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肖阳肖月的其他类型小说《逆天符皇小说》,由网络作家“李雪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肖月皱眉:“这是什么意思?”齐老爷笑道:“表表诚意而已。”肖月道:“我弟外出未归,齐老爷有什么事,和我说也是一样。”齐老爷问:“肖姑娘做得了主?”“自然。”肖月点头。“进来说话吧。”管家急忙扶着齐老爷,随肖月来到院里正房堂中坐下。齐老爷努了努嘴,管家陪着笑脸将银票再次递上。肖月也不客气,直接接了过来。这可是一千两银子,不要白不要。再者说,这是你们从我弟弟手里讹去的,本就该还给我们!“齐老爷有什么事,但请直说。”肖月道。齐老爷呵呵地笑,道:“听闻肖小哥手上有一批护身符,功效很是不错。我有意跟肖小哥联手,帮他将这批符卖到府城里去……”肖月笑了:“我们自己也能卖,便不劳齐老爷操心了。”齐老爷道:“府城里做买卖,可没咱们镇上这么简单。想在街...
《逆天符皇小说》精彩片段
肖月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齐老爷笑道:“表表诚意而已。”
肖月道:“我弟外出未归,齐老爷有什么事,和我说也是一样。”
齐老爷问:“肖姑娘做得了主?”
“自然。”肖月点头。“进来说话吧。”
管家急忙扶着齐老爷,随肖月来到院里正房堂中坐下。
齐老爷努了努嘴,管家陪着笑脸将银票再次递上。
肖月也不客气,直接接了过来。
这可是一千两银子,不要白不要。
再者说,这是你们从我弟弟手里讹去的,本就该还给我们!
“齐老爷有什么事,但请直说。”肖月道。
齐老爷呵呵地笑,道:“听闻肖小哥手上有一批护身符,功效很是不错。我有意跟肖小哥联手,帮他将这批符卖到府城里去……”
肖月笑了:“我们自己也能卖,便不劳齐老爷操心了。”
齐老爷道:“府城里做买卖,可没咱们镇上这么简单。想在街上摆摊子,单是那些巡捕里正的,就够你们应付好一阵子。一个不好,被罚没了货物,甚至被抓入大牢都有可能。老夫跟府台大人多少有点交情,到时在府里开个铺子……”
肖月呵呵一笑:“若要开铺子,我们自己不会开吗?”
“这……”齐老爷一时接不上话。
肖月道:“我家护身符分为三等,一等金,二等银,三等铁。铁符十两一枚,银符百两,金符千两。随便买出一枚金符,怕就足够我们在府城里开个大铺子了吧?齐老爷还将我们当成昔日的贫寒人家吗?”
齐老爷面色微沉,道:“有时候光有钱还不成,若是没有人,一样诸事皆难。权势权势,先要有权才能有势!”
肖月道:“那我们就安心在小镇里住着,赚的钱够养活自己便好。”
齐老爷冷笑道:“不知肖小哥这批护身符,是从何得来的呀?”
管家在旁帮腔:“莫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路子吧?”
肖月淡淡道:“既然有所怀疑,那你们便去报官吧!”
说着起身,道:“好走,不送!”
“岂有此理!”齐老爷一时大怒,拍案而起,“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这么跟老夫说话?老夫给你几分面子,你还想开染坊吗?”
肖月冷冷看着他,丝毫不怕,道:“怎么,齐老爷还想动手不成?”
齐老爷怒道:“你以为我不敢?”
肖月冷笑:“你尽可试试,看我弟到时如何对你齐家!”
想到肖阳,齐老爷不由打了个哆嗦。
一时间,所有的怒气都急忙压了下来,可不敢发作。
开玩笑!那可是曾一路打进他内宅的人!
管家急忙打圆场:“肖姑娘你话也别说死,再考虑考虑。老爷,咱们先回去,给肖姑娘时间琢磨琢磨。”
齐老爷借着台阶而下,气哼哼地一甩袖,向外而去。
便在此时,院门一下被推开,肖阳大步而入,面带杀气,厉声喝问:“谁这么大胆,敢到我家里闹事?”
齐老爷吓得一个哆嗦,差点没尿了裤子。
他急忙挤出一张笑脸,拱手为礼:“肖小先生,是老夫。”
肖阳上下打量他几眼,然后假装刚认出来,呵呵一笑:“齐老爷啊!到我家里干什么来了?”
齐老爷忙道:“我家药铺掌柜传话,说小先生让我来谈谈生意的事,所以……”
肖阳笑笑点头:“不错不错!是有这事。”
齐老爷一喜:“那咱们坐下谈?”
肖阳摇头:“不必了。叫你来此,是当面告诉你——若要卖,我自己便能卖,何必让别人横插一手?”
“你?你这不是戏耍老夫吗?”齐老爷气得脸都白了。
不同意你跟我家掌柜直说啊!还特意把老夫叫来才说不同意,太过分啦!
肖阳面色一冷:“不行吗?”
感受到他眼中凶光,齐老爷那点脾气瞬间就被吓了回去,摇头道:“没……没事!老夫知道了,知道了!”
说完缩着脖子,带着管家灰溜溜地跑了。
肖阳也不理他,问肖月:“姐,他没对你无礼吧?”
肖月摇头:“你姐哪有那么没用?何况我还有你这个大靠山,谁敢动我?”
说着,将那张一千两的银票晃了晃:“看,他们赔给咱们的。”
肖阳乐了:“姐你厉害啊,转眼就把钱要回来了。”
肖月道:“是你出息了,他们不敢惹咱们,还要想法巴结咱们,这才把钱还了回来。对了,符卖得怎么样?”
肖阳道:“出乎意料,铁符都出手了,银符也卖了十几条。”
说着取出一沓银票递给肖月。
肖月拿过来一数,脸色都变了。
加上齐老爷还来的一千两,两人手里的银子已有四千多两,实实可算是镇上数一数二的小富户了!
“好多钱啊!”肖月长出了一口气,不住拍着胸口。
暴富啊!这绝对算是一夜暴富啊!
这种感觉……太刺激了!
