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也不等池景宁再说话,推开车门就下了车。
“江晚,你敢离开我,你在这北城也不要混了!”
池景宁气的追下车冲着江晚扬长而去的背影吼了一声。
只是江晚像是没听见似的,走的更快了。
北城的冬天,天寒地冻,外面温度超零下十度。
裴子野的私人住宅在郊区,江晚顶着寒风等在院外。
一个多小时过去,管家钟叔有点担心了,这样下去会冻死人的。
“爷,下雪了。”
裴子野抽着烟,抬头望着夜空里洋洋洒洒飘下来的雪花,转身:“拿把伞给我。”
江晚出来的时候本来就是负气,穿的根本不够保暖,她冻的浑身都快没知觉了,裴子野要是今天不见她,她真的得死在这里。
黑色的大伞将她冻得瑟瑟发抖的身子整个遮住。
江晚望着他,眼里还有些从前的明媚。
裴子野噙着一抹邪肆冷漠的笑,饶有趣味的盯着她:“你不是不认识我么?
怎么了?
现在突然恢复记忆了?”
“阿野,我错了。”
江晚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清楚。
北城没有人知道她跟裴子野曾经谈了八年,那时候的裴子野还不是北城令人望而生畏的罗刹,还只是裴家寂寂无名随时小命不保的私生子。
他们那段感情无疾而终,碍于身份,那时候的裴子野救不了岌岌可危的江家。
江晚后来在想,如果早知道江家无论如何都保不住,她坚持跟裴子野在一起的话,会不会苦尽甘来?
“你要是来虚情假意的道歉,现在就滚!”
江晚握住了男人伞柄的手,明亮的眼里深情的望着面前的男人:“阿野,你还要我吗?”
裴子野嫌弃的甩开了她的手,漆黑的眸子映着江晚柔弱娇媚的模样,眼角的笑意愈发讥讽:“你觉得我现在缺女人?
还是你认为你残花败柳对我有种特别的吸引力?”
江晚急切的摇头解释:“我不是残花败柳,池景宁这几年只把我当个玩意儿看,从没碰过我。”
裴子野定定凝着她,撑着伞缓缓转身:“证明给我看。”
暖气充足的房间里,江晚还在浴室里,就被男人抵在了光滑冰冷的墙上。
她想说自己没有准备好,可是男人现在已经箭在弦上,她已经没有后悔的机会。
男人肩宽腰窄,小麦色的后背,肌理分明,但却疤痕交错狰狞,可见这几年他也是一路披荆斩棘。
男人的腰劲瘦有力,江晚纤细白皙的手无力抓着光滑的墙壁,紧紧咬着唇。
后来不知怎么了,裴子野忽然温柔下来,附在她耳侧低沉道:“乖,一会儿就好。”
江晚不要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床上的,只觉得如今的裴子野和当年大不相同。
明明北城都传言他身边女人一天换一个,堪比换衣服。
江晚从浑身的酸疼中醒来,已经日上三竿,她躺在床上动一下都艰难,浑身的骨头像是散架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