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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公主倾天下,暴君他夜夜轻哄苏眠大炎前文+后续

叶一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同时偏离了原来的轨道,如一只折翼的飞鸟,直直飞向大理寺卿面前的案桌上。“哗啦”一声,案桌上的茶杯被震得四溅开来,滚烫的茶水四处飞溅。一向只知舞文弄墨的文官大人何曾见过如此惊心动魄的场面,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当场骇破了胆,双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口中哆哆嗦嗦地喊着:“啊啊啊来人呐!有刺客!”苏眠此时心急如焚,一时间管不了那么多,眼瞧着那刽子手的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高高举起,就要向着囚犯落下。她手腕迅速翻转,露出藏在衣袖下的千机弩,在阳光下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楚墨离昨夜给她的,灵巧轻便,宛如为她量身打造一般,可随时随地隐藏携带,可在关键时刻取人性命。扣动上面的机关,“嗖!嗖!嗖!”三根闪着寒光的钢针如夺命的幽灵,直直朝着那刽子手的眉心射...

主角:苏眠大炎   更新:2024-12-05 15: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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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眠大炎的其他类型小说《亡国公主倾天下,暴君他夜夜轻哄苏眠大炎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叶一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同时偏离了原来的轨道,如一只折翼的飞鸟,直直飞向大理寺卿面前的案桌上。“哗啦”一声,案桌上的茶杯被震得四溅开来,滚烫的茶水四处飞溅。一向只知舞文弄墨的文官大人何曾见过如此惊心动魄的场面,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当场骇破了胆,双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口中哆哆嗦嗦地喊着:“啊啊啊来人呐!有刺客!”苏眠此时心急如焚,一时间管不了那么多,眼瞧着那刽子手的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高高举起,就要向着囚犯落下。她手腕迅速翻转,露出藏在衣袖下的千机弩,在阳光下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楚墨离昨夜给她的,灵巧轻便,宛如为她量身打造一般,可随时随地隐藏携带,可在关键时刻取人性命。扣动上面的机关,“嗖!嗖!嗖!”三根闪着寒光的钢针如夺命的幽灵,直直朝着那刽子手的眉心射...

《亡国公主倾天下,暴君他夜夜轻哄苏眠大炎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同时偏离了原来的轨道,如一只折翼的飞鸟,直直飞向大理寺卿面前的案桌上。

“哗啦”一声,案桌上的茶杯被震得四溅开来,滚烫的茶水四处飞溅。

一向只知舞文弄墨的文官大人何曾见过如此惊心动魄的场面,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当场骇破了胆,双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口中哆哆嗦嗦地喊着:

“啊啊啊来人呐!有刺客!”

苏眠此时心急如焚,一时间管不了那么多,眼瞧着那刽子手的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高高举起,就要向着囚犯落下。

她手腕迅速翻转,露出藏在衣袖下的千机弩,在阳光下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楚墨离昨夜给她的,灵巧轻便,宛如为她量身打造一般,可随时随地隐藏携带,可在关键时刻取人性命。

扣动上面的机关,“嗖!嗖!嗖!”三根闪着寒光的钢针如夺命的幽灵,直直朝着那刽子手的眉心射去。

“嘭!”那刽子手应声倒地。

现场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百姓们惊恐地尖叫着:

“啊——”

“大家快逃啊!”

他们像受惊的鸟兽般,四散奔逃,相互推搡践踏,呼喊声、哭叫声交织在一起。

台上的侍卫们瞬间紧张起来,纷纷抽刀,迅速把御史们团团围住,口中高喊:“保护大人!”

