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庄昕陈朝的其他类型小说《夏医生,好久不见全局》,由网络作家“小小喵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又看他眼生,就多问了一句:“小朋友,你家是刚刚搬过来的吗?以前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夏时时老实回答,显得既乖巧又听话:“是的阿姨,听说这里很适合避暑,我是和我妈妈过来度假的。”庄母了然的点点头,还是不放心的问他:“小朋友,你家在哪?天这么晚了,要不阿姨送你回去?”小夏时摇摇头:“不用了阿姨,我家就在那。”小夏时指着左边的那栋别墅,接着说:“我家很近的。”庄母看那别墅就在不远处,顿时放下心来,她宠溺地摸了摸小夏时的肥脸:“真乖,那小朋友回家的时候要小心哦!阿姨家在你家的右边,有时间可以来找英子玩!”小夏时忍着情绪乖巧地回应:“会的。”啊啊啊!这母女俩怎么都喜欢捏本少爷的脸!庄母起身向小夏时道别,随后又揪着小庄昕的小耳朵,使得小庄昕嗷嗷叫...
《夏医生,好久不见全局》精彩片段
又看他眼生,就多问了一句:“小朋友,你家是刚刚搬过来的吗?以前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夏时时老实回答,显得既乖巧又听话:“是的阿姨,听说这里很适合避暑,我是和我妈妈过来度假的。”
庄母了然的点点头,还是不放心的问他:“小朋友,你家在哪?天这么晚了,要不阿姨送你回去?”
小夏时摇摇头:“不用了阿姨,我家就在那。”小夏时指着左边的那栋别墅,接着说:“我家很近的。”
庄母看那别墅就在不远处,顿时放下心来,她宠溺地摸了摸小夏时的肥脸:“真乖,那小朋友回家的时候要小心哦!阿姨家在你家的右边,有时间可以来找英子玩!”
小夏时忍着情绪乖巧地回应:“会的。”
啊啊啊!这母女俩怎么都喜欢捏本少爷的脸!
庄母起身向小夏时道别,随后又揪着小庄昕的小耳朵,使得小庄昕嗷嗷叫:“妈!妈,亲妈!能不能轻点!”
“现在知道疼了,一天到晚的就知道给我惹事,你看你把人家的脸给整成啥样了,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把人家给打了。”
小庄昕委屈的不行:“不是,妈,我真没欺负他,我就看他脸好玩,忍不住摸了两把,打他我可不认。”
庄母听后更加来气,鸡毛掸子直接往她屁股上:“小姑娘家家的,就知道占人家便宜。”
“饶命啊妈,我再也不敢了。”
小庄昕被揪着耳朵,心有不甘地往后看,见那死胖子幸灾乐祸的朝她拜拜,那团怒火烧的更旺,咬牙切齿地用口型说了一句话。
“你给我等着!”
小夏时回敬她一个眼神,挑衅的意思很明显:“随时恭候!”
“明天下午五点,桃花树下,决战!”小庄昕用眼神传递着信息。
小夏时做了个“OK”的手势。
小庄昕这才不甘地回了头,继续忍受着老母亲的教训。
小夏时觉得,这姑娘,有点意思。
随后,悠哉悠哉,无比愉悦的转身,进了自家大院。
好像,还挺期待明天的决战。
那年夏天,也是小夏时第一次来到桃花巷,夏母听说那里风景颇具特色,亲自考察了一番之后,觉得那里很适合避暑,便在那里买了一套别墅,带着小夏时来到桃花巷度假。
小夏时觉得在家待着无聊,每天也会一个人出去透透气,这里的环境陌生,但好在民风淳朴,人杰地灵。
渐渐的,小夏时喜欢一个人待在那颗桃花树下思考问题。
在这个脑子里想着全世界疯玩的年纪,小夏时有着超乎平常人的稳重与成熟。
许是他稳重的气质吸引了小庄昕,又在因缘巧合之下,他为了打发时间,她为了逃脱苦海。她在树上,他在树下。
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于是成了观察者与被观察者的关系。
小庄昕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有耐心的观察一个人,见他的第一感觉,就是胖,尤其是那大肥脸。
几天的观察下来,觉得这死胖子,还挺聪明。
这么难的数独游戏,他也做的出来。
再然后……
那一桩桩一件件,像一部影片,一帧一帧的无比清晰的,在庄昕的脑海中倒放。
说来奇怪,庄昕之前,对这些一直没有什么印象,可一旦想起,以前的回忆,就像刚凿开的井水一般,源源不断从井口喷涌而出。
原来,当年的小粽子,就是夏时。
这他妈的,变化也太大了吧。
如今的夏时,身高腿长,活脱脱就是一个男妖孽,哪有一丁点,小粽子膘肥体壮的模样。
夏时朝她面前打了个响指,立即把庄昕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夏时单手撑着下巴,慢慢朝她靠近,神情慵懒,:“怎么,被我迷的神魂颠倒?”
那神气嚣张的模样,倒是和以前一点都没变。
庄昕默默和他拉开距离:“你想多了,我只是看你这个样子,想起了我爸爸。”
夏时嘴角不自觉一抽,“所以,我是你爸爸?”
夏时句句紧逼,眼神里多了几分玩味:“啧,多了个女儿,我怎么不知道!”
“所以,叫句爸爸听听?”
结果庄昕语出惊人:“你让我想起了我爸养的一只乌龟儿子。”
只见她睁着眼睛说瞎话:“你和它一样丑!”
一样丑,丑,丑!夏时不相信她爆出这么一句,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一句一顿说:“我和你爸?像那乌龟王八蛋?一样丑?”
啧,状元胆儿肥了,竟然敢骂他丑!
不过这说话的风格,怎么这么熟悉?
等等,好像她五年前也说过,他像她爸养的那只乌龟儿子,有点丑!
