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易周玉琢的其他类型小说《龙纹至尊后续》,由网络作家“唯易永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杨岳知道这回败了个彻底,尽管他也有些期望,却发现期望越大,失望越大,这个少年心简直比针还细。大殿里也是一阵轰动,符纹图录的作者是谭渊,贵为亚圣,但他却并没有后人,真要拉个后人出来,天下的读书人,都算的上是亚圣的后人。谭渊的著作在符纹神殿里也有,属于可传承的符纹之术,所以说楚易拿出符纹图录,也就证明了自己的清白。见到郑同治面目狰狞,楚易笑着回道:“我似乎不需要告诉你,我怎么得到的符纹图录。”他说的一点不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谁也不会把这些最深的秘密告诉别人,所以此事大殿的人看郑同治,就跟看白痴一样。只要不是事关传承的禁忌符纹之术,你管我哪里得到的?皇帝都没你管的这么宽呢。郑同治气的浑身发抖,突然站了起来,道:“我要看看是真是假!”...
《龙纹至尊后续》精彩片段
杨岳知道这回败了个彻底,尽管他也有些期望,却发现期望越大,失望越大,这个少年心简直比针还细。
大殿里也是一阵轰动,符纹图录的作者是谭渊,贵为亚圣,但他却并没有后人,真要拉个后人出来,天下的读书人,都算的上是亚圣的后人。
谭渊的著作在符纹神殿里也有,属于可传承的符纹之术,所以说楚易拿出符纹图录,也就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见到郑同治面目狰狞,楚易笑着回道:“我似乎不需要告诉你,我怎么得到的符纹图录。”
他说的一点不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谁也不会把这些最深的秘密告诉别人,所以此事大殿的人看郑同治,就跟看白痴一样。
只要不是事关传承的禁忌符纹之术,你管我哪里得到的?皇帝都没你管的这么宽呢。
郑同治气的浑身发抖,突然站了起来,道:“我要看看是真是假!”
大殿死寂死寂的,如果说之前郑同治是疯了,那他现在就是不要命了,竟然怀疑神殿的殿主造假,这得是有多大胆,才敢说这种话。
话音刚落,殿主冷笑一声,道:“拉出去,杖责八十,以正视听!”
左右的符纹武士立即上前,将郑同治架住,到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干了多么愚蠢的事情,挣开两个符纹武士,跪在地上,求饶道:“殿主,小的一时糊涂,并非怀疑你,我只是怀疑他,我只是……”
见到殿主没有反应,郑同治扭过头看向杨岳,“老师,你救救我啊,你救救徒儿啊。”
杨岳心中不忍,走上前一步,却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殿主打断:“这是规矩,梁山学馆有学馆的规矩,神殿有神殿的规矩!”
闻言,杨岳退了回去,这八十板子,郑同治是挨定了,而且是结结实实的八十板子,即便是符纹武士,挨下八十板子,不死也残,受板子的时候,可是不能动用符纹和真气的,否则就得重来。
郑同治面如死灰,两个符纹武士再次把他架住,正当众人以为结束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道:“老殿主啊,犬子不懂事,坏了您的规矩,我亲自前来给你赔礼了。”
人群让开,只见一老者贼眉鼠目的老者缓缓走来,面色红润,虽然看起来有些猥琐,却透着几分威严。
见到此人到来,杨岳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位正是宣州刺史,郑公貌,也是郑同治的老爹。
“爹,你可算是来了,你可算是来了啊,这小子算计孩儿,才使得孩儿得罪了殿主,爹你可得给孩儿做主啊。”郑同治再次挣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住了郑公貌的腿。
“啪”的一耳光,郑公貌将郑同治扇倒在地,怒斥道:“不争气的蠢东西,符纹神殿也敢造次,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骂完之后,郑公貌又走上前,拱手一礼,“老殿主,您大发慈悲,念同治这是初犯,少打他几板子可好?”
郑公貌的话很有分寸,没有要求殿主直接饶了郑同治,而是少打板子,也算是给殿主一个交代了。
站在一旁的楚易心底佩服的很,比起他儿子,这个郑公貌可不是一般圆滑啊。
果然,听到郑公貌的话,殿主顿了顿,道:“三十板子,休要再提。”
“多谢老殿主开恩。”郑公貌喜滋滋的又是一礼,转身又道,“你这蠢儿,还不谢过殿主大恩?”
“多谢殿主大恩,多谢殿主大恩。”郑同治脸上服气,心底却很不服,更是恶毒的扫了楚易一眼,显然不会就此罢休。
救了儿子,郑公貌回过头,上下打量着楚易,虽然满脸堆笑,可楚易却感觉到浑身不自在。
“宣州府,出了个天才符纹师,不错,真是不错,给我宣州长脸了啊。”郑公貌笑呵呵的说道,谁都听得出,他话里有话。
见此,原本不准备找他麻烦的楚易,笑了笑道:“大人过奖,不过,凡是都得讲规矩。”
说完,楚易看向正得意的郑同治,道,“你之前说不会放过我,恰好,我也说过不会放过你。”
他是一点也不在意别人怎么看,转身对殿主道,“敢问殿主,我现在可是符纹师?”
