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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眼焚天李忠淳李礼淳无删减+无广告

再来一瓶,再来一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不同依旧不信道:“你只要是书院的学生,想学偃术我就会传授,所以你不用说这样的话。”李滨正色道:“如果先生不信的话,可以再找具尸体,晚辈现在就剥给你看。晚辈也不敢说百分之百能成功,但至少也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如果能有一些好的工具的话,成功率会更高。”苏不同道:“你说的不错,不过尸体也不是随时就有的,需要提前和官府打招呼,等执行死囚的时候为咱们留具完整的尸体,所以这事等以后再试不迟。”他说到这转身把手中的球体放回了门上,又道:“你去把你那位朋友叫进来吧,老夫这就传授你们偃术的入门知识。虽然这人胆子既小,资质也不怎么样,不过现在学习偃术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多一个是一个。”李滨答应了出门一看,见公羊卓然正扶着墙在呕,呕出的已全是清水,联想到...

主角:李忠淳李礼淳   更新:2024-12-10 16: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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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忠淳李礼淳的其他类型小说《开眼焚天李忠淳李礼淳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再来一瓶,再来一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不同依旧不信道:“你只要是书院的学生,想学偃术我就会传授,所以你不用说这样的话。”李滨正色道:“如果先生不信的话,可以再找具尸体,晚辈现在就剥给你看。晚辈也不敢说百分之百能成功,但至少也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如果能有一些好的工具的话,成功率会更高。”苏不同道:“你说的不错,不过尸体也不是随时就有的,需要提前和官府打招呼,等执行死囚的时候为咱们留具完整的尸体,所以这事等以后再试不迟。”他说到这转身把手中的球体放回了门上,又道:“你去把你那位朋友叫进来吧,老夫这就传授你们偃术的入门知识。虽然这人胆子既小,资质也不怎么样,不过现在学习偃术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多一个是一个。”李滨答应了出门一看,见公羊卓然正扶着墙在呕,呕出的已全是清水,联想到...

《开眼焚天李忠淳李礼淳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苏不同依旧不信道:“你只要是书院的学生,想学偃术我就会传授,所以你不用说这样的话。”

李滨正色道:“如果先生不信的话,可以再找具尸体,晚辈现在就剥给你看。晚辈也不敢说百分之百能成功,但至少也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如果能有一些好的工具的话,成功率会更高。”

苏不同道:“你说的不错,不过尸体也不是随时就有的,需要提前和官府打招呼,等执行死囚的时候为咱们留具完整的尸体,所以这事等以后再试不迟。”

他说到这转身把手中的球体放回了门上,又道:“你去把你那位朋友叫进来吧,老夫这就传授你们偃术的入门知识。虽然这人胆子既小,资质也不怎么样,不过现在学习偃术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多一个是一个。”

李滨答应了出门一看,见公羊卓然正扶着墙在呕,呕出的已全是清水,联想到自己第一次上解刨课后连呕了三天,公羊卓然的表现也就可以理解了。

李滨上前拍了拍他的背道:“苏先生让咱们进去呢,你到底行不行?不行你就等明天再来吧。”

公羊卓然猛吸口气道:“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呢?当然是行了,老子又不是没见过死人,只是那死人太恶心了些罢了。”说罢哇地又干呕了一声。

李滨道:“你就别逞强了,还是去休息吧,你的事我会给你留心的。实话和你说,我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整整吐了三天,这没什么好丢人的,你如果觉得不恶心那才有问题呢!”

公羊卓然拱了拱手道:“那就有劳李兄了,我……我明天再来。”说罢急匆匆走了,直到完全看不见身影,仍然有哇哇的声音传来。

李滨摇摇头,忽然觉得这位公羊小侯爷其实也并不是那么让人讨厌,还是有些可爱的地方的。

李滨重进教室,对苏不同说他那位朋友身体实在有些不适,说好了明天再来。

苏不同点点头,然后便给李滨讲起偃术的起源来。

据苏不同讲,在远古时有神见人类生活艰苦,为了帮助人类发展农耕渔牧提高生产效率,便传授给人类一些加工和使用木制工具的技术。

有些木制工具的制作简单,在人间广为流传。另外一些木制工具不仅结构繁复精巧,制作困难,更需要灵力催动才能发挥作用,普通人难以学习制作及使用。

这种精巧的木结构工具甚至能够造出外型上和真人极为相似的偃人,因此,制造这种木制工具的方式被世人称为偃术,而钻研或精通这种技艺的人,则被称为偃甲师,或称“偃师”,相关的木甲则被称为偃甲。

