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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井里爬出个大格格结局+番外

檐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岑本中等的就是这句话。他也想笑出声来,但是克制住了。很过意不去,我生的是儿子!他想把这句话说出来。尽管他还没有说,可是他脸上的一切足可以证明了。牟先生紧紧地盯着他呢!他脸上的变化全在牟先生眼里呢!“快快快!把夫人送回去!”二老爷说话了。正如牟先生他们死盯着岑本中一样,他也在死盯着纳澜馨这里,“小他娘的赔钱货,命他娘的还挺硬的!”二老爷就不是好脸儿看她们。二老爷想的什么,也全在牟先生心里了。“你要知道二小姐和三小姐也和她们一样,你不气死才怪!”牟先生也笑了,但只是轻轻地笑了那么一下。“没长眼的东西!妳没看到老爷的棺材就停在这里吗?”大夫人打完说道。“对不起大福晋,我一时高兴,忘记了!”被打的婆子一脸的冤屈,她捂着半面脸,呆呆地站在大夫...

主角:纳澜馨纳澜幽   更新:2024-12-14 17: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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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纳澜馨纳澜幽的其他类型小说《枯井里爬出个大格格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檐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岑本中等的就是这句话。他也想笑出声来,但是克制住了。很过意不去,我生的是儿子!他想把这句话说出来。尽管他还没有说,可是他脸上的一切足可以证明了。牟先生紧紧地盯着他呢!他脸上的变化全在牟先生眼里呢!“快快快!把夫人送回去!”二老爷说话了。正如牟先生他们死盯着岑本中一样,他也在死盯着纳澜馨这里,“小他娘的赔钱货,命他娘的还挺硬的!”二老爷就不是好脸儿看她们。二老爷想的什么,也全在牟先生心里了。“你要知道二小姐和三小姐也和她们一样,你不气死才怪!”牟先生也笑了,但只是轻轻地笑了那么一下。“没长眼的东西!妳没看到老爷的棺材就停在这里吗?”大夫人打完说道。“对不起大福晋,我一时高兴,忘记了!”被打的婆子一脸的冤屈,她捂着半面脸,呆呆地站在大夫...

《枯井里爬出个大格格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岑本中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也想笑出声来,但是克制住了。

很过意不去,我生的是儿子!

他想把这句话说出来。

尽管他还没有说,可是他脸上的一切足可以证明了。

牟先生紧紧地盯着他呢!

他脸上的变化全在牟先生眼里呢!

“快快快!

把夫人送回去!”

二老爷说话了。

正如牟先生他们死盯着岑本中一样,他也在死盯着纳澜馨这里,“小他娘的赔钱货,命他娘的还挺硬的!”

二老爷就不是好脸儿看她们。

二老爷想的什么,也全在牟先生心里了。

“你要知道二小姐和三小姐也和她们一样,你不气死才怪!”

牟先生也笑了,但只是轻轻地笑了那么一下。

“没长眼的东西!

妳没看到老爷的棺材就停在这里吗?”

大夫人打完说道。

“对不起大福晋,我一时高兴,忘记了!”被打的婆子一脸的冤屈,她捂着半面脸,呆呆地站在大夫人面前。

“不长眼的东西,以后说话注意着点儿!”

大夫人又“啐”了她一口,“雪梅!

把我的烟袋锅子拿来!”

大夫人接过烟袋锅子。

“生了个什么玩意儿啊?”

那婆子看了一眼停在地上的老爷棺材。

悻悻说道:“回大福晋的话,还是个格格!”

那婆子不敢大声说,她生怕再挨上一下子。

“就知道,我都多余问!”

大夫人说完瞄了一眼二老爷,这才发现原来二老爷夫人早被丫鬟们扶回房里了。

“徐婆子,妳也回去吧!”

大夫人就好像良心发现了一样,她看着远去的徐婆子,重重地“唉”了一声!

“老二,这儿就交给妳了,我困了,要歇了!”

二夫人知道她是什么德行的人,应了她后就没再理她。

“哼!”

岑本中也冷笑一声,回头又看了停在地上的,大老爷的棺材,再次冷笑了一声。

早知他钮保兴就是个没儿子的命,我今天就是来看笑话的。

偌大的一个商铺,十几号子的分铺,我看你以后交给谁?