夏时这才掀起了眼皮,目光直直地盯着她看,迷离的眼神此刻多了几分认真,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话:“想起来了?”
庄昕没办法装死,如实回答:“就想起了一点点!”
夏时:“之前不是死不承认?怎么,小时候欠下的风流债,怕我让你负责?”
陈麦脑子里打了几个大大的问号,夏时你们在说什么?怎么我一句都听不懂?
还有,什么风流债,说的别这么隐晦行不行?
难不成英子小时候还和你认识,还占过你便宜?
啊啊啊!我艹,这又是什么惊天大秘密!
估计班上的其他人也是这种想法!
庄昕顶着大家好奇的目光,硬着头皮说:“要不,等放完学再说这事?”
夏时语气凉凉:“不呢,我怕你转头又不认账。”
庄昕先稳住他:“我以我的人格担保,这次绝对不会。”
夏时瞅她好几眼,用一种“你最好不要骗我”的表情,而后扫大家一圈,似在威胁:“这么好看?”
全班人立刻如鸟兽散,庄昕则低头嘀咕:“什么风流债,你这样说容易让人误会的好不好。”
夏时哼了一声:“不怕做难道害怕人说?”
陈麦激动了,连忙扯着庄昕的胳膊八卦:“老实交代,你俩什么情况?”
庄昕:“我和他能有什么情况。”
陈麦不相信,准备去挠她的痒痒肉,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威胁她:“你不说,我可要出大招了!”
庄昕顿感头皮发麻:“冷静,我就是想起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
陈麦:“和夏时有关?”
庄昕:“算是吧,就是我和他五年前就认识。”
“然后我就把他给忘了,现在才想起来。”
庄昕如实招来,生怕她突然袭击自己,陈麦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又转念一想:“不对啊,你俩怎么认识的,你不是从农村出来的吗?”
陈麦忽而在脑海里面脑补了一大堆东西,震惊的指着他俩:“你俩不会是,什么远房亲戚吧!”
庄昕:“……”
夏时瞥了陈麦一眼,“我可没有乱认亲戚的习惯。”
“不是,就是五年前的那个夏天,我俩在桃花巷认识的。”庄昕把她记得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向陈麦陈述一遍。
陈麦听的差点没哇哇直叫,两眼放光:“不是,你俩这孽缘,电视剧都不敢这样播,现在你俩又在同一个班,你说这是不是上天安排好的。”
庄昕没听明白:“安排什么!”
陈麦靠近庄昕耳畔,压着气音用只有她俩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安排你俩是一对的。”
听到这,庄昕耳根慢慢变红,余光偷瞄了夏时一眼,怕被夏时发现,又快速收回。
陈麦满意地笑了笑,用胳膊肘顶了庄昕的手臂:“呦!还不好意思了,自古美女爱俊郎,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嘛!再说,你也不差的好不好!”
“自信一点,昕爷。”
“你再不出手,这个极品美男就要被楚淑女抢走了。”
庄昕:“他又不是个东西,不存在什么抢不抢的,再说,现在说这个是不是太早了点。”
陈麦从抽屉里拿出她的恋爱秘籍:“爷,什么早不早的,我们都是高中生了OK?喜欢一个人很正常,只要是喜欢有道,在我看来,高中期间谈恋爱,那不叫早恋,顶多叫~”
庄昕见她答不上来,好笑道:“叫什么!”
陈麦脑海里蹦出了一个词,贼兮兮的笑:“嘿,叫过家家。”
“你想想,高中生的恋爱能有多成熟,能对未来负什么责,那谈个恋爱,那顶多就是拉拉小手,小两口拥抱一下,顶多再亲个小嘴,等毕业后,大家各奔东西,分道扬镳,最后老死不相往来,这可不就是过家家嘛!”
庄昕:“所以,你谈过?”
陈麦急了:“我才没有!”
庄昕不相信:“那你怎么看起来对这方面,好像还挺有经验的样子。”
陈麦:“你当我看了这么多的小说,都白看了?”
“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看过母猪上树?”
庄昕:“猪肉我吃过,母猪上树还真的没看过。”
陈麦:“……”
“不过我说真的,我一开始确实看不惯夏时,他那脾气,又冷又臭,还极度自恋,不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发现他这个人,本质上还是不错的。关键是”
说到这,陈麦更加激动了,一道一道向庄昕数来:“人家长得帅,身材好,还有钱。”
“到时候哪里去找这种人间极品!”
这周一,轮到庄昕在国旗下演讲。
手里拿着早已写好的稿子,却迟迟没有下口。
如果仔细看庄昕的神色,眉头微蹙,面色深沉,盯着手里的稿子一动不动,就差没把稿子看出个洞来。
就在大家都窃窃私语的时候,庄昕忽然抬头,面色凝重。
扫视了台下黑压压的一片,收回目光,骨节分明的手拿着麦克风,
“听说最近大家都在传我和夏时在早恋。”
清冷的声音传入台下的每一个角落,就连郝主任也明显愣了一下。
郝主任没想到一向听话懂事的庄昕也有调皮捣蛋的时候,他眼皮突突突地往上跳,总感到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台下一阵躁动,哪还有什么心情听演讲,都竖着耳朵等待庄昕的下文。
“我和夏时,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我也没有谈恋爱的想法,最近关于我和夏时的谣言,希望大家可以就此结束,谢谢大家!”拿下麦克风,庄昕转身递给走上台的夏时,他眸色漆黑,眉宇间隐约透露着一股烦躁的怒意。
夏时拿过麦克风,一脸平静地说道,“我是夏时,这个故事的绯闻男友。”
语气又野又狂,还带着一丝不耐烦。
夏时润了润喉咙,正色道,“我和庄昕目前只是同窗之谊,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们现在的目标只是考上大学,没有其他,高中时期我不会谈恋爱,就这样。”
夏时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大家很快就抓住了几个关键词,“目前?”意思不就是高中毕业之后再谈?“我们”不就是两人私底下已经约定好考同一个大学?只是迫于学习和家长的压力,不好在高中就谈恋爱。
站在一旁的庄昕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还不如不让他解释,越解释越摸黑两人的关系。
他就是故意的!