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偃甲已不仅仅局限于偃人的制造,而是变的种类繁多,包罗万象,据说前朝一位皇帝甚至还造过一座偃墓。

所以说如果能把偃术和人类的神经相结合,那必是一次划时代的革新。

苏不同讲完偃术的起源后,便开始给李滨讲一些偃术的基础知识。

随着李滨神识的不断提高,他的悟性也变的越来越高,几乎达到了一教就会,过耳不忘的地步,这也使苏不同大为高兴。

随着人类对自身修为提高的不断执着,像偃术这种并不能对自身修为提升有帮助的法门,学习的人越来越少,已完全沦为小众范畴,有些修行者更是听都没听过。

而在书院中又因有人故意散步谣言说他上课吓死了人,所以连着几年他几乎就没有学生。

再加上那次他故意吓走了那位因打赌而来的学生,他上课恐怖已经被坐实,学生就更不敢来了,而他唯一的女儿又对偃术毫不感兴趣,所以现在他迫切想找个人来继承他的传承和理念。

李滨无疑像上天给他安排的人选,他觉得自己的理念即便在有生之年实现不了,这个年轻人也必将使之发扬光大。

所以苏不同教的很卖劲,恨不得把自己所知一股脑传授给李滨。

而李滨也被偃术的神奇所吸引,孜孜不倦的学习着,像一块海绵不停吸吮着偃术知识的水分。

不知不觉中时间飞逝,天已过午,突听一个女子的声音责备道:“我就知道你又忘了吃饭,这么大个人了难道每次都要我给你送饭来吗?”

随着话声,教室门一开,走进位白衣女子来,正是先前在符箓教室见过的苏娴。

苏娴猛然间看见李滨,先是有些奇怪,然后便露出了很厌恶的神情,找了个干净的地方把食盒放下,轻声道:“爹,快来吃饭吧。”

苏不同哈哈笑道:“娴儿你来了,来,为父替你引介一下,这是为父新收的学生,叫做……”直到这时他才想到自己竟忘了问这少年的名字。

李滨忙道:“在下青城李滨,见过娴姑娘。”

苏娴并没搭理李滨,而是对父亲道:“爹,这人和那个公羊卓然是一丘之貉,全不是好人,他来这里肯定没按什么好心。”

苏不同没好气道:“你不愿学习偃术就算了,我好不容易遇到这样一个偃术奇才,你又说人家没按好心,你是不是希望为父这一身本事失传才开心。”

李滨也道:“娴姑娘你误会了,公羊小侯爷看起来虽然这个……这个有些骄横恣睢,其实也没有你想的那般不堪,你要和他接触多了就知道了。”

苏娴好像把李滨这个人过滤了一样,全不理他,又对父亲道:“你愿意怎样就怎样吧,我又哪管的了你?好了,饭都快凉了,快吃饭吧。”

苏不同却赌气不去吃饭,对李滨道:“小子,咱不理她。今天老夫高兴,走,你陪老夫喝几杯去。”

李滨看看苏娴支吾道:“苏先生,这个……这个娴姑娘好心送饭过来,先生……先生还是……”

苏不同不耐烦道:“你小子怎么这样婆婆妈妈,老夫让你喝酒就喝酒去,哪有这么多废话。”

说着话一把掣了李滨手腕往外便走,他何等修为,李滨就觉仿佛被一只钢爪抓了,半点反抗不得,被他拖着出了门。

教室里空余苏娴在那里唉声叹气,自己怎么遭逢了这样一个不懂事的爹!


敏郡主听见声音,咬着嘴唇收住了剑招,转身道:“院长,你怎么又袒护他?”

