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跟女友亲热时，我在她大腿根处发现了几个吻痕。
红的、青的、紫的。
可是，我已经出差一周了啊！
1.
我难以置信，几乎把鼻子埋在她身下细细端详。
但这颜色...分明就是这几天留下的。
绝对不会错。
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像被雷劈中一样。
女友对我的停顿表现出不耐烦。
“你到底行不行啊？烦死了，出个差回来跟饿死鬼投胎似的，连澡都不让人洗。”
我还是愣在那里，她直接翻身下床，嘀嘀咕咕地走进浴室。
而我仍然沉浸在震惊和困惑中，久久回不过神。
那天晚上，女友在我身边睡得很沉。
我却彻夜未眠。
第二天，我开车送女友去公司。
她工作已经快两年了，在一家公司担任高管的秘书。
我木然地注视着前方，女友一上车就低头玩手机，一路无言。
从前她总爱跟我分享公司的趣事，我们有说不完的话题。
现在如果不是我主动问起，她很少再跟我聊这些。
我们的关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陌生的？
更重要的是，那个在她身上留下痕迹的男人，到底是谁？
怒火在胸腔里翻涌，双手死死扣住方向盘。
女友身边的男同事我都认识。想了一整晚，感觉每个都不太可能。
快到公司楼下时，她的手机突然响起一条语音消息。
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柔柔，还没到办公室吗？我有事要...”
她慌忙按掉了语音。
我瞥了女友一眼。
她若无其事地说：“今天要给新来的实习生介绍工作流程，总经理在催了。这里就行，我自己走过去吧。”
我隐约感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直到女友下车要走，我才猛然想起：她的上司以前不是一直叫她小乔吗？什么时候改叫“柔柔”这么亲昵了？！
心跳加速。
我怀疑过所有人，唯独没怀疑过她的上司。
女友的顶头上司沈明远，我只在公司年会上见过一面。
五十多岁的人，看起来很有气质，听说在商界很有名望。
这个老男人竟然...
不敢继续想下去，他们每天在办公室独处，会发生什么。
况且沈明远的女儿都跟女友差不多大了！
那一刻我差点控制不住冲下车找女友对质，问她是不是背叛了我，是不是跟她的上司有不正当关系。
可我知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
要冷静，先调查清楚再说。
晚上女友回家时，我试图拥抱她，她却巧妙地避开了。
“宝贝，我今天工作太累了，想赶紧洗澡睡觉。”
2.
说完就把手机随意扔在沙发上，进了卧室。
柔柔平时在家从不设防，手机随处可见，从不避讳我。
她若是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事，绝不会这般大意。
深夜等她睡熟后，我悄悄摸进客厅，开始翻她的包。
果然被我猜中了。
她还有一部手机！
我强压下内心的不安，试了两次密码就成功解锁。
当看到里面的微信内容时，我瞬间如坠冰窟，四肢发麻。
跟我比起来，你老婆哪个更让你满意？
那个黄脸婆我早就腻了，身材走样得不成样子，碰都提不起兴致。你年轻漂亮，和你在一起让我感觉自己也年轻了。
经理一点都不显老，简直就是成熟男人的代表。而且经理体力真的很好呢，每次都要我求饶才停下来。
你这张嘴啊，说起话来和做起事来一样厉害。
那经理更喜欢哪一种？
都喜欢，喜欢得不得了。下次得想办法堵住你的嘴，叫得太大声了，我怕被人发现。
人家就等着这个周末和你约会呢。对了，我新买了一套内衣呢~
小妖精，别把你老板榨干了，不然谁给你加薪升职。
上千条微信记录，每一句都像一记耳光狠狠抽在我脸上。
我做梦也想不到，在外人面前端庄优雅的柔柔，私底下居然对一个能当她爸的老男人如此放浪形骨。
难怪她这一年来突然平步青云，从普通文员升到高管秘书，工资翻了好几倍。
原来每天早出晚归的，不是在努力工作，而是在攀附权贵。
我不明白。
这些年来，我把心掏给了她。
当初她想跳槽进大公司发展，父母都不同意，觉得不如安稳工作。是我一直支持她，陪她准备简历、面试，甚至主动承担了她辞职后几个月的生活开支。
她却在背后这样抱怨我。
他是个好人，但太过平庸了。有时候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太爱我了，连点野心都没有。工资一直原地踏步，升职的机会从不争取，连我介绍的人脉资源都不懂得利用。我哥公司周转困难找他借钱，他也推三阻四的。
看到这里我气得发抖。
没有激情，你就去勾引老男人是吗？
你哥欠了一屁股赌债，我是傻子才会给他钱。
3.