“你已经是了。”殿主眼睛一眯。
“敢问殿主,诬陷符纹师,该当何罪?”楚易又问道。
“若是符纹师诬陷符纹师,当赔礼道歉,若是符纹武士诬陷符纹师,当处以杖刑,若是寻常人诬告符纹师,当即杖毙。”殿主不缓不慢道。
听到这里,众人都知道楚易要干嘛了,郑同治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楚易继续:“小人不知之前是何人诬告我是异族,但后来我已证明身份,也不想追究,可就在我证明了身份之后,就是这厮,说我是异族,毁我名誉,请殿主为小人做主。”
郑公貌的脸一下就黑了,大殿死寂死寂的,没有人议论,也没有人说话,谁也没想到,楚易反击来的这么快。
他只是抓住了郑同治一句话的失误,便让郑同治再次陷入被杖残的可能。
不远的杜东明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当时楚易被学馆拒绝时,他可是平静的离开学馆的。
换做个普通人,估计肯定会放几句狠话,但楚易却一句话都没说,也正是如此,杜东明决定交楚易这个朋友,这种人如果做敌人,实在太可怕了。
“即便有个八面玲珑的老爹,估计也救不了你了吧,真蠢啊。”此时想来,拉着他吃了那碗杂碎面,把马车借给他,送他回去可是一点也不亏啊,杜东明继续看起了好戏。
郑公貌确实是八面玲珑,还没等殿主发话,给秦墨作了个揖,道:“犬子多有得罪,在下给小兄弟陪个不是,还望小兄弟宽宏大量……”
“不敢,我也想原谅他,可是……”楚易看着郑同治,冷道,“我这个人,有仇必报!”
“恶毒的小畜生,我杀了你!”郑同治怒吼一声,拔剑就朝楚易刺来。
殿主使了个眼色,一旁的两个符纹武士,立即把他制住,刚才让他挣开,那是因为出现了变化,现在可不同了。
看到郑同治动了剑,郑公貌想说什么,却被殿主打断:“敢在符纹神殿里动手,你真是反了天了,给我拉下去,杖责一百,胆敢动用符纹抵挡,再加一百!”
郑同治面如死灰的被拖了出去,郑公貌知道这个儿子肯定是废了,即便不死,也得脱一层皮,打残了那都是轻的。
不一会儿,外面便传来了郑同治的哀嚎声。
郑公貌紧捏着拳头,回过身,冷笑道:“小子,你给老夫记住了,今日的仇,老夫必报!”
“你若敢来,我连你一块收拾。”楚易毫无不畏惧。
郑公貌拂袖而去。
楚易回身道:“多谢殿主相助。”
“谢什么,这是规矩。”殿主冷着脸,突然露出了笑容,“我看你小子,是越来越顺眼了,怎么样,考虑的如何?”
“恕小人不能答应。”楚易无奈,符纹图录以后还要转交给冉家后人的,让符纹神殿抄了去,就对不住冉魏对他的信任了。
“这算是拒绝了?”殿主并没有放弃,“你才刚成符纹师,还没有符纹笔吧,如果你愿意让神殿抄录一份,我赠你一支符纹笔如何?”
楚易很心动,殿主出手,定不是凡品,但想到冉魏的托付,他还是摇头:“小人不能答应。”
“你这个小子。”殿主很是无奈,将方盘递了过去,“别小人小人的,现在你已经是符纹师,你是大人了,还有,你准备让我一直抬着这东西吗?”
楚易尴尬一笑,赶紧接了过来。
“符纹袍下,有符纹铭牌,乃是符纹师的身份象征,滴血认主即可。”殿主交代了一声,转身走了回去。
“贺楚公子,成就大人。”那中年人突然高呼道。
“贺楚公子,成就大人。”大殿里一众符纹师齐声道,算是对这位天才符纹师的礼遇了。
伴随着郑同治断断续续的哀嚎声,楚易的复仇之路,终于走出了第一步。
殿主离去后,书院的先生是最先离开的,他怕很担心楚易等会有仇报仇,不给他们好脸,也就不热脸过来贴他的冷屁股了。
在恭维声中,楚易却很谦卑,一一回礼,这让原本以为他会很高傲的符纹师们,都是一阵惊喜。
“后悔啊,真是后悔,老夫当时要是再坚定一点,你就是老夫的弟子了。”梁秋突然走了过来。
“赏个脸,吃完杂碎面呗?”杜东明一脸灿笑的跟了过来。
围着楚易的符纹师门立即散开了去,梁秋没好气道:“老夫说话的时候,你能不插嘴吗?”
“谁让我是你徒弟呢?”杜东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看着这师徒俩,楚易心底很羡慕,如果肩上没有这么重的担子,估计他现在就跟这师徒俩一伙了,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楚易笑道:“老先生说的哪里话,能得老先生赏识,楚易三生有幸。”
“哪来这么虚伪的一套,刚才不是挺好的?”梁秋到是很欣赏楚易刚才那性子,“以德报德,以直报怨,才是真性情。”
楚易尴尬一笑,道:“要不,我请老先生吃碗杂碎面?”
“正巧,老夫饿得慌,要吃,就去学馆下的集市吃,那才正宗。”梁秋一脸嘴馋的样子,感情这师徒俩都好这口。
再三打量,楚易确定这就是之前叶胜眉给的盔甲片没有错,虽然不知道该如何使用,他还是贴身收了起来。
看着久违的床铺,楚易爬上去,倒头就睡,这几天可把他给累坏了。
天渐渐的破晓,大地朦朦胧胧,如同笼罩着的一层灰色的轻纱,这时,万籁俱寂,突然有一声鸟鸣,划破了这寂静,一会儿,东方浮现出一片鱼白,大地渐渐的光亮了起来。
在阳光笼罩大地的那一刹那,楚易准时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这是他养成的一个习惯,无论前一日多累,都会准时起床。
正在此时,门突然被一脚踹开,两个五大三粗的家丁正不怀好意的盯着他,其中一人,道:“楚公子,老爷‘请’你去大堂议事,跟我们走吧。”
这两个家丁楚易认识,一个叫张合,一个叫王二,都是小时候家里没法生养,卖到楚家成了家奴。
昨夜一宿没睡,可那周家的仆人们都给累坏了,一大早的还没来得及闭眼,就要开始做事,对楚易这个罪魁祸首,当然没有什么好气了。
楚易收拾了一下,不慌不忙的倒了杯水,边喝边问:“小姐起来了吗?”
