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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前我频做怪梦,醒来决定不嫁人!后续+完结

一通乱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的嗓音很绵软轻柔,和她描绘他所畅想的未来。纪梨晚默默听着,心里的触动却一点点沉落。他所描绘的未来很美,是每一个闺阁少女都梦寐以求的样子。但,她同样也很清楚,那样的未来不会有她,她……也等不到和他相爱相守,慢慢白发,再一起变老。一夜无话。翌日。中秋佳节祈福赏灯,团圆欢聚。明亮而又硕大的月亮高悬夜幕之中,清澈的银辉挥洒而下,照亮皇宫最高阁楼的赏月明台。雕刻宏伟青龙的红漆圆柱点缀着精致的大红灯笼,薄薄的纱帘垂下忽而飞扬忽而静落,容貌昳丽的婢女端着珍馐佳酿鱼贯而入,她们微垂头颅,脚步轻盈,引领着各路前来赴宴的文武大臣。他们携带家眷,按照排位,缓缓落座。就连那禁足的四皇子温旭,都来了人。还未齐,酒杯碰撞声却渐起,或寒暄或打趣或官场常见的来回...

主角:纪梨晚怡秋   更新:2024-11-29 17: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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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梨晚怡秋的其他类型小说《婚前我频做怪梦,醒来决定不嫁人!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一通乱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的嗓音很绵软轻柔,和她描绘他所畅想的未来。纪梨晚默默听着,心里的触动却一点点沉落。他所描绘的未来很美,是每一个闺阁少女都梦寐以求的样子。但,她同样也很清楚,那样的未来不会有她,她……也等不到和他相爱相守,慢慢白发,再一起变老。一夜无话。翌日。中秋佳节祈福赏灯,团圆欢聚。明亮而又硕大的月亮高悬夜幕之中,清澈的银辉挥洒而下,照亮皇宫最高阁楼的赏月明台。雕刻宏伟青龙的红漆圆柱点缀着精致的大红灯笼,薄薄的纱帘垂下忽而飞扬忽而静落,容貌昳丽的婢女端着珍馐佳酿鱼贯而入,她们微垂头颅,脚步轻盈,引领着各路前来赴宴的文武大臣。他们携带家眷,按照排位,缓缓落座。就连那禁足的四皇子温旭,都来了人。还未齐,酒杯碰撞声却渐起,或寒暄或打趣或官场常见的来回...

《婚前我频做怪梦,醒来决定不嫁人!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他的嗓音很绵软轻柔,和她描绘他所畅想的未来。

纪梨晚默默听着,心里的触动却一点点沉落。

他所描绘的未来很美,是每一个闺阁少女都梦寐以求的样子。

但,她同样也很清楚,

那样的未来不会有她,

她……也等不到和他相爱相守,慢慢白发,再一起变老。

一夜无话。

翌日。

中秋佳节祈福赏灯,团圆欢聚。

明亮而又硕大的月亮高悬夜幕之中,清澈的银辉挥洒而下,照亮皇宫最高阁楼的赏月明台。

雕刻宏伟青龙的红漆圆柱点缀着精致的大红灯笼,薄薄的纱帘垂下忽而飞扬忽而静落,容貌昳丽的婢女端着珍馐佳酿鱼贯而入,她们微垂头颅,脚步轻盈,引领着各路前来赴宴的文武大臣。

他们携带家眷,按照排位,缓缓落座。

就连那禁足的四皇子温旭,都来了人。

还未齐,酒杯碰撞声却渐起,或寒暄或打趣或官场常见的来回试探,一通下来好不热闹。

“我阿姐呢?”

纪野星陪着纪泽之和江夫人来到席位上,眸光四下打探只瞧见一堆胡须半白的老头,和衣衫少得发冷的舞女。

却没瞧见纪梨晚,

温庭疏也没有。

纪泽之扶着江夫人缓缓落座,半搂着她于自己身侧,头也没回的同纪野星道:“你阿姐昨日进宫面见了皇后娘娘,想来今日她应该会和皇后一同出席。”

纪野星闻言点了点头,抬眸再扫了一圈便发现对面空两位的下面,是礼部尚书的位置和某个狗狗祟祟的人,他一挑眉,朝她挥了挥手。

“烦死。”

席乐乐小声嘟囔了句,昨日带她洒脱结果输光了所有钱被人追债赶狗洞里的事儿她还没找他算账呢!他现在居然还好意思朝她挥手!

