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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末世研究丧尸宁纱端木

天閂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拖着骨刀,就像从未动过一样,他站在原地,却见到他脚下鲜血已是一滩。那持枪的男人自然想将枪举起,可直到此刻他才骤然发现,自己的身体早已没了知觉。他木讷的斜眼下望,才发现自己正脸的下方是身体背面。他吃惊且又吃力地抬了抬头,余光看到了身边数人惨状。身边的六个人,除了正在打电话的那位,其他人早已只剩下一具无头尸体。他看着端木,在死前露出了一丝笑容。那笑容中充满了邪光,就像是……一个丧心病狂的暴徒知道自己终将死去。他在感慨,自己的一生比起那些难民好上太多。只是这感慨的过程,仅仅持续了片刻。在天台中央,宁纱已经略过了雨棚找到端木身旁。她拍了拍端木的肩膀,有些好奇地指着前方正在通话的那位。他声音很大,宁纱也听到了。他们的聊天愈发火热,他们似乎想...

主角:宁纱端木   更新:2024-12-08 15: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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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纱端木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在末世研究丧尸宁纱端木》,由网络作家“天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拖着骨刀,就像从未动过一样,他站在原地,却见到他脚下鲜血已是一滩。那持枪的男人自然想将枪举起,可直到此刻他才骤然发现,自己的身体早已没了知觉。他木讷的斜眼下望,才发现自己正脸的下方是身体背面。他吃惊且又吃力地抬了抬头,余光看到了身边数人惨状。身边的六个人,除了正在打电话的那位,其他人早已只剩下一具无头尸体。他看着端木,在死前露出了一丝笑容。那笑容中充满了邪光,就像是……一个丧心病狂的暴徒知道自己终将死去。他在感慨,自己的一生比起那些难民好上太多。只是这感慨的过程,仅仅持续了片刻。在天台中央,宁纱已经略过了雨棚找到端木身旁。她拍了拍端木的肩膀,有些好奇地指着前方正在通话的那位。他声音很大,宁纱也听到了。他们的聊天愈发火热,他们似乎想...

《我在末世研究丧尸宁纱端木》精彩片段


他拖着骨刀,就像从未动过一样,他站在原地,却见到他脚下鲜血已是一滩。

那持枪的男人自然想将枪举起,可直到此刻他才骤然发现,自己的身体早已没了知觉。

他木讷的斜眼下望,才发现自己正脸的下方是身体背面。

他吃惊且又吃力地抬了抬头,余光看到了身边数人惨状。

身边的六个人,除了正在打电话的那位,其他人早已只剩下一具无头尸体。

他看着端木,在死前露出了一丝笑容。

那笑容中充满了邪光,就像是……一个丧心病狂的暴徒知道自己终将死去。

他在感慨,自己的一生比起那些难民好上太多。

只是这感慨的过程,仅仅持续了片刻。

在天台中央,宁纱已经略过了雨棚找到端木身旁。

她拍了拍端木的肩膀,有些好奇地指着前方正在通话的那位。

他声音很大,宁纱也听到了。

他们的聊天愈发火热,他们似乎想复制大清十二刑罚,并已经为此付出了大量生命。

老人,孩子、病人、女人。

他们可以活,只是要付出代价。

近乎于死亡的代价……

他们在聊的,是如何将自己的搜寻范围扩大。

嘴中接着的,居然是获得更多的“六禽”。

这说法不知从何处传开,但男人身后的两位肯定是听懂了。

世间常有五种禽类,而他们以人为第六种。

他们还在聊着,已经聊到了“家庭日常”之上。

他们说着,哪家哪家的女孩还很好看,又是哪家哪家的女人被玩弄之后居然没死。

话语一转,便又变成了某家的小孩居然从角斗场活了下来,活吃了自己的父亲。

他们说着,宁纱的脸色已经气得有些发白。

她从未想过,末日之后带来杀戮最多的,居然是如今仍为一族的人类。

她手中火焰已经开始了凝结,但端木却一把握住了她的右手,轻轻向她摇了摇头。

她看了一眼端木,心中的躁动已经平静了下来。

而后又听见他们开始聊,聊什么……

“领主大人想要更多的材料。”

“上一次的实验居然一个都没成功。”

他们听着,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很恐怖的猜测。

因为他们听着,听到了他们说:“那领主大人的病毒……是从丧尸身上弄来的?”