肖阳道:“这算什么?还差得远。”
肖月冲他做个鬼脸:“你呀,可别太狂。”
肖阳嘿嘿地笑,道:“姐,你去看看谁来了。”
肖月走到门外一看,只见一辆骡车已至,随车五个大汉,还是帮他们搬家的那几个力工。
行在车旁的还有一家人,正是邻居王二哥、王二嫂,以及他们的儿子王小。
“这是?”肖月一时不解。
肖阳道:“家大业大,光靠你一个人自然照应不过来。再说,我出门在外时家里没人守着也不成。我琢磨雇旁人的话难以放心,所以便去跟王二哥商量,让他们过来,佣金多付一倍,二哥答应了。”
肖月一喜:“那敢情好!”
急忙迎了过去,向王二哥一家道谢。
王二哥脸尴尬,道:“是我们要谢肖小哥才是!我才知道,原来护身符是那么金贵的东西,肖小哥一气便给了我家四枚,这可……这可真是……”
肖月笑道:“千金难买真情义,王二哥就别见外了。”
说着,过去要帮王家人卸车。
王家人哪里敢让东家动手?王二嫂急忙将她拉开,道:“今后你可就是咱们大小姐了,可不能再做这些粗活。”
肖月一时不能适应,连连摇头,不让王二嫂如此称呼。
肖阳指挥几个汉子将王家的东西安置好,之后便要去集市买菜,王二嫂自然不能让他操劳,抢着去了。
傍晚,王二嫂做了一桌好饭菜,一众人聚在一起,算是庆祝肖阳生意大成,都极是欢喜。
王家也是清贫之家,平时也没吃过啥好东西,面对这一桌好饭菜,大人还好,王小才八岁,却忍不住拼命地往碗里夹、往嘴里塞。
王二嫂气得掐了他好几把。
肖阳笑:“二嫂,都是自家人,没事。”
王二嫂很是尴尬:“这孩子,太贪嘴了!”
肖阳看着王小,问:“小小,想练武吗?”
王小急忙点头:“想!”
肖阳问:“练了武做什么?”
王小想想,道:“当大侠,赚钱,让爹妈过好日子!”
大家都笑了。
肖阳点头:“有志气!”
又问王二哥:“二哥,你想不想练武?”
王二哥道:“要有机会,谁不想呢?只是我都快三十的人了,怕不成吧?”
肖阳道:“我实话实说——将来咱家家业会越来越大,总得有护院之人。二哥要是能练好武功,我在外奔波时便能放心家里。我有办法能让你与小小都打通经络,成为武者,你们可愿意?”
王二哥也是个聪明人,忙起身施礼,道:“若真如此,我们父子一辈子记小哥……不,东家的好,忠于东家,绝不起二心!”
肖阳笑笑:“明日我便帮你们。”
王二哥与王二嫂激动不已,王小却不知这意味着什么。
吃过饭后天色已黑,王家人回到自己的厢房,看着这远胜旧宅的屋子,拿着那价值不菲的护身符,再想到肖阳给的佣金,一家人真有种一步登天的感觉。
王二嫂忍不住问:“我这不是做梦吧?你和小小,转眼就能成为武者了?”
王二哥嘿嘿地笑,道:“我倒无所谓,小小这么小便能习武,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这天上呀,还真会掉馅饼呢!”
王二嫂却道:“他爹,咱们心里可得拎清——咱们得来的这些都靠东家兄妹俩照顾,咱们可不能对不起人家!”
王二哥急忙点头:“对对对!”
随后忍不住感慨:“其实,咱们也没对他们如何,只是应当应分处帮过点小忙,不想却就换来了这般好日子……你看咱们走时,那些邻居羡慕得跟什么似的。”
两夫妇一时感叹,最后总结:做人啊,还是良善些的好,早晚能有好报。
肖阳回到房中,并没有睡下,而是取出了精铁、玉石,排在地上。
精铁是先前剩下的,玉石是今日买来的。
想开启太上仙宫第一道内门,必须铸出更强的符。但越强的符,对于材料的要求便越高。
当初钱少时,他空有能力,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如今大笔银子在手,便不用再愁材料不足。
他抬手临空绘制图阵,一道道天地之气注入其中,那图阵一时大成,慢慢融入精铁玉石之中。
肖阳冷冷看着白衣公子,问道:“宣华门人?”
白衣公子点头:“宣华门下绿萝堂,堂主陆阳便是我。”
“用毒高手?”肖阳问。
陆阳抬了抬掌,笑而不语,掌心绿雾却舞得更疾了。
“街上百姓都是你杀的?”肖阳再问。
陆阳点头:“不错。”
“为何要杀他们?”肖阳问。
陆阳想了想,道:“因为……高兴?”
肖阳眼中杀机骤起,道:“你若死了,我也高兴。”
陆阳呵呵一笑,指指王小,道:“他身上已被我种了毒。若不想他死,你便要听我的。”
王家夫妇看着王小,已然哭成泪人,但却始终一言不发,并不为难肖阳。
“你想如何?”肖阳问。
陆阳道:“听闻你的符道本领极是了得,在整个长风郡中都是数一数二。我想和你比比。你若赢了,我便解了这孩子的毒;你若输了,我便收了你的命。如何?”
“好。”肖阳答应得极是干脆,“现在便比吧。”
“不急。”陆阳道,“你的人都受了伤,总要医治一番,我也要把观众凑齐,好为你我做个见证。”
鱼红菱皱眉,低声道:“别多生枝节,杀了他便是!”
陆阳道:“你这人什么都好,便是无趣这一点,实在令人受不了。”
他转向依然在缠斗的两方人马,道:“停手。”
宣华门十余人立时收手后退,安平府的捕快与兵丁们终得喘息,一个个望着昏迷不醒的林远,心中忐忑不安。
陆阳看着捕快与兵丁,道:“若想活,便去将城里人集中到本城武斗场中来。否则我便四处放毒,让安平府变成一座死城。到时,大郑朝廷必治你们守城不力之罪,你们一个个就算不死,也要发配流放,与边军为奴!”
说完也不理旁人,径自上了车。
鱼红菱狠狠瞪了肖阳一眼,道:“你若不来,你的家人便都得死!”