它们早晚是我岑某人的。

“保廷老弟!

若无其他事,那我岑某人就告辞了!”

岑本中双手作揖,就不是好笑。

“那好,我送你!”

二老爷钮保廷也和他一样。

“维鸿!

你送漱心小姐她们各自回房吧!”

二夫人说话到是很温和。

“谢谢二娘,不!

我们要给阿玛守灵,我们不回去!”

牟维鸿夹在小姐与夫人之间,面露难色,权衡利弊之后,他还是站在了小姐一旁。

“姐,我不在这儿,我要回家!”

纳澜幽脸上还隐隐作痛。

她不过就是个五六岁的孩子,她姐也真下的了狠手打她。

“小幽子,妳瞎说什么呢?”

纳澜馨也紧张起来。

她一直怕妹妹说错话,可不想妹妹还没说什么呢!

自己却率先失了言。

“妳才瞎说呢!”

纳澜幽总算找到了话茬子,不说别的,就从她那不服气的小眼神儿中就能看出来。

“几位夫人,维鸿还是送她们回去吧!”

牟维鸿向她们鞠了一躬道。

“去吧!

去吧!”

二夫人抬抬手。

“丫头片子生的再多也没用!”

二夫人喃喃嘟嚷道。

“二娘妳能别瞧不起女孩子吗?”

二夫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她手中的烟袋锅子差点儿掉在地上。

纳澜馨扶住棺材,好像这棺材里躺的,就是她亲爹一样。

“小祖宗,妳能别在这儿添乱了吗?”

二夫人想叫人推开她,却怎么也得不了惩。

“这孩子从小就听牟先生的,今儿这是咋了?”

二夫人也起身。

灵堂内灯火通明,下人们全在这儿。

老爷走的也够寸的,要不他们不是也该回家了。

千不该万不该,昨天就不该人见这个岑本中。

下人们中,一个花白胡子老汉一边帮老爷擦拭着棺材,一边小声说着。

“钮安啊!

快扶你们福伯回房!

这儿有我们就够了!”

二夫人放下老烟杆子,咳嗽了几声说道。

福伯是唯一一个见到老爷昨天收下岑本中箱子的人。

虽然钮、岑两家无过多交往,有也是生意上的。

世兄弟谈不上。

每次岑老爷一来,老爷都会大病一场。

谁想这次竟直接要了老爷的命。

“不管怎么说,老五的孩子都是不详之人!

我看就像二丫头、三丫头一样,找个没人的地方,拿雪埋了得了。”

大夫人回到房里还惦记老五那刚刚生下的孩子呢!

她无论如何都不想叫那孩子在世上多活一天。

二丫头和三丫头就这么没的。

大丫头和四丫头命大没死成,不过这也是早早晩晚的事儿。

不是她大人夫人有多狠,也不是因为她没有亲生的孩子不知道养儿的辛苦,实在是……自从有了大丫头之后他们钮家就没安分过,不是生意不景气,就是多病多灾。

雪梅不过是个丫头,夫人说什么,她就得照做什么,半点反抗的权利都没有。

二小姐三小姐命不好,才生下来几天就没了。

大小姐和四小姐,她不敢去评价,那不人就在那儿呢吗?

现在又有了五小姐,步其他几位姐姐的后尘,不过就是时间问题。

雪梅应了一声出去了。

这事儿她还得和牟先生商量,在这偌大一个院子里,也就牟先生和自己能说上话。

也只有他能救刚刚出生的五小姐了。

雪梅拿定主意后就又回到正厅。

“大夫人说那丫头咋处理了吗?”

雪梅刚一露头,二夫人就问道。

“嗯!

说了!

这不我来找牟先生拿主意呢吗?”

雪梅小声回道。

尽管刚才纳澜馨一百个不想‘回房’。

可她毕竟还只是个十来岁的丫头,回不回房可不是她能说了算的。

她拗不过牟维鸿,还是被牟维鸿给拖了‘回去’。

不过路上她可一点儿都没挣扎。

“牟先生!

牟先生,我想问问您!”