端木与宁纱双目一对,骇然之色已经翻到了眼中。

他们想起来一路过来编织的网格,那些新鲜的血肉便是丧尸进阶需要的材料。

但他们一路走来,却一只也没见着。

如今结合环境这么一想,怕是进阶的丧尸是被捕了进城。

但他们转念一想,这不可能!

这绝不可能!

如果他们能从尸群中将高阶丧尸抓走……

那他们还那需要捧着枪支在这布防。

他们想了片刻,终于从那两人的嘴中得知了真相。

“这次角斗场死的人很多啊?外面的街道都挤满了。”

“那可不是嘛,这次变异的才这么几个,看外面那些能不能变异个一两只吧。”

他们说着,就连端木的指尖也开始了微微颤抖。

他们在拿活人进行实验!

两人眼中的怒意已经让眼角瞪得有些生疼。

就在那男人对讲机挂下的那一刻,一抹寒光闪过了他的脖颈。

一缕烈阳在他胸中燃烧。

他甚至来不及知道发生了什么,天台上便多出了一具没有身体的头颅。

因为脑袋被切掉了,所以脑袋反而从火光中幸存。

他们渡步走向雨棚,雨棚中的人影还未停下,但雨棚中的声音……只剩下了一个男人渐粗渐缓的牛喘。

他听到了雨棚外的脚步,却只是笑骂:“在外边等着!老子没这么快结束!”

他骂完,棚外的脚步声自然是停了下来。

他听到之后转头一看,两个人影正站在外边候着。

他也不见一点生气的模样,转而是加快了自己正在进行的动作。

短短几秒,他便提起了裤子拉开雨棚,嘴中正说着:“操!催催催要命啊!又不是不能慢点玩!”

他说着,衣服还未穿起,刀刃已经架到了他脖子上。

端木微微侧头往棚内望,那赤身裸体的女人,脖子上的血痕已经流干了血,她的胸脯已经没有了呼吸。

他刀刃闪过,将那男人的一节手臂斩了下来,又在他即将惨叫出声的时候,一拳打停了他的呼声。

“你说,你们杀死她的时候,有没有设想过。会有一天来了个比你们更强悍的人,在这杀死你们。”

[感谢放心,不粗大哥的礼物。]


在短暂的晕眩后,她便想起了将指尖的残渣抹去,那种酥麻的感觉便随着时间慢慢逝去,直到最后,那种曾经的酥麻感就像是一种幻觉。

可感觉虽然消失了,面前的长刃没有。

他的骨刃开始微微举起,那动作缓慢,姿势就像是先前劈砍杂草一般,斜着向耳边举去。

她看着对方的手臂,抖落手臂上的衣物,隔着布料想要止住对方的左手,可端木终究是比她高了一个阶级,又怎能如此轻易地被她止住。

她看着端木的骨刃仍在微微抬起,并伴随着自己的手臂已经被举到了半空之中。

她放弃了压制对方的想法,扭头看向了通往主路的小路。

她控制着两人的距离在两步左右,开始等着对方向自己靠来,他挥舞着骨刀,开始踉踉跄跄的向宁纱靠去。

也不知他是看到了什么,他眼角的青筋鼓起,嘴角像是克制着愤怒般咧开,他的动作开始有了些许的加快,但他的脚步依旧平缓。当

她走到即将进入主路的地方,便转身向墙上爬去。

她踩着周边商户留下的空调,在短短几秒间已经爬到了二楼的位置。

她看着脚下,失去了目标的端木似乎晃了神,他向周边观望,身体僵硬得就像路上的丧尸。

他看了许久,在大路上的丧尸向这边靠近的时候,他突然用力的甩了甩头,在她视角看不到的正面,他的眼睛里流出了两行漆黑的泪痕,他的双手如颤栗般疯狂抖动,手臂上的血管鼓得圆滚。