就在这时,四周突然窜上来一群黑衣人。他们身着黑色劲装,蒙着面,只露出一双双冷酷无情的眼睛。

黑衣人手持利刃,如鬼魅般冲向侍卫,双方瞬间厮杀起来。刀光剑影交错纵横,金属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鲜血在阳光下飞溅,洒在地上,染红了一片。

苏眠趁乱爬上行刑台,跑到那囚犯身前,着急地帮他解绳子,声音发颤,“父皇!眠儿来救你。”

怎料那人好似没有一点反应。

苏眠怔怔地愣住,双目圆睁。

她一把掀开他头上的黑布,露出一张平凡而又充满恶意的脸,陌生得让苏眠的心瞬间凉透。

“你!你不是……”苏眠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震惊与愤怒。

那人阴恻恻地笑了,那笑容如同一条毒蛇,让人不寒而栗。“公主殿下,奴才当然不是了。”

他的语气中满是嘲讽与得意。

糟了!她真的中计了!

苏眠一颗心顿时如坠冰窖,寒冷彻骨。她想也不想,转身就要逃跑。

转身的瞬间,她猛然撞上一具坚硬的身躯。那身躯如一堵肉墙,纹丝不动。

苏眠的鼻子被撞得生疼,闻到男人身上熟悉的木质冷香。

她心中一惊,抄起手上的千机弩就要对准他发射。

苏眠的眼中充满了决绝与愤怒,仿佛一只被逼入绝境的小兽。

怎料却被楚君祁先一步抓住手腕,他的动作快如闪电,让苏眠根本来不及反应。那千机弩射偏了,“嗖”的一声射向空中,消失不见。

“啊!”苏眠手腕在他手里翻转,她只觉得一阵剧痛传来,仿佛骨头都要被捏碎。

腿弯被猛的一踹,跪倒在地。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死死地盯着楚君祁,仿佛要将他盯穿。

“眠儿,逃跑好玩吗?”

那人慵懒地俯身,嘴角噙着一抹玩味。

他修长的手指如铁钳般擒住她的下颚,微微用力,迫使她抬起头。

指腹带着粗糙的质感,轻轻碾过她娇嫩的唇瓣,似是在把玩一件稀世珍宝,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

男人眼尾上挑,那弧度如同夜空中最狡黠的新月,笑起来邪气肆意,仿佛世间一切都不过是他的玩物。目光如同实质般在苏眠脸上游走,贪婪又霸道。


“孤该死?”

楚君祁目眦欲裂,他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苏眠,咬牙切齿地道。

“苏眠,你莫不是忘了?孤能够一步步踏上今日这般尊崇的地位,全都要归功于你那该死的父兄!”

他的声音如同惊雷炸响,在空气中回荡不休,每一个字都带着深深的怨恨和愤怒。

“孤将他们斩杀殆尽,又有何不妥?”

楚君祁冷哼一声,满脸不屑与张狂。

苏眠咬着下唇,嘴唇都被咬出了一道血痕。

她执拗地回应,“分明是你招惹我的父兄在先,让他们大发雷霆,被扔进乱葬岗,你活该!”

听到这话,楚君祁的脸色瞬间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

刹那间出手,死死掐住了苏眠纤细的脖颈。

“呃……你…活该……”

苏眠呼吸困难,脸色涨红,泪珠顺着眼角汩汩滑落。

楚君祁冷眼瞧着她,似是得到了一丝满足。

他骤然松手,转而勾起少女耳畔的青丝。

楚君祁眯起眼睛,冷笑,“激怒孤,找死么?”

苏眠艰难地喘了几口气,缓过劲来后,再次抬起头看向他,神情恍惚,“是又如何,大名鼎鼎的楚帝,你不敢吗?”

楚君祁唇角勾勒一抹讥讽,“既然如此,你何不乖乖被孤*死在身下,好好承欢一番,也好遂了你那追随父兄的心愿!”

说罢,他便用力一扯,将苏眠狠狠拉进怀中。

“嘭!”

男人的动作极大,苏眠后腰狠狠撞上床板,发出一阵闷响。

马车外随行的将领听到这声音,不由得对视一眼,又迅速撇开头,装作无事发生。

他低头,强势地吻上苏眠渗血的唇角,撬开少女的贝齿,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

“唔……呜呜……”

苏眠眼角噙着两滴新泪,拼命推拒眼前的男人。

楚君祁不顾她的挣扎,按住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

他们一同陷落,坠入地狱深渊……

“孤想你死,你才有死的资格!”