快到“房间”了,纳澜馨想尽快地融入到‘纽漱心’这个角色中去,她不得不叫住了牟维鸿。

看他的样子就是教书匠没错了,先不管是不是了,我还是先试试他再说。

“先生先生!

我能问您个问题吗?”

纳澜馨刚要了问,不想等到的并不是回答。

“大小姐您就别嚷嚷了!

我早看出您根本就不是什么大小姐!”

牟维鸿这话要是在乍一遇上纳澜馨时就说出来,那纳澜馨巴不得叫他把自己和妹妹送回去呢!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不为别的,就为二夫人那一番‘丫头片子就是再多也没用’的话,她也不能走。

最起码不能现在走。

“牟先生您都看出来了?”

纳澜馨一脸的兴奋,对于牟维鸿的反问,她一点儿也没觉得吃惊。

“大小姐和四小姐早就死了!”

牟维鸿语出惊人,纳澜馨一脸木讷地站在房门外。

就像他说的,假如这个纽漱心早就死了,那我是谁、为什么他们还能看到我和我妹妹?

纳澜馨一脸的问号。

牟维鸿要是不给她解释清了,她都不一定能放牟维鸿走。

“都是我办的,我哪能不知道呢?”

牟维鸿蹲下身子,他话中有话。

纳澜馨想了想,她想说这个牟先生有点儿意思。

她咧开嘴笑了笑。

“没事儿大小姐,我不说没人知道,我说您是大小姐,您就是大小姐!”

牟维鸿一眼也不眨地盯着纳澜馨,话说了一半儿,又留了一半儿。

听的纳澜馨直挠头。

她什么也没有听明白。

那好吧!

就像他说的,我就是大小姐,我就是“钮漱心”。

我要代她行使我大姐的权利。

省得那些个小妈总是看不起我们女孩子。

“现在妳要问什么就问吧!”

牟维鸿突然换了一种口吻说道。

“现在是哪一年?”

纳澜馨不假思地索地问他。

“光绪廿五年!”

牟维鸿一秒也没思考,“我不是在学堂上说过的吗?”

“嗯!

我不记得了!”

一句不记得,纳澜馨就把自己推了个一干二净。

“那现在妳记住了吧!”

牟维鸿若有所思地说道。

“嗯!”

牟维鸿说罢起身离去。

看着他的背景,纳澜馨想起来了,没来的时候,她看过一本记载什么七眼泉的传说,那时她刚一听到‘湍泉岑老爷到’这句话后,她就已经想到了。

她想:自己一定置身于这个故事当中了。

她也起身回到房内。

她好像又忘了,她是和妹妹一起来的了。

她刚刚也好像没感觉到咋冷。

好像冷与不冷都只是个感觉哈!


纳澜馨本想美美地睡上它一觉来着。

可左想不对右想也不对。

二老爷夫人那恨我不死的眼神儿,这我要是睡过去了,再一下把我送回去,那就完了!

那枯井一定不是什么好地方,肯定的。

要不牟先生那小眼神儿不可能和他说话时一样,总是怪怪的。

坏了,还有小幽子呢!

这丫头的嘴可不太好。

一个给两块糖都被哄走的家伙,一点儿也不靠谱。

纳澜馨一想到儿就‘通’的一下从榻上坐起来。

“妳过来!”

黑暗中,纳澜馨看到一个人影。

应该就是丫鬟吧!

“妳叫啥?

是不是伺候我的丫头?”

黑影动了两下,但就是没吭声。

当纳澜馨追过去时,那黑影竟跑开了。

原来那黑影一直在外面。

跑的那么快,看来,她一定又一次看错了。

那有丫头“倏”一下就没了的。

脚步还那么沉。

她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纳澜馨轻叹了一声。

还好她控制住了自己,没叫自己睡过去。

她没心思点蜡烛,顺手从墙上划拉一件什么东西披上就走了。

她不敢把声音弄的太大。

小心翼翼的就出去了。

老爹没了,她这个做长女的自己在房里睡觉也不是这么回事儿啊!

本来那几个小妈们就看不上这几个丫头,咱作为长女,咱得以身作则啊!