院长?李滨心里一喜,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忙顺声音看去,只见一个灰袍老者正向他们走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人,身上清一色灰袍,看来这是书院的制服了。

这老者满头白发,一脸皱纹,像是花甲刚过,又像已至古稀,便说是耄耋也有人相信,也看不出到底有多大年龄。

他眉眼低垂,乍看下给人种苦大仇深的感觉,如果给换身装扮,演个贫下中农都不用化妆。

公羊卓然见了这人,从李滨背后出来,又变成了那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埋怨道:“院长老头,你怎么才来?你如果在晚来一会儿,小爷我说不定就死在这母夜叉手里了。”

“你说谁是母夜叉?”

“谁接话,我就说的是谁。”

“吃我一剑。”敏郡主鼓着腮帮子,满脸怒容,扬起手,手中灵剑又要刺出。

“够了,够了,你们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院长?要打架回家打去,书院可不是你们打架的地方。”这位院长只被气得吹胡子瞪眼。

“就是,你两个能不能消停点,看把院长他老人家气得。”李滨说着话挣开公羊卓然,走到了院长近前。

院长看着他道:“你又是谁?来书院有什么事?”

李滨忙一揖到地,给院长行了一礼,道:“学生名叫李滨,是大谁何大人介绍我过来的。”

院长点点头道:“大谁何昨天就跟老夫说过了你的事,你就是李滨,很好,很好。”

他连说了两个很好,也不知是说李滨这个人很好?还是入学这件事很好?转头道:“何监事,这位李滨同学就由你来安排吧。”

身后一个中年人答应一声走了出来。

看来三一四五没说假话,事情成了,李滨心中大喜,忙道:“多谢院长,有劳何监事。”

院长冲公羊卓然和敏郡主道:“你两个还不赶紧给我上课去。”

敏郡主眼瞅着公羊卓然,口中道:“是。”却不迈步。

公羊卓然大声道:“小爷我今日刚和李兄结识,这地主之谊还是要进的嘛。李兄咱走吧,以后你和我一个班就行。”

说着话掣了李滨就走,李滨急道:“小侯爷,我还有事要同何监事讲呢。”

“有什么事和我说也一样,他能办到的我也能办到,他办不到的我还能办到。”公羊卓然一边拉着李滨往前走,一边说道。

李滨心说你就吹牛吧,你以为这里是你的太师府?嘴里却道:“小侯爷,我是想让何监事给我安排个住处,我以后就住在书院了。”

李滨之所以想从小院搬出来,首先那小院是赵家的,自己这次阻止赵无双和萧瑜订婚,不仅得罪了定远王府,好像赵家人对他也不怎么待见,再住在人家的地方让他有些难以心安。

其次昨夜那人那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对李滨触动很大,他是真害怕定远王和李家对他进行报复,所以搬到书院来住,可能是他目前最好的选择。

“这就不叫个事,包在我身上了。走,咱先找房子去。然后我再领你见识见识咱书院最漂亮的美女。”

院长看着李滨和公羊卓然远去的身影不住摇头,何监事问道:“院长你看怎么办?”

院长叹口气道:“由他们去吧,你不用管了。”

公羊卓然领着李滨来到书院内务处,内务处齐总管是个身材有些发福的中年人,见了公羊卓然点头哈腰,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当听说小侯爷的朋友要找住处后,忙问李滨对地方有什么要求。

李滨说也没什么其他要求,只要安静些就好。

齐总管喜道:“刚好有位先生离开了,正空出来一处院子,我这就带你们过去,就不知这位李同学能不能满意。”

齐总管领着李滨二人到了地方,那是一处独门独户的小院,旁边还挨着几处院落,据齐总管介绍都是书院先生们住的地方,学生是没有资格住在这种地方的,算是给李滨开了绿灯。

小院果然甚是幽静,院中还有一颗枝干虬结的梧桐树,已是十月天气,满树的梧桐叶都变成了金黄色,被秋风一吹,纷纷扬扬落了下来,像是下起了一场金色的雨。

对这住处李滨十分满意,连连向齐总管道谢。

齐总管把小院的钥匙交给李滨,哈哈笑道:“你既然是小侯爷的朋友,那么就不是外人,以后有事但来找我,千万不要客气。”

公羊卓然拍了拍齐总管的肩膀道:“老齐,今天的事办的不错,你上次拜托我的事我会尽量给你想办法的。”

齐总管十分激动,抓住公羊卓然的手狠劲摇晃道:“多谢小侯爷,多谢小侯爷。”

李滨看着二人,心想看来不管哪个世界,这权权交易的事也屡见不鲜,不过以前受益的都是别人,这次却是自己,这感觉还真TM的爽,这可能就是为什么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要当官的原因吧?