庄昕不动声色地捅了一下夏时的腰,见庄昕沉着脸,夏时咬牙又说了一句,“在该适合的年纪就应该做合适的事情,希望你们也一样,愿世界没有早恋。”
这句话明显有了作用,已经隐隐约约告诉大家,现在的年纪,任务就是学习,考上理想的大学,而不是早恋,也不是乱嚼舌根。
说完两人同时下了台,“今天的事情,谢谢你帮我澄清。”庄昕微微抬头,礼貌又客气。
“不客气。”夏时咬牙切齿,却也不知道说什么。
心里难受的怎么也消散不开,脑海里还回荡着庄昕的那一句话,“我和夏时,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解释的真漂亮,做的真绝。
他知道这件事对他俩都造成了或多或少的影响,所以对于庄昕喜欢夏时一事,他愿意帮忙澄清。
因为他自己也知道,她不喜欢自己。甚至,对他还有一丝偏见。
两人沉默许久,还是夏时主动打破尴尬,“郝主任估计气的脸都绿了。”
庄昕神色自若,“待会可能会找我们谈话,可能又会耽误你一点时间。”
“没事,反正这件事情,和我也有关系,大不了就被郝主任骂一顿。”夏时说完有点担忧地看向庄昕,郝主任的骂功他可是见识过的,别说女孩子,就连男生,也是极有可能笑着进去,哭着出来,要不就是垂头丧气。
更何况这件事情明显就是踩着郝主任的底线来做,要是每个人都像他俩在国旗下说这些东西,郝主任以后还怎么管理整个高一。
意料之中,刚升完旗回教室,郝主任准时出现在高一九班的门口,“庄昕夏时,两人立刻来我办公室一趟。”
郝主任怒气冲冲,嗓门也明显比平时大了几分。
来到办公室发现,办公室里就只有郝主任一个人,他脸色铁青,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变得没有那么失控。
“你说说你们,一个年级第一,一个年级第二,怎么做起事情也是这么毛毛躁躁的,国旗下是什么地方,是你们谈情说爱的地方,非得在庄严的圣地说你那些破事。”郝主任指着夏时一顿批评教育,郝主任气极了说话也是丝毫不留情面。
夏时有些无辜地摸了摸鼻子,有些出人意料地没有反驳,他是怕郝主任把恼火发泄在庄昕身上。
小姑娘家的,平时又乖又听话,虽然性子有点冷,心理素质也比其他人强,可总归是女孩子,被郝主任骂惨了,保不准庄昕会不会哭鼻子。
这是夏时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你平时就不能安分守己,非要这么招摇。”
“看你把高一的女生给迷成什么样!”
“祸国殃民说的就是你。”
夏时:“……”长得好看也是一种错误。
“郝主任我们错了。”庄昕主动认错,态度真诚。
庄昕当时没有想这么多,只是觉得当着全校师生的面主动澄清这件事情就好了,这也是最行之有效的办法。
而且她只有那一次机会,她必须抓住。
但没想到他们的事情会给学校带来的影响,给郝主任带来麻烦,现在想想确实是她思虑不周。
见庄昕这么主动认错,郝主任也不好再继续骂下去。
郝主任来来回回看他俩好几眼,“那个,你俩有没有这回事?”
夏时气笑了,“不是,主任,怎么你也相信?”
夏时又添了一句,看着庄昕,“我俩看起来这么登对?好像还真是!”
郝主任:“你想的倒挺美!”
庄昕:“没有这回事。”
郝主任正色道:“清者自清,你们不应该这么冲动,再说那不是还有老师我,你们当老师是干什么吃的!”
庄昕:“下次不会再那么冲动了。”
郝主任:“没有下一次,仅此一次。”
“庄昕,你先回去,写2000字检讨给我,明天就给我交过来。”
“好的老师。”
夏时转身也想走,郝主任立马叫住了他,“你给我留下来。”
见庄昕头也不回地回去上课,夏时叹了口气,“主任,我也想回去上课。”
郝主任豪横地来了句,“我让你走了吗?”
夏时随手拉了把椅子坐下,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行,你继续。”
郝主任哆嗦着指着他,“在庄昕面前装的跟个小绵羊似的,咋她一走,少爷本色就露出来了。”
夏时眉色一横:“我有吗?”
郝主任气笑道:“你趁早死了这条心,人家根本不可能喜欢你。”
夏时不服气:“怎么就不可能!”
“人家心里只有学习,根本就没有你的位置,而且,你们才多大,能对未来有什么责任,懂什么叫爱,一言不合就吵架分手,心智还不成熟。”
夏时:“是是是,郝主任你老谋深算。”
郝主任:“行了,别贫了,你外公让我通知你,下个礼拜给你转学到隔壁H市的北林一中。”
郝主任年轻时候也是一名记者,是夏时的母亲宋芸的师兄,曾热情追求过宋芸,奈何宋芸那时候已经心有所属,郝主任无奈心痛转身当老师去了,如今和宋芸也是以朋友相处,对宋芸的儿子夏时,自然也是爱屋及乌,多多少少都会照顾他一下。
不过这小子一来就给自己捅了个大麻烦,真是又爱又恨。
不过夏时虽然脾气差,但终归是个好孩子,做事情有条不紊,待人也真诚。
夏时明显愣了愣,面色暗沉,“他凭什么决定我的未来,我妈都还没说什么!”最后夏时又说了一句,“我不会去的。”
郝主任苦口婆心劝说道:“你外公也是为你好,那北林一中是全国数一数二的中学,虽然我们学校也不错,但和北林相比,师资力量,教学设施多多少少还是差了点,而且你去那里,对你没什么不好。”
夏时沉默,侧脸线条僵硬,抿着唇角,脸色更沉了几分。
“你难道是舍不得这个状元?”郝主任无意猜测。
“不可以吗?”夏时反唇相讥。
“臭小子,你还真挺敢想,刚才都给你白说了,不能早恋。”郝主任恨铁不成钢,“你敢祸害人家庄昕,我替你妈打断你一条腿!”