得给妹妹们树立个好榜样才行。

谁说‘格格’不如男来着。

不过话又说回来哈!

这家确实挺怪的。

纳澜馨来了兴趣。

牟先生呢?

她不知道小幽子被人弄到哪儿去了!

眼下当务之急,还真不能看她那死去的“阿玛”,得先找到牟先生才行。

她正想着,眼前突然一亮。

不是她又想到什么好主意。

目光如炬的她猛的一回头。

可不是目光如炬吗?

这火苗子,也太吓人了吧!

府上的人几乎全聚到了院子里。

火苗子能给人带来温暖,可是这种温暖,他们宁肯不要。

没有几个敢冲出府去看的。

但是纳澜馨不怕。

她不顾一切向府外冲去。

但也就冲过去几步,就被一双大手拽了回来。

她想到的不是自己,她想到的是牟先生之前说过的话,没准儿小幽子这会儿已经没了呢!

现在几乎听不到噼哩啪啦的声音了。

府门被推开了,那火苗子借着风势,真有要往里窜的意思。

那只手松开了纳澜馨,一个人冲了出去。

火势越烧越旺,看着挺近的,实则在小镇外。

只是这火苗子太大了,霎时间就染红了半边天。

纳澜馨往府外走时,再没有手拉住她了。

她跟在刚刚出去之人身后,火旺,人影也看的很清楚。

“牟先生,你等等我!”

纳澜馨想叫住她身前之人。

那人停了一下,不过没一会儿就又走了。

“妳若总跟着我,我不勉强!”

牟维鸿回头说了一句,也没再等她。

小镇上人心惶惶的,也有胆大之人跟出来想看看热闹。

牟维鸿都烤出汗了。

他走出镇子后不远就停下了。

“孩子!

妳不要往前走了!”

火光这时候小了很多,地上的雪也都被烤的露出地皮了,虽然再往前走也没什么,但是牟维鸿并没有这样做。

纳澜馨没几步追上他,也没有再走。

她正要问个究竟。

“自作孽不可活!”

牟维鸿小声来了一句。

不过纳澜馨听到了,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呢!

“你说什么?

牟先生!”

“呵呵!

没什么,再说妳不是都听到了吗?

何必多此一问!”

她听是听到了,可是,他说这话什么意思呢?

“走吧!

我们回去。”

牟维鸿再次拉住她,不叫她再往前走。

“放心,妳妹妹没事,跟我回去就是了,不然官府来人,我们说不清楚。”

你明知道这样你还来。

也不管纳澜馨同不同意,牟维鸿拉住她就走。

许是刚刚没有注意的缘故吧!

“妳怎么把妳阿玛的大氅穿上了。”

牟维鸿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

“牟先生,您没事儿吧?”

刚一回府,下人就围过来问。

已经看不到多少火苗和红透的半边天了。

“我没事,你们不给跑去给老爷守灵,跑这儿来干什么?”

牟维鸿有些不高兴了。

“不是怕,不是怕岑本中和二老爷他们再来捣……”纽安的话说了一大半儿,刚要说完就不说了。

府门并未关,他指向府门外,一个走路踉踉跄跄,衣衫褴褛的男人。

那男人跌跌撞撞地总算跑回府内了。

一脸慌张的他还不忘关门。

他的衣物被火烧的差不多了,也全仗着有这大雪地,不然他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两说。

没人敢问他什么,说眼睁睁地看着他再次跌跌撞撞地回到房内。

当晚,就没有人再见他出来过。

“我们明早就给老爷出殡吧!”

见那男人回房,也就没有几个再看他了。

牟维鸿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

“没有人再敢来造次了!”

牟维鸿又说了句,他扎紧孝带,朝正厅走去。

“哦!

对了,一会儿官府若是来人,就说二老爷不在!”

牟维鸿说完,再也没回头。

果然,牟维鸿刚一消失。

府门就叫人砸的震天响。

“奉寿大人之命,来拿凶犯钮保廷!

有敢阻挠者,一并锁拿!”

就算是像他们这样的大户人家,也不敢轻易的得罪官府的,尤其是那管辖一方的寿恺寿大人,就更没有人敢惹了。

“回几位差爷的话,我们二老爷不在啊!”