当他眼白里的黑色逐渐散去,他眼角的泪痕才逐渐流干,他抽搐的嘴角仍未有好转,但肢体的颤抖已经减弱了几分。

那鼓起的血管像炸裂般决堤,滚烫且鲜红的血液流了一地,血腥味在空气中散去,对那些路上游荡的丧尸而言,它们找到了一场自取有限的自助餐。

它们暴起的身影向端木冲来,正当宁纱担忧着是否需要下去帮忙时,他的骨刃已经开始了挥舞。

他斩去第一只冲来的丧尸,鲜血得到了几分缓和。

他斩下冲来的第十只,他的血液已经趋近于了缓和。

鲜血不再是滚烫且喷射式的外流,他双眼中的神色也已经渐渐清醒。

他看着眼前的一切,便随即知道了自己发生了什么,过去的一切虽然让他迷失,却并不是彻底失智。

当他把自己看到的幻象与现实重合,他的身体感到了不寒而栗。

他抬头向上方看去,宁纱正蹲在空调外机上担忧地看着他。

他比了比手势,指了指自己的双眼,如此明显的动作让宁纱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恢复了,看我眼睛。”

直白的两句话让她放下了心,而面前的威胁也就只剩下了这群丧尸。

他打退了涌在最前面的几头丧尸,他们的身体拦住了身后的大片尸群,在这空档期内,他抓着手边的商户窗户爬到了二楼。

看着脚下的丧尸蜂拥而过,狭小的走道里挤满了人,也挤满了……被踩烂的蕨类植物。

他们看到曾差一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他们看到那些丧尸撕咬着身边的同伙,混乱在尸群中爆发,直到死剩最后一个。

持久的战斗燃尽了它的体力与生机,它成为了唯一一个碎块里完好的尸体。

他们才看到,那些蕨类植物开始在尸体上生长,一点点的幼苗从肉体里钻出,是它们在走道里沾染上的孢子,亦或是还未死亡的根段、幼苗。

他们看着眼前的一幕,惊骇之物在眼前生长。

在那片被清空的小巷中,这些植物重新填满了每一个角落。

“所以……这条路里才什么都没有……”

他心有余悸的低声诉说,这就是这条小路的真相。

因为这一条道路里,已经被一种无比恐怖的捕食者占领。

他叹了一声,心中的恐惧迟迟没有散去,他燃起了眼中的赤霞,低头看向自己的全身。

身体里是依旧,他没有找到沾染的肉芽或是孢子,这些东西伴随着前一次的失血已经被排出。反倒是宁纱身上还有不少,但不知道为何一直没有爆发。

正当他想出声提醒宁纱时,他才惊讶的发现,在自己身体的标注旁边,列出了通往下一次晋级的方法。

“解析:并标注宿主曾获得的基因与能力。”


“我的事可以先告一段落了,现在的主要问题在你……”他收起了脸上的嬉笑,关于未来烦恼的话题又开始了继续。

“我?我有什么可操心的。”她脸上多出了一丝惊愕,不解的向对方问。

“你的能力主要是控制火焰吧?”他望着对方的神情,明知故问。

“是……”

“那你难道要学我上去肉搏吗?”他摆了摆手,将手臂中的骨刃弹了出来,方才继续说着:“不能吧。你不会学我这样找上几个近战类的能力吧。”

她听着,脸上露出了一丝思索的神色。

“城市里的变异丧尸何其少,变异成适合你的丧尸就更少了。我都有点奇怪……我们学校怎么会遍地是特感。”他叹了一声,将手臂里的骨刃收回。

“从感染阶段走到末期,最少都需要一个月有余,从末期开始变异,开始生出各种异能,这个阶段最少不也得花上几天?”他怀揣着心中的异样自语:“但在我们学校的时候……最早的丧尸仅用了半个月就做到了……是有什么特殊原因吗?”