夏时难得的好脾气,“放心,主任,我不早恋,但这件事情,走不走,还得我自己决定。”
郝主任叹叹气,“那你好好考虑一下,虽然老师也希望你能留下来,不过去了那里对你也是极好。”
夏时瞅眼看他:“主任,我怎么感觉你巴不得我走。”
郝主任说:“臭小子,你走了我来年的升学率去哪找!”
夏时:“……”
郝主任肥手一挥:“行了,快滚回去上课,看见你就来气。”夏时刚没走几步,郝主任又叫住了他,夏时压着胸口的燥意,“又怎么了?”
郝主任拿眼瞅着他:“我现在是使唤不动你了是吧。”
夏时用哄老小孩的语气说道“郝主任,你说,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绝不往西。”
郝主任傲娇地扬眉:“这还差不多,也没什么事,你字写的好,来帮忙填一下这个成绩单。”
夏时嫌弃地接过:“不是有打印机,干嘛要手写。”
郝主任十分豪横地来了一句:“我就喜欢人工表,怎么你有意见?”
“有意见你也给我憋着。”
夏时可不敢有意见,他说一句郝主任就有十句来回敬他。
多次嘱咐夏时以后也少回宋家,可每隔两三个月,夏时还是会偷偷来探望外公一次。
宋君成像是知道夏时要说什么,满脸慈爱,笑容更是添了几分,“你能来看外公就很高兴了,况且你小姨,每天要管理着公司,多忙!”
宋君成停顿,唇线拉直,努了努嘴,有些无奈道,“你妈,估计还没原谅我!”
夏时虽然不是特别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导致父女两人的关系变的这么紧张,只是依稀记得外公好像是害死了什么人。
而且这个人,对母亲来讲,还挺重要。
长辈们的事情,夏时也不好说什么,这几年一直试图缓和两人的关系,好像也没什么用,索性作罢。
夏时搀扶着外公坐下,给他倒了杯茶,宋君成赶忙吩咐李嫂今晚要多炒几个小时爱吃的菜,看得出来,宋君成今晚很高兴。
夏时没有忘记今晚回宋家的目的。
“近来你妈可好?”宋君成紧握手里的拐杖,脸上一片慈祥。
夏时懒洋洋地点着头,“我妈好着呢!能吃能睡的,我爸把她养的可好了!”
宋君成似是吐了口气,终于放松下心来,“时儿近来学习可好,还适应不,和同学相处的怎么样?”
老人就喜欢唠唠叨叨,外界相传叱咤风云的宋君成也亦是如此。
夏时倒是耐着性子老老实实的回答,语气却又拽又狂,“也勉强凑合!”
宋君成好气地笑了笑,眼角处的皱纹眯起了一条线,“听你这么说,这偌大的一中,也入不了你大少爷的眼?”
夏时身子往后一倾,大少爷似的靠着沙发,长腿交叠,手往沙发后边随意一搭,要多少爷有多少爷。
“难道,北林一中就入得了我的眼?”夏时眉眼微弯,唇角的弧度若隐若现,神色漫不经心,眼里的嫌弃又多了几分,不屑的语气倒有点责怪起外公替他擅作主张。
要知道夏时的坏脾气一来,不要说宋君成,就连一向严厉的夏父都得把他当个媳妇似的哄着惯着。
宋君成膝下只有两个女儿没有儿子,宋芸就只有夏时这么一个儿子,不仅仅是夏家,就连宋家,也把这唯一的男丁当佛祖一样供着。
可谓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听到这,宋君成倒是眼疾手快地端起面前的的茶杯轻抿一口,押啧一声,有意无意地转移了话题,“时儿这茶泡的!”
又演戏般地闻了下茶香,陶醉道:“还挺好喝了。”
夏时:“宋医生,请回归正题!”
拖着尾音,又一字一顿,“我泡的茶,还会有不好喝这种歪理?”
宋君成顿时缄口不言。
宋君成年轻时候是一名神经外科医生,后来弃医从商,一人之力创办了ME公司,外界关乎于他的传说可谓是神乎其神。
要是让外人看到宋君成在自己的外孙面前大气都不敢出,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好歹宋君成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只见他神色未变,硬气道:“那北林一中,要论升学率,还是教学师资力量,都是南城一中所不能比的,你舅舅又是那里的市长,多少会照顾着你点。这对你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见外公一下子说了这么一大堆,夏时有些冷哼了一声,他姿态懒散,眼皮耷拉着,像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只见他幽幽地说了一句,“就那北林一中,能教我什么!”
神色嚣张又充满了不屑,又慢条斯理道:“我这样的人,到哪不是被人抢着。”
“而且,最近有个人追我追的可紧,我呢,也没空去什么北林一中,懂?”
“所以,我就委屈自己,在南城勉强待着吧!”
宋君成汗颜,真不知道这时儿的迷之自信的性格从哪遗传过来的,论宋家,哪一个不是沉稳谦逊,而夏天骄一向是严肃庄重,做事情一丝不苟,这样看来,夏时倒是谁都不像。
宋君成就见不得他这种自我迷恋的样子,非得打击一下他那嚣张气焰:“哟,还追你追的可紧,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看上你了。”
“不是跟我说,高中三年不谈恋爱。”
“哼,瞧你这点出息,就知道你耐不住寂寞。”
“啧啧,就你还敢说出来,我都替你觉得害臊!”