钮安想阻拦差爷拿人,差爷们哪里肯听他的!

只一下便叫他磕了个愣头青。

他们可不止一次一来钮府了。

钮保廷的房门被他们一脚踢开,好家伙,里面的景象简直叫人不堪入目。

钮保廷光着个屁股端坐在火盆旁。

火盆里面,是他还没有燃烬的衣物。

可这也就算了,正当他们要上前锁拿他时,但见这钮保廷忽然站起身来,旁若无人的朝火盆里撒起尿来。

榻上,是他吓的瑟瑟发抖且有孕在身的夫人。

“钮二爷,别在这儿装疯卖傻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带头的差爷挥了一下手势。

钮保廷没有应茬,他只是看了一眼夫人。

又大哭大叫起来!

几个人还是上前拿了他。

任凭他夫人如何阻止,哪怕钮保廷赤身裸体,也全然挡不住差爷们拿人。

“慢着!

你们凭什么拿我叔叔?”

少女的声音很尖锐,叫他们想听不到都难。

少女厉声喝斥罢,突然大叫起来,原来她看到了赤身裸体的叔叔。

大叫着又跑出房间。

“乳臭未干!”

为首的差爷怎么可能把一个十岁的女孩子看在眼里。

“把我婶婶吓坏了!

你们负担不起这个责任!”

少女虽然跑出房外,可是她的气势却一直占据上风。

为首的官爷不理他,人,他们照拿不误,只是他们给他穿上了衣服。

火盆里的火苗燎着了床榻,二老爷夫人吓的大叫一声。

“这是真疯了!”

为首的差爷叫人也许是生出怜悯之心了吧!

几个人扶住她。

“妳们放开她!”

纳澜馨扑了过去,她从这几个差爷手中抢过婶婶,并顺势将骚气冲天的火盆打灭。

好在那窜到床榻上的火苗也一并叫她给控制住了。

“妳这个小妖精,别碰到我儿子!”

她死死地护住婶婶,可是婶婶却并不打算领她的情,只一下便将她险些推出门外。

随即又一屁股坐到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好在,什么都没有再发生。

钮保廷还是叫他们给锁走了。

无论他是真疯还是假疯,他谋杀的罪名是落实了。

在钮家,他本身就是不讨喜之人,被人拿去做牢在钮家人看来那就是罪有应得。

黑暗中,一个声音冷笑着。

一切都是照着他的意愿来的,岑本中死了,钮保廷被锁进了官府,接下来,就是这个死人了。

纳澜馨也跟着跑出府外。

街上空荡荡的,虽是大年夜,可是人影却寥寥无几,纳澜馨绝望地再次看了一眼这条街道。

好像,她很熟悉这条街道一样。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角色转变的会这么快,她已经默认自己就是钮漱心,就是这个府上未来的掌舵人。

二叔的被抓叫她更加意识到,她的这个长女身份有多么重要。

她吞了一口口水,静静地回到府内,一个人默默的思忖了好久。


纳澜馨万也没想到,不过是放个炮仗而已,咋一睁眼就从井里爬出来了呢?

“妈呀!

这是哪儿啊?

咋这么冷?

简直冻死个人啊!”

天黑咕隆冬的,纳澜馨从地底下好不容易爬出来,四周漆黑的让她看不见五指,只听得四下噼哩啪啦的一顿乱响,偶尔还能稍稍见到那么一丁点儿的光亮。

除了寒冷,她几乎对其他事物没有什么兴趣。

如果有,那就是和她一起坠井的妹妹小幽子了。

她摸了摸自己单薄的衣物,瑟瑟发抖的她下意识地裹紧身子,用她那呆呆的眼神儿四下里张望着。

“这应该是个深宫大院!”

她从嗓子里挤出一句来,那说话声小到连她自己都听不清。

天上的星,地上的雪,是她在慢慢恢复意识后仅能见到的两样东西。

“姐姐救我!”

这声音就出自她身旁,她费劲全力也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

还是这两样东西一起映出来的。

“谁在叫我?”

她攒足力气问了一句。

看样子她真是被冻懵了,居然真的把妹妹都给忘了。

“姐姐是我呀!”