待安排妥当,公羊卓然就把齐总管打法走了,然后对李滨道:“你的事我帮你办成了,接下来是不是也该李兄替小弟办件事了。”

果然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这位小侯爷求自己办的事绝对简单不了,能推就要尽量推掉。

于是笑道:“小侯爷不是说要领我去看书院的第一美女吗,怎么又让我办起事来了?”

公羊卓然正色道:“对呀,事情就和她有关呀。她不仅人美,而且修为也高。我对她是一往情深,可这丫头绝情的很,软的不吃,用硬的我又不是她对手,事情就有些棘手。所以这个……这个我想请李兄帮……帮个忙,李兄要能帮我办成这件事,我跪下来叫你爹都成。”

原来是追女孩子,我还当什么难事?想当年上大学的时候,自己‘李红娘’的名头可不是浪得虚名,也不知撮合了多少对炮友,就是尽给他人做嫁衣了,自己毛也没捞到一根。

李滨提着的心立时放了下来,笑道:“原来是这样,快带我去瞅瞅这第一美女究竟是怎么个美法?”


李滨说着话,猛提口灵力,身子已如离弦的箭般射了出去。

突然砰一声巨响,一扇石门已被撞开,一个血傀儡冲了出来,挥舞手中灵剑,向李滨砍来。

“咻”

李滨的身形如电已跃过灵剑。

又是砰一声,第二个血傀儡冲出来,随后第三个,第四个,在天眼的金光下,他们的动作都慢了半拍,李滨有惊无险的避过他们的攻来的灵剑。

血傀儡被李滨甩在身后,他身形连闪已到了司徒坛主近前。

“血傀儡生前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被制成傀儡后依旧保留了身前四五层实力,再加上用新发现那血液淬炼,实力更上一层楼,为何就奈何不了这少年?”

司徒坛主不知李滨有天眼这门神技,见他每每能在间不容发的时候,避开血傀儡的攻击,如同鬼魅,心里惊慌不已。

更主要是他刚才已发现,那位公子死了,说实话,他有些瞧不起这人,不思进取,一心放在了声色上,他这化血坛,都快被他变成奸淫妇女的淫窝了,像这种人死不足惜。

然而他背后的家族却十分显赫,他死在自己的地方,让自己如何交代?

眼见那少年向着自己过来,今日要让他跑了,可能只好自己去给那人顶命了。

于是他决定使出他最后也是最厉害的手段——迷踪蝶魇。

可是他现在都不知道这手段对少年管不管用?应该管用,不然他也不会被迷倒带到这里,大概是他碰巧在血池解开了蝶魇,这就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的道理。

这回要是得手,先一剑结果了他,看他还能兴起什么风浪?

司徒坛主的手抬了起来,一只若有若无的蝶影从他手腕飞出,直向李滨而去。

如不是天眼,李滨决计发现不了它,可是在天眼下,它变成了一只十分鲜艳的蝴蝶,一双眼里似乎放射着诡魅的光彩。

“这难道就是迷踪蝶魇?”

李滨心里大骇,一剑向蝴蝶斩去,在他凌烈的剑气下,那蝴蝶瞬即化成齑粉,四散飞扬。

这迷踪蝶魇厉害就厉害在无踪无影,无色无味上了,在司徒坛主的记忆里,从没有人能发现蝶魇,因而也就谈不上破解,就是那些修为精湛的高人也不能,只不过那些人修为太高,虽中招却不被所迷,因而这手段对他们来说也就毫无意义。

可是这少年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能破他绝招?就在司徒坛主无比惊骇下,他发现一道璀璨的金光直向自己斩来,他的心已慌,动作已乱。

“咔”