他轻声呢喃,话语声没让宁纱的思绪从遨游中回来,她怔怔出神,脑海中满是自己未来行走的方向。

她心中的安排有了一点大概,在这部分“大概”中,便不包括端木所拥有的一切能力。

就像端木说的,她真的受不了自己浑身鲜血在粘液中搏斗,两天前在地下室的经历是如此鲜明,那过往在这两天中历历在目。

每当她看到端木的骨刃斩断生物,每当她看到那鲜血浸染上他的衣服,她总是忍不住地感到肝颤。

那人形的生物在她眼前碎裂,或是露出内脏、或是染得一地黑红、或是腥臭绕于鼻尖久经不散。

她真的受不了这些了;所以她在每一次刀锋闪过时刻,都会微微侧头。

在这末日之下,总是得逼着自己去适应自己不喜欢的东西……

她清楚。

她也清楚这是一场留不得仁慈的战斗。

所以……作为她仅能在残酷末世之下流露的柔情,她不想让这些曾经的同胞就这样死在路上。

所以……她看向自己手中那一点微小的火苗,心中有了主意。

“那个孩子……我带出去?”她摇灭手中的火苗,向端木问道。

她的能力控制依旧不成熟,她甚至需要借助外力才能将自己生成的火苗消去。

她终究比不上自己体内的那个“自己”。在端木的描述中,她早已知道了那一切,虽然恐惧,但对方口中描述的“脚踩火焰,一念之间踏出火海烈阳”。却也让她无比向往。

“你带她出去干啥。”端木看向对方,眼中有着愕然。

“那不然留着她在这干嘛,你得做实验,放个孩子在你身边跑?你怎么照顾她”她见对方神色怪异,自己也是多出了一丝不解,这明明是显而易见的事实,他为什么还要问。

“不是……你当你出去郊游呢?”他愣了一会,才发现了对方思维里最大的毛病。

“你得清楚……”他压低了声音,回头瞥了一眼仍在桌子前藏着食物的女孩,继续说道:“你得知道……你是出去狩猎丧尸的……你必不可免要用到能力,你知道这份能力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他顿了一会,才在迟缓中继续说:“意味着死亡、灾难、令他们家破人亡。意味着你与外面的丧尸没有两样,你不过是可以说话行走思考的丧尸……她要回到人类社会的……她会回到人类聚集地的……但我们不行。”

他说着,眼神中难免有了一丝悲凉。

自己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他一直避而不谈。

他曾以为那只是份解药,直到他听到自己失控后的记录。

他曾以为那只是实验带来的突发性,直到他看到了与自己相同的宁纱,那疯嚣之姿、那燃尽一切的火光……

他曾以为自己还算个人类……但他看到了自己体内早已被改变的基因序列。

说个笑话,人类和香蕉还有着60%的基因相同呢……

“你知道两个独立行走在路上的稀有生物……让她把自己的所见所闻说出来,我们会怎样吗……”他叹息了一声,潜意识中俨然已经将自己在人类这个种群中标注了出来。

“初始的人类是懵懂的,是无知、胆小的。所以我们才会去学习……就因为我们害怕未知。”他停了一下,神色里是从未有过的庄重。

“但在荒土当中,当一切比不过明日的光明,当人类已经失去了学习的欲望,你怎么能要求他们……不去恐惧两个会行走的未知生命。”


在端木将她抱到两人约好的聚首之点时,对方也正好从昏迷中醒来,那种饥饿让她忘记了与两人寒暄,她不顾形象地大口吞食着,两人为她准备的食物,她吃了很久,两人也在一旁看了很久。

“你怎么找到个小孩的?”她眼中有些疑惑。

“我要去找地图记得吗?我在书店的柜台底下发现了她。”他神色中露出了一丝为难,这个幼小的生命很难在他们身边活下来,无论是环境、还是自己两人……

她叹息了一声,在正欲开口之时,对上了她向这边投来的目光,她的眼神里充斥着不安与慌乱,她畏生生地望着自己两人,却仍在往自己嘴里塞着食物。

她看向女孩的目光,便轻轻地摇了摇头。她看出了对方心中的恐惧,但其实想一想,在灾难来临的那两天,自己又何尝不是这个样子?