………

苏眠压抑着哭腔,生怕被外面的人听到。

怔愣地望着他。

一瞬间,他们仿佛回到了从前。

那个翩翩少年郎躺在草地上,俯在她身侧,柔声哄她。

“眠儿乖,哥哥会一直在你身边,护你,疼你。”

两人的面容仿佛在眼前交叠。

一股悲恸从她心底蔓延,她绝望地闭眼,泣不成声。

“不,你不是他!”

“呜呜……他不会这么对我的……”

楚君祁心底像是被什么揪了一下,泛起酸涩的疼。

他动作不由地放轻,低头吻上少女眼角的泪痕,搂着她不盈一握的柳腰,似是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和谐——(求审核放过)

天色初朦,烟雾散去,晨曦的微光洒落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大地上。

军队一路辗转,经过数日的奔波,终于抵达楚界那雄伟壮观的城池。

当马车缓缓驶入城门时,早已等候多时的人群齐声高呼。

“恭迎新帝凯旋!”

“恭迎新帝凯旋!”

……

声音响彻云霄,回荡在整个城池上空。

楚国的子民夹道欢迎,翘首以盼,想要亲眼目睹新帝的风采。

只见马车在宫墙外停下,楚君祁着一身锦贵的直襟长袍,龙纹环伺,腰束珠玉,身姿如松,冷傲又恣意。

男人出现的那一刻,群臣万民纷纷跪于他身前。

“新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微微颔首,示意众人起身。

“帝皇当真是君临天下,俊美无双!”人群中不知谁发出了这样一声赞叹。

然而此刻,人们的注意力却很快被另一件事情吸引

——新帝怀中竟然还抱着一个女子。

“不过,新帝怀里的抱着的是谁啊?”

“不知道啊,倒也未曾听说,新帝带过哪位娘娘出征……”

……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落在了楚君祁怀里的女人身上,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男人此时却全然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嘈杂的声音,他的目光始终低垂着,凝视着怀中的人儿。

祥云锦绣的披风盖在少女身上,一夜的缠绵,她好似累极了。

她敛着眉头,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颤动,粉嫩的樱唇微张,犹如一只乖巧的小猫。

此刻,不远处一位雍容华贵的女人,头戴珠钗,妆容精致,微微向他俯身行礼。

“君上,妾身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

那女人目光落在苏眠身上,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又很快被她收敛。

柳芷若笑盈盈地掀唇,“这位是?”

楚君祁冷声道,“一个战俘。”

战俘?怎的会让皇如此上心。

她莞尔一笑,“妾身已经备好风宴,等待君上凯旋。”

楚君祁唇角上扬,眸光冷淡,“那便多谢爱妃了。”

男人绕过她,阔步上前,坐上华贵的轿辇。

楚国,铅华宫

亭台楼宇林丽,雕梁画栋,金龙盘旋于浮雕之上,奢华至极。

几个衣着华丽的嫔妃,坐于殿中。

“君上带个女子回来,传言是大炎的嫡公主。”

一个身穿绯色衣裙的俏丽女子说话间,试探性地朝着主位上的女人看去。

“贵妃娘娘?您可听说了?”

柳芷若指尖染着丹蔻,眼尾吊着,浮现一抹妒色,“已然见过了,一个勾人的狐狸精,那媚人的样子,本宫见了都自愧不如。”

岐嫔嘴里泛酸,“君上带这样一个亡国奴回来,不知是何用意,莫不是要纳妾?”

自从新帝登基以来,后宫不知塞了多少女人,可偏偏君上从不踏足后宫。

至今为止,她连君上的面都没见过,竟让一个小贱人先夺了盛宠,这让她怎能甘心。


“贱婢!睡了几天了还不醒?”