一声脆响,血花飞舞,一个条状的东西高高飞起,李滨腾空跃起已伸手抓住了那物,居然是一条手臂。

再看司徒坛主,一条手臂被齐肘削断,正是刚才发射迷踪蝶魇那手臂,血水顺着伤口不住往下流淌,他忙用灵力止住流血,把那如埙一样的乐器吹奏的更加凄厉。

血傀儡吼声连连,一起向李滨追来。

李滨不敢停留,飞也似的往前奔去。

只见他一手提剑,一手拿着个断臂,背上还背着位妙龄女子,这模样简直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往前奔了百十丈,甬道变成斜向上的阶梯。

李滨一步五级,急速向上,身后血傀儡穷追不舍。

所幸这阶梯并不很高,倏忽间已到了尽头,前面出现一道门户,李滨现在也管不了那许多,就算是龙潭虎穴也先进去再说。

他飞身撞了过去,砰一声门户被撞开,他的身子飞出,李滨只觉一道阳光刺眼,还没反应过来,只听邱如雪在背后欢呼一声:“我们出来了!”

李滨闭了闭眼再次睁开,发现自己正置身在一株参天古树下,枝干虬结,树叶茂密,仿佛是一把遮天的巨伞。

而四周怪石嶙峋,溪流淙淙,原来是山中的一处山谷。

天空中一轮朝阳灿烂,放出万道霞光,似乎给这山谷披了一件锦衣。

李滨第一次觉得早晨的太阳是如此美好,他很想对这太阳赞誉一番,可是还没想出一个词,只听身后“噢噢”的吼叫声响了起来,李滨回头一看,原来那些血傀儡也追了出来。

“操,你们有完没完了!”

李滨骂了句,迈开双腿,向山谷外疾驰而去。

那些血傀儡需要音乐控制,自然不能追远,待李滨出了山谷,又往前跑了一段距离,已经再也听不见血傀儡那令人发毛的声音了。

李滨也实在有些累了,他害怕那司徒坛主阴魂不散,找了处隐蔽的地方,解开布条,扶着邱如雪靠树坐了,自己也坐在地下大口喘气。

他记得方才用天眼看见司徒坛主的手腕处好像有个筒状东西,想来定是发射迷踪蝶魇的装置,这才在第一剑不中的情况下,反手一剑把他手臂斩断,目的就是想把这阴毒之物抢过来。

这时拿起断臂,扯下尚套在上面的半截袖子,翻过来一看,果然见手腕处用细丝捆着根物件。

这东西长有三寸,直径一寸,一面呈弧形,一面是平直,晶莹剔透,温润如玉,里面隐隐有一只彩色斑斓的蝴蝶,煞是好看。

李滨也不知道这东西的用法,现在也懒得琢磨,把那东西从断臂上取下,又把腰间春雷刀拔出,摁开刀柄,装进了空间。

却听邱如雪埋怨道:“这种害人的东西,得到了就该毁去,你倒收起来是什么意思?”

李滨笑道:“你这话说的不对,这东西在恶人的手中就是害人的东西,在好人的手中就是救人的东西。是害人还是救人,全看使用他的人,可不在这东西本身。”

邱如雪虽对他的话大不以为然,但又不知如何反驳,侧过头不再理他。

李滨觉得无趣,没话找话的问道:“堂堂灵妙峰的高足,为何会落入那些人的手中?”

邱如雪叹口气道:“我来京城本是参加琼林会的。我因为是朝廷内定的人选,不用参加选拔,因而比同门提前入京。前些日偶然发现有人杀人取血,手段十分残忍,我们修道之人就是要以天下苍生为己任,遇到这样的事情,哪有不管的道理?一调查下,便找到了他们那巢穴,本想进去探个虚实,不想反着了恶人的道。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

李滨哈哈笑道:“我当然知道了,我还知道咱们这缘分可非同一般,要不然怎么让我在那种地方遇到了你?俗话说:‘择日不如撞日。’我这就带你回去,今日咱就洞房花烛得了。”

说着话一把抱起邱如雪,大步而行。

“洞房花烛那要等你明媒正娶以后,你现在若敢胡来,我……我就杀了你!”

“那可是谋杀亲夫,你怎么舍得?”