“你祸害人家小姑娘,就不怕你爸打断你的腿?”
夏时:“……”等宋君成噼里啪啦完一大堆,夏时也没开口,只是默了三秒,眉梢轻挑:“宋医生,我说的追,是追成绩的那种追,不是追人的“追”。”
夏时长腿交叠,肆意在宋君成面前,惬意地翘起二郎腿,语气骚包又欠揍,“所以,想什么呢宋医生,我这个人,可是思想很纯洁的。”
宋君成这可就觉得稀罕了,从小到大,就没见谁能考得过他,除了这次……
想到这,宋君成了然地点点头,心想一定是那个丫头,今年的中考状元。
见时儿不愿意去,宋君成还是不死心,“那里卧虎藏龙的,你去那可能收获更大。”
夏时身体前倾,不屑道“那也不去。”
宋君成疑惑道,“为什么?”
手随着说话的语气上下摆动,不闲不慢的说道:“我去了那里,那些龙啊虎啊什么的,都是为了衬托我。”
宋君成提醒他说,“今年的中考状元,好像不是你。”
夏时神色自若,情绪也没有多大起伏,一字一顿道,“我今年心情好,乐意给那人点甜头吃。”
夏时把玩着手腕上的那条红绳,语气嚣张又欠打,懒洋洋的说道,“我呢,就让让人家,体现一下我的,宽!宏!大!量!”
宋君成对自家外孙的自我陶醉的行为感到哭笑不得,“所以你就让给了个乡下丫头?”
说到这个,夏时敛起嘴角的笑意,唇线绷直,眼角的寒气射出,眼皮像是被迫掀起,直直看着眼前的宋君成。
宋君成看到外孙脸上的情绪变化,被他盯着不自然,试探性问道:“那个丫头片子,你认识?”
“就是那个追你追的可紧的人?”
宋君成摆摆手:“嘚了吧你,净在这给我吹牛,什么叫人家追你追的可紧,明明是你考不过人家。”
宋君成一点面子也不打算给他留,决定要打击到底:“你应该反过来说,是你追她追的可紧。”
夏时没回答,反问了一句,“外公怎么知道,今年的中考状元是来自乡下的?”
“状元不是城市里的孩子而是来自乡下,这个新闻在整个南城轰动这么大,前段时间报导的都是这件事情。”宋君成理所当然地说。
夏时:“所以你把我弄去北林一中?”
宋君成:“这不是怕你,有对手感到有压力嘛!”
“我那也是,为了怕你到时候受不了,跑来向我哭鼻子。”夏时这副争强好胜的性子他可是晓得有多厉害。
夏时哼了一声:“那我还挺脆弱?”
“我怎么不知道?”
……
夏时又给宋君成倒了一杯茶,语气淡淡的,“说起来,那个状元,你见过。”
宋君成来了兴趣,笑道,“怎么,你和人家,还挺熟?”
“不然呢?”整张脸都溢满了得意洋洋的神色。
宋君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大少爷,不打算提醒一下?”
夏时神色无常,“就前几年来咱家做客的那个。”
宋君成没想起来,露出疑惑,“?”
“就那个侥幸赢我的那个!”夏时脸不自然了,说起来,还挺丢脸,自称聪明绝顶的小少爷玩魔方竟然赢不过初学茅庐的庄昕。
年久失修的记忆终于被打开,宋君成对那丫头印象还是挺深刻的,一下子脑海里浮现出可爱俏皮的小圆脸,他记得,那丫头,笑起来,左下角那里有个若隐若现的梨涡,眼睛亮晶晶的,就像天上的繁星一样,活脱脱像个光芒四射的小太阳。
宋君成笑道:“那个中考状元,就是当年那个丫头?难怪了!”
夏时把眼斜了过去,不满道:“难怪什么?”
宋君成笑笑:“难怪今年的中考状元,不是你!”
什么心情好给人家点甜头,原来是考不过人家。
这一点,宋君成是毫不保留地戳穿,一点面子也不给。
没理会夏时变黑的臭脸,心平静气道,“夏同学,你对手来了。”
“夏同学,鲁迅说过,要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夏时:“……”
宋君成象征性地给了他一个鼓励,朝他露出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微笑:“好好加油!”
宋君成装模作样作了个加油的动作,成了个可爱的小老头。
夏时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觉得他外公不会是摔一跤摔傻了吧!
这么变得这么的可爱。
夏时咬牙切齿地吐出了三个字:“宋!医!生!”
看得出眼前的这位小少爷要炸毛了。
宋君成笑着摆摆手,回归正题:“不去北林一中了?”
夏时幽幽地甩来了一句,“我说了要去那里吗?”
语气极为嚣张跋扈,又极为放肆,一点也像是外孙能对外公说的话,谁让他是宋君成手上的“掌上明珠”,“心肝宝贝”。
刚认识夏时的时候不是这样意气风发,他也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男孩,唯一的朋友就只有英子和冯晓琪,桃花巷里的男孩都不喜欢和季落一起玩,觉得他瘦瘦弱弱的一推就倒,弱不禁风,长得又有点女气,就像一个精致的瓷娃娃,没有一点男子气概,所以,所有男孩子都不喜欢和季落玩,就连当时的女孩子都有些嫉妒他怎么长得如此精致好看!