说着,亦上了那车。
宣华门诸人飞身上马,车队直向着武斗场而去。
一众捕快兵丁不敢耽误,在捕头与军官指挥之下四散开来,召集百姓去了。
肖月蹒跚来到肖阳近前,颤声问道:“小阳,这可怎么办?”
“疯了,宣华门疯了。”林逍儿轻轻摇头,喃喃说道。
肖阳沉吟片刻,道:“只怕国中已出了什么大事。”
他蹲了下来,仔细查看林远情况。
林远也戴着护身符,此时符力已然入体,在助他疗伤。
肖阳引动那符之力,片刻后,林远便悠悠醒来。
林逍儿扶起了父亲,说明情况,林远一时眉头深锁:“宣华门此举,已然等同谋反!”
肖阳沉吟道:“也许,他们便是要反吧。”
林远闻言一怔,一时不知怎么接话。
肖月和王家夫妇的伤都不重,倒不必担心,肖阳抱起了王小,仔细查看。
“小小没事吧?”王二嫂哭着问。
肖阳笑笑:“有我在,他不会有事。”
“主君,您真要和那混账斗法?”王二哥担忧地问。
“他想当着万众的面,满足自己那卑微的虚荣心,我便成全他!”肖阳冷冷一笑,“我要让他在万人面前丢盔弃甲、溃不成军、跪地求饶,让所有人都看到他最可耻可笑的一面!”
说着,他将王小交给了王二哥,扶着林逍儿,大步向武斗场而去。
其余人急忙跟上,林远道:“宣华门的人着实厉害,你便算在符道上胜了他们又能如何?听我一句劝:咱们一起离城,找十里外的铁山军求救……”
肖阳摇头:“他们敢如此而为,必已做了安排。大人不必担心,我自有把握取胜。”
林远急得跺脚,连连相劝,但肖阳却充耳不闻。
此时林远也没有别的法子,只好跟着一起来到武斗场中。
城中民众还没几人得到消息,所以这里还是一片冷冷清清。
宣华门诸人立于场中一边,陆阳面带笑容道:“你果然没跑。”
肖阳冷笑:“跑?宵小之辈,不要自视太高。”
鱼红菱冷冷道:“一会跪地求饶之时,你便知到底谁才是宵小之辈了!”
林远戟指对方,怒道:“你们宣华门行此恶事,到底有何图谋?”
陆阳一笑:“现在也不怕告诉你知——大郑皇帝已然驾崩,皇后有意扶立自己幼子登基称帝,因此封锁消息,集结党羽除了太子,如今正在铲除其余诸宫皇子。我宣华门早便投到皇后麾下,门主与家师正为皇后效力。将来新皇登基,我们便是功勋之臣。莫说杀几个百姓,便是将这安平府夷平了,又有谁敢治我们的罪?”
林远闻言大惊失色,怔在当场。
这消息也太震撼了!
难怪宣华门敢如此大胆而为,宫廷生变,国祚动摇,天下将要大变之际,与乱世何异?
乱世之中,人命却最不值钱啊!
“说这些有何意义?”肖阳道,“要如何比,划出道来吧。”
陆阳看着肖阳,忍不住赞道:“遇大事时有静气,真看不出你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也对,若你不是这般人物,也没资格当我的对手。”
他呵呵一笑,抬手在前面空中一抹,一堆书册便出现在他面前。
“这里有一百册药典。”他道,“解毒之方,便在其中。”
他眼神示意,宣华门诸人便将这些书册搬到肖阳面前。
王二嫂忙道:“主君,我们夫妇也识字的,我们来找吧!”
肖阳摇头:“识字不代表能看懂。看不懂,便只是白白忙碌。”
陆阳负手而立,道:“比试结束之时,我会收回这些书册,能不能找到解药,便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说着,哈哈一笑,转身进入了车中。
“这人真是阴险!”林逍儿气愤说道,“他这是故意乱你心境,耽误你的时间!”
“我们来找,你专心与他比斗便是!”肖月急忙过去,捧起一本来便看。
林远和林逍儿也拿过书册,细心翻看。
他们都是有学问的人,虽不懂药道,但至少能理解其中所讲,大致能分辨出哪个是解毒的方子。
肖阳摇头:“这没用的。”
“总比不看好吧。”林远道。
林逍儿道:“我们也帮不上你别的忙,便让我们尽一点力吧。”
此时,一队队捕快和兵丁入场,一群群百姓走入武斗场中,纷纷在四围的观台之中坐下。
这些人还不知城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只是听说肖大先生要与别人斗法,便急忙赶了过来,好一开眼界。
不片刻间,武斗场中便是人声鼎沸,一时座无虚席。
这场子自然装不下整个安平府的人,但却也足足坐下了上万人。
人们看到场中的肖阳,便兴奋地向他挥手,有人大声呼喊着他的名字,语气中充满了崇拜。
鱼红菱脸色铁青,冷冷道:“一群浅薄无知之辈!”
陆阳一笑:“何必嫉妒?他有名才好,否则我击败他又有何意义?”
鱼红菱看了他一眼,道:“你做这些,真是只为替我报仇?”
陆阳反问:“不然呢!”
鱼红菱哼了一声:“你不过是想将你的师兄弟们比下去,好让大长老立你为衣钵传人罢了!”
陆阳微笑:“你也不是太笨嘛。”
鱼红菱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若能成,可莫忘了我的好处!”
陆阳道:“自然,我的未来门主娘子。”
鱼红菱瞪眼,低声斥道:“不许乱叫!”
陆阳笑道:“又不会有人听到。”
几句话间,两人关系昭然若揭。
陆阳说完便跳下车去,看着四围的人山人海,满意地点了点头。
“肖阳!”他大喝一声,声震四方,所有人立刻望向了他,场中一时肃静。
“有屁便放。”肖阳道。
一时间,场内民众皆被逗乐,笑声如潮。
陆阳面色微寒,随即笑道:“你名为阳,我名亦为阳。但天无二日啊!究竟是当存你,还是存我呢?”
肖阳道:“废话太多,快说正事!”