她拉过端木的左手,将他从这个房间中拽了出去,直到站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们才放声讨论起关于她的事情。

“你准备怎么办?”她望向对方。

“你指她?还是我们两。”他也笑了下,苦涩的目光望了回去。

“都有,你不能让她跟着我们冒险吧。”她顿了顿,便继续说道:“如果要给她找一个人类集聚地,岂不是和我们一开始的计划全冲突了。”

“是啊……可麻烦了。”他叹息了一声,才在半响之后继续讲:“先不提我们是否可以接触普通人类,也不提我们的身份问题……就是人类聚集地这点……”

“你担心他们不会接受这个小女孩?”她又问。

“请把‘你担心’去掉。我从来就不担心这个事实。”他脸色不变,却是说出了最残酷的一面。

“为什么……现在多个人口应该可以多份劳动力吧。”她叹了一声,选择性地忽视了这多个人口带来的消耗。

“是啊……毕竟只有我们俩……可以不受物资的制衡……”她自己说完,自己便也露出了一份苦笑。

可在她低头沮丧的那一刻,她没看到,在端木的眼中,露出了锋芒。

“他们不想接受?这可由不得他们。”

他心里这样想着,也同样地,忽视了这个小女孩会为聚集点带来的一切。

“那然后呢?总得带她去试试吧?”她见端木不开口,便追问。

“去,当然得去。但不是现在而已。”

他笑了笑,眼中有一丝赤霞显露。

“你准备在这里完成进阶?”她困惑地望着对方的眼神,感到不解。

“这里没有器械,没有材料对吧。”他恍若未闻,自顾自地说:“可还是那个问题,为什么知识上的增加,可以改变我的基因能力,让我达到更高阶?”

“这不可能,这又不是小说里的一朝悟道鸡犬升天。没这么多奇迹的。”他看向对方的双眼,但却没看到除了迷茫以外的神色。

他也不觉失落,他只是继续说:“那意味着,一切的一切都早已在我的掌握之中,我便已经拥有了一座宝库,只是这宝库为什么,为什么在我的身体里还需要钥匙。”

他顿了顿,却又笑了出声:“无所谓了,这就好像人为什么长着牙,鱼为什么长着鳃一样。谁知道呢?不过确实无所谓了,它告诉了我一条路,这条路刻在我的身体里,它从来就不曾消失、也不曾需要我去拓展。我只是去‘发现’它而已。既然如此,形式真的还重要吗?我们需要为了让后人知道而给它标注上一个固定的名称吗?”

他说完,眼角已经有一片火红色的赤霞绽放。

“不,不需要。即使它说的是要我标注它,但很显然,这并不需要。只要我发现这份基因中隐藏的秘密、只要我知道它,就意味着我足够踏入三阶,而这份门槛带来的诧异,只有这份秘密而已,所以……知道便等于控制。”

“所以……你认为,二三阶的差异,仅仅在于对某种方面上的使用?”她心中的诧异,已经无法仅仅停留在言语之中。

“很奇怪吗?”他笑着又反问了一声。

“你难道没听说过,人与神的差别……只在能否掌握大道。”

她听着对方的话,脸上的震惊渐渐被端木脸上的嬉笑打消:“你哪看的这些东西……”

“小说。你看,我还从书店里抱了两本出来,这本叫辉夜大小姐的漫画老好看了。”他说着,脸上是一点异样没有,从身后掏出了一份封面是少女的黑白漫画。

“……”她看着对方一脸严肃地向自己介绍恋爱漫画,心中的荒唐停在了口中,要说为什么……

“他为什么说的这么有道理啊……”


夜晚的感染者活力会下降。

这是他近一个月以来发现的最有价值的东西,他曾经思考过这个问题,答案自然也与感染阶段密不可分。

“他们还留有未感染时的习惯。”

就像他们会使用感染前的器皿,他们似乎也遵循着感染前的生物钟。

早餐傍晚活性最强,因为它们要寻找食物,正午与夜晚活力最差,因为它们那时正在休息。

虽然不知道这种现象发生的原因,但这种规律为他们带来了唯一一条生路,在他们活力底下时,他们的各种数值都会明显下降不少。

速度与反应最为明显,这两项体能的下降几乎降了一半,端木之前对此也感到了极端的好奇,但他的好奇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他的伙伴问了他两个理由:“在这种末日面前,你好奇一下他们为什么能从墓地里重生,难道不比好奇他们活力为什么下降来得更实在吗?”