只有英子和冯晓琪乐意和他玩,但冯晓,完全是因为她雄雌不分,一度以为季落是女孩子,每天像跟屁虫似的跟在季落身边,后来长大自然而然知道了真相,冯晓琪又羞又气,认为季落欺骗了她,季落觉得她简直就是不讲道理,明明是她自己蠢得像头猪一样,
她偏偏不相信,回头又说自己欺骗了她,让季落头一回觉得,女生真是一种奇怪又可怕的生物。
如今长大了的季落,依旧帅气的让人惊艳,只是褪去了当时的女气,多了几分男孩的英姿勃发。
但和夏时相比,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尽管季落也很不服气,但不得不承认他确实长得比自己好看一点点。
身姿英挺,仿若修竹,乌发如羽,根根分明,黑眸似墨,深邃迷人,五官端正,棱角分明。
说的,大概,就是,夏时。
季落也只能想到这些词来形容他。
可五年前的他,一点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那时候的他,高傲,矜贵,神情虽然也像现在一样不可一世,举手投足之间透露出一股高贵劲儿,可样貌却完全匹配不上他那股散发出来的既野又狂又冷的气质,臃肿的身材,顶着一张大肥脸,虽然看得出样貌透着一种英俊的古典美,可肥嘟嘟的大脸庞完全淹没了他的英俊,看起来真的像是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大粽子又肥又胖。
谁也没想到瘦下来的夏时是这么好看!
“你要叫我哥哥我才带你玩!”小夏时颐指气使地指着小季落说道!
“哥哥~”小季落听话地说了句哥哥。
“行,哥哥从此以后带你闯荡江湖,拯救世界!”小夏时用力的拍了拍小季落的肩膀,差点没把小季落拍吐血。
“终于有男孩子和我玩了,虽然要叫他哥哥,还是一个胖子,但是他还挺厉害的,我有男朋友了!”小季落心里想道。
这是小季落心里的一个秘密,谁也没有告诉。
现在再见到夏时,有开心,但也有为小时候的行为,感到懊悔。
为什么小时候的我,这么幼稚,还要叫他哥哥,还叫的挺开心的,什么男朋友,简直,丢死个人!
以至于现在见面,夏时都已哥哥的方式自称。
谁想当你哥哥,想和你当兄弟懂不懂?
季落一股脑抛去心里的烦躁和羞耻,起身也跑去上晚自习了。
“哥哥,哥,你俩咋不是一起回来的,不是去打篮球的吗?”路深趁着晚读期间,一边转过头来问用纸巾擦着汗的季落,一边还要提防着教室走廊外的郝主任。
季落现在一听到“哥哥”两个字就犯冲,不耐烦地踢了一下路深的凳子,“别叫我哥,谁是你哥!”
语气充满了怒气和不耐烦,偏偏路深还不自知。
路深凑地又更近了,“你啊,你是我哥,我跟你讲,我可是03年的,估计在全班年龄是最小的,怎么样,牛逼吧!”
季落冷哼了一声,“是挺小的,不过没看出来。”
路深抓了抓头,“为什么看不出来?”
“因为你看起来,挺老的。”
“啊!”路深额角蹙了蹙,“不会吧!我长得,这么彪悍成熟?”
季落忍着笑,点点头。
“太好了,这样我看起来就不像是小昕昕的童养夫了,和小昕昕看起来简直是天生一对地设一双。”路深转头撑着下巴一脸花痴相地看着庄昕,季落抽了下额角。。
这个人的脑残中二病又犯了。
夏时全程都盯着他的物理课本一动不动,不仔细观察没人发现的了大名鼎鼎的夏时趁着晚读时间在发呆,要知道,夏时在教室里要不做着物理题,就是练习英语口语。
高一夏时就是这么勤奋且认真,和中考状元估计是不相上下。
一直到晚读结束,庄昕刚想拿出抽屉里的数学课本来预习时,一团纸条从后而入,直接落在庄昕面前。
打开一看,字迹遒劲有力,一看就知道是夏时的手笔,“真不记得我了?”
庄昕抬手回了句“你到底想说什么?”便扔回去了。
不到三秒,纸条又回来了,“我是当年的小粽子。”
庄昕愣了愣,小粽子?她怎么不记得。
庄昕只好如实告知,“我不认识什么小粽子,我在之前也从不认识你。”
这下彻底说开了,夏时死死地盯住庄昕的后脑勺,似乎想从那里看出什么破绽。
不知不觉间郝主任也学着夏时的姿势盯着庄昕的后脑勺看。
没人知道郝主任是何时出现在那里,总之学校里一直流传说郝主任确实不是人,是学校的幽灵
“看什么呢夏时同学,看的这么有味道,庄昕同学的后脑勺有你手里的物理书那么好看?”
这下不止庄昕知道,连全班人都知道,夏时在看庄昕的后脑勺,还看的津津有味。
庄昕下意识地捂住了下后颈脖。
郝主任真是无时无刻不在见缝插针。
夏时收回了目光,烦躁地回答道,“嗯,还确实比物理书好看,郝主任你也这样觉得?”
“晚自习不做作业还发呆,想干嘛?”
“想女朋友。”
郝主任又惊又气,“这是你这个年纪该想的吗?你现在就该好好以学习为目标,别整天和陈麦混在一起。”
这下连陈麦躺着也中枪。
见全班人惊讶地看着自己,陈麦慌张为自己辩解,“主任,夏时看英子后脑勺这关我什么事!”
郝主任:“就是你带坏了夏时,没事别老看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跟你讲这次考试没有进步一百名你这本书就别想要回来了。”
“不是,真不关我事啊!”陈麦恶狠狠地盯着夏时。
夏时没理会陈麦的挑衅,他烦躁地扯开物理课本,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郝主任又看向黄哲,恶狠狠的盯着他:“还有你,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站没站相,坐也给我坐成一个大爷样,你这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像什么样。还有没有点做学生的样子,”
“校服的拉链也不给我拉好,从头到脚痞里痞气的,你是要给我混社会吗?”