“你管这么多作甚,老爷叫你去,你还敢不去?”对楚易这副惬意的样子,两个家丁是怒不可歇。
心想,等下受刑时,看你还能不能这么自在。
“自然不敢。”楚易起身,“领路吧。”
两个家丁一前一后,没给楚易好脸色,兜兜转转,总算是到了大堂,却见两侧一排官差严阵以待,周老爷子坐在首座,一侧便是那青年。
钟家三兄弟也在,见到楚易是又怒又怕,想起昨天被踹的那一脚,咬牙切齿的恨着呢。
除此外便是昨夜那青年,对楚易依旧是一副不屑的表情,楚老爷子的右侧,坐着一肥头大耳的中年,无论是对青年还是对周老爷子,都是一脸谄媚。
楚易一打量,便有了底,走上前刚要施礼,就听到那青年一声厉喝:“大胆狂徒,还不跪下?”
寻常人在这阵势下,肯定吓的跪在地上,老老实实的听候发落,楚易却看都不看他,依旧施礼,道:“楚易给老爷子请安了。”
青年一听,脸色阴沉,不急不慢道:“来人啊,给我把这狂徒拿下,先杖责三十!”
那中年人一使颜色,拿着廷杖的官差立即一拥而上。
却听主座上的周老爷子把茶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拍,愠怒道:“该怎么做,老朽自有分寸。”
一众官差立即停了下来。
“老爷子,这事情明摆着的,玉琢好心请他去打猎,他却狼子野心,对玉琢图谋不轨,在元山设下陷阱,坑杀十几个护卫不说,还杀了一个符纹武士,杀人已是死罪,更何况还杀了一位符纹武士,按大唐律,当凌迟处死!”青年微笑道,“此事交给小侄,无需老爷子费心。”
“这小畜生不感念老爷的救命之恩也就算了,还想谋图表妹,真是穷凶极恶,我们三兄弟若不是运气好,恐怕也会跟那些护卫一样,都死在元山了。”钟玉秋立即走上前,哭丧着脸。
其余两兄弟也用表情附和着,一副死里逃生的模样。
“若真如此,自当交给官府处置,周家断不会动用私刑。”周老爷子又拿起了茶杯,青年立即添上上水,“不过,凡事不能只听一面之词。”
“此子心狠手黑,断然不会承认。”青年立即道,“老爷子可千万不能被他给蒙蔽了。”
“是啊,是啊。”钟家三兄弟紧张了起来。
那些护卫当然不是楚易杀的,虽然设下了陷阱,坑了他们,但也不至于要了性命。
可是钟家三兄弟醒来后,发现周玉琢不见了,立即恐慌了起来,担心事情败露,自己遭殃,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那些伤残的护卫都给砍杀了。
一回来就把元山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反正死无对证,却没想到此事惊动了宣州刺史。
对周玉琢念念不忘的刺史之子郑同治,立即带着人前来,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添油加醋,把楚易说的要多凶恶有多凶恶。
郑同治虽屡次提亲被拒,却认定了周玉琢是他日后的女人,一听到楚易想要染指周玉琢,立即丧失了理智,恨不得立即把楚易大卸八块。
钟家三兄弟则想着,即便周玉琢还活着,也不可能站在楚易那边啊,却没想到结果出人意料。
他们原本以为周老爷子会直接把人交给阳山县衙,那样的话,他们有一百种办法弄死楚易,从而死无对证,却没想到周老爷子把楚易关在了厢房里,也是无可奈何。
“我周立国从商多年,什么本事没有,唯独这察言观色的本事不差。”周立国抬起头,目光深邃看着楚易,“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事情如何,请小姐出来对质不就清楚了吗?”楚易一脸平静。
“这小畜生,根本不把您放在眼里,明明知道表妹昨日归来,累的昏厥过去,现在都未苏醒,却还要表妹出来,显然是想要拖延时间,趁机逃跑,我看……”
不等钟玉秋说完,周老爷子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拍:“我让你说话了吗?”
钟玉秋吓的退了回去。
“自己掌嘴。”周老爷子道。
钟玉秋立即给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心底忐忑不安。
周老爷子回过头,喝着茶道:“玉琢虽然没有大碍,却暂时难以醒来,你就不准备自己交代一下吗?”
“小姐若是不醒来,楚易多说无意。”楚易很清楚现在的形势,能帮他说话的,只有周玉琢。
大堂立即沉默下来,周老爷子不说话,谁也不敢开口,过了一会,他放下茶杯,道:“你还没吃饭吧?”