他想了想,也是。

感染者完全失去活力躺在墓穴里才是常理,活力下降有什么可奇怪的……

但说归说,他们依旧大致研究出了适宜感染者活动的环境,但气温达到31摄氏度时,初期中期感染者的速度会比他们感染前快上不少。

至于快了多少……至少在病毒还没爆发的时候,这个学校的一百米记录从来没人想着打破到四秒。

他牵着手中的绳索,一次次的从楼顶翻越,他们牵引着余下的麻绳,留下了充足的长度让自己能回到原点。

他们翻过了几座教学楼,楼顶很安静,除了绳索的淅沥声便不再有其它声响,但教学楼内,哀嚎与喘息此起彼伏,大量的感染者聚在楼道与厕所旁边。

每一次声控灯的亮起,都会吸引来不少丧尸,他们聚在一起,摔到在地的便成了垫脚石。它不会再有爬起的机会,直到它被其它丧尸踩到死亡;一只只不慎倒地的丧尸让灯光底下变成沙漏般的尸堆。

等到某刻,尸堆够高了,灯泡再亮了,它就被疯狂的感染者捏爆了。

端木看着楼下恐怖的场景,心中感到一阵恶寒,他克制着摇了摇头,将反胃驱赶干净,在翻越高楼的过程中,他不敢带有一丝异样的状态。

他抓着手中的勾爪,拼尽全力的向对面的宿舍楼抛出,短短二十米的距离,在此刻却显得如此遥远。

勾爪需要搭到合适的位置才能开始翻越,他试了很久,宿舍楼的楼顶已经明显进入了“年久失修”的范畴,勾爪带下了不少石灰与砖块,砖块掉落的声音吸引来了不少丧尸,然后扎堆的丧尸再被后续落下的砖块爆了头。

高空抛物恐怖如斯。

他看着对面的楼顶,无奈下叹了口气,他指着对面下一层的窗口,向宁纱问道:“我们去楼下……把勾爪抛进那里面,滑过去怎么样……”

“但那是宿舍楼里面了……感染者很多……”

她轻声附和,指着对面楼间游荡的丧尸。

“那也没办法了……我们下不去。从这里下楼肯定比去对面再上楼更危险……闹钟和香水准备好了吗?”

他指着对楼唯一开着的窗口,摇晃着手中的勾爪准备抛去。

“可以了……进去以后我丢到对面宿舍里?”

她抓着两人制作的“诱饵”,再一次的问。

“看情况……你自己决定丢到哪,别扔我们脚下就行……”他叹了一声,手中的绳索已经向远处飞去,就在勾爪与窗户接触的那一瞬间,清脆的撞击声惊醒了房里的丧尸,就连楼道内的感染者都开始向那间房间靠去。

“日……之前没准备……我应该缠上衣服再丢的……”

端木抱怨了一声,眼神里也渐渐出现了焦急。

宁纱叹了一声,摇了摇头向他说道:“如果缠上衣服……或许抓力就不够了……别着急啊端木……如果你也乱了阵脚,可就得靠我这个晕血的人做决策了。”

她笑了一声,拍了拍端木的肩膀,看着他露出一丝苦笑。

“那也没什么不好的……”他叹着气说了一声,顺手从宁纱的手里接过他制好的诱饵。

“你准备怎么做?”

“我先过去,然后丢诱饵,你荡过去,我们直接往楼上走,上去以后把勾索拿上顶楼,绑在天台上,再去超市。”

他一口气说完,束紧了脚上的鞋带,抓着面前的绳索向前爬去,爬了一会,端木已经爬到了索道中央。

丧尸的嘶吼已经在耳边清晰可见,他不敢抬头,下垂的绳索恰好为他的过路达成掩护,他一点点的向前爬去,直到他落脚之时,脆弱的屋檐承载住了他的身体。

“快过来”

他比划着朝对面说道,宁纱看着他站稳的脚跟,也开始一点点向前爬去,爬到了对楼。

窗台下的面积不大,身后就是嘶哑吼叫的丧尸,他们听着丧尸在窗台来回走动,端木的双手已经开始在闹钟上摸索起来。

他嘴中咬着手电,闹铃的时间定在了三十秒后的时间,他没有回头观望,反手便向着房间抛出,咕噜的声响吸引了所有丧尸的注意,他们听着脚下的响声,像是想不明白为何会有这种东西经过,他们跟随着声响走到对门,楼道间堆满了丧尸,拥挤的楼道不断有丧尸被踩在脚下,折断骨头。