“乐乐,怎么了?”

礼部尚书问她。

“不,爸……不是,爹……没什么。”

席乐乐整理下鹅黄彩艳襦裙,默默又朝她便宜老爹身后躲了躲,她不想看见某个见她如见肉骨头的狗。

人,来的都差不多了。

又约莫过了半盏茶。

有太监高声喊:“皇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及琼玉郡主,到!!”

“微臣/臣妇拜见陛下,皇后娘娘,太子殿下。”

随此话一落,明台之上霎时鸦雀无声。

楚明帝穿着金纹龙袍步于最前面,眉目温和却带着上位者天生自有的威严和压迫;纪皇后一袭祥瑞鸣凤的凤袍,挽发的琉璃碎金彩鸾步摇坠着坠子,衬得她端庄且庄严。

温庭疏一袭金梅傲雪的锦袍精致且素雅,戴着得体温润的笑随于楚明帝身后,而纪梨晚一袭浅蓝渐白的广袖流仙裙,清雅明艳,扶着纪皇后的手臂,缓缓跟随。

来到高位之上,楚明帝一伸手臂,“众爱卿不必多礼,起来吧。”

“谢陛下。”

所有人收了礼,落座。

纪梨晚搀扶纪皇后坐到凤位,她则微弯着腰,小声说道:“那姑母若没旁的事儿,梨晚就先回去了。”

“回哪儿去。”纪皇后握着她的手没放开“你父亲那里有袅袅和阿星陪着,便是不回去也不会说你什么,你就放宽心的陪姑母这里,没事的。”

纪梨晚神色一顿:“这……有些不太好吧。”

皇后所坐之位乃是凤位,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所拥有之处,姑母让她坐上去,就是变相的昭告天下她的身份地位,可是……

她还等着退婚啊!

“没什么不好的。”

纪皇后稍稍一使劲儿,就把纪梨晚拽到自己身旁坐下,握着她的手又轻轻拍了拍,表示她不要紧张,也不用害怕。


“胡说,我家小姐才不会有事儿呢!”

婢女忍不住朝她们反驳回去。

贵女瞧她慌乱又嘴硬的模样不屑的冷嗤一声,刚要再说些什么,就见穿着月白彩蝶襦裙的少女不知何时静静站于那里,“琼玉郡主?”

她们都一愣。

有的贵女反应很快,即刻来到纪梨晚身旁似是亲昵的挽住她的胳膊,“晚晚,你怎的来了呀?不过来的刚刚好,有好戏看。”

随后就一指湿漉漉,不知是死是活的人,“你瞧。”

半护着席乐乐的婢女见到纪梨晚脸色白得更惨,她知道自家小姐和这位琼玉郡主有着相看两厌的不对付,本就因为其他贵女幸灾乐祸从而半凉的心更加死气沉沉。

纪梨晚的视线先落于落水少女的胸腹,那轻微的起伏显示她的生命迹象不像有什么大碍,就也不急的多问一嘴:“她怎么了?”

“您说她呀。”

有一贵女双手捧着紫檀手炉,漫不经心的调笑着,“还能因为什么呀,自己没站稳落湖里了呗,晚晚你说,这世上哪有如此蠢的人,竟能自己把自己跌湖里。”

“是啊,先前瞧她仰着脖子高高在上的模样,真不知道哪里来的优越感,现在落了水变得狼狈,竟也挺衬她的。”

“晚晚不知道她刚落水那时的惊慌样,简直就像被人捏着嗓子的鸭子,哈哈哈哈哈哈特别好玩。”

她们一人一语的说着。

纪梨晚与她们不熟,但也不难猜测她们和席乐乐有着不浅的关系,毕竟一起结伴游玩,总不该找似她一般的冤家。

那她们在贬低什么?

是变相的讨好她;

还是说单纯瞧席乐乐昏沉着无法为自己辩解,便借着取乐呢?

