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我如释重负的走出包间,谢南州却追了出来。
他脸色苍白,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沈确,我可以解释的。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解释。”
我有些无奈,还有些不懂的看着谢南州。
“你和刘念能在一起是好事,奶奶也能开心。”
“我们两个没有关系,她身上的吻痕只是一次错误。那天我们都喝多了,是老周他们把我们扶回去的,不是我自愿的,即使上床了也没意义。”
“我以后再也不在外面喝酒了,我发誓!”
“沈确,我们结婚八年了,你信我这一次好不好?”
谢南州的话,吸引了很多路过的顾客,都伸长脖子看过来。
我皱眉,强忍着恶心。
“你不要这么敏感,我们的事,等我工作结束再说吧。”
那年知道奶奶帮着谢南州和刘念两个人约会打掩护那天,我也是这样在公园歇斯底里的拉着他,像个疯子一样。
当年的谢南州也是这样打发我的。
我转身看见他受伤的眼神,没有理会,径直进了电梯。
谢南州,风水轮流转,都是要还的。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的手机一直在闪。
谢南州打了几十个电话,又发了十几条的信息。
屏幕上显示的是谢南州的名字,他打了几十个电话,又发了十几条的信息。
这些信息的内容无非是道歉、恳求原谅和承诺改变,但我已经听够了这些空洞的言辞。
然后他说会在二楼那个包厢等着我,等我一起回家。
无数的电话消息轰炸,实在是没办法,我只是想让手机清净一下。
深吸一口气,接了电话,谢南州温柔的声音隔着手机:“沈确,你那边结束了?要我现在去接你吗?”
“我已经和朋友先走了。”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我还在生气,在和他闹别扭。
我将手机递给刚刚回国的竹马手上,让他打了招呼。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谢南州不规律的呼吸声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还有一丝暴怒。
我主动挂断了电话,现在的我不想和他吵没有意义的架。
今天我没有回家,而是睡在了经常住的那家酒店。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我是被电话吵醒的,打开手机看到谢南州的无数个未接电话。
我穿好衣服,无奈接起了电话。
“沈确,你在剧组吗?”
我点点头,冷声道:“对啊,不然我能在哪。”
谢南州犹豫半晌才哑着嗓子说,他说他很早就去了剧组找我。
可是导演告诉他,今天没有我的戏份。
我丝毫没有谎言被拆穿的慌张,毫不在乎的质问他:“谢南州,你是在怀疑我出轨吗?那种脏事,我不屑于做。”
他连忙解释道:“没有的,我没有怀疑你,只是我想接你回家。”
我看了一眼手中的车钥匙,毫不犹豫的决绝了他。
谢南州说他在家等我回家。
到了家,谢南州主动地为我拿拖鞋。
我回到卧室准备换掉昨天的脏衣服,却看见床上丢着一件不属于我的内衣。
谢南州慌乱的将内衣丢进垃圾桶,眼神飘忽不定的同我解释:“昨天刘念喝的太多了,又不让别人碰,迫不得已我才将她带回家里的。”
我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随之打断他的话:“谢南州,我说的很清楚了,我不在意了。”
“我不在乎你和你的莺莺燕燕做了什么,所以不用和我解释。”
我转身去衣帽间,这一刻他才知道我是真的不在乎了。
打开衣橱,发现里边的衣服都洗过了,熏的是我调的那款香。
他倚在门边,等着我的夸奖。
以前我最喜欢的事,就是把我们两个人的衣服都熏上属于我们的这款香。
可是这么多年,他从未熏过,即使熏上也会让我洗掉。
他说这香就是四不像,闻着恶心。
有一次他加班好几天都没有回家,我去给他们送被褥。
第二天所有人都说被褥地上熏的香,安眠效果很好,谢南州却直接把被褥烧了。
所有人都尴尬的走远,他冷眼看着地上正在燃烧的被褥,“早都说了,这种恶心的香不允许再熏。”
那天晚上的事,我很清楚,只不过是刘念闻到了,眼泪掉了好一会儿。
现如今,也轮到了他为我做这些事。
“这个香,我试了很多次,你快闻闻像不像。”
“我觉得挺像的了,如果不像,我可以重新调的。”他期待的看向我。
我将所有的衣服丢到他身上,捂住鼻子毫不客气的干呕。
“什么东西啊,闻的让人想吐,还不如那农村旱厕。”
谢南州的手由于对香料产生过敏反应,已经布满了细小的红疹。
可他仍旧纹丝不动,面色苍白地紧紧盯着我。
我没再看他,倚在沙发上看剧本。
半晌,洗完衣服的男人,小心翼翼的走近我,好像有话说。
在他开口的那一瞬,他的手机却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