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无妨,外伤我会处理。”
我便告诉他:“我有更好用的止血药。”
他让我处理了伤口。
待结束,他表情怔愣了片刻,站起身说:“我回去了。”
我点头。他走出卧房的背影,显得不那么干脆。
我背对着他,整理医药箱。
这天后,我们更熟悉了些,像是屋檐下两只共生的燕子。
会说说话、聊聊天。
我从不暗示他到卧房睡,他也就当没这回事。公婆更是提都不提。
我院子里一个多年服侍的丫鬟,平时规规矩矩的,突然失心疯般,在楚如风洗澡的时候,替他擦背,手往他身上摸。
楚如风一举手,把人从窗口扔出来。
那丫鬟倒在院中地上,闭气过去,好半晌都没醒。
婆婆听闻此事,立马把丫鬟发卖出去。
玉竹堂的人更安分,万景胡同更加没人提我和楚如风本是夫妻。
玉竹堂后面原本是个荷花池,后来填平了,做了楚如风的小校场。
他除了自己锻炼、跟着刀客李师傅学左手耍刀,也会带自己几个弟弟习武,强身健体。
我的小菜园,与校场一墙之隔。
傍晚时他们趁着凉快操练,我带着一个粗使婆子,趁着凉快给菜地浇水。
“大哥,你那个小妾,听闻是个绝色美人儿,能文能武,是真是假?”
我听到三弟这样问。
三弟一向憨,不懂轻重。楚如风回答了:“她死了。她不是什么小妾,她是你嫂子。”
三弟说:“我嫂子?我嫂子活得好好的,你凭什么诅咒她?”
兄弟俩起了口角。三弟好奇,却也维护我。
这些年,我们更像是一家人。六年不归家的楚如风,很陌生。
晚饭时候,听说三弟打了楚如风一拳。我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八月,京城开了桂花,满城幽香。
中秋节当日,太后宫里送了月饼与瓜果。
耳目通达的门第,嗅到了味道,渐渐有人到万景胡同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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