比赛虽然结束了,人们依旧意犹未尽,于是当夜青城各大小酒馆全都爆满,直到后半夜街上依旧有呕吐和唱歌的声音。

那夜李滨也很想喝酒,赵老太爷似乎看穿了他的心事,在赵府给他和赵无双安排了一场盛大的庆功宴,席面一直从松延堂排到了中正殿,整个赵家不论身份贵贱都可以入席,场面好不热闹。

他和赵无双坐了主位,赵老爷子、刘先生、赵无命、赵无衰等赵家一干有头有脸的人物作陪。

敬酒的更是排起了长龙,李滨酒到杯干,显得豪气干云,也醉的一塌糊涂,最后拉住赵无双非要唱一首纤夫的爱,然后被一个像雷公一样的家伙抓住摔了出去,后面的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觉天在晃,地在晃,人也在晃,胃里更是排山倒海般在晃,他想吐,却只是干呕了几声什么也没吐出来。

“吐,就吐到外面,可别吐到车里。”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李滨打眼一看,说话的人正是赵无衰,不由问道:“咱们这是在哪里?”

赵无衰冷声道:“自然是在马车里。”

李滨定睛一看,发现自己果然在一个车里,而且还是装饰的很豪华的一辆车。

车声碌碌,这车正在赶路。摇晃的感觉便是由此而来。

李滨坐起身,把身子靠在车厢上,继续问道:“我们为什么会在车里?这车又是去往哪里?”

“车自然是去往京城,至于为什么在车里,当然是为了你的小命,你以为我愿意像兔子一样待在这车里吗?”

赵无衰的语气十分不爽。

“为了我的命?”李滨满脸疑惑。

“这是爷爷定下的瞒天过海之计,爷爷昨天大摆筵席,弄得满城皆知,又让你喝的酩酊大醉,阖府上下都以为你已醉的不省人事,然后偷偷带你上路,为的就是迷惑李家,你以为李家这次能轻易让你离开青城吗?”赵无衰解释道。

李滨这才恍然,不由在心里大大给赵老太爷挑了个拇指,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瞒天过海用的实在是妙,在别人都以为自己醉的像一条死狗般在屋里睡觉的时候,自己已经坐上了去往京城的马车。

李滨笑了笑道:“原来如此,那可就有劳赵大哥一路辛苦了。不过大小姐也通过了选拔,难道不和我们一同进京吗?”

这可是李滨最关心的。

赵无衰道:“表妹自然会去,不过爷爷另有安排,就不劳你操心了。”

李滨心道:“我的媳妇儿我不操心让谁操心?”可这话却不敢说出口来。

马车辚辚,一路前行,李滨暗用灵力把体内的残酒一点点排了出去,整个人便变得精神起来。

心里想着这夏国的都城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不过瞧这架势,赵老太爷应该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自己只管好好练功,等着参加琼林会即可。

这时,赵无衰正靠着车厢闭目养神,两人都不说话,车厢内一片阒静。

突听马儿“唏律律”一声嘶鸣,马车遽然停了下来。

“你站在路中间干什么?难道不想活了吗?”

“对,我已活了太久,今日就是来送死的。”一个冰冷的声音说道。

赵无衰眼睛猛然睁开,一道精光爆射,人已经跃出了车外。

李滨听那说话声音有些熟悉,心里也是一惊,紧跟着赵无衰下了车。

然后他就看见前面路中间如钉子般站了一个人。

这人红面微髭,正是李如刀。

李如刀拦车的目的可想而知,自然是为了自己,看来赵老爷子这瞒天之计还是没能骗过李家。

李如刀看着李滨,眼神也如刀一样锋利,冷笑一声道:“你们以为用这雕虫小技就可以安然离开北琅琊州吗?”

他说着话一步步向李滨走去,身上的寒意似乎让空气都冻结了。

李滨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感觉到的恐怖气息,慌忙开启了天眼,把金色灵剑化了出来,等着李如刀出手。

一旁的赵无衰也是如临大敌,化出了一柄红芒闪耀的灵剑。

李如刀走到距李滨三尺处停下脚步,伸手入怀,拿了柄小刀出来,刀鞘十分古拙,上面镌刻着三个古字,李滨也不识的。

他抽出刀来,但见刀身如雪,隐隐透出一股寒气,李如刀伸指在刀身上一弹。

“叮——”

发出一声十分悦耳的声音,余音缭绕,久久不绝。

只听他开口道:“此刀名唤春雷,长半尺,宽一寸,厚三分,不仅可以削金断玉,而且它由雷火铸成,内蕴雷力,最适合金灵台的人使用,我见你化剑成金,应该是金灵台了?”