而那个老男人提起我时，语气里尽是轻蔑和不屑。
你看看他能给你什么？每个月工资刚够还房贷车贷，连个像样的包都舍不得给你买。你这么年轻漂亮，难道就该困在这种小市民的生活里？跟着这种人，你永远只能看着别人住豪宅开名车，自己却为柴米油盐发愁。
我虽然不能给你名分，但我保证让你拥有令人羡慕的事业，享受最好的生活。
我算是看明白了。
这老男人把自己当成了成功人士，而柔柔就是他包养的情人，我则是那个可怜的绿毛龟！
整整五个小时，我终于看完所有聊天记录。
从最初的震惊、愤怒，到后来的心寒、失望，最后我感觉自己彻底心死了。
我这些年的真心，还不如喂了狗。
第二天是周五。
柔柔对着镜子精心装扮，一边说：“我今天还是老规矩，回来会晚一点。”
我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过去她总说周五晚上要开会，每次都快十一点才回。
谁能想到，根本不是什么会议，而是约会。
一想到她刚和老男人亲热完就回家跟我装恩爱，我就觉得恶心。
“对了，这个周末家里人过来，估计还是要谈咱们结婚的事。宝贝，我知道我爸妈说话不太中听，要求也有点过分。但他们毕竟是我父母，你就为了我，答应他们好不好？”
我心里一阵反胃。
花我的钱，住我的房，背着我偷情这么久。
现在还有脸让我答应她父母天价彩礼的无理要求。
柔柔到底把我当什么？
我挤出一丝笑容。
“好，我去车站接他们。至于长辈们提的条件，我们慢慢商量。”
柔柔这才露出甜甜的笑，哼着歌出了门。
她一走，我的脸立刻沉了下来。
我在公司官网上，查到了那个老男人的履历。
这人确实显赫，是上市公司的高管，还兼任多个行业协会的理事，经常出国参加商务会议，妥妥的成功人士。
我托人调查了他的背景。
父母健在，妻子经商有道，孩子正在海外求学。
算得上是人生赢家了。
呵呵。
4.
不让他身败名裂，我誓不罢休。
夜幕降临时分，我出现在公司大楼门口。
我问了个保安，知道沈明远的办公室在十一楼。
看着亮着灯的办公室，我用新办的手机号给沈明远老婆发了条短信。
你觉得自己配得上沈总吗？整天在家里当黄脸婆。
几乎是立刻，对方就打电话过来了。
我直接挂断，继续发短信。
你宝贝说加班，其实就是不想看你那张老脸。他心地太好说不出口，我看着都心疼。奉劝你识相点，早点离婚，给年轻漂亮的腾位置。
我不接电话，沈明远老婆只能回短信。
你是什么人！贱人，你和我丈夫到底怎么回事！
我没再回复她。
我知道那两条短信一定会让她坐不住。
果然没过多久，沈明远就匆忙走出办公室。他一边整理着西装领带，一边低声打着电话。柔柔追在后面想要解释什么，但沈明远只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示意她别说话。他快步走向电梯，留下柔柔一个人站在走廊发呆。
我回到家没多久，就听见钥匙转动的声音。柔柔推门进来，脸色难看。
“工作这么早就结束了？”我装作关心地问。
她敷衍地应了一声，径直走进卧室。
我在客厅冷笑。柔柔向来自诩貌美如花，觉得自己比沈明远那个黄脸婆强太多。可惜啊，再漂亮的小三也比不过正室的一个电话。这种身居高位的男人，最在乎的永远是自己的名声和体面。
不过没关系，我已经开始布局了。很快，他就会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第二天我约了柔柔的父母见面。
他们家离市区不远，开车一个小时就到了。
这半年来，每次相聚都在谈论婚事、彩礼、车房这些话题。
这次也不例外。
她妈一见到我就扯着嗓门说：
“昨天隔壁家嫁女儿，婚礼排场大得很，男方给了三十八万八的彩礼！三十八万八啊！
”我就想不通，你说说，我们柔柔的学历、样貌、性格，哪一点比不上人家姑娘？“
5.
柔柔她爸摇头：”差远了。“
我默默喝茶。
见我不说话，她妈语气变得尖刻。
”墨川，柔柔不仅人长得漂亮，还是名校毕业，现在在大公司当高管助理。我们把她培养得这么好，不容易啊。嫁给你，五十万彩礼，房子加名字，一点都不过分。你知道现在多少优秀男人排着队想认识她吗？“
柔柔坐在旁边不吭声，显然对母亲的话很赞同。
这一家子总是炫耀她的工作有多体面，却从来不提是我托了多少关系才帮她进的这家公司。
想到这里，我心里更冷了几分。
我露出微笑：”二位，我和父母这两天也商量过了。
“五十万彩礼，确实不行。”
柔柔父母的笑容僵住了。
柔柔的脸色也瞬间变了。
眼看她妈已经叉起腰准备开骂，我连忙解释：“我是想说，我家决定，彩礼给一百万。”
“啊？！多少？你说多少？”
她妈一声尖叫。
她猛地站起来，胳膊碰到桌子，茶杯差点掉在地上。
柔柔和她爸也是满脸震惊，不敢相信地看着我。
我认真地说：“一百万。”
她妈瞬间激动得手足无措。
她爸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不知该说什么。
我面带微笑，心里却在冷笑。他们急着结婚，无非是因为那个赌鬼弟弟又欠了一屁股债。现在弟弟结婚要彩礼，自然得从我这里搜刮了。
我继续说道：“这套房子，写不写柔柔的名字其实无所谓。婚前我会另外买一套学区房，既能给她安全感，将来孩子上学也用得上。”
柔柔眼神由惊转喜，声音瞬间变得甜腻：“宝贝......”