“没有。”楚易有些奇怪。
“留下吃,还是回厢房吃?”周老爷子问道。
“这么多客人在,楚易就不打搅了,回厢房吃吧。”楚易回道。
“我让人做好给你送过去,你先走吧。”周老爷子说道。
楚易一礼,离开了大堂,听到周老爷子竟然放楚易离去,还这么关心,郑同治眉头皱起,却没有多言。
“忙活了这么多天,诸位也都累了,周某来不及感激,略备薄酒,还请郑公子与何知县赏光。”见周老爷子起身,郑同治和阳山知县赶紧起身,随同而去。
钟家三兄弟脸色发苦,也只能随同而去。
回到厢房,不一会儿便有人送来饭菜,楚易试探了一下,确定没有下毒后,这才大口饕餮起来。
酒足饭饱后,楚易让人收了碗筷,独坐房间里,思忖起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若是周玉琢大半个月都醒不来……”
想到此处,楚易不由打量了一下屋外,却见十几个护卫依旧严防死守,逃出去的可能几乎为零。
“不行,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逃,否则就是给他们机会杀我。”谋划了一番,楚易也没什么对策,他搞不懂周老爷子到底什么想法。
没有头绪,他突然想到了那块盔甲片,从怀里摸出来,打量起来:“能让叶胜眉和木木哈拉如此相争,定是不凡。”
楚易开始鼓捣了起来,却发现无论是用火烧,还是浸在水里,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火烧居然一点痕迹都没有,确定是宝贝无疑,只是……”突然,楚易想起了什么,拿起盔甲片,在手上一割。
楚易照着盔甲片,便开始滴血,奇异的事情发生了,血一滴在盔甲片上,立即被吸了进去,但盔甲片却没有丝毫的变化。
楚易擦了擦眼睛,确定不是幻觉后,又开始滴血,同样事情再次出现,只是盔甲片还是没有变化。
就这样,忙活了好几个时辰,盔甲片吸了有一碗血了,却还是没什么变化,若不是楚易体质改变,换做从前,昏死过去都是轻的了。
即便如此,他脸色也不好,不由苦笑道:“照这样下去,还没等这盔甲片有变化,我就得失血而死。”
但他并不准备就此放弃,而是拿出了一个玉瓶,里面放着三颗红色的药丸,异常的清香,这正是木木哈拉给他的解药,据说是什么宝药。
想到即将面临的危机,楚易咬牙吞了一颗下去,顿时感觉小腹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一样,失血的虚弱,立即缓了过来,不一会儿便感觉血气充盈。
“看来这老鬼没骗我。”楚易继续开始滴血。
如此反复,终于有了变化,原本深黑的盔甲片,变成了青色,其上纹理密布,透着一股古老的气息,看起来像是符箓,又有点像鳞片。
楚易把丸子吃完,已经是夜晚了,他的脸色很苍白,若不是那丸子,失去这么多血,他已经死了。
“还是没有动静吗?”楚易有些失望,叹了一口气,便将化作鳞片的盔甲片,贴身收了起来。
突然,一个声音响彻在他脑海:“苍穹大地,吾主沉浮,山海枯竭,吾得永生……”
在这声音下,楚易感觉自己如同蝼蚁一般,浑身发抖,但紧跟着,他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无数的纹路和小字,他明明不认识这种文字,可是他却能够理解到其中的意思。
“星空下的传承者,吾乃太虚星龙……”所有文字和纹路,组成了一条庞大的巨龙,足有数十万丈,古老而沧桑……
“老家伙们,快出来啊,我给你们带来了一个奇才,破你们那块狗屁石碑的奇才。”原本寂静学馆,被这骄纵的声音打破,“喂,老家伙们,你们都上哪了?嫖娼去了吗?”
今日是学馆假期,所以并没有太多的弟子在馆内学习,寥寥几个人,也并不嘈杂,若是学馆外的人听到这声音,肯定会惊掉一地下巴。
但是,学馆内的弟子,却已经见怪不怪,整个梁山学馆敢这么不把诸位先生放在眼里的,也就只有那个口无遮拦的家伙了。
楚易就是那个差点被惊掉下巴的人,虽然长于海外,可他对天书院学馆的规矩,还是知道一些的,礼义廉耻,忠孝尊卑,这是天书院最注重的东西。
可眼前这位,显然是个奇葩,哪里有半点尊重学馆先生的意思,虽然这只是学馆,不是真正的天书院,可也不能这么放肆的吧?
他心底甚至怀疑,自己之前读的过的那些传记,是不是都只是用来忽悠老百姓的。
突然,一道身影出现在面前,手持教尺,一尺子便打向了杜东明的面门,这把楚易吓了一跳,甚至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这一教尺下去,杜东明若是不躲,肯定会被打的呱呱叫,好在他知道杜东明是个符纹武士,不需要给他担心。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杜东明没有躲,确切的说,他躲了,但只是偏了偏头,教尺打在了他的肩膀上,却也是“啪”的一下,看的人寒毛直竖。
杜东明却像是没事人似的,看着老者,嘿嘿直笑,一副老油条的模样:“老师早啊。”
“早你祖宗咧,现在什么时辰了?”老者怒气冲冲,握着教尺,恨不得又是几教尺下去,但又有些舍不得,“嫖娼?你见哪位先生嫖娼去了?你到是给老夫说个明白。”
“老师别生气啊,我只是叫唤了半天,瞧着没人答应,才迫不得已出此下策,这不,还挺管用的,您老一听见,不就来了吗?”
杜东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气的老者脸上的肉直抖,却又无可奈何。
看得出来,杜东明的这位老师,是极为宠爱他的,要不然也不会让他这么放肆了。
“老师您别生气,刚才我的话,你都听到了吧?”杜东明小跑过去,抚着老者的肩膀,给他锊了锊,却被老者一把打开。
“你刚才说什么?”老者显然是被气糊涂了,只听到后面那句嫖娼,没听到前面的话。
“老师,我给您介绍,这位是楚易楚兄。”说着,杜东明看向楚易,道,“这位是我的老师,梁山学馆的先生,梁秋。”
“见过先生。”楚易拱手一礼,还算标准。
梁秋打量了楚易一番,只是微微颔首,等待着杜东明的下文。
“老师,您别这么高冷啊,我跟你说,这位楚易楚兄,可是个妖怪,想当初我刚来梁山学馆时,您看我在石碑前,站了半个时辰,就高高兴兴的要把我收做徒弟,还差点跟其它几个先生翻脸,是也不是?”杜东明说道。
“少来这一套,入了我的门,你还想叛出去不成?”梁秋的老脸一红。
“嘿嘿,我跟您说,这回我给您捡到宝贝了,楚兄就在石头前面,站了片刻,就恢复过来了,您说他是不是个妖怪?”杜东明一脸夸张的表情。
果然,一听到这话,梁秋立即扭过头,正色看着楚易,楚易突然感觉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从这瘦弱的身体中,迸发而出。
眼前这好像不是一个瘦弱的老头儿,而是一头刚睡醒的雄狮,扑过来便能一口把他给吞了。
起初楚易还有些失神,但很快便进入了星龙的存思冥想之法,顿时感觉好受了一些,心底却很惊讶:“这个老者,看起来没有符纹在身,可是精神之强,魂力之大,远超常人,定是一位符纹师。”
符纹师修的是魂力,虽然在格斗中,是绝对打不过符纹武士的,但若是气势的话,绝对不会输于符纹武士。
甚至有强大的符纹师,释放出强大的精神气势,就能吓的符纹武士,瘫软在地,当然这得足够的强大才行。
“咦,竟然在我的眼神下,没有发抖,果然是根好苗子,你修过魂魄?”梁秋目光中的气势更甚。
感觉到压力越来越大,楚易身上冒着汗,这是精神被气势所压迫,带来的本能畏惧之心,只要服个软,立即会好受起来。
可他从小都不服输,自然也不可能,正视着梁秋,身体微微发抖,道:“杂学过一些存思冥想之术,并未修过正统的魂魄之道。”
一旁的杜东明着实有些吃惊,以他现在的境界,在他老师面前,依然感觉到无形的压力,却没想到楚易竟然能够坚持这么久,而且话语还是这么清晰。
突然,梁秋收起了那股气势,顺便变成了一个普通的老者,他笑呵呵的道:“什么样的杂学?”