端木细数着流失的时间,在倒计时的最后两秒,他翻身跳到了宿舍里去,他望着看向窗口的几个丧尸,嘴中轻轻说着:“时间到。”

随着他话语的结束,对面响起了剧烈的响声,那本该朝他涌来的尸潮换了一个方向,他牵着宁纱的双手,从尸潮的头顶上踩了出去。

“好家伙……半个月前我还跟他们在同一件教室上课。”

她脸色有些微白,嘴中的话语更显露出一份恐惧。

“那希望你下个月能修改一下这句话的时间……快走。”

端木笑了一声,恐惧的情绪同样在他心底生长,不过他知道,恐惧只会带给自己死亡。

他卸下头顶的天窗,牵着宁纱的手臂将她拉回了天台,夜晚的凉风吹散了一丝倦意,他们看着前方,不远处的大楼就是商场,在四楼有足够多的食物,只要他们可以带走。

两人晃动着手中从窗台取来的勾索,摇晃着向远方丢去,商场的结构给了他们很大的便利,外部钢柱的结构成了完美的支点。

两人紧了紧手中的绳索,趁着夜幕还深便向前爬去,十分钟。短短十分钟到时长,他们已经到了商场内部,路上的计划相差不多,但市场内的环境却让他感到意外。

他看着整洁的商场,心中有一丝丝恐惧在慢慢诞生。

“快走啊?你蹙在这干嘛呢?”宁纱捅了捅他的肩膀,有些好奇的问道。

他摇了摇头,面色顿时白了几分。他指着不远处的商场,压低了音量向对方问道:“你不觉得……这里面未免太过于整洁了吗?”

“整洁……”她复述了一遍,当眼神环顾四周的那一瞬间,她白了面颊。

作为整个校区里物资最丰富的区域……逃生者一定会来着地方看看,但没有血痕,没有感染者,甚至连货架上的商品都摆放的整整齐齐。

这就像是精心准备的诱饵,猎人会不定时的清理一下上一次捕猎留下的痕迹。

她心中的恐惧油然而生,她紧握住端木的衣袖,向商品区走去的两人脚步也越来越小。

他们拿取着高热量与各种利于如此的粮食,泡面、薯片、肥宅快乐水。只有这些,才能在有限的背包里占领一席之地。

两人速度很快,背包不到十分钟便填的满满的,身边的环境却还是如起始般安宁,他们对视一眼,决定放下求知的内心,他们向窗台跑去,绳索就在眼前,爬上去,就能回家。

短短十余米的距离,一声尖啸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他们向窗台的距离已经只有几米,但那嘶吼的丧尸已经来到了他们身旁,他四肢修长,头部如同利齿尖刃,浑身上下不显一点肌肉,骨骼刺破了皮肤露在外面,骨骼中间,有一颗染红了皮肤,在黑夜里不断发出光芒的心脏。

他心中骇然,举起手中的书包挡向挥来的利爪,腥风掠过了他的脸颊,尖爪穿透了他的背包,与他的皮肤堪堪错过。

挥击的力量拍飞了这个130斤的男人,一米八的汉子撞开了天台的玻璃倒在地上,痛苦从全身上下传到他的脑中。

“这是什么……”宁纱看着眼前近三米的生物已经忘记了逃跑,血腥气钻入了她的鼻腔中央,她伴随着对方的节奏一点点向后跌去,她走了几步,就在利爪挥来的那一瞬间,被端木撇摔了身体。

她看着利爪从自己身旁擦去,一抹猩红在夜空中迸发,她看着本该是自己脖子的位置,此刻是自己已经断裂的左手。

痛苦让她渴望着嘶吼出声,但欲望却被恐惧牢牢掌握,她捂着左手的伤口,一点点的向后挪去,鲜血如泉水般,在夜晚的天台聚成了一条小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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