众人又是一阵笑。
陆阳道:“他们确实是真心崇拜你啊!不过越如此越好,我真期待看到当你败于我手时,他们脸上那失望的表情。”
他眼里闪起一道寒光,大声道:“肖阳,我们便比试炼制二阶符文,你可敢?”
肖阳冷笑:“只怕你没那本事,又中途反悔!”
陆阳道:“有一符,名为‘铁牢’,我们便比谁能最先炼成,以此符困住对方,如何?”
“可!”肖阳点头。
陆阳呵呵一笑:“那便开始吧!”
他转向众人,高声道:“我乃宣华门符士陆阳!今日,让尔等开开眼界,知道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符道大能!”
说着抬手在前方一抹,数种金属便出现在他面前。
观众们一时惊呼,不知这是什么手段,竟能平空变出东西来,简直像戏法一般。
陆阳唤出这些材料后,便再抬手召唤出无数灵子,落于其上开始炼化。
林逍儿见了气得跺脚:“这混账哪来的材料?”
“那是隐符。”肖阳道,“此符可藏诸物,便是个万能的行李箱。”
“那你可有隐符?可带了材料?”林远一时焦急。
对面,陆阳一边炼符,一边露出阴森笑容。
我有师父赐的隐符,上等材料藏在其中,想用便用。
你呢?
你拿什么来炼符?拿什么来与我斗?
肖阳,等着败给我吧!
他一时得意无比,手上不停,也笑个不停。
观众们却急了:这人已经开始炼符,肖大先生却怎么还一动不动?
“主君,我这便回去取材料!”王二哥急出一头汗,转身便要走。
“不必!”肖阳脸上不见丝毫慌乱,转向姐姐,微微一笑:“姐,借你金钗一用!”
又叮嘱了林逍儿一番后,肖阳才离开了林府。
林府要派马车相送,他婉言拒绝,自己信步而行。
有些东西,他想一个人静静地边走边想想。
王小这孩子是个习武的天才,以八岁幼龄,轻易便练到了玄初二重,前几日又再破境,达到玄初三重,如此进步速度,前途不可限量。
林逍儿更是天才中的天才,堂堂星灵圣体,将来必是独霸武道一方的人物。
为何这样的天才,一起出现在了自己身边?
难道是冥冥之中的气运吗?
他抬头向天,不由露出笑容。
苍天也来佑我吗?
那贼子,你在天上可能看到天道的选择?
你且风风光光地活着,光芒万丈地得意着吧!
若不如此,将来我将你拉下皇座之时,岂不少了几分痛快?
我要你站得高高的,活得美美的。
如此,当你摔下之时,才会更加痛苦!
不经意间,他的杀意凝练为一道实质,悄然出现在太上天宫第一殿中。
那殿堂内,一道道立柱上的玄气立时凝聚而来,与那道杀意合为一体,铺展开来。
一时间,地面震动,一重重巨力自地下传来,升腾而起,如一层云雾一般铺在地面,使这大殿变得如同仙宫一般。
更多的玄气出现在殿中,默默滋养着肖阳的身体与神念。
肖阳一怔,随即摇头而笑。
真没想到,这一时的意气,竟然还引发了太上天宫第一殿的力量解锁。
我这进步来得未免也太容易些了吧?
他一时心情大畅,大步向前而去。
便在此时,周围忽然有恶风不善。
若是旁人,只怕并不会留意几道微风,但肖阳神念强大非凡,而且前世经历无数场浴血厮杀,见过种种凶险,自然不会大意。
他忽地停下脚步,警惕地感应四周,立时发现黑暗之中有一道道气息微微起伏。
他冷笑一声:“藏头露尾,鼠辈所为!出来吧,早看到你们了!”
一道道黑影自黑暗中掠出,却是六位黑衣人。
其中一人身材极是高大,仿佛小巨人一般,虽然蒙着面,但看他身形,再看那跛脚姿态,肖阳便已经认出,此人便是鱼红菱身边的那巨汉。
他看着巨汉,呵呵一笑:“不错啊,这么短时间便医好了伤?”
那巨汉见肖阳认出了自己,干脆也不再隐藏,一把扯下了蒙面巾,冷笑道:“姓肖的,这还要多谢你的护身符呢!”
肖阳一怔,随即大感尴尬。
原来这家伙却是买了自家的护身符医好的伤!
自己这买卖做得有点……资敌啊!
不成不成,以后可不能这么干了。
像这样的东西,要打一定得彻底打死,省得他们用自家的护身符再缓过气来,接着来烦自己。
不过细再一想:这不也挺好?
如此一来,自家铺子便能赚上一笔啊!
对,以后遇上这样的东西不能直接打死,当先打个半残,等他们买了自家的护身符治好了伤后,再把他打死!
他一拍手:“没错,就得这么干!”
黑衣人们都是一怔,不知这没头没脑的一句什么意思。
巨汉冷笑:“姓肖的,别强装镇定了!老子知道你身手厉害,所以这次是有备而来!”
肖阳环顾六人,问道:“鱼红菱呢?”
巨汉哼了一声:“收拾你这么一个不入流的东西,哪里用得着我家小姐?”
肖阳乐了:“我若不入流,那被我打断手脚的你又算什么?”
巨汉气得七窍生烟,叫道:“姓肖的,今日你死定了!”
另外五人中的一个冷冷道:“与他啰嗦什么?弄死便是!”
巨汉对那人极是恭敬,道:“阮师兄,有劳您了!”
那阮师兄不屑一笑,道:“这种毛头小子也值得我出手?我为你们掠阵,你们上。他敢还手,我便让他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肖阳看了看那阮师兄,冲巨汉一笑:“他便是你的底气?你这人不行啊,遇事全靠别人给你撑腰,不但可笑,而且可悲。”
巨汉大怒,叫道:“我虽只是玄凝一重,但这四位师兄却是玄凝二重!我阮师兄更是玄凝三重的高手!姓肖的,你今日只有死路一条!”
说着一挥手,另四个黑衣人立时向前而来,自四面将肖阳包围。
巨汉一阵狞笑:“姓肖的,怕了吧?”
肖阳打着哈欠道:“我好怕啊……”
巨汉大怒:“死到临头,还在这里装大尾马狼?师兄们,帮我打断他的四肢,我来断他第五肢!”