他这一番话听得李滨一头雾水,这哪里是来杀人的,分明是来卖刀的?

而且自己是什么灵台?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李如刀既这么说,那应该是金灵台了,于是点了点头。

李如刀又道:“这刀还有一点奇处。”说着话在刀柄上一摁,刀柄忽然弹了开来,露出里面黑洞洞一个空间,继续道:“它还有储物功能。”

李如刀说完话,忽然反手一刀,只听“噗嗤”一声,雪白的刀已刺入他心口,他张嘴“哇”一声吐出口鲜血,脸上是无尽的凄苦之色。

这一下变故陡生,完全出乎了李滨和赵无衰的意料之外,二人同时惊呼一声,李滨慌忙问道:“你……你这是干什么?”

李如刀微微一笑,张嘴又吐了口鲜血,这才道:“我是李家人,奉命来杀你,完不成任务就是不忠。而你爹娘当年对我有恩,我若杀你,是为不义。忠义不能两全,那么只有死……”

他说到这一阵咳嗽,又吐了几口血,声音变得十分虚弱:“这把刀是我偶然得来,也算一件宝物,现在送给你,算是报了你爹娘的大恩,我亦死……死而无憾!”

他一直强用灵力支撑,现在该说的都说完了,把眼一闭,身子轰然倒地,已经死去。

李滨怔在当地,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他生平第一次见这种为了义气甘愿舍弃生命的人,只觉胸中一阵热血澎湃。

而一旁的赵无衰走上前冲着李如刀的尸体拜了几拜,挑起大拇指赞了声:“好汉子!”


上台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苏不同的女儿苏娴。

她先对李滨和公羊卓然嫣然一笑,只笑的公羊卓然轻飘飘的灵魂儿差点飞到了九天外。

然后又冲台下敛衽一礼道:“小女子苏娴,从今日起正式入了偃术班,所以今日和丹药班的对决我也要参加。”

苏娴的话音未落,众人就见眼前红影一闪,再看时试道台上又多了位红衣红裙的女子,正是那位敏郡主。

她先瞪了李滨二人一眼,然后对台下道:“本姑娘姬敏,今天也加入了偃术班,所以偃术班现在是四个人。”

苏娴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敏郡主却抢先道:“娴姐姐你的事就是小妹我的事,所以姐姐你要说些别的,就是瞧不起小妹我。”

苏娴被她说中了心事,只好改口道:“多谢妹妹了。”

事情的发展越来越不受自己驾驭,李滨觉得脑袋忽然间大了一圈。

突听台下成才呵呵笑道:“李滨,当时你是怎么说的?什么以一抵百?什么一人足矣?你说话到底算不算数,如果不算数这比试也就没有了意义,还比他作甚?”

成才眼见公羊卓然和敏郡主先后上台,这二人身份太过特殊,只一个公羊卓然也就罢了,再加上敏郡主他可无论如何也得罪不起,因此才用言语来挤兑李滨。

李滨也正不知如何是好,成才的话倒提醒了他,正好顺坡下驴,于是大声道:“你们听清楚了吗?人家丹药班的先生不愿意了,你们还是下台去吧。”

公羊卓然打个哈哈,道:“今天的事小爷我掺和定了,绝不下去。”

苏娴和敏郡主也站着没动,显然也不愿意下去。

李滨忽然厉声道:“你们几个就算想加入我偃术班,也先需经过苏先生同意,还要得到我这个首席大弟子的认可,我堂堂偃术班岂是谁想进来就进来的?再说今日的比试说好了是我一个人的战斗,和你们有什么干系?还不快快给我下去!”

公羊卓然伸手摸了摸他额头,道:“小子你是不是病得不轻。”

李滨一把拨开他的手,大声道:“威虎帮副帮主公羊卓然听令,本帮主命你把这两女子带下台去好生看管,如有差误唯你是问。”

公羊卓然一时愣在那里,只觉哭笑不得,也不知是该不该答应?

