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的第五年,郡主爱上了她的竹马。
竹马嫉妒我夺走驸马之位,诬陷我通敌,想要逼死我的护卫。
我被囚禁起来身受重伤,跪着恳求郡主彻查此事,替我救救他。
她却说:“死得不过是个护卫而已。”
“难道你还想要让我心爱之人为他陪葬吗?”
后来郡主府大火,我同二皇女并肩而立。
她甩开竹马,求我跟她回去,我平静地转过身。
“这场大火,烧死的不过是郡主不受宠的驸马而已。”
我来京都的第五年,姜汝宁爱上了别人。
她去京郊参加诗会,回来时,身边带了个眉目俊俏的郎君。
我近日身子不适,本与她约好一同去看看。
马驾早已备在郡主府外,却迟迟不等她归来。
不知等了多久,门外小厮才慌慌张张来报。
“郡主回来了。”
我忙端正仪态去迎她,刚推开门,却与迎面的人撞了个趔趄。
今日姜汝宁点了胭脂,华容锦衣衬得她貌美异常。
可是她却不顾我,只小心翼翼地将地上的人揽了起来。
地上的人被我撞得疼了,伸手狠狠地推开了我。
大声朝姜汝宁发牢骚:“你把我往你夫郎这里带,是想存心看我难堪不是!”
我听懂了他的话,喉头艰涩地吞咽,却没了回头的力气。
姜汝宁面色不虞:“郁闻,你太高估自己了。
本宫见你可怜才收留你,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她虽语气斥责,揽着郁闻的手却更加仔细了。
我看的清楚,郁闻喝醉了酒步履不稳,她是怕他摔着。
我突然想起从前她迎我入府时,也是这般姿态。
成亲前她说我异乡孤客,来到京城与她和亲,要认清自己的身份。
后来我在朝堂上被人羞辱,她话语间并不饶人,望向我的眼神却坚定。
她说我是她的驸马,只有她一个人能欺负。
我不应她的话只笑,我知道,她喜欢上了我。
她对喜欢之人才会耐下性子维护。
可是现在,她好像喜欢上了别人。
我不死心的转过身,伸出手拉住了姜汝宁的胳膊。
“今日你与我约好,要陪我去看医,马车已经备在府外了。”
我话音刚落,醉酒的郁闻忽地嘴角嗤笑,他一把扯开了姜汝宁。
“没听见你的驸马发话了吗?”
“去啊,既然已经约好了,又何必将我带来看我笑话!”
姜汝宁被他推开也不恼,又小心翼翼地将他的身子扶到了床上。
“别耍娇气,我会留在这里陪你。”
然后恍若无人般,转头吩咐小厮:“去端碗醒酒汤来。”
她细致地替床上的人顺发擦汗,全然不顾站在她身后的我。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同我说一句话,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从前处处维护我的人,如今去维护别人了。
世人总说七年之痒,原来到我这里,只需要五年。
变故陡然,姜汝宁参加了个诗会。
回来便不爱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