肖阳一怔:第五肢?
随即明白过来,不由气乐了:“想法不错,有点意思!”
此时,那四人已然同时向他冲来,各施手段,或是出拳或是出脚。
一时间,重重玄气如焰,将肖阳笼罩其中。
若在今夜之前,身受四位玄凝二重武者围攻,只怕还真会有些麻烦。
但问题是……今夜肖阳一念杀意引地动,太上天宫的第一殿,已然大不同于往日!
一时间,重重玄气如流,自柱上与地面一起涌起,卷动如风,疾行如龙!
肖阳眼中精光四射,脚下踏云而动,身子一闪之间,竟然便绕过了对方拳脚,转眼便置身于圈外!
四人只觉眼前一花,便已然失了对方影踪,一时大惊,急忙想收回拳脚之力。
但哪有那么容易?
他们出手之时全未有所保留,此时想收却难如登天。一时间,四道力量撞在一处,四人被各自的玄气震得胸膛发闷,踉跄后退。
肖阳却趁机踏云而至,抬手劈出一道断山符之力,立时便斩碎了一人的肩膀!
那人惨叫一声扑倒在地时,肖阳已然移到第二人身边,一掌断山符斩在其肋侧。
肋骨折断的声音传来,那人瞪大眼睛横飞而出,摔在地上再起不来。
巨汉完全没能反应过来,但那阮师兄终不愧是玄凝三重的高手,此时却飞身掠至,怒喝一声:“大胆!”
他一脚笔直踢来,一道辉光随脚而起,极是凌厉,显然是一招武技。
若在先前,肖阳绝无信心战胜一位玄凝三重的高手,但方才太上天宫的变化,却令他获得了更强的力量,此时冷笑一声,踏云轻易躲开。
不想那阮师兄脚法了得,变化极快,一脚踢空便立时拧身换足,另一脚横扫而来。
那辉光如龙,随脚直扫向肖阳。
肖阳暗赞一声,双臂一抬,铁壁符之力立时挡住了那道辉光。
当地一响,阮师兄一脚踢在铁壁上,反震之力令他踉跄后退。
肖阳也退了两步,但却并没受太大影响,知道自己此时的力量与对方不相上下,更有信心,直接踏云向前杀去。
抬手间,一道断山符之力斩向阮师兄,其势惊人。
阮师兄大吃一惊!
他心中不由恨起巨汉来:混账东西!不是说这小子的境界顶多是玄凝二重巅峰吗?
怎么这力量却与我不相上下?
他急忙全力招架,一时间道道辉光涌起,挡住了那道断山符。
但不及他变招反攻,一道无形之力已然袭来,他一时躲闪不及,被那力量抽在脸上。
半空中啪地一声脆响,阮师兄当即踉跄侧移,眼前金星乱蹦。
我这是……中了一记……耳光?
他一时惊愕,急忙甩头,但不及眼中黑幕消退,肖阳已然再度攻来,仙人抚脸左右开弓,只抽得阮师兄陀螺一般左转右转个不休。
半空中,鼻血飞洒,星星点点。
巨汉站在一边看傻了眼,一时间情不自禁地打起了哆嗦。
这……这是怎么回事?
小姐明明说过,这小子顶多也就是玄凝二重巅峰的实力,可阮师兄却是玄凝三重啊!
怎么可能打不过这小子?
此时,肖阳一掌劈下,断山符之力正中阮师兄头顶,阮师兄的脖子差点被砸进腔子里,脑袋明显地一个变形,鲜血自他口鼻之中喷泉般的射出。
肖阳这一掌终是留了力,没要他的命。
因为得留他一命,买咱家的护身符去啊!
但受了这一符之力,阮师兄也绝不好过,直接眼前一黑昏死地上。
巨汉吓得全身颤抖,只见肖阳缓缓转身,一双眼如同死神之剑一般望向自己,这家伙当时便全身一软,尿了裤裆。
“饶命,英雄饶命!”
他倒是个痛快的人,直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也不顾地面撞疼了受伤的膝盖,龇牙咧嘴地磕头求饶:“小人瞎了心,竟然想报复英雄,真是该死!英雄便当小人是个屁、是泡屎,把小人放了吧!”
肖阳气乐了:“你这没骨头的东西,当日欺负百姓的威风哪去了?”
巨汉连连磕头,道:“是小姐逼着小人那么做的,小人不也不做啊!”
“主人强时,便狗仗人势;主人倒了,便把一切过错都推到主人身上。”肖阳冷冷一笑,“你这样的东西,狗都不如!”
他反手一挥,仙人抚脸之力便将巨汉的脑袋抽得转了两圈半。
巨汉颈骨碎断,立时没了气息,咚地一声摔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
肖阳冲他的尸体淡淡一笑:“抱歉啊,谁让你已经买过我家的符了呢?”
星光之下,少年负手而行,留下一地凌乱,自己潇洒远去。
星月之下,山峰之巅,少年挥手间,千百灵子翩翩起舞。
看似缭乱实则有序的舞蹈下,那星辰宝石不断变化着形状,一个多时辰之后,终于化成了一道星光闪烁的符文。
肖阳握符文在手,抬头望天,只见天上的星光一时闪烁游移,似随时都会如洪流般落下,注入此符之中。
这符,炼成了!
他欣喜一笑,小心地将星辰符文收入太上天宫之中。
刚要下山,忽然间心中一动,向着远峰望去。
大约有三四里外的另一座峰上,天地之气隐约而动。
他心中一喜:莫不是又有异宝出世?