小幽子奶声奶气的。

她总算又想起来了,她身边是有个小女孩来着!

“难道?”

纳澜馨渐渐恢复了意志,“我们没死?

我能感觉到冷,对啊!

我们一定没死!”

纳澜馨乐坏了,霎时间,她突然觉得又没有那么冷了。

只是这震天的爆竹声太刺耳了,又叫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心烦。

她攒足力气一个飞扑。

女孩儿笑了,“姐姐,我还以为妳不管我了呢?”

小一点儿的女孩儿儿甜甜的笑着。

她们身边一口看不见底的枯井,纳澜馨清楚地记得,刚刚她就是从这口枯井中爬出来的,当时井下没有这么冷。

“之前她淘气,坚持要在楼下马葫芦盖上放烟花……”纳澜馨小声说着,说着说着居然又不说了,她像又记起了什么!

对啊!

今天是大年夜!

我什么都想起来了!

可既然是大年夜,为什么人这家会这么冷清,还有,这是哪儿啊?

怎么和我们之前生活的地方不太一样呢?

天上没有月亮,只有一颗挨着一颗的星星,一眨一眨的,仿佛在告诫一旁的乌云:“你最好不要过来!”

可是那越聚越多的乌云可不想听星星的,它们没过多久就侵占了整个天空。

现在连这一点儿光亮也不给她们了。

还好还有雪,凉是凉了些,总比什么也看不到的强。

纳澜馨抱起妹妹,勉强站了起来。

她还在为刚刚自己的冲动而后怕。

这可是她亲妹妹,哪怕就是危险,她也要护着她。

“大小姐,四小姐!”

深宅大院总算传来人的声音了。

他们不断地喊着大小姐与四小姐,就是没人应。

沙沙的脚步声也渐渐近了。

以往在小说中才能出现的桥段,没想到会降到自己头上。

纳澜馨是一位痴迷网络文学的普通女子,她最喜欢的就是穿越文了,曾不止一次的幻想她也会有这么一天,穿到什么时间,什么地方去。

只是像这样的场景,她怎么也没想过。

这一定不是现代!

但一定也是塞北。

我家这儿哪都好,就是冬季太长,太冷。

她琢磨明白了。

她抱住妹妹,她宁愿受冻的是自己,也不能亏了妹妹。

借着雪光,她发现妹妹的衣物不大一样。

低头再看看自己的,果然也变了模样。

再一找,手机也没了,本来想拍个照来着。

这没了也就没了。

没准儿回去的时候就又有了呢!

点烟花用的火机也没了!

唉!

取个暖也不行吗?

她们听到有人打开了附近的门,“吱呀”一声。

于是纳澜馨抱着妹妹站了起来。

“纳澜小幽儿,从现在开始,妳是四小姐,我是大小姐!”

纳澜馨生怕妹妹一会儿说漏了嘴,她不停地嘱咐起妹妹来。

“姐姐我们会冻死吗?”

小幽子不想听姐姐说这些。

“去妳的,小东西。

别乱说话!

信不信我再给妳扔进去?”

纳澜幽不说话了,就嘟个小嘴儿,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牟先生,您说她们会在这儿吗?”

一个手提灯笼,一身白衣,腰上还缠着白布,说话还夹带有啜泣之声的人“吱呀”一声打开门,走在他前面的,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年轻人,那人一脸的书生气息,让人打眼一瞧就知道是个文化人。

只是他一身白衣也就算了。

身后还拖着一根长长的辫子。

全是白的没什么,就是辫子太格格不入了。

那个掌灯的小厮也是同样的装束。

纳澜馨完全懂了,怪不得在大年夜里,他们家一点儿冷清,原来是……“牟先生,是你吗?

纳澜馨见样学样,她不管那些,只要能离开这个苦寒之地,管他谁是谁呢!

尽管纳澜馨的声音仍然很微弱,可是这位牟先生还是听到了。

“漱心!

妳是大姐,怎么好把妹妹带到这儿来啊?”

牟先生一脸的埋怨,他也不多说什么,一前一后抱起她们,朝来时的方向走去。

“钮安,你忘了二小姐和三小姐是怎么丢的了吗?

