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越看向颜舒桐的眼神带着爱,就好像,我看见周斯越时一样。
我不止一次地质问过他和颜舒桐的关系,可他每次都将这个话题敷衍了过去。
他总是以朋友这样的借口来搪塞我,可是我比谁都清楚,朋友之间不是这样的。
可无论我怎么闹,他依旧没有和颜舒桐保持距离。
甚至给我吃避孕药,转头跟颜舒桐生孩子。
我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母亲去世那天泪水涟涟,颤抖着拉住我的手问我为什么周斯越和别人有了孩子的画面。
我将满心的欢喜和爱毫无保留地给了周斯越。
可他现在回报我的是什么?
是他的冷漠、他对我招之即来的态度。
也是他和别的女人生孩子。
周斯越用一把无形的刀一点一点杀死了我对他的爱。
和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
我抬起手看着无名指上那枚闪闪发光的钻戒,心如刀割。
我费了点力气将它从我的手指上拔下来随意扔在床头柜里,我看着泛了红的指节,决心抛掉过去。
第二天,我是在周斯越怀里醒来的。
他身上带着我从前最喜欢的薄荷香,我挣脱开他的怀抱,就要起身,却被他一把拽倒。
我皱着眉强忍着恶心推开他:“离婚协议书签好了?”
周斯越嘴角的笑意凝固在脸上,他开口话语带着隐忍的愤怒和不耐烦:“沈念荞,差不多得了。
非要闹下去吗?
舒桐只是想要个孩子,生下来也不跟我姓,也不需要我们养,对我们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我穿好鞋起身,站在门口抱着胳膊看他,眼里不带一丝感情:“周斯越,你满大街打听打听,谁家老公跟外人生了孩子回来要求自己老婆大度的?”
“生了孩子之后呢?
颜舒桐要是告诉你孩子不能没爸爸,让你跟她结婚,你结吗?”
周斯越没有说话,但我已经猜到了他心底在想些什么。
他大概觉得这样也不错。
我叹了口气,把憋在心里很久的话说了出来:“我嫁给你三年,这三年里你们周家人把我当成保姆使唤,你姐姐时时刻刻耳提面命说你和颜舒桐有多般配,到我就是鸠占鹊巢。”
我也不打算再跟他继续废话下去:“周斯越,你把离婚协议签了,我们好聚好散,我给你儿子的妈妈腾地方。”
周斯越涨红了脸看我,最终什么话都没有说,穿上衣服出了门。
看吧,这就是周斯越,遇到事情只会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