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了,只是一些轻微擦伤。
他愧疚的双手紧握:
“对不起,我没想到自己的无妄之灾会连累到你们家人!”
“你们放心,医生一定会救下他的!”
“不管要多少医疗费,都算我的!”
“你们……去清理一下吧,这里我守着!”
我妈失神的望着手上已经干涸的血迹,浑身抖得更厉害了。
她使劲搓着血迹,又拉着我不断确认:
“文文,刚刚不是你爸对吗?”
“那个被刺伤流血的不是你爸爸,对吗?”
我牙齿咯咯打颤,眼底是无尽的惊恐。
随即我呜哇一声大哭起来:
“妈妈,我爸他……”
“妈妈,爸爸他流了好多血,他是不是要死了!”
“我不要爸爸死……”
我妈和我在抢救室门口抱头痛哭。
陆德明来回踱步,不知该如何安慰我们娘俩。
时钟转了一格又一格。
门开了。
医生满是歉意的同我们躬身道歉: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我和我妈双腿瘫软,根本无力站起来。
陆德明满脸悲痛,他同医生再三确认:
“医生,你是说那个男士,没……救活?”
“刀刀都是要害,我们抱歉!”
陆德明搀扶着我和妈妈走进去。
晚上那个同我们言笑晏晏,许愿年年有今朝的男人,死不瞑目的躺在病床上。
脸颊再也不复绯红。
只有刺目的血迹斑驳在他的脸上,像一朵朵绚丽的花。
我和我妈在短暂的失声后,调整好情绪,一个抱住他的手,一个抱住他的头,痛哭到不能自已。
我爸身上血腥味浓重到令我窒息,可是我和妈妈一点都不害怕。
终于,我妈体力不支,哭到晕厥。
抢救室又是一片慌乱。
黄佳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