纪梨晚突然觉得挺没意思的,那点凑热闹的心思就在一道道‘晚晚你觉得呢’的声音里变得荡然无存。

她近乎漠然的瞧一眼笑成一团的人,竟看得那些贵女的嘴角笑容有些僵。

“晚晚,怎、怎么了吗?”

纪梨晚收回视线,唤来怡秋,“席小姐应该只是落水受到惊吓昏过去了,你去找位郎中来给她瞧瞧。”

所有人都一愣。

但怡秋反应很快,转而就离开去找郎中。

那些刚刚笑嘻嘻的贵女们听到纪梨晚的安排神色不自觉流露些尴尬和窘迫,“晚晚,你怎么突然想起给她找郎中,你们不是……”

“我们的关系确实不好。”

纪梨晚也没藏着掖着,平淡的甚至有些冷漠,“但你也要知道,我讨厌她,并不代表就会喜欢你们,所以你们也不必如此费心思的来迎合我,免得朋友做不成,高枝也攀不上。”

一语戳破心思的贵女们面色黑得似炭,俏丽温软的眼神也自纪梨晚的话落而变得厌烦和排斥,她们不再和她嬉笑打闹,纪梨晚甚至听得有谁小声嘀咕一句‘装什么清高’。

她静静朝声音来源瞟一眼,那贵女当即噤声。

席乐乐的婢女似也没料到纪梨晚会出手帮她们,愣愣的不知说什么。

纪梨晚看着她,缓声道:“把你家小姐扶回去,等着郎中。”

“是。”

“等等。”

纪梨晚想起什么又忽的叫停,她没理会突然变得紧张的婢女,打量下全身湿透的席乐乐便缓缓脱掉身上披着的狐绒披风。

女子的清誉极为重要,

如此离开,席乐乐明日便不用做人了。

她取着狐绒披风半蹲下来靠近席乐乐,刚要脱手披她身上,一只湿漉漉的手突然握住她的腕子,动作迅速且生猛,吓得贵女们尖叫一声,纪梨晚也是一哆嗦。

“小姐!”

小婢女倒是亮了眼睛,一脸惊喜。

“唔,什么啊……”

席乐乐半懵半醒的睁开了眼睛。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纪梨晚竟觉得此时的席乐乐眼神要比先前清亮纯净许多,随后,就听见她极大嗓音的喊了一句‘握草’。

握草?

什么意思……

“好漂亮的小姐姐。”

席乐乐只感觉自己在做梦。

要知道她上一秒还在熬夜改着她那连屎壳郎都不要的毕业论文,下一秒竟然就看见一个古色古香的仙女姐姐要给她盖被子。

家人们!她幸福了有木有!

“你……”

纪梨晚被席乐乐亮得有些怪渗的眸光盯着,不自在的缩了缩被她握住的胳膊。

席乐乐反而更进一步握紧:“别说了,我愿意。”

纪梨晚:???

婢女:???

其余贵女:???

纪梨晚默默瞟一眼婢女:她脑袋先落的水吗?

婢女茫然的回视:不知道啊……

纪梨晚试着抽回手腕但无一成功,现在的席乐乐力道很大而且神态有些不太正常,她只能先转移她的注意力:“你要不要先将衣衫披好,免得着凉受风。”

然而席乐乐听见了吗?

她听见了。

她不仅听见,还非常非常感动。

她的仙女姐姐好善良好有爱好贴心好温柔好漂亮,呜呜呜呜呜呜撒浪嘿呦欧内酱~!

席乐乐完全没有过脑子的把人给抱住扑倒了。

纪梨晚单纯客气客气,却没想到将人给‘客气’激动了,席乐乐虽为女子,但整个人的重量全部压到她身上,纪梨晚还是感觉废了半条命。

她听见太奶奶叫她滚回去了。

抬着胳膊正欲把人推回去,就倏的感觉身前一轻。

温庭疏沉着眸色神情冰冷的瞟一眼被影一如小鸡崽儿拎起来的席乐乐,随后单膝半跪于地面小心地搀扶纪梨晚,“可还好?”