“一本……古籍中的介绍,没有正式的修炼之法,只有存思冥想的技巧。”楚易吐了一口气,身体有些不支。
刚才那一会,简直比跑了几十里还累,若是梁秋再不收起这股压迫,他就要晕死过去了。
“仅凭杂学中的技巧,就能够让魂魄如此坚定,不错,是个符纹师的好苗子。”梁秋很满意,“不过,意志如此坚定,不只是用了这些技巧的缘故吧。”
楚易有些警惕,恶魔岛的十五年,又岂是白活的?但他不会把这段经历告诉任何人。
好在,梁秋并没有询问的意思,转身走向了廊道:“跟老夫过来。”
“厉害,真是厉害,看来我真是捡到宝了。”杜东明一脸惊喜的模样,看楚易的眼神,也变得跟之前不同了。
原本杜东明是以为楚易已经开启了魂力之井,是个符纹师了,却没想到老师一眼就辨别出,对方没有开启魂力之井。
有魂力之井跟没有魂力之井,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魂力之井的护持,可以让人受到精神压迫时,自主的防护,将伤害降到最低,甚至用封锁井口,来抵御精神压迫。
没有魂力之井恰恰相反,就像石碑那一幕,如果感受到了其中的精神压迫,不及时的撤出,会立即晕死过去,轻则烙下心魔,重则呆滞痴傻。
显然,楚易并没有被烙下心魔,也没有呆滞痴傻,正常的不要不要的,只有那些感知力很弱的普通人,才不会受到影响,但楚易显然不是普通人。
“每一个入学馆的弟子,都要受到这种考验?”楚易重重的喘着气,一边走一边问。
“那到不至于,像你和我这种怪物级的弟子,才要受到这种考验,当然,我比你幸运一点,我只是受了门口那石碑的半个时辰折磨,这些老家伙们,就差点打破头了。”杜东明说话看似没有逻辑,却又让人找不到缺陷。
顿了顿,他又道,“拜我师父为师吧,以后我就是你师兄,我罩着你,梁秋这老家伙,虽然符纹造诣不是梁山学馆里最高的,但他绝对是最护犊子的一个,拜在他门下,绝对不会让你吃亏,你看我,现在就在学馆里横着走,以后就是你我师兄弟,在学馆里横着走了……”
听到他自顾自的憧憬着美好未来,楚易实在不忍心浇他一盆冷水,虽然只有短暂的接触,但他发现杜东明这个人值得深交,因为他很聪明,可他却不自作聪明,话里没有逻辑,甚至有些妄自尊大,却没有让人厌恶。
如果楚易是个普通人,他真的愿意交杜东明这个朋友,但他不是,他要做的事情太危险,他不想连累任何人,所以他不能有朋友,也不能有牵绊。
杀皇帝,那可就不只是灭九族的事情,挖你祖宗十八代的祖坟,那都不为过。
在梁秋的带领下,转了几个弯弯,他们来到了一座别院,院内布置整齐,鸟语花香,一群人正围在一起,吵吵嚷嚷。
有年过半百的中年,也有梁秋这种老古董,他们都很专注,依稀从他们争辩的话中可以听出,两方正在下棋,争辩着下一步跟怎么落。
什么观棋不语的素质,在这群人身上是半点没有体现,各个都是面红目赤,就差没打起来了。
梁秋一到场,立马有人过来拉他,嘴里还说道:“你回来的正好,你看看,这步棋是不是应该这样下,这群不懂棋的家伙,竟然说要那样下,这不是死局吗?往死里走啊?”
紧跟着,又有另外一个人来拉,说的是自己的走法,也说的头头是道,好像照着他的下,就一定会赢一样。
原本梁秋是有重要任务的,两方一拉扯,还真看棋去了,唯留下楚易,目瞪口呆。
“别太惊讶,这些老家伙平时刻板的不得了,一到假期,就躲在这里下棋,非得争个你死我活不可。”杜东明走到另外一桌,自顾自的坐下,拿起桌上的李子往嘴里塞,又甩了一个给楚易,“来,咱们先坐下,等他们下完,这群人,你要敢打搅他们,非得跟你拼命不可,我记得有一次,我掀了他们的桌子,他们把我给……”
杜东明咽了咽口水,一脸菊花被爆的痛苦样子,“算了,不提了,等吧。”
看着小荷哭着离开,楚易脸上堆笑,他发现这个小丫鬟比她主子周玉琢可有趣多了。
坐到床上,正准备冥想,门被敲响了,楚易还以为小荷又回来了,却见是周玉琢,不由奇怪:“这是什么风,把周大小姐吹来了啊。”
“刚才吹的西北风啊。”周玉琢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似乎在是埋怨他欺负自己的贴身丫鬟。
也不等楚易请她,她自顾自的走了进来,坐在凳子上,很是端庄。
楚易有些尴尬,给她倒了碗茶,问道:“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谁想到这丫头当真了嘛,要不,你给我去解释一下?”