金嬷嬷叉着腰,慢悠悠地走进来,一身的横肉颠了两下,“苏眠,那日你弄脏了温仪殿下的百鸟流仙裙,君上仁德,念在你昏迷三四日的份上,没跟你计较。”

“如今你被罚做下等杂役,到了这浣衣局,可没人惯着你!”

金嬷嬷挑眉,对着旁边的宫女使了个眼色。

那宫女把手中的木桶丢在她面前。

“去,把这些脏衣服拿去洗了,洗不干净不准吃饭!”

苏眠垂眸看向扔在地上的那桶脏衣,黑黢黢的连原本的颜色都看不出来。

“这衣服……分明就是洗不出来的!”只见小桃气得浑身颤抖不已,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那身材高挑的宫女一脸凶相,恶狠狠地瞪着小桃。紧接着,她猛地抬起手来,毫不犹豫地朝着小桃的脸颊狠狠扇去。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小桃被打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她捂着红肿的脸颊,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喉咙里却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一旁的苏眠见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名怒火。

她一把将小桃紧紧地拉回到自己身边,然后裹挟着恨意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那个出手打人的高个宫女。

“你……你看什么看!”

那宫女被她盯得发毛,有些心虚。

苏眠抿着发白的唇,轻笑,“要我洗可以。不过你们可别忘了,重华殿青鸾的下场。”

金嬷嬷脸色一变,她们怎么可能忘记,当初苏眠和青鸾在重华殿外互撕。

苏眠被君上带走没什么大事,可青鸾次日一大清早就被拖在宫门杖毙了。

为了不吵到人,连嘴都是拿抹布堵住的,喊也喊不出来,眼睛往外凸,死状奇惨无比。

宫人们都传,是苏眠给君上吹的枕边风,要不怎么好端端的就把人打死了?

想到这里,在场众人莫名开始对苏眠有了几分忌惮。

但温仪殿下身边的桂嬷嬷特意吩咐对苏眠特殊照顾,她哪敢得罪哪位主。

金嬷嬷清了清嗓子,镇定自若道,“咱们也是公事公办,你若真得了君上青眼,又怎么会被罚来浣衣局呢?”

“抓紧时间去洗吧,否则有你好受的!”

见那些人走后,苏眠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也没指望这些人能放过她,只要别对小桃不依不饶就行。

“苏眠,你重伤未愈,我帮你洗吧!”

苏眠摇摇头,“不,她们要的就是看我受苦,怎么能让你代劳呢?”

“你回去吧,没事就不用往浣衣局跑了,我怕他们会连你一块欺负。”

小桃肿着一张脸,傻呵呵地笑道,“我没事,是君上特意吩咐让我来照顾你的,还给我升了二等宫女,自从青鸾死了,重华殿那边没多少人刁难我。”

“其实……有时候,我感觉君上也挺在意你的。”

苏眠扯了扯唇,抚上她红肿的半张脸。

苦笑道,“他只怕是我死了,扫了他的兴。”

傍晚,苏眠坐在护城河边浣衣,双手浸泡在冰冷刺骨的水里,十指冻得通红。

她抓起那件黝黑的衣衫,在眼前摊开,洗了一下午,还是脏的看不出原样。

“……”

苏眠气得满脸通红,柳眉倒竖,抬起脚就狠狠地踹向那个无辜的木盆。

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一脚下去竟没有踢到木盆,反而因为用力过猛失去了平衡。

“啊——”

只听得“哐当”一声巨响,苏眠整个人连同那个木盆一起重重地摔倒在地。


那位少女面容姣好,温婉动人,笑起来恰似那春风拂面般温暖和煦,让人不禁心生愉悦。

其五官虽算不上倾国倾城、闭月羞花之貌,但也独具一番小家碧玉的韵味。

少女的身姿轻盈婀娜,仿若弱柳扶风一般,举手投足间皆散发出一种娇柔之美。

肌肤微微泛着一层淡淡的光泽,透着一丝病态的苍白,反倒增添了几分惹人怜爱的气质,不由得让人生出一股保护欲。

“温仪,慢些跑,莫要急,瞧瞧你都出汗了。”