少女身前衣衫有些浸湿,被风一吹就激起个寒颤。

温庭疏撩起狐绒披风重新套她身上,眼神冷漠甚至带些阴鸷的盯着席乐乐。

席乐乐不由自主的瑟缩一下。

这梦……怎么突然转向恐怖片了?

“有想法吗?”

纪梨晚埋入温庭疏怀中,面朝里,他的大掌扣着她的后脑袋温柔的安抚,却也使得她看不见他和其余人的神情,但单是听也明白温庭疏现在对席乐乐的极度不满。

是的,

那种古怪的反常随便扣一个原由就能处死她了。

却也是这种奇怪的反常,让纪梨晚不得不想起她那个近乎预言的恶梦。


“这已经不是梦了……”

她捂住胸口呢喃,似给自己面对梦魇的勇气。

“郡主!”

怡秋推开门快步走进来,她刚刚听见了纪梨晚的惊慌声。

“我没事。”

纪梨晚摇摇头:“现在什么时辰了?”

怡秋回答:“回郡主,已经酉时了。”

“酉时……”

纪梨晚低喃的重复一遍。窗外暗沉的夜色毫无一点星光,黑压压的犹如蒙上一层厚重的布,沉闷且压抑,秋风瑟瑟却很是刺骨。

想来,要下雨了。

“太子哥哥呢?”

她想起温庭疏是下午未时离开的,现如今早已过了两个时辰了。

“没有,太子殿下……还没有过来。”

“是吗,可能公务繁忙吧。”

纪梨晚声音浅浅的说着,但心里却有着不安的紧张,她总感觉今晚要出事儿,而且是大事儿。

她深吸口气再轻轻呼出,撩开棉褥缓慢的下床站好。怡秋赶忙搀扶她:“郡主,您的脚伤……”

“不碍事。”

纪梨晚感觉脚踝的疼已然好了许多,只是走起路来还有些踉跄罢了,她来到屋里的雕花紫檀木的柜子前,拉开,从里面取出一件白狐绒的披风。

“郡主,您是冷了?”

“不是。这马场修建西区城郊,本就比上京凉,更莫说夜里,我想去看看乐乐,顺便给她送件衣服。”

怡秋嘟囔着嘴:“郡主,您对那席乐乐是不是太好了点。”

自然要对好点,

若来日她真和温庭疏结了亲,丞相府也不算失去一位‘太子妃’。

纪梨晚眸光闪了闪,对怡秋的埋怨不解释也不回答,只笑着捏捏她肉嘟嘟的脸:“好啦,快带我去吧。要不然一会儿就要下雨了。”

“哦……”

怡秋搀扶着纪梨晚走出房门,隐于暗处的影五突然出现她们面前,给怡秋吓了一跳。

“不是……你们影卫一定要这么神出鬼没的吗……”

她赶忙拍拍胸脯,刚刚差点以为她太奶奶来接她了。

影五没有理会怡秋,只朝着纪梨晚说道:“太子妃殿下,殿下吩咐,让您今晚务必于房内好好休息。”

怡秋回道:“我家郡主都在屋里闷一天了,想出来透透气,逛一逛。”

影五没有应声,依旧低头抱拳。

纪梨晚瞧得古怪:“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影五张张嘴,但想起殿下临走前一而再三的叮嘱,不能让太子妃过于忧心和紧张,咽下嘴前的话,摇摇头:“没有。”

纪梨晚皱眉,瞧了瞧手臂搭着的披风,“怡秋。”她转眸瞧向怡秋,将拿着的披风放到她手里,“你帮我把披风送到乐乐那里,顺便瞧瞧她是否安好。但记着,万事小心。”

“是,郡主。”

怡秋领命,提着灯笼快步跑入黑夜。

纪梨晚站于原处,没有急着回去:“他真的,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吗?”

