,马上就到。”

沈轻歌握紧手机,平淡地回答:“我已经出院了。”

电话那头声音停了瞬,很快又满含着责怪和惊讶:“怎么出院了也不告诉我一声,你还把我当你的丈夫吗?你现在在哪儿?”

丈夫。

他也配说这两个字。

沈轻歌喉头干涩:“在家里,我不是说半个月后给你一个惊喜吗,今天就是。”

也罢,就陪他演完最后这场戏,至少让他知道她现在已经不爱他了。

她回到那个透着焦味的房子。

一片狼藉,和她的婚姻一样。

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等待梁逸臻回来。

和往常一样。

时间一分一分地流逝,到了外面天黑落定,没有听到开门声。

他再度爽约。

和往常一样。

李希雨发来胜利的号角,视频里她正歪在梁逸臻的怀中,醉醺醺的。

配上文字:我说过,你早就输得一塌糊涂了。

是啊,她早就输得一塌糊涂了。

沈轻歌意外地没了之前灼伤的感觉,起身带走茶几上那一套小摆件,推着小巧的行李箱,最后看了眼这个曾经带给她无限快乐的地方。

以后,就和梁逸臻一起葬送在她的记忆里吧。

她要在梁逸臻的世界里,做一个彻彻底底地死人。

永生永世,和他再无纠葛。

沈轻歌把唯一的门钥匙丢在玄关处,转身关上大门,不再回头。

她要作为沈游开启新的人生。




城市夜色总是不缺热闹。

沈轻歌呆呆地看着车窗外飞逝的景色。

梁逸臻在一旁挑着酒店:“今天先别回去住了,等我让保洁收拾一下再说。”

“就这里吧。”

他定好一家,直接开车过去。

是市里顶级的五星级酒店。

抵达后他直接下车,把钥匙抛给泊车小哥。

泊车小哥殷切地招呼着:“朗先生,今天也和李小姐共度良宵吗?”

恰巧沈轻歌从副驾驶下来,泊车小哥的脸色顷刻精彩起来。

梁逸臻慌得不行,狠狠剜了小哥一眼:“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小哥忙打圆场:“唉,还真错了,不好意思,把您和另外一位朗先生搞混了。”

立马一声不吭地去停车。

姿势倒是相当熟练。

梁逸臻连忙向沈轻歌解释:“这泊车小哥人来人往的多了,难免记错,你别误会。”

紧张地观察着她的神色。

沈轻歌颔首,没什么表情:“没事,我也经常被认错。”

两人走进去,前台的笑容在看到沈轻歌时急速变化,维持着基本的礼节:“二位开几间?”

梁逸臻蹙眉不满:“我和我老婆,你说开几间?”

“好的,一......”

“两间吧。”

沈轻歌打断前台的自作主张。

前台讶然求证梁逸臻。

梁逸臻侧身拉着她的手,透出几分委屈:“轻歌......”

她推开他,仰头故作暧昧:“你明天五点有早会,开一间只怕起不来。”

他神色几番轮换,犹豫间隙,沈轻歌已经让前台开好两间房。

相邻。

分开各自进入房间前,梁逸臻还在眼巴巴地问:“真的不住一间?我会克制的。”

沈轻歌直接用关门回应他。

夜已经深了,沈轻歌还是睡不着,饥饿感传来,起身去了二十四小时餐厅,拿了些果腹的小食,想了想,还是给梁逸臻拿了点,万一他也饿了呢。

刚下楼梯,就看到一抹身影快速闪入梁逸臻的房间。

是个女人。

具体是谁,沈轻歌非常清楚。

呵,梁逸臻还真是饿了。

不过不用她,他已经吃上了。

沈轻歌端着食盘,稳稳地路过梁逸臻的房间,只是胃里翻涌。

次日清早,走廊外刻意压低的调笑打趣声传来,渐渐远去。

沈轻歌全部听在耳里。

她一整夜都没睡。

因为隔壁的声音,实在太吵了。

仿佛在故意做给她听。

她等了十分钟,才慢吞吞地收拾自己,洗了把脸,刚打开门,就听到两位收拾的阿姨低声八卦着。

“哦哟,那满地的套子,果然是年轻人。”

“啧啧,你不知道吧,这两人都是常客了,在外面找刺激呢。”

......

沈轻歌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口吐出来,紧接着栽倒在地上。

耳边只剩阿姨们的惊呼声。

再次醒来,沈轻歌眼前是白蒙蒙的天花板。

护士正在给她换吊瓶,对上视线后难免责怪:“怎么怀了孩子还这么不小心,要不是阿姨及时送你来医院,只怕大人小孩都保不住了!”

沈轻歌呆住,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你说我怀了孩子?”

“对啊,都三周了。”

护士一边唠叨着,一边叮嘱她各种注意事项,走出去的时候嘀咕了声:“三周就孕吐成这样的,还真是少见。”

沈轻歌拿起床头柜上的病历,孕检单也夹在其中。

一个小小的团子,哏本看不出什么。

“滴”

水渍在纸上晕开。

她抬手抹了把,才发现不知何时泪流满面。

这个孩子来得真是......不合时宜。

沈轻歌抚着肚子,看了眼手机,无人联系她。

她起身下床,径直去妇产科。

才刚拐到门口,迎面梁逸臻正扶着一个女人走出来。

“轻歌?”

梁逸臻迅速甩开李希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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