楚君祁手持着少女心爱的纸鸢,快步跟上前来。

说罢,便伸出手,轻轻地用自己洁白如雪的衣袖擦拭着少女额角渗出的薄薄汗珠。

男人唇角上扬,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那深邃的眼眸好似透着无尽的宠溺。

他身着一袭云纹白衣,衣袂飘飘,全然不见平日里那股凌冽的戾气。

这身装扮同苏眠印象里那个翩翩少年,别无二致。

苏眠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怔愣在原地,双脚像是生了根,无法挪动分毫。

看着两人琴瑟和鸣。

原来,他不是变了,只是不屑对她如此罢了。

原来,那三年的温存宠爱,是她偷来的。

她傻站着,连随行队伍离开,都毫无察觉。

心底好似有什么坚固的东西正在被慢慢蚕食,瓦解……

她有些呼吸不过来,一颗心好似被无情的大手揪住,一下又一下地传来尖锐刺骨的疼痛。

“皇兄!我要这纸鸢飞的高高的!”

一声清脆悦耳的呼喊声划破了寂静。

待她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那少女正紧紧握着筝线,脚步如疾风一般朝着她所在的方向飞奔而来。

她笑的天真烂漫,好似专注于天上的纸鸢,丝毫没有注意身后的人。

眼看温仪离她越来越近,苏眠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啊!”

不料那温仪竟像是没有看到她一样,擦着她的身体疾驰而过,紧接着便因重心不稳直直地扑倒在地。

“温仪!”

“殿下!”

……

刹那间,四周响起一片惊恐的尖叫声。苏眠整个人都愣住了,大脑瞬间变得一片空白。

“贱婢!你敢给长公主殿下使绊子!”一声怒吼如炸雷般在苏眠耳边响起。

她还没反应过来,膀大腰圆的嬷嬷已经气势汹汹地冲到她面前,不由分说,扬手便是一记重重的耳光。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苏眠的脸上顿时浮现一个紫红的巴掌印。

整个人像一片残叶般被扇倒,头重重地磕在假山上,她疼的眼前发黑。

手里端着的托盘也跟着摔飞出去,哐当一声,散落一地。

“温仪!你如何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苏眠心底一紧,捂着头下意识地朝那边看去。

只见楚君祁紧紧搂着温仪,脸上的紧张和无措,是她不曾见过的担忧。

温仪一张小脸惨白,眼角潋滟着泪意,“皇兄,温仪无碍,你们别怪她,是我自己不小心绊倒的!”

嬷嬷立即上前道,“君上,奴婢当时离得近,看得清清楚楚,是这贱婢故意伸了一只腿将殿下绊倒!”

楚君祁这才将目光落在苏眠身上,他的眼底深处,涌动着毫不掩饰的冷漠与厌恶,仿佛凝结成了一层厚厚的冰霜,让人不寒而栗。

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苏眠只觉得浑身像是被浇了一盆冰水,凉透了半截。

她张了张口,刚想解释。

“不想死就自己滚去慎刑司!”

楚君祁那冰冷刺骨的声音便如利刃一般狠狠地斩断了她想解释的念头。

说罢,他紧紧地抱起怀中的温仪,迈开大步决然离去,自始至终甚至都未曾再施舍过一个多余的眼神。

那决绝的背影,如同冬日里最凛冽的寒风,刮得苏眠摇摇欲坠。

嬷嬷在跟随主子离开之前,竟然还不忘恶狠狠地朝着苏眠啐了一口,嘴里骂骂咧咧地道:“贱人,真是便宜你了!”

他们走后,一直躲在假山后的小桃才敢迈步出来。

她蹲在苏眠身前,小心翼翼地用帕子擦掉她额角渗出的血迹。

心疼地望着眼前失魂落魄的少女,“苏眠,你受伤了?”