急忙踏云飞掠下了山,一路向着那处而去,不久之后便来到了那座峰上。
方一上峰,他便知道这只是个误会。
只见峰顶平地中,端坐着一位中年男子,一身素衣,面容冷峻,微闭着眼睛,无数灵子分成四份,在他身外四方数丈处起舞。
却是一位符师,正在炼制符阵。
那符师炼阵极是专心,心无旁骛,竟不知有人接近。
这也是因为肖阳神念太过强大,他虽是符师,亦无法轻易感知之故。
肖阳见状本打算转身离开,不打扰此人,但目光一扫间,却不由皱起了眉头。
他只一眼,便看出这符阵布置有误,若依此法炼下去,轻则阵法涣散,反伤符师自身,重则阵法崩解爆裂,符师必死无疑。
肖阳犹豫片刻,终是没忍不住,缓步向前,脚下踏云符之力收起,故意发出声音。
那符师眉毛一皱,缓缓睁开眼睛,两道精光投射而来,打量肖阳,沉声道:“我正在炼阵,不便受扰。还请小兄弟离去,多谢。”
肖阳抱拳一礼:“在下途经此地,感知此处天地之气变化,以为有异宝生成,却不知是符师正在炼阵,打扰了。”
符师见他言语守礼,便点了点头,道:“此处无什么异宝,你且去吧。”
肖阳道:“本想离开,但见到阁下此阵特殊,因此忍不住想来……”
符师微微一笑,打断他的话,问道:“你也是符道修士?”
肖阳点头:“在下是长风郡的符士。”
符师道:“如此年纪,便达符士之境,未来可期。你我相遇是缘,你且到山下等我,待我炼成此阵炼后,传你两门炼符手法。”
见此人待人和善,又有提携自己之意,肖阳便更想帮他,道:“此阵若再这样炼下去,只怕阁下性命不保。”
符师微微皱眉:“你这是何意?”
肖阳道:“此阵有大误,若一直以这等手法炼化,只怕会崩解爆裂。”
符师看着肖阳,忽然笑了起来:“年轻人,夸你几句,你便不知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了?”
肖阳道:“阁下请听我与……”
符师冷哼一声:“本来看你颇有眼缘,不想竟然是个狂妄之徒!以为自己小小年纪便达符士之境,便可目中无人?少年,你还什么都不懂!”
肖阳还要再言,符师已厉声道:“速速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抬手一指,一道符光飞掠,立时将肖阳身边一株大树击得粉碎。
肖阳无奈地叹了口气。
此时多说无益,他拱手一礼,转身下了峰。
但他并没走远,而是在山腰处坐了下来,吹着夜风,静等峰上的变化。
过了不久,峰上的天地之气立时缭乱起来,肖阳知道必是出了问题,便转身向山上走去。
等他到了峰上之时,只见那符师已然满头大汗,胸前血迹斑斑,头发散乱飞舞,他身周所有灵子都被绞灭,一道道天地之气如同刀剑一般呼啸,纵横激荡。
肖阳大步向前,高声道:“守左阵,弃后阵;力通前阵,右阵以辅!”
那符师惊愕抬头,一见是他,眼中不由露出一抹愧色,道:“小兄弟,你快走!这阵若爆裂,只怕这山头上都没有安全之地!”
肖阳厉喝一声:“意守中宫,调丹田之气开心眼!不要多思其他!”
符师一震,心中一时诧异。
未至符师之境,便无“心眼”,这少年却怎么能知开心眼之法?
当即不敢再小看肖阳,急忙收敛心神,凝玄气以入目。
肖阳使用此法时,只要神念一动便能成功,但这符师使用此法,却先要平心静气,让心境安稳,达至冥想般的境界后,才能调动丹田玄气入眼。
所以却是用了百余息,这才眼中神光绽放,望见了天地之气的变化。
初时,他并没有看出什么,但当他依肖阳提示调动符阵之力后,立时看到了符力生乱之由的一丝端倪。
他一时大喜,急忙继续按肖阳所示之法而行。
但他的心眼之术远不及肖阳,不但发动不易,维持时间亦只有短短数百息而已,不久之后,便再看不透符力变化。
肖阳便不断在旁提示,指点他如何调动阵力,符师这时不敢有丝毫怀疑,依法而为,小半个时辰之后,那缭乱的符力终于平息。
他长出一口气,露出笑容。
看着布于远处四方的符文,他多少有些心痛。
这些符文炼制不易,且材料价值不菲,就这么废了,换谁谁不心疼?
他叹了口气,心道:好歹保住了一条性命,已然是万幸了!
不想就在此时,肖阳又道:“不要松懈!分五成灵子入后阵,三成灵子入右阵,一成入前,一成入左!”
符师一时惊讶:阵已平息,他这又是要做什么?
但有了先前经验,还是情不自禁地依着肖阳指示动了起来。
数十息后,符师脸上便露出惊讶的表情;百余息后,符师脸上再露出震惊的表情;千余息后,符师竟是一脸狂喜!
便在此时,四道符光飞舞缭乱,自那四道符文之中腾起,转眼掠到符师头顶,四符终于组成了一座符阵!
符师大喜过望,激动地站了起来,轻轻触摸那阵。
“恭喜。”肖阳一笑。
符师急忙收了阵力,抬手一唤,灵子分为四份,将四道符文送了过来。
他小心地将符文收起,疾步向前来到肖阳近前,拱手深施一礼:“多谢小兄弟救命之恩!”
肖阳淡淡一笑:“不必客气。”
符师感叹:“你不但救了我的命,更助我炼成了此阵,我真不知怎么谢你才好了。”
想了想,抬手一托,一块玉髓便出现在手中,他双手捧着递上,道:“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收下。”
肖阳看着那玉髓,着实吃了一惊,连道:“这也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符师一时惊讶:“小兄弟认得这东西?”
肖阳道:“观其成色,必是于幽谷之中独得天地精华滋养千年以上的玉髓,有价无市之物!”
符师一脸惊愕:“小兄弟,你这眼力与见识也太厉害了吧?你真的只是少年?不是易容的前辈老妖怪?”
肖阳笑了,心说易容倒是没易容,只是重活了一回而已。
符师也知自己这话没道理,摇头感叹:“真料不到,世间竟然有如此天才人物!”
说着,硬将那玉髓塞入了肖阳手中,道:“这等异宝,原也应该归你这等天才!”
肖阳见他坚决,便不再推辞,接过后收入太上天宫,拱手道:“如此便多谢了。”
符师立知他身上也有隐符,忍不住问:“小兄弟,你真的只是符士?”
肖阳笑笑:“我骗阁下做什么?”
符师心中惊叹不已,道:“敢问小兄弟高姓大名?是哪派高徒?”