“有小姐去安慰丫鬟的吗?”周玉琢又瞪了他一眼,问道,“宗族的事情怎么样了?”
“哦,那个老家伙,应该活不长了。”楚易一开始真是想割了他舌头的,但对方毕竟是个百岁老人,这么做有些过分。
但是,他几步逼过去,却是动用了魂力的,周恒志回去,肯定是噩梦缠身,生不如死,这也算是替周老爷子报了仇。
周玉琢很吃惊:“到底怎么回事?”
闻言,楚易立即把经过慢条细理的讲了一遍,听的周玉琢是目瞪口呆,虽然觉得楚易一副仗势欺人的德性,但想到这些倚老卖老的家伙来自己家羞辱爷爷,心底不由的爽快,也总算放心了下来。
“对了,有件事得找你商量商量。”楚易说道。
“什么事,你尽管说。”周玉琢显然很高兴,才没有跟楚易抬杠的意思。
“在府里找几个信得过的护卫来,我想给他们刻画符纹。”楚易立即把自己的想法告知了周玉琢,“要是能找到有天赋的符纹师,那就更好了。”
周玉琢一听,顿时心底一暗,问道:“不是有你吗?要什么符纹师啊。”
“过段时间,我准备去长安参加天书院的举试。”楚易说道。
他当然不会告诉周玉琢,自己去长安参加举试,是为了拿头名,拿到头名,就能够见到皇帝,这样才有机会报仇。
长安城戒备森严,皇帝又养在深宫,如果不参加举试,恐怕他一辈子都不可能见到皇帝,更不可能有报仇的机会,除非他能够成为武圣,才有一些机会。
周玉琢早在后堂就听楚易说过,所以并不惊讶,甚至已经猜到了,那点小心思,当然不可能告诉楚易,沉默了一会,道:“我向来不管家里的事情,一切都是爷爷在操心,要不然等爷爷回来了,你再跟爷爷商量?”
“也是啊,看把我给急的。”楚易摸了摸后脑勺。
房间里突然沉默了起来,楚易不知道该说什么,周玉琢也不语,之前关系不怎么好的时候,楚易根本不用在意周玉琢的想法,但现在不一样了。
周老爷子认了他当义孙,周玉琢就算是她的干妹妹了,当哥哥的,怎么都不能再去欺负妹妹了是吧?
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楚易立即反应过来:“我出去看看。”
“抓贼了,抓贼了,快来抓……”小荷的大声叫道。
“小丫头,乱喊什么,我们不是贼,真是来找人的。”一名青年握住了小荷的嘴巴。
看到杜东明和丑欢欢闯入周家,楚易也是无语,心想走个正门怎么啦,偏偏要翻墙进来,好了吧,被人当成贼了吧?
看到楚易,杜东明立即松开小荷,小荷立即跑到了他的身后,道:“臭不要脸的,你来的正好,快把这两个小蟊贼抓起来。”
“住嘴,再乱说话,撕烂你的嘴。”周玉琢走了出来。
“臭不要脸?”杜东明反应了过来,上下打量着楚易,“兄弟,你居然混成这德性了?”
刚说完话,他的目光突然被吸引了过去,看向了周玉琢,“呀,这周家简直就是美人窝子啊,丫鬟长得可真俊啊。”
“我呸,你个登徒浪子,这是我家小姐,你长眼睛了没有?”小荷不满了,立即站到了周玉琢前面。
“小丫鬟到是挺泼辣的嘛。”杜东明一脸荡漾的笑容,拱手一礼,“见过周家小姐,小生这厢有礼了。”
站在不远处的丑欢欢多看了周玉琢几眼,却是一脸的不屑,周玉琢并没有回礼的意思,反而是一脸鄙视的表情。
越是这样,杜东明反而越来劲。
楚易给周玉琢介绍了一番,随即冷着脸,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之前不是说好,等会要来找你嘛。”杜东明眼睛一直停留在周玉琢身上,心不在焉的回道,“没想到周老头长成那样,竟然有这么俊俏的孙女,真是福气啊。”
周玉琢有些恼火,正要骂人,楚易挡在了他们身前:“你再这样,我就叫人逐客了!”
“咦,你叫人逐客,你不是周家的客人吗?”杜东明一脸奇怪,随后打量着周玉琢,一脸明白了什么的样子,“啊,原来是这样啊,你做人上门女婿了?不错,不错,有眼光,有福气。”
“滚!”楚易怒道,“来人啊,给我把这个登徒子乱棍打出。”
“别呀,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杜东明立即收起了玩心,郑重道,“这次来,是想拜访一下周老爷子,其次,看能不能借宿两天。”
“你带着他干嘛?”楚易小声的问道。
“这跟屁虫,简直是绝了。”杜东明小声回道,“咱就顺带了,少不了周家的好处的。”
想到之前杜东明提及身份,楚易最终还是打消了疑虑,随后吩咐小荷让她去安排房间,周玉琢本想说什么,见到楚易朝她使眼色,便闭上了嘴。
老爷子不在,楚易算是半个当家人,小荷尽管不适应,但想着未来小姐要是嫁给他,自己还得陪嫁,便老老实实的去了,只是嘴里一直嘀咕着什么,显然是在发泄着她对楚易的不满。
日落黄昏,周老爷子才赶回府里,见有客人到来,赶紧让人备下晚宴,丑欢欢依旧一副孔雀开屏的模样,见谁都是那般。
得知周恒志一命呜呼,楚易到也不意外,只是丑欢欢暗自讽刺了几句,让好好的晚宴变得很尴尬,最后周老爷子不得已解释了一番今天的事情,丑欢欢这才罢休。
晚宴过后,楚易把杜东明拉到一边,怒道:“你要不给我一个交代,我把你一起赶出去。”
楚易可不管丑欢欢背景有多大,他只知道晚宴上,丑欢欢那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很是欠扁,若不是看在杜东明面子,早就发飙了。
“得嘞,你以为我想带他来啊,看到这混蛋,我就有想揍他的冲动。”杜东明一副义愤填庸的表情,转瞬间又笑道,“不过,你得罪了钟会,日后少不了有苦头吃,丑欢欢他家正好跟钟会不怎么对付,把他拉来周家住几个晚上,以后钟会要是查起来,也会有些忌惮不是。”
楚易点了点头,问道:“然后呢,你们准备住多久?”