回头我再叫五夫人收拾你!”

掌灯的叫钮安,他一脸的不服气。

牟先生虽然只是个教书匠,可是他的话,五夫人就没有一次没听过。

说到底,他还是有些怕他的。

尽管这位姓牟的先生比他也大不了几岁。

越是往正堂走,哭声就越响。

纳澜馨尽量多挤出几滴眼泪来,为此,她还重重地给了妹妹一巴掌。

纳澜幽‘哇’的一声,哭的那个委屈啊!

“漱心,不许欺负妹妹!”

牟先生不高兴了,他狠狠地瞪了纳澜馨一眼,“再这样就告诉妳额娘!”

尽管纳澜馨还不知道额娘是谁,可她还是故做害怕状。

就是有点儿委屈妹妹了!

这妮子还小,她哭总比她乱说要好多了吧!

纳澜心看向妹妹那委屈的小脸蛋儿,竟偷偷笑了起来。

笑中含着泪的那种。

正厅中央停着一口棺材,上好的楠木棺材。

一个大大的“奠”字就贴在墙上。

棺材两侧是几位夫人,看她们的年纪,最小的那个,应该就是五夫人了吧!

几位夫人掩面啜泣着,不管是装的还是真心的,哭的那岂是一个伤心了得。

“湍泉岑老爷到!”

正厅外,家丁突然一声吆喝,吓了纳澜馨一跳。

好像所有人都人知道这个姓岑的老爷要来一样,他们的脸色平平,除了还挂有几滴眼泪之外。

话音未落,一个五十岁上下的中年人与身后的随从一同走了进来。

“岑本中,你……”牟先生一见此人就恨的牙根儿直痒痒。

老爷生前最后一个见到的,正是他。

这个时候你狗咬吕洞宾了。

牟先生心想。

虽如此,可在面子上,人家来了就是客。

岑本中给躺在棺材中的人上了几炷香,口中说着什么,谁也没听清。

这岑老爷消息够灵通的啊!

老爷才刚刚咽气他就来了,大过年的他也不怕晦气,要说老爷的死与他无关,牟先生第一个不相信。

“纽世兄,想想你我本同年,昨日你还好好的,怎么今日,你说走就走了呢?”

这个岑本中的话,叫人听起来咋就那么不舒服呢?

牟先生又瞥了他一眼,一脸的不屑。

你老小子要是和老爷的死扯不上关系,我就是你儿子,你个老绝户。

尽管这位牟先生是位外人,与这位躺在棺材中的钮老爷非亲非故,可他就是看不惯。

除此之外,他别无他法。

“四夫人,二老爷他们总算肯来了!”

说话的这位正是和那位牟先生一起出现的那个纽安。

原来最小的这个是四夫人啊!

跪在地上假意哭泣的纳澜馨暗暗自语道。

“岑老兄你什么时候到的?”

这位二老爷一说话,整个正厅全都静了下来。

对于躺在棺椁中的这位,他一点儿也不关心。

“这……?”

岑本中一脸的尴尬,他侧头看了看棺中之人,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看这二老爷也就四十岁左右的样子,到是他这一脸的横肉挺惹人注意的,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左脸上的那颗小痘痘就跟着直动弹,尤其是痘痘上的这根长长的黑毛。

正厅之中,也只有二老爷夫妻二人穿红戴绿,他们丝毫没有把躺在棺中这位放在眼里。

纳澜馨看到牟先生的嘴蠕动了几下,就是没见他说出话来。

若不是妹妹哭的太过伤心,二老爷夫人也不会把目光放在纳澜馨这儿。

二老爷夫人挺着个大肚子,一手指着纳澜馨姐妹,一时也说不出话来,没一会儿,她就口吐白沫,差一点儿倒在地上,这还多亏了她身边的丫鬟眼疾手快。

岑本中斜眼看了下二老爷夫人,淡淡一笑。

他没有之前那样尴尬了,这从他脸上就能看出来。

“大夫人!

大夫人!

喜事!

喜事啊!

五夫人生了,五夫人生了!”

一个婆子兴冲冲地跑上来,大声嚷嚷道。

哪知大夫人反手就是个大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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