肖阳报上名字,只道是无门无派,符师惊讶不已,道:“在下吕一文,苍元宗弟子。”
肖阳不知苍元宗是什么门派,但也装样子地说了句久仰。
吕一文却看出他对苍元宗一无所知,也不在意,问道:“肖兄弟来此荒山,是为寻找异宝?”
肖阳摇头:“不瞒吕先生,我是得罪了宣华门,不得不弃家而逃。”
吕一文道:“宣华门?没听说过。依肖兄弟之才,如何会怕这等小小门派?”
肖阳苦笑:“宣华门如今已成大郑新皇登基的功臣,我对抗得了宣华门,却对抗不了整个郑国。更何况我并非只身一人,还有家人要保护。吕先生,想来你们苍元宗,当是极了不得的庞然大物吧?”
吕一文道:“不瞒肖兄弟,苍元宗乃是咱们玄元大陆北方玄武域十大宗门之一,实力自然在诸国之上。”
肖阳一时心动。
吕一文看了出来,面带歉意道:“其实我只是苍元宗的挂名弟子,不然一定想办法介绍肖兄弟去本宗。”
肖阳一笑:“无妨,我们本是要投到南方青玄门的。”
吕一文愣了愣,显然也不知青玄门是何门派。
肖阳心中感慨:前世在上界纵横,今生又一气荒废了十六载岁月,却不知何时又出了个苍元宗。
又或者……在前世的我眼中,它其实根本便是不入流的小门小派,所以我才不知?
便在此时,吕一文取出一物,递给肖阳。
肖阳见是一块玉牌,一时不解。
“虽说本宗之内人才无数,以肖兄弟之才只怕难入宗门……”吕一文道,“但我觉得似肖兄弟这样的人才,不能以常理衡量。所以将来若有机会,便去宗门试试吧。若能被收为弟子,这北方一域便任由你来去,无任何一国敢为难于你!”
肖阳接过玉牌,只见图案,却不见文字,问道:“此物何用?”
吕一文道:“这是帮我挂名宗里的兄弟给我的信物,将来也许对你有用。”
肖阳一笑收下,点头道:“如此便多谢了。”
其实,他并未将此当一回事。
只凭一件信物,人家又能帮自己多少忙?
再者说,地位与机会是靠实力争取来的,凭这等人情关系,怕没什么大用。
不过他看出吕一文总觉得欠自己良多,自己若不收,只怕对方内心愧疚。
他是为对方着想,这才收下。
“肖先生威武!”
“不愧是肖先生!”
“抽得漂亮啊!”
台下,喝彩之声响成一片。
台上,那年轻人的旋风掌未及打出,人便被一记耳光抽得凌空飞起,重重摔落,直接昏死过去。
雷刚的目光一寒,身边弟子一个个咬牙切齿,其中一人立时便要上前,却被雷刚拦住。
“这小子倒有点门道。”雷刚道,“为师来教训教训他!”
陆勇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他上次败给肖阳,回去后被师兄弟们好一顿嘲笑,一直抬不起头来,心里很是憋屈。
但现在好了,实力最强的大师兄也败了,大家半斤对八两,以后谁也别笑话谁。
雷刚缓步向前,请场吏写了文书,肖阳在台上道:“别忘了添上彩头。”
雷刚冷笑:“我若败了,拜你为师,赔你白银万两。”
肖阳笑:“哟,这彩头可就有些重了。多谢。”
许闯气得大骂:“你谢什么谢?”
王小在擂台旁道:“东家的意思是他赢定了!”
雷刚的弟子们气恨不已,偏偏当着众人的面,又不好为难这么个孩子。
雷刚使个眼色,立时有两人上台,将那昏死的年轻人抬了下来。
肖阳下来与雷刚一起签字画押,雷刚冷冷道:“雷某人说话,向来算数。”
“那可好。”肖阳道,“我就怕你到时不肯拜师,又拿不出钱来。不若这样,你让我先看看银票如何?”
雷刚目光生寒,怒道:“我说的是必会打断你双手双腿!”
肖阳笑:“您可真能吹。”
雷刚一时怒极,恶狠狠道:“趁着还能笑,你便多笑几声吧。”
肖阳仰头向天,哈哈大笑,逗得观众们也跟着笑了起来,雷刚的一众弟子们气得咬牙切齿。
肖阳大步上了擂台,雷刚则一跃而起,落到擂台上。
两人目光相撞,彼此丝毫不让,雷刚心中一时惊讶——这小子的眼神怎能如此凌厉?
他不由想起昔日自己少时,在山林中忽遇猛虎的一幕。
那虎的眼神,那虎带给自己的震撼,不便如此时的肖阳?
一时间,雷刚心中竟然生出一丝寒意。
“请。”肖阳抬手示意。
此子,不能小视!
雷刚收敛心神,眼中一时精光大作,抬手之间,一道道玄气透体而出,在他周身上下升腾舞动,便如火焰一般。
台下立时发出一阵惊呼!
世间境界,分天、地、人三境,其中人境五阶,一玄初,二玄凝,三玄真,四玄灵,五玄尊。
玄初者,初得天地玄气以为力,此时玄气无形,无法得见,如风一般。
玄凝者,凝玄气而成形,此时的气息便如火焰,肉眼可见。
雷刚身上气息如焰,岂不便是玄凝阶的境界?
在双陵镇这样的小镇上,这般境界,那便是高手中的高手,不可企及的天!
诸人怎能不惊?
肖阳的神色也一时凝重。
果然是玄凝阶!
雷刚看到他目光变化,听到台下惊呼,得意问道:“怕了?”
肖阳一笑:“且打打看吧。”
“打打看?”雷刚冷笑:“你有何资格说这大话?”
他突然向前一步,一掌向着肖阳打来,一时周身气息起舞,随掌而动,呼啸而来。
肖阳目光一凝,双臂抬起,一上一下横于身前,铁壁符之力大动,在他面前形成了一道无形铁壁。
雷刚一掌击在那壁上,立时发出一声巨响,巨力冲击之下,肖阳闷哼一声,身子向后掠出。
他咬紧牙关,脚下连动,踏云而行,身法如同流水一般,几度转折,才终于化去了这可怕的力道,但人也差一点跌落擂台。
台下又是一阵惊呼。
双陵镇观众们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雷刚的弟子们则是洋洋得意。
许闯叫道:“肖阳小儿,你如何是我师尊对手?快下跪磕头认错,还能保住一命!”