苏眠抿着唇,眼眶泛红,强忍着心底翻涌的情绪,嗓音喑哑,“小桃,你也看到了对吗?我没有绊倒她。”

小桃面露难色,紧了紧手中的帕子,“这个……我不敢说,但我相信你!你不是那种人!”

可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只认定是她的错呢。

就连他也……

苏眠的嘴唇咬地发白,眼中满是不解与委屈,原本明亮的双眸像是被乌云笼罩的天空,黯淡无光,透着一股化不开的忧伤。

她的双手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把那原本平整的衣衫都揉得皱巴巴的,就像她此刻凌乱的心。

小桃见状,左右看了看,确认没有人,她才轻轻地拉了拉苏眠的衣袖。

“其实我早晨就想跟你说的,那个贵人,长公主温仪殿下,也是君上最宠爱的妹妹。”

“你如今跟她身份悬殊,切莫去招惹她。”

妹妹?她好似未曾听说楚君祁有妹妹啊?

见苏眠面露疑惑,小桃继续道,

“她原本是长孙皇后的孙女,又称温仪郡主,后来长孙皇后过世,她便被封为公主,实际她同君上没有血缘关系,而且我听说……”

苏眠抬眼,“听说什么?”

小桃顿了顿,压低了声音凑在她耳边说,“温仪公主将来是要当帝后的!”

帝后……

听到这两个字,苏眠心底一沉。

怪不得楚君祁说,婚事是她求来的。

原来他早已心有所属,是她一厢情愿,横在他和温仪之间。

苏眠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低垂着脑袋,泪珠顺着眼睑无声滚落,溅湿了泥土。

她将那逢场作戏的情意当爱慕,如此,还真是讽刺。

曾经那些视若珍宝的回忆,也沦为彻头彻尾的笑话。

整整一百鞭。

她不知自己是如何从慎刑司出来的,只记得那晚下雨了。

雨下的很大,雷声滚滚。

水渍和血渍浸透了她的衣服,她缓慢而机械地走着,身后淌出一条长长的血路。

脑海里一遍遍回放着,楚君祁看她的冰冷眼神,心如刀绞。


“奴婢什么也不会,君上可以放奴婢休息了吗?”

她苦笑着,眼神空洞。

好似在看他,又好似没有。

楚君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嗤笑一声,“你是孤的贴身侍婢,孤在何处,你便只能睡在何处。”

夜晚,寒风料峭,月影透过窗框渗入。

楚君祁宿在御书房,她便只能歇在他床榻边。

一卷被子,就是她的全部。

半夜,苏眠辗转反侧,疼的睡不着。

她没有伤药,只能默默忍着。

肚子饿地绞痛,一天下来只有早晨喝了点稀粥。

这样不行,她得找点吃的。

苏眠偷偷从被子里钻出,瞥了眼榻上熟睡的楚君祁。

她蹑手蹑脚爬起来,借着微弱的月光,摸到御书房门口。

好在岐嫔带来的那盒点心还没有被曹公公收走,此刻正安静地放置在案桌上。

反正楚君祁不吃,倒不如给她吃。

她偷摸爬到案桌后,伸手扒开食盒,偷偷拿了一块糕点,咬了一口。

是桂花酥。

以前奶娘最喜欢给她做了……

她大口吃进嘴里,眼泪不自主地涌上来。

泪珠啪嗒啪嗒掉落,她抹着眼泪,不敢哭的太大声。

生怕吵醒了里面的人,少不了一顿责罚。

本想只尝一块的,怎料肚子太饿,干脆将那食盒里的点心吃了个精光。

吃到最后一块,她忽而觉得头脑有些发晕,身上莫名涌起一股燥热。

“唔……”

她抱着食盒盖子,“扑通”一声倒在桌子边。

楚君祁睡眠本身就浅,听到这动静,他眼睛倏地睁开。

起身查看,苏眠果真不在了。

一出来,便看见她躺在大殿的地板上。

“……”

楚君祁刚将她从地上抱起,就觉得她身上的烫的吓人。

巴掌大的小脸绯红,像是喝醉酒了一般。

他眉头紧蹙,将她扔在榻上。

苏眠意识模糊,一碰到他,就好似鱼儿碰到了水。

身上的燥热减轻了几分,她不自主地伸手环上男人的腰,贴着他半敞开的胸膛,想要贴得更紧。

男人伸手掐住她的小脸,强迫她清醒。

“你吃了什么?”