“结婚时我打算换辆新车，我现在这辆虽然不算差，但毕竟只是代步工具。这车我开了不到两年，柔柔弟弟需要的话随时可以用。”
话还没说完，她爸就端着酒坐到我身边，热情地揽住我。
“小伙子，自从你和柔柔相识，我就觉得你特别可靠！把女儿交给你，我们真是放心了！”
“您别这么说。”
6.
我对柔柔说：“只要你对我好，我就加倍对你好。”
柔柔深情款款地看着我。
她妈笑眯眯地给我夹了一块红烧肉，又盛了一碗汤。
“都聊这么久了，赶紧趁热吃啊！”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着饭。
我低头扒饭，没人看见我嘴角那抹冷笑。
笑吧，此刻越是其乐融融，将来崩塌时就越痛不欲生。
那晚柔柔主动献殷勤。
她搂着我的脖子，柔声说：“亲爱的，你真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人性就是如此可悲。
越是珍惜她的人，越容易被她肆意伤害，她甚至觉得这样理所应当。
第二天早上，她躲在卫生间给沈明远发信息。
那晚让我很不舒服，你必须哄好我。
虽然不知道沈明远那天怎么跟老婆解释的，但我这招打草惊蛇还是有点用。
沈明远跟柔柔说最近在公司必须收敛些，家里那位现在天天查岗。
柔柔不停地撒娇示好，还发了几张露骨的自拍，最后说服这老男人答应，一定帮她争取下个季度的销售冠军。
如果能拿下这个头衔，柔柔晋升主管就十拿九稳了。
啧啧啧。
真是一场赤裸裸的权色交易啊。
柔柔连着两周都按时下班回家，陪我一起料理家务，两人感情看上去越来越好了。
不过，也只是表面而已。
过了没几天，柔柔突然说要去外地出差，参加一个行业研讨会。
我小心试探：“要不我请假陪你？”
她连忙摆手：“你工作那么忙，我自己去车站就成。”
第二天，柔柔执意要自己走，拖着行李箱打车离开。
我随即叫了辆车尾随其后。
她果然没去车站，而是直奔公司附近的一家五星级酒店。
我在外面耐心守候。
晚上七点多，沈明远出现了。
他径直走向电梯，我戴好帽子口罩跟上。
通过柔柔和沈明远的对话记录，我知道他认不出我。
升降厢内只我们两人，他已按下12楼。
我选择在11楼下。
等他电梯门一开，我立即从安全楼梯冲到十二层。
沈明远刚好走出来。
我躲在暗处，目睹他进了一个房间。
我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凯悦酒店，1208，按计划行事。”
二十分钟后，两个穿西装的年轻人到达。
7.
他们直奔1208，那个胖子轻轻叩门。
“您好，客房服务，今天入住的客人都有一份迎宾礼包赠送。”
房门应声而开。
两人猛地闯入房内，随手带上门。
沈明远警觉地问：“不是送东西吗？喂！为什么要拍视频？快把手机收...”
话未说完，胖子一记耳光抽在他脸上。
“收你妹！”
沈明远精心打理的发型散乱，脸色铁青，怒吼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动手！”
胖子又是一巴掌：“动你妹！”
沈明远的眼镜被打飞出去。
意识到情况不妙，他慌了神，强装镇定道：“有事好商量！别动手，否则我报警！”
“商量你妹！报警你妹！”
接连几个大耳光，沈明远连连后退。
胖子一脚踹中他下体，沈明远脸色惨白，蜷成一团倒地，张着嘴却叫不出声。
显然是疼到极限。
两人对着沈明远拳打脚踢，足足持续了 十几分钟。
沈明远都快哭出来了。
“你们想要什么？需要钱我马上给！”
胖子蹲下来，拍他的脸，啐了一口。
“老东西，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数？还有脸问我？”
“告诉我，今天约的那女人，她有对象你知不知道？”
沈明远瞳仁骤缩。
他脱口喊道：“你就是她男朋友？”
胖子冷冷一笑，没有正面回应。
“你说，我揍你冤不冤？”
沈明远噤若寒蝉。
他目光闪烁，许久才挤出一句：“只要别闹大，什么条件都好说。”
“你个老东西，能给我什么？”
“我这就转钱给你，你开个价。”
胖子抡圆了胳膊，照着他脑袋一通乱拍。
“我他妈像傻子吗！转完账你就报警说我敲诈是吧！”
沈明远被打得连声求饶。
“我真没这想法！包里有一万现金，你们直接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