台上,雷刚身形一动,转眼便追到肖阳近前,又是一掌击下。
肖阳踏云而动,如同一条游龙一般,极险地自他掌下躲开。
雷刚冷笑出掌,再度追上。
一时间,只见雷刚逼得肖阳四下躲闪,狼狈不堪。
双陵镇观众们一时沉默无声,心里叹息:只怕这次肖先生是真要不妙了!
雷刚的弟子们却得意至极,高声为师父助威,许闯更是冲众人叫道:“看到了吗?这是我师父!这才是真正的高手!”
他的两个狗腿子也凑了过来,跟着大呼小叫,狐假虎威,好不得意。
擂台上,肖阳脚下云雾叠起,不住闪躲,间或用铁壁符硬挡对方的攻击,一直落于下风。
但他却并不惊慌。
险虽险,但这险境却将他的符力逼到了极限,隐然有了超越先前的苗头。
他心中大喜,只盼着雷刚这块大锤再给力些,好将自己符力的顽铁锻炼成精钢。
可就在这时,雷刚却突然停步不前。
肖阳凝步站定,问道:“怎么不打了?”
雷刚冷笑:“玩够了而已!”
说着,只见他周身玄气凝聚于掌中,一时间掌心生出一道旋风,吹得擂台上下飞沙走石,擂台两侧的旌旗猎猎而动,旗杆竟然承受不住风力,咔嚓声中次第折断。
观众们惊得急忙向后退去。
肖阳目光一凝。
这旋风掌在陆勇和那年轻人手中使出时,并不足为惧,但由雷刚使出,却真是惊人!
便算肖阳将铁壁符之力运至巅峰,也根本挡不下这可怕的一击!
雷刚见肖阳面色变化,不由得意一笑:“小子眼力不错,知道这招的厉害。但此时害怕,也已晚了!我只一掌,便能断去你四肢,毁去你武功!”
说着,一步向前,一掌缓缓推出。
这一掌虽慢,但掌中旋风之力笼罩整个擂台,却使肖阳避无可避!
生死一线之际,肖阳集中神念,眼里一时精光大作,抬手间,掌心微微生出光芒,仙人抚脸便要出手!
但老实说,能否抚去对方这一击,他心里殊无把握。
可就在这时,他眼睛突然一亮。
因为他竟然自雷刚身上,感应到了一道符法的气息!
此人也是符士?
不对!
是有人在他体内种下了一道隐符!
真是天助我也!
一时间,肖阳哈哈一笑:“好大口气!只怕你这一掌根本打不到我身上!”
雷刚冷笑:“将死之时,还敢口出狂言?”
肖阳道:“是不是狂言,你这便能知!”
说着,他抬手一挥,空中立时有无数灵子出现,如同雪花落下一般,将雷刚笼罩其中。
雷刚大吃一惊,不知这些光点是什么东西,急忙收掌自护,那旋风之力笼罩四周,要将灵子们吹散。
但灵子仍是气之凝华,又如何会惧怕玄气?
刹那间,那些灵子侵入雷刚体内,吓得雷刚凝掌后退,厉声质问:“你这是什么妖法?”
肖阳却不理他,只将神念集中于那些灵子之中,立时感应到了那隐符所在。
“发!”他低喝一声,那些灵子立时冲向那隐符,将隐符的力量刺激得澎湃而起。
刹那间,雷刚全身肌肉一僵,身上气息大乱,手中的旋风立时便四散开来。
他身子僵硬扭曲着,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根处,看起来狰狞无比。
一种难言的痛苦令他瞬间汗湿衣衫!
台下,陆勇惊呼一声:“不好,师父的隐疾发作了!”
其余弟子立时大叫:
“比武终止!”
“我师父隐疾发作,不能再比了!”
“等我师父恢复之后再比!”
观众们却不干了,王小领头叫道:“哪有这般道理?你师父有病是你们的事,与我们何干?”
“是啊,有病便别上台,上了台便别拿病当借口!”
“文书已签,哪有说停就停的道理?”
“停也行,你们认输就成!”
陆勇眼闪寒光,厉喝一声:“谁敢再说一句,我要他的命!”
场吏不悦道:“好大口气!你当我大郑王法是什么?”
便在此时,肖阳举步向前,来到了全身僵硬、痛苦无比的雷刚面前。
“你有隐疾。”肖阳低声道,“而我是神医,无病不能医。要不要我帮你?”
雷刚痛苦中挣扎着转头看着肖阳,心中一时震撼。
“你……真能……治好……我?”他艰难地问。
肖阳一笑:“冤家宜解不宜结,我有心与你化干戈为玉帛,你呢?”
雷刚痛苦不能自已,只能勉强点头,却再说不出话来。
肖阳抬手示意他闭上眼睛,接着,御灵子包围住那道隐符,轻喝一声:“收!”
一道光芒立时自雷刚胸口处破体而出,落入肖阳掌中。肖阳手掌一转,便将那光收入体内。
擂台之下,却无人得见。
这光一离体,雷刚便颓然跌坐于台,不住喘息。
他的身体不再僵硬,痛苦也一时全消。他惊愕地抬头看着肖阳,不敢相信自己多年隐疾,竟然能被这少年挥手治好。
肖阳看着他,微微一笑,伸出手来。
若是前世,面对这样的对手,他必然要全力以赴,不将对手摧毁绝不罢休。
但今生的他却学得聪明了许多。
无意义的仇恨,结它何益?
只为了当时的一时痛快,却为日后种下无穷隐患,这才是不智之举。
雷刚看着肖阳的手,犹豫片刻,终伸手过去握住,被肖阳拉了起来。
他退后两步,拱手郑重一礼:“多谢肖先生!先前之事……惭愧,惭愧!这场比斗,是我输了!”
擂台下,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
尤其是雷刚的弟子们,一个个都缓不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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