她的敏锐让影五哽了一瞬,外界传闻的琼玉郡主温柔乖顺,永远带着得体的笑,和谁都能客客气气,一幅好说话的软脾气模样。

但现在,她站夜风之中,头顶那浓稠的黑暗似要把她吞噬殆尽,衬得她那么无助和脆弱,可她依旧直挺挺的站着,狂风折不弯她的腰,暴雨打不碎她的意志。

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看见了主子。

“没有。”

刺骨森凉的风吹得她的长发不断飞扬,纪梨晚伸出手朝前一握,除了越发潮湿的寒意,什么都没有,“要下雨了……”她轻轻的说“记得叫他早点回来。”

影五:“……是。”

纪梨晚转过身要回去,然而不远处的山里突然传来轰鸣声,橘红的火光在黑夜里显得那么妖冶诡异,犹如出鞘的剑,锋利,必沾血。


“阿姐!”

横桥对岸突然跑过来一个纪野星。

“怎么了?”纪梨晚疑惑。

纪野星喘着气,神情极为严肃:“马场里有暗杀,四皇子那边已经打起来。”

纪梨晚倏然瞧向影五,但他依旧垂着脑袋没有说话,“怡秋!”她突然想起什么一般猛地抓住纪野星的袖口,“我派怡秋去找席乐乐了,她们都有危……”

‘唰——’!

“小心!”

一支箭急速的射过来。

纪野星拽过纪梨晚躲开攻击,一旁的影五同时目光凌冽,寒剑出鞘:“保护太子妃!”

霎时间,隐藏暗处的十几人一同现身,带着嗜血煞气的长剑于夜空划过冰冷的弧度。纪野星带着纪梨晚回到屋内,关闭所有的门窗,再对她说道:“姐,务必保护好自己,我现在去找怡秋和乐乐她们。”

“你要小心。”

“放心。”

纪野星离开。

偌大的屋内仅剩纪梨晚一个人。

飞溅的鲜血喷洒到窗户纸上,浓郁的血腥顺着夜风钻入屋内慢慢弥漫。

纪梨晚突然就想到那个梦了。

每一个夜晚,每一次熟睡,她都要闻一遍这股味道,再滴落肌肤上,滴落唇齿间,甚至……她自己的身体也会流下大片大片的红。

“呕——!”

她忍不住干呕。

不行……不能再想了……

她需要一点光……

纪梨晚撑着床沿一点点站起来,摸索着来到抽柜前取出火折子,再慢慢移动到烛台前拿下一根蜡烛。

外面的杀戮还在继续,她远离门窗,小心翼翼的点燃烛火却同时遮掩住烛火燃起的光。

她慢慢的侧身,准备挪回床前,但举着的烛火突然大幅度的摇曳起来,下一瞬猛然熄灭,随后取而代之的是一锋利,染着浓重血腥的剑尖。

纪梨晚轻轻呼出一口气,挡烛光的手也缓慢的放下去,那柄长剑倏然扬起抵住她的喉咙,她甚至能感到冰冷的寒意侵蚀肌肤。

“你想要什么?”

她捏着指尖让自己稳下来,开口谈判条件但那人却一句话都不说。纪梨晚等了许久,正以为那人不会开口时他说话了,嗓音低沉沉的,却含着阴狠的杀意。

“别看,别动。”

“你受伤了?”

纪梨晚没有接茬他的话,反而另起一问。

横脖颈的剑果然又朝前提了提,她垂下眸不动,那人的声音更显得低沉喑哑,“我再说一遍,别动,别看。”

外面的打斗逐渐步入尾声,屋内的肃杀气息却越发显得浓重。

“过来。”

那人突然发声,“倒退着走过来,别耍花样。”

纪梨晚应他的话,面朝外一步步缓慢倒退,脚踝的伤因为长时间的站立有些累得吃不上力,踉踉跄跄的走了两步,整个身形霎时失了平衡。

身体后仰,她本以为会摔地上,一手臂却横在腰间稳住了她。

“你的脚怎么了?”

她和他贴得很近,他微微垂眸,那说话时带起的气息轻而易举的拂动她耳畔的碎发。

“崴了。”

纪梨晚如是回答。

身后人轻轻‘哦’了一声,纪梨晚猛的感觉受伤的脚踝被踢了一下,钻心的疼让她忍不住吃痛一声,身躯也不由自主的摔下去,但又被那人给拦腰抱回来。

“看来你挺诚实的。”

有病!

纪梨晚倒吸一口凉气,用力推开横腰间的胳膊,挤出空隙整个人软绵绵的瘫坐地上。

不行,脚踝太疼了!