李滨怒道:“公羊卓然你敢抗令不遵吗?本帮主可要帮法论处了。”

公羊卓然还没说话,台下的成才大声道:“小侯爷,他说的对,当时是他亲口说要以一抵百的,现在我们的人连五十人也不到,他已经占了大便宜,如果你们再加入进来的话,我们可就吃了大亏,所以小侯爷还是听他的话下台去吧。”

李滨道:“不错,大丈夫言出如山,难道你们定要我做个说话不算话的小人吗?这丢的不光是我的人,更是咱偃术班的人。”

公羊卓然三人面面相觑,然后一起点点头,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他们再不下去就有些无趣了,当下三人怏怏的走下了台。

成才心中一喜,本来公羊卓然和敏郡主要是坚持不下来的话,今天的比试只好作罢,那么赶走苏不同的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也便失之交臂。

谁想这个小子不知是中邪了还是疯魔了,竟非要把两个得力靠山赶下来,要以一己之力对付四五十人,这正是天助我也,不由看向了一旁的苏不同,心说苏老儿,你就等着卷铺盖走人吧!

只听李滨对丹药班众人道:“我偃术班向来以德服人,和人交手都是先让三招,你们就请出手吧。”

“此子之言,甚合吾意,想我偃师原该有此气度。”

苏不同在台下手抚须髯,大点其头。

而其他人却都和他有不同看法,他们觉得台上这个叫李滨的小子,不是疯了就是个傻子,不然世上哪有这样的人?

只见剑光一闪,有人已先出了手,一剑向李滨胸口刺到。

他一出手,其他人也跟着出手,但见剑影漫天,纷纷向李滨而来。

李滨被四面八方而来的剑光围绕。

在台下人眼里,这些人的剑招个个迅捷绝伦,显然每个人的修为都不低,李滨便如一只被困于彀中的野兽,眼看难以逃脱。

但在李滨的天眼下,他们的剑招比之那些江湖卖艺之人也强不了多少。

也没看出李滨用了如何巧妙的身法,然而在他身形连晃下,他的人已从无数灵剑交织的罅隙中穿出,面带微笑站在了台子一角。

这一来不光是台下之人吃惊,连台上丹药班众生徒也是莫名其妙。

他们纷纷呼喝,各挥灵剑再次袭来。

情况同上次一样,李滨从台子一角到了台子另一角,笑容却愈发灿烂。

直到这时成才的眼中才露出慌乱的神情,那些学生们看不出来,可他是什么修为?自然瞧的清楚,他发觉李滨的每一次躲避,看似平淡无奇,实则妙到毫巅。

这小子如此年纪,怎会有这样的修为?难道是那位高人乔装假扮的吗?

就在成才狐疑之际,李滨已轻轻松松躲过了三次攻击。

他一晃手化出了灵剑,挺剑指着众人道:“三招已过,我要出手了,剑下无情,你们可小心了。”

众人被李滨的狂傲激怒,大都想就算你滑如泥鳅,能躲开我们的攻击,难道以你一柄剑能敌得过我们四五十柄剑?

于是他们各用绝招,再次向李滨攻到,眨眼间试道台上成了光的海洋,剑气的渊薮。

李滨手中的金色灵剑随意挥舞。

“啊哎呦咦”

台上呼喊的声音此起彼伏,而试道台上的空间不断扭动,不时有人从试道台上被强行送了下来,而这些人或是手腕,或是肩膀,或是胳膊,不一而足,全都受了伤,好在受伤皆不太重,显然是李滨剑下留情。台上呼喊的声音此起彼伏,而试道台上的空间不断扭动,不时有人从试道台上被强行送了下来,而这些人或是手腕,或是肩膀,或是胳膊,不一而足,全都受了伤,好在受伤皆不太重,显然是李滨剑下故意留情。

而一旦有人受伤,试道台的禁制就会启动,把受伤的人送下台。

顷刻间已有十几人被送下试道台。

台下一时哗然,观看之人都瞪大眼不敢稍眨,他们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李滨随手挥剑,剑不虚发,剑剑见血。

而那些人好像是故意送到他剑下让他刺到一样,这实在是太过不可思议,难道这个人会妖法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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