黄哲坐在旁边好好的没想到也会被郝主任拉来一通训,指着旁边的夏时委屈说:“他不也没拉,你怎么不说他。”
“郝主任你就是偏心,喜欢他不喜欢我。”黄哲委屈的扁着嘴,低着头的模样看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郝主任气的胃疼,指着黄哲就一顿骂:“你!你还好意思和他比,人家就是不穿衣服,都是行走的模特样。”
“你在看看你,”郝主任没在打击他,上下扫视了一眼,没忍住,做了个干呕的动作。
“那我能和时儿那妖孽比嘛!”黄哲忍着把校服拉链拉好,一场闹剧就此过去。
全班人都感觉,夏时男神喜欢前桌中考状元庄昕,庄昕的同桌陈麦又喜欢着夏时,至此一个三角恋的关系拉开序幕,在校园间流传着各种版本,什么夏时对状元求而不得,转头投向陈麦的怀抱,还有其实是陈麦和庄昕两人都喜欢着夏时,只是夏时一个都看不上,后一种说法得到了更多人的支持,毕竟大部分人都不可能相信夏时是有喜欢的人了。
他这样骄傲的人,这样显赫的背景,就应该活的肆意洒脱,张扬又耀眼,拥有世间所有的美好。
然而,几个星期过去了,这种谣言还是没有停下来,反而愈演愈烈,不仅全校高一都知道中考状元喜欢着夏时,最近还传到了高二高三的耳中。
学校论坛因为这件事快要传疯了。
于是最近有不少学长学姐趁着课间时间来到高一九班的教室外徘徊,为的就是想一睹故事主角的真容。
此时庄昕无论走到哪都备受关注,虽然她清楚根本就没有这回事,但或多或少都影响了她的学习生活。
该想办法做点什么了,庄昕想尽快让这些无聊的事情就此打住。
可夏时偏偏要凑热闹,刚上完英语课,陈麦拜托庄昕去超市买水,当庄昕快要赶回教室时,刚好碰到夏时靠在走廊上和同学闲聊,庄昕假装没看见他直接略过,就在擦身而过时,夏时叫住了她,“庄昕同学,听说你喜欢我?”
听到这,庄昕停住了脚步,回头便看见了夏时若有若无的坏笑,唇角一弯,坦然自若道:“嗯…”
听到如此肯定的回答,周围人都炸开了锅,就连夏时也没想到她回答的这么干脆利落。
“梦想很好,没事可以多做做。”说完便头也不回转身就回了教室。
意思就是喜欢你?是你想太多!
“我去,笑死我了,我就说状元怎么可能看得上你,明明是你赶鸭子上架,你还要不要点脸哈哈哈”一旁的黄哲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夏时直接友善地给了他一脚。
她这个儿子,从小到大都没变过,骄傲霸道,稍稍逗一逗他就不理人了。
宋芸也没在意,继续低头看她的报纸。
第三天如期而至,夏时洗漱完一把抓起书包便往学校赶去。
宋芸坐在餐桌旁吃着林姨做的早餐,见夏时行色匆匆,“好不容易回家一次,吃完早餐再去。”
夏时一边穿着鞋,“不了,我去学校食堂吃。”
宋芸心想食堂是做什么好吃的了,难道还有林姨做的好吃,这几天儿子差点就住在学校了,有家也不回。
宋芸没有挽留,“路上小心点。”
“嗯,老妈,我走了。”
宋芸点了点头,心想看来儿子今天心情不错。
庄昕和寝室三人一起前往食堂,吃着早餐,木小唯还在向庄昕汇报昨天发生的事情。
“英子你知道吗,自从你晕倒了之后,杨教官再也不敢往死里训练我们了,动不动就让我们休息。”木小唯眉飞色舞地说道。
陈麦咬了一口馒头,“还有,你昨天是没看到夏时看杨教官的眼神,冷冰冰的,仿佛要吃了他一样……”
就在这时,夏时端着餐盘向庄昕走了过来,清秀的脸,修长的腿,闲庭信步地走来。
“麦子,我是眼花了吗,夏时是不是往我们这边走来,是不是……”木小唯一边咬着筷子,一手激动地掐着陈麦的手。
“是是是,你能不能别这么花痴,还有,你激动归激动,能不能别掐我……”陈麦赶紧推开木小唯的手。
夏时一把坐在庄昕身边,也不说话,就这样吃着他的早餐。
庄昕:“……”
陈麦:“……”
木小唯:“……”
来了既不打招呼也不说话,这是什么神仙操作。
一时间整个餐桌寂寞无声,依稀只有咀嚼的声音。
快要吃完,夏时终于幽幽地开了一句,“怎么样,好点了没?”
很明显,这句话是对庄昕说的。
庄昕点了点头,继续吃着她的早餐。
夏时转过头看着她,发现她面色红润,看来确实是好了不少。
“鸡汤喝了没?”