少女嘴里呓语着,“呃……热……”

楚君祁眸光幽暗,呼吸不自主地加重。

花瓣似的体香弥漫在空气里,少女脸上泛起不自然的潮红,樱唇水润,白皙纤长的颈在月色下透着莹光。

苏眠眉心微微蹙起,似是在忍耐什么。

衣衫半解,香肩裸露,她完全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有多诱人。

“苏眠……别勾引孤。”

楚君祁呼吸逐渐加重,伸手抚上她的脸,骨节分明的指尖滑上少女眼尾的红色泪痣。

苏眠好似并不满足简单的触碰,她抱着男人的腰在他身上胡乱游走,迟迟得不到疏解,她有些心急……

楚君祁唇角勾勒出一抹坏笑,“呵,想要么?”

少女靠在他肩头,嘴里嘟囔道,“热……想要……”

男人挑起她的下巴,眼神满是戏谑。

“求孤?”

“呜……求你。”

楚君祁眼底闪过一丝玩味,“啧,这可不够啊。

……

一夜情事,缠绵悱恻。

清晨的光晕,打在两人的脸上,枝头的喜鹊打破的初晨的宁静。

楚君祁捂着额头坐起,几缕墨发倾斜,落在男人结实的肌理线条上。

目光落在身侧的少女身上,她浑身的燥热已经褪去,此时犹如一个破布娃娃,静静躺在那里。

好似被折腾地厉害,浑身布满青紫的暧昧痕迹。

楚君祁食味餍足,眼底幽深。

奇怪,明明他才是清醒的那一个,昨夜竟被苏眠勾地把持不住,要了她一遍又一遍。

实在荒唐。

芳菲阁

“什么?!”

一盏茶杯被重重砸碎在地板上,四下的宫女太监被吓地立刻跪伏在地,大气不敢出。

岐嫔坐在贵妃榻上,一双美眸燃烧着熊熊怒火,死死地盯着跪在她脚边瑟瑟发抖的宫女。

一张俏丽的面容,此刻变得格外扭曲。

翠玉战战兢兢地跪伏在她身前,头几乎要贴到地面上,声音颤抖地说道。

“娘娘,奴婢亲眼所见,君上昨夜在御书房宠幸了那名贴身侍婢,不少洒扫侍奉的太监都听见了,那狐媚子声音叫的勾魂地紧。”

说到此处,翠玉偷偷抬眼瞄了一下岐嫔的脸色,见她愈发阴沉,赶忙继续禀报,

“今早还有太医被传召进御书房,说是为那狐媚子治病。”

听到这里,岐嫔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猛地伸手一挥,将桌上摆放的精致餐食一股脑儿地横扫在地。

只听得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杯盘碗碟摔碎一地,食物残渣四处飞溅。

吓得一旁的翠玉浑身一颤,连忙叩头求饶道:“娘娘息怒!”

岐嫔咬牙切齿,指甲深深陷入手心,“那贱人,可真是便宜她了!”

原本那食盒里的糕点,确实被她掺了些催情的药。

本打算让君上吃了,同她好好云雨一番,即便最后不能同柳芷若平起平坐,至少也能再晋升妃位。

怎料君上昨夜拒绝了她,竟然转而把点心给那小贱人吃了。

这让她如何能忍。

下媚药虽不是什么大错,若是君上问罪起来,她可如何开脱?

“这狐媚子断不可留!”

翠玉眼珠左右转动,“娘娘,不如这样,奴婢倒是有一计,能解娘娘燃眉之急。”

“哦?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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