“神国使团显然不是我和丑欢欢能够参与的,估计得惊动摘星阁和天书院,到时候自有强者过来收拾那个异族,住不了多少天。”杜东明说着,一脸兴奋,“说不定,还能见到摘星圣女呢。”
一提起叶胜眉,楚易便有些恍惚,只是“哦”了一句,便没有下文了。
“我说,你是不是个妖孽啊,怎么听到摘星圣女,都这副表情?”杜东明没好气的看着他,“那可是天上的谪仙下凡知道不,谪仙!”
楚易回过神,心想,我不但见过摘星圣女,人家还是我未婚妻呢。
“谪仙又如何,这样的人,可不是我们这种小人物高攀的起的。”楚易嘴上说。
“你到还有几分自知之明。”一个刺耳的声音传来,楚易看了过去,只见丑欢欢竟然躲在暗处坐着,无声无息的像个鬼一样。
“我……”想到刚才的对话,杜东明有些尴尬,“躲在这里偷听人说话,有意思吗?”
“哼,我可不像某些人,表面上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丑欢欢满脸讥讽,突然拔出剑,道,“不是很想揍我吗?来啊,咱们今天就一分高下!”
杜东明有些理亏,退了一步,道:“本公子没心情跟你打。”
丑欢欢拿他没办法,却看向楚易,道:“要想让我庇护你,你得入我丑家,做我丑家门客,你可愿意?”
楚易微微一怔,原本就对丑欢欢没什么好感,听到他这副颐指气使,好像是在施舍的模样,楚易心底无名火气,说道:“你长得可真美。”
已经做好劝架准备的杜东明,没想到楚易冒出这么一句来,心想这小子难道转性了?
丑欢欢也有些猝不及防,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应对,但过了一会,他冷笑起来:“还以为你会跟某些人有点不同,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本公子长得美,用得着你夸。”
“可惜你姓丑,所以就不要想的这么美了。”楚易说完,转身离去。
丑欢欢脸一下黑了,杜东明反应过来,破口大笑,见丑欢欢持剑一副杀人的模样,赶紧冲上去阻止,这要是不拦住,肯定得出人命啊。
“这小子,简直绝了。”杜东明心底想道。
何为蝼蚁?便是仰望天空,不知边际;深处大海,没有尽头。
太虚星龙给楚易的感觉,就像是那无边无际的天空,没有尽头的大海,好像随时都会被吞没,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是传说中的生灵,饱读诗书的楚易从未相信过这世上有龙这种生灵,但现在却有一条活生生的龙盘在自己面前,心底怎能平静。
在它面前,楚易真是渺小的跟蝼蚁没有任何区别,他甚至不知自己深处何方,心中除了恐惧之外,还有几分的敬畏。
过了许久,他抬起头,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你……你……你真的是龙?传说中九大星龙的太虚星龙?”
“不错,吾乃太虚星龙。”星龙的声音给人的感觉很冷漠,就像那龙身上的龙鳞,每一片都透着可怕的力量。
“你刚才说,传承者?我……我是你的传承者?”楚易心底平静了一下,却更加的敬畏,甚至有些害怕。
“只有龙之血脉,才能激发太虚龙符,你的血脉虽然淡泊,却丝毫不假。”星龙缓缓的说道。
“这……这里是哪里?”楚易鼓起勇气问道。
“此乃龙符空间,吾虽是太虚星龙,却也只有一丝念头留存于此,你的血脉激发了传承,却太过淡泊,时间不多,你若愿意接受传承,便为星龙守护者。”星龙说道。
楚易没有立即答应,反而是冷静了下来,问道:“成为星龙的守护者,有什么好处,有什么坏处?”
虽然迫切的想要成为符纹武士去报仇,但楚易却不想糊里糊涂的给自己签下卖身契,毕竟未来的路还长呢。
“星龙守护者可传承龙经,其上符纹为最上乘之龙纹,太虚星龙可刻画时光符纹,倒转时间,知晓过去未来。”星龙解释了起来,声音很是冷漠,不知是活的太长,还是本来如此,“但是,倒转时间,算计过去未来,会有大灾大难!”
听到前面那些,楚易全是震惊,倒转时间,知晓过去未来,这得有多逆天?但听到后面那句,无亚于一盆冷水浇在身上,让他清醒了过来。
“果然,逆天的东西,都不是好拿的。”楚易却不甘心,问道,“这灾难有多可怕?”
“轻则损伤寿命,重则化为劫灰,永世不得超生。”星龙的声音冷的像苦寒之地的万年玄冰,让楚易毛骨悚然。
这就是说,如果他成为时光星龙的守护者,可以掌握时光之力,知晓过去未来,甚至是倒行逆施,可是这种能力一用,就会损伤寿命,甚至是化为劫灰,有跟没有,似乎没有任何的区别。
“我要是掌握了时光之力,知晓了过去未来,却不能改变,不是给自己添堵?”楚易觉得这力量实在太鸡肋了,还不如普通的符纹之术呢。
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楚易也不愿意放弃,想到一家老小的血海深仇,他咬着牙,道:“除了时光符纹之外,我可以修炼其它正统的符纹之术吗?”
“星龙守护者,不为正邪,不问是非,只求茫茫天道下,一线生机。”星龙一眼就看透了楚易的想法,机械的说道。
“我若是换个信仰呢?”楚易很过分的问道。
他原本以为星龙会当头棒喝,就像木木哈拉那样,却没想到星龙平静道:“若能求得一线,世间万般信仰你都信奉又何妨?”