“真是娇弱。”

“呵,那公子怎么不让本郡主在你的刀伤上轻轻碰一下?”

纪梨晚难得对一个人没什么好态度。


就从她想退婚之后……

退婚……!

温庭疏的眸光又暗了暗,连带着手掌都不自觉用力一紧,以至刚刚包扎好的绷带又染上一层红色。

“你别乱动!”

纪梨晚不满的戳戳他,却依旧很有耐心的重新为他上药。

“梨儿。”

温庭疏直起身,从纪梨晚身后将她抱个满怀,“我们不退婚好不好,也不推迟婚期,我发誓我会对你极好,别的男人能做的我也能做,他们不能做的我也会为你去做。”

“别离开我,别不要我,我真的承受不起……梨儿,好不好……”

这是上次他们不欢而散后第一次再谈起这个话题,纪梨晚听着身后人的呢喃,甚至能感觉他握着她指尖的手都有些颤抖,他在诉说,在期盼,在祈求……

但她只是将手里的药瓶放到柜面上,转过头,伸出手轻轻抚摸他的脸,“我们今日不谈此事,好吗。”

温庭疏看着她,抿下薄唇深吸口气,轻缓的含笑道:“好。”

他垂下鸦羽慢慢前倾,对准那抹粉红不断厮磨,纪梨晚闭上眼睛,她也如同放纵一般紧紧攀着他的肩膀。

月亮拨开黑夜,

瞧着有人,哄着佳人入睡。

卯时,窗外传来一阵沙沙作响的声音。

温庭疏倏地睁开眼睛,先是瞧一眼睡他身侧的纪梨晚,她乖乖巧巧的蜷缩他怀里,睡的很熟但眉梢不知为何总是不断皱起。

“烦恼成如此吗?”

他慢慢抚平她的眉,随后又在她的额头落下轻浅一吻。

“梨儿,别担心,我会处理好这些事情的。”

他低声呢喃,眸里流出狠色。

小心翼翼的下了榻确保没有惊醒熟睡的人,温庭疏取下外袍穿好,推开屋门再缓慢闭合。

“殿下!”

影一和影五早已等候他多时。

温庭疏先瞧向影一。

影一明了,却低头:“翻了整座山,没有找到人。”

他又瞧向影五。

影五顿时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影五有负殿下所托,没有保护好太子妃,请殿下责罚。”

“梨儿,早已为你求了情。”温庭疏嗓音淡淡“孤应了,要信守承诺。”

“谢太子殿下,谢太子妃殿下。”但他依旧保持着请罪的姿势。

温庭疏继续道:“罚免了,但该有的惩处还是要有,孤问你,若那刺客再出现你面前,你能否认得出来?”

“能!”影五斩钉截铁。

“很好。孤等着你戴罪立功。”

天上的月华笼罩着他,然而阴冷的风却撕扯他的影子。温庭疏含着笑,却淡漠的好似寒潭里的水,冰冷且刺骨。

他会扫平阻拦他和梨儿的一切障碍。

他绝对不会退婚,也不会延迟婚期,

更不可能,拱手让给别的男人!

如火一般的枫树林艳丽而又张扬,飒飒落下的枫叶落入掌心,似小巧的折扇一般精致。纪梨晚撂下车帘,端详枫叶脉络,觉得放入书卷里作个叶签,再适合不过。

“喜欢吗?”

温庭疏坐一侧,见她笑容明媚,也不自觉放柔了语气轻声问道。

“喜欢。”

纪梨晚再次掀开马车的车纱帘,见高远的天空映衬着火红的树,美的如同画卷一般,“但就是可惜,我这脚伤……”

见她一脸遗憾的可爱模样,温庭疏轻笑一声,弯曲指骨敲了敲车厢,朗声喊了句:“停车。”马车随即停下来,纪梨晚还未明白他要搞什么名堂,整个人就被他拦腰横抱,突然的腾空让她的双手不自觉环住他的脖颈,温庭疏笑容更甚,抱着她走下马车。

“这片枫林是我无意间寻到的,当时瞧着,就觉得你一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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