庄昕耳根有些红,再次点了点头,抬眼看他,“谢谢你的鸡汤,还有,谢谢你的饭。”
夏时扯了一抹笑,“以后多请我喝汽水就行。”说完便迈开那双大长腿离开了。
庄昕:“……”
“记得保温盒还我。”夏时转头对庄昕说了一句。
庄昕:“……”
见夏时离开,木小唯看向庄昕,“英子,夏时是不是对你有意思,他刚刚对你笑了诶,他在学校是从来都不会笑的。”
庄昕喝着碗里的白粥,丢给了木小唯一个眼神,意思是你想太多。
早餐后,又开始魔鬼般的训练,整整十二天的军训,不仅让庄昕对大家有了更加深入了了解,也让其他人了解这个中考状元,发现原来庄昕也不是像表面上那么难相处,偶尔谁前来请教,她也是有问必答。
一眨眼漫长的十二天军训就这样过去了,通过十几天的相处,发现杨教官也不是像表面上的那么凶,偶尔,也会和他们聊起他在军队当中的生活,心情好的时候顺便也会讲一两个笑话。
转眼杨教官就要离开学校返回军队了,大家都很舍不得,在教官的欢送仪上,不少女同学还哭了鼻子,尽管庄昕也很舍不得杨教官,但她比一般人更坚强。
杨教官看着大家不舍的眼神,内心感叹十五六岁的年纪真好,单纯,善良且执着。
临走之前,杨教官专门找了庄昕,
问她有没有兴趣参军,庄昕摇了摇头,杨教官似乎知道是这个结果,但他还是想试一试,他觉得,庄昕是迄今为止最有潜质当一名合格军官的人。
仿佛庄昕做什么事情都能做的特别好,无论是学习,还是其他方面。
大家都不知道的是,庄昕无论做什么,都要求做到最好。
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到最好,这是妈妈从小就教给她的道理。
很快,大家都对这个既漂亮,学习又好的状元充满了好感,似乎大家都很喜欢她。
当然,庄昕除了和木小唯陈麦季落三人走的近一点,和其他人都保持着距离。
就连夏时也不在她的圈子里,其他人也知道,庄昕不会轻易让人走进她的世界。
夏时盯着坐在自己前面的庄昕,来日方长,总有一天她会记起自己,记起在桃花树下被她欺负的小粽子。
十二天的军训结束,正式送走杨教官之后,付启年单独把庄昕夏时两人叫去了办公室。
付启年拿着中考成绩单,“这次叫你俩来,是跟你俩说个事,我打算让你俩做同桌。”
庄昕有些吃惊,走上前一步,“我现在觉得挺好,不用换位置。”
夏时半眯着眼,看着庄昕,“不想和我坐?”
庄昕想也没想,“嗯。”
夏时:“……”
付启年:“按成绩来排座位,是郝主任说的,虽然我也反对这样的做法,但你们习惯了就好。”
庄昕还想说什么,夏时先开口说道,“付老师,你该不会是怕了郝主任了吧!”
付启年:“臭小子,我干嘛怕他?”
夏时挑了挑眉,“你不怕他,为什么他让你往东你就往东,你自己的班级连座位还决定不了了?”
付启年皱眉思索着,脸上的表情似乎在说你说的对哦!
夏时乘胜追击,“况且,我们现在就做前后桌,平时交流起来也方便,做不做同桌都没影响。”
其实夏时也挺想和她坐的,问题是人家不愿意啊!
不过来日方长,夏时也不急,庄昕这个人,就得温水煮青蛙,慢慢煮。
付启年觉得夏时说的有理,“那就按你说的办,不过,成绩不能下降。”
夏时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付启年对着夏时,“你先回教室,我有话和庄昕说。”
“你俩有什么悄悄话要说的,不能和我说嘛!”
“……”
付启年把头转向庄昕,“我看了你的中考成绩,总分750,你考了737,这破了我们一中的记录。学校老师和主任都很重视你,当然也包括我。”
庄昕抿了抿嘴角,“我会努力的。”
付启年点了点头,“我看了看你的生物和化学满分,我打算让你参加化学和生物竞赛,结果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有保送名额,给高考多一份保障。”
庄昕点了点头。
“有什么需求,随时和老师说。接下来的时间好好努力。”
“嗯。”
“回去上课吧!”
庄昕一走出办公室,发现夏时正斜靠在办公室门口,双手插在口袋里,半眯着眼,带着一丝不羁的表情。
庄昕微微一惊,但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有事?”
语气冰冷冷的,像是对一个陌生人说话。
夏时冷着脸,“对我有意见?”
庄昕摇了摇头,意思是你想太多。
庄昕走向教室,后面传来夏时的富有磁性的嗓音,“你变了。”
庄昕一个回头,“你认识我?”
夏时靠近庄昕,俯身在庄昕耳边说了一句,“你自己好好想想。”抬腿便离开了。
温热的气息,喷在庄昕白皙的脖子上,痒痒的。
难道以前真的和他认识?可庄昕并没有任何印象。
索性不再去想,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教室。
现在是自习时间,看夏时庄昕两人一前一后进入教室,全班人的眼睛都盯在两人身上。
尤其是冯晓琪和路深两人,眼珠子都快要扑到庄昕身上了。
路深和冯晓琪两人都是安插在九班的艺术生,今天早上刚来,都没时间和庄昕搭上一句话。
庄昕给两人一个眼神,意思是下课后再说。
两人安下心来。
夏时坐在庄昕的后面,摸了摸下巴,盯着庄昕的后背思考,
她确实变了,性子冷淡了不少,也沉稳了不少,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了。
还是小时候的她更可爱,夏时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庄昕正在做着数学笔记。一脸认真的样子让夏时多看了她几眼。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冯晓琪路深两人几乎同时来到庄昕面前,庄昕此时还在做着数学笔记,抬眼便看到冯晓琪的眼圈红红的,很想哭的样子。
庄昕低下了头,唇线拉的很直,眼眸深邃,像是极大隐忍着什么情绪,仿佛下一秒就要忍不住爆发。
她怕她也会和冯晓琪一样,变得眼睛红红的。
分隔五年,思念吗?当然思念。
小时候被妈妈困在家里弹钢琴,是季落冯晓琪每天不厌其烦地来家里陪自己。
是每次记不住曲子而心急如焚想要大哭的时候冯晓琪都会说,“没关系,我们下次再出去玩好了。”
是庄昕每次想去桃云坡的时候冯晓琪都会跟在庄昕的身后,尽管她心里很害怕被凶凶的陈大爷给抓到,但她还是义无反顾。
是当年当初离开的时候冯晓琪哭着闹着求庄昕不要离开,他们可是桃花巷里赫赫有名的“三剑豪侠”,他们可是唯一一个要打败张铨铭,称霸桃花巷的反恐特战队。
庄昕离开了,“三剑豪侠”还能算是“三剑豪侠”吗?
她是在最单纯,最无忧无虑的年纪里的结交第一个朋友,是儿时的小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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