楚易感觉心底,一万个远古神兽狂奔而过,这简直是毫无底线,毫无节操啊。
但越是如此,楚易心底就越是怀疑,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这是恶人们教会他的道理。
“好,我愿成为星龙守护者。”楚易还是答应了,哪怕心底怀疑,也要答应,别说他血海深仇未报,就是没有血海深仇,又怎能抵挡住诱惑?
近古时代,诸圣就是得星龙传承,才成为圣人,创立大周,圣人都抵挡不住诱惑,更何况是他?
一道炽烈的光闪现而出,楚易彻底失去了意识,当他醒来时,已经是深夜,若不是脑子里突然多了很多东西,他都不敢相信自己见到了太虚星龙。
摸了摸胸前的鳞片,楚易凑到窗前,打量了一下外边,确定没有人进来过,便盘坐在床上,开始领悟起那些脑子里多出来的文字。
“符纹之术,暗合天道规则,变化多端,无穷无尽,有强化体质,有强化术法,更有强化器物之能……”楚易就像是沙漠里的旅人,贪婪的允吸着传承。
太虚星龙并没有给他时光符纹之术,而是给了他一套,正统的修炼符纹之道。
按照符纹武士的修炼方法,应该是先打开体内的符纹熔炉,才能够刻画符纹入体,这就需要符纹师了,自己不是符纹师的话,只能求助于人。
所以,符纹师的地位,远远要高于符纹武士。
符纹师修炼的是魂力,所有的符纹刻画,都需要魂力的支持,要成为符纹师,必须打开先天的魂力之井。
根据魂魄强度,魂力之井越深,产生的魂力便越多,除了独特的魂石之外,魂力很难以外力恢复,只能通过打坐冥想。
打开魂力之井,便初级的符纹师,可以刻画初级的符纹,其后还有八个境界,分别是中级符纹师、高级符纹师、符纹宗师、符纹大宗师、符纹王者、符纹圣者、符纹仙师、符纹帝师。
“在破庙时,木木哈拉说,符纹武士的九个境界之后,还有三个境界,这符纹师与符纹武士相辅相成,想必后面也应该有三个境界才是。”楚易想到了破庙木木哈拉告诉他的一些东西。
但也不能尽信,相比大唐的正统符纹之术,木木哈拉的巫蛊符纹便落了下成,到不是说巫蛊符纹不厉害,而是他修炼时走了邪路。
正统的符纹之术,并不追求快速的增强实力,而是打足了基础,这也是为何,叶胜眉明明境界低于木木哈拉三人,可实力却一点也不弱于他们,甚至在使用了符纹剥离之后,恢复的速度都比木木哈拉他们要快。
叶胜眉的基础符纹扎实,剥离几个符纹,虽然有影响,却也不会崩溃。
反观木木哈拉他们修炼的符纹之术,原本也应该属于正统的符纹之术,却急于求成,不打基础,威力虽大,久战之下,却疲乏无力。
当时在破庙里,他们三个都有叶胜眉的基础,楚易即便能够看到瞬间的片段,冲上去也只是送死而已,断然不可能以孱弱之躯,斩杀两位老邪。
星龙的传承告诉楚易,九大星龙中,还有黑暗星龙和光明星龙,各司其职,巫蛊符纹,是从黑暗星龙的龙纹中衍变而出。
当时的大周九大圣人,其中一位追随的就是黑暗星龙,对于九大星龙来说,也没有所谓正邪之分,只有各自司职之分。
之所以说巫蛊符纹不是正统的符纹之术,那是因为正统的黑暗符纹,不是这样修的,其中也有大唐正统的名分在,普通人当然也不可能知道这么隐秘的事情,毕竟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
“太虚星龙掌控时光,它直接的传承,比诸圣创造的符纹,显然更胜一筹,这应该被称之为龙纹的刻画手法了,但消耗的魂力也比普通的刻印之法多,威力自然也不可同日而语。”楚易并不急于修炼,做事必须有章法。
无论大悲还是大喜,首先要想的是冷静,只有冷静的头脑,才能看清是非,这也是楚易多年来的习惯。
仔细的将星龙的传承都研究了一番,楚易便开始梳理起来,星龙显然没有给他时光符纹,只是稍稍提及了关于时光的力量。
跟之前楚易询问时一样,过多的动用时光之力,会引来大灾难,这让楚易想到了觉醒了时光天赋后,看到的未来瞬间的片段。
“这应该不算是直接使用才对,所以应该不会有大灾难吧?”楚易摩挲着龙鳞,心底有些忐忑。
此时鳞片已经变得暗淡无光,跟之前没法相比,显然想要再次唤醒太虚星龙,必须得再次喂养血液才行。
以此时他的身体状况,再去喂养并不现实,只得血气恢复,才能解答心中的疑惑了。
走下床,楚易打量着窗外,按理说这么热的天气,应该明月当空才是,却偏偏乌云惨淡,没有光芒。
“月力繁盛之时,是开启魂力之井的最好时机,我若是成为符纹师,立即草鸡变凤凰,眼前的危机,也自然化解了。”楚易心底盘算了一番。
成为符纹师,是他改变身份最佳的途径,不论是眼前的危机,还是未来,都将一片光明。
要开启魂力之井,需要通过特殊的手势与咒语,打开肉身的防护,引月光入体,照耀魂魄,这到不需要什么天赋,要的是魂魄的强度。
人生的经历越多,心志越是坚定,魂魄也就越强,但引月光照体也是有风险的,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月光所慑,魂飞魄散,成为没有魂魄一具躯壳。
想到现在的处境,别说是离开周家了,能不能出房门都是问题。
楚易到也没有急迫,盘坐在床上,放空了脑子,开始冥想起来,虽然还未开启魂力之井,但冥想却对魂魄有巨大的好处。
所谓的冥想,就是心无杂念,放空一切,什么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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