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歌浪轩的其他类型小说《翡翠女王亿万难买 全集》,由网络作家“遇上方知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灼半梦半醒时被人大力摇晃,林芊芊边摇她边喊,“江灼你醒醒!快点走了!已经下班了!你不是要去参加公盘的剪彩宴会活动吗?快醒醒!”江灼一个激灵顿时清醒,她一把抓起刚买的衣服袋子和化妆品就朝洗手间跑去。卫生间里空无一人,她拉开一扇门,传来一阵男人的惊呼。她瞥了一眼正在慌忙遮裤子的一排男人们,直直后退,顺手又把门关上了。她不尴尬尴尬的就不是她。转过身想走,差点踩在了薄震霆身上。薄震霆皱眉看她,目光异样,三分鄙夷,七分怒意。江灼恍若不觉,从他旁边擦身而过,开了女厕的门。他却不肯罢休,在她从他身边擦过时,贴着耳缝说了句:“这么饥渴?跑厕所里来看男人?”他语气冷漠,讥讽味十足。江灼眉头一抬,正要反唇相讥,又听他道:“你以前只是蠢钝如猪,你现在还...
《翡翠女王亿万难买 全集》精彩片段
江灼半梦半醒时被人大力摇晃,林芊芊边摇她边喊,“江灼你醒醒!快点走了!已经下班了!你不是要去参加公盘的剪彩宴会活动吗?快醒醒!”
江灼一个激灵顿时清醒,她一把抓起刚买的衣服袋子和化妆品就朝洗手间跑去。
卫生间里空无一人,她拉开一扇门,传来一阵男人的惊呼。
她瞥了一眼正在慌忙遮裤子的一排男人们,直直后退,顺手又把门关上了。
她不尴尬尴尬的就不是她。
转过身想走,差点踩在了薄震霆身上。
薄震霆皱眉看她,目光异样,三分鄙夷,七分怒意。
江灼恍若不觉,从他旁边擦身而过,开了女厕的门。
他却不肯罢休,在她从他身边擦过时,贴着耳缝说了句:“这么饥渴?跑厕所里来看男人?”
他语气冷漠,讥讽味十足。
江灼眉头一抬,正要反唇相讥,又听他道:“你以前只是蠢钝如猪,你现在还厚颜无耻。”
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被人当面骂,正要开口,冷冷的男人声音传来:“你今天这个行为已经属于偷窥,再被我发现一次,我就让你进局子。”
扔下这句话,他大步离开。
江灼愣住,她怎么了?只是走错了卫生间?又不是故意的。
再说她看见什么了?谁没学过生理学似的?她一女的,她能看啥?
再说了,按江灼这长相,想看男人,还用得着偷窥?
薄震霆把她当什么了,在他眼里她是女流氓吗?他凭什么呀!凭什么这样说她?
越想越气!江灼一边换衣服一边想打人。
朗氏企业私人建的原石基地占地面积很大,公盘以后肯定需要用上,有机会跟公盘合作,朗氏的规模便会渐渐扩张。
秦朗不惜重金,用她的钱在铺设事业版图。
宴会在朗氏企业的顶楼举行,觥筹交错,衣香鬓影,来的都是z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不仅仅有做翡翠生意的大亨,也有一些当地的官员。
没想到朗氏还结交了不少人。
僻静的角落处,江灼捏着细脚红酒杯,眯着眼,看着这场盛宴。
身边有富家太太们窃窃私语,声音不大不小,她正好听得见。
“这个秦朗和秦歌是不是以前要结婚了?”
“是啊,以前我只听说秦歌解原石很厉害,好像都能看到石头里面似的,断翠很精准,只可惜死的早。”
“哎,年纪轻轻可惜了,她赚了那么多钱,还没来得及花。”
“怪不得秦歌又开了翡翠公盘,肯定是前未婚妻死了,做纪念呗!”
“谁知道呢,这不又有了新女朋友?”
……
字字句句都扎着她的心,酒杯在手里都要捏碎了,江灼还是面无表情。
“朗氏真不错啊,开的这么大气,薄氏收购的公盘也不过如此。”
“你懂什么,朗氏这个公盘再大,只是他私下的,其实应该叫私盘,薄总那个才是真正国家承认的,要交易也是先薄总的公盘,以薄总为主,他这个嘛,想和薄氏比,还差了点……”
……
男男女女的议论声逐渐隐去,江灼调整好内心翻覆的情绪,拐角处,秦朗和耿心然已经出现了。
柔婉娇小的耿心然俏生生的挽着一身笔挺西服的秦朗,男的俊美高大,女的娇小可人,怎么看怎么相配,相得益彰。
江灼将酒杯捏起,红唇勾出一道弧,踩着高跟鞋,款款上前,迎向秦朗。
靠近秦朗的一瞬间,她假装腿一崴,理所当然的倒进了秦朗的怀里。
秦朗很绅士的扶起她,抬头时,正好对上他斯文俊美的脸。
“很抱歉。”
“江小姐!原来是你。”
秦朗的声音里带着激动,目中划过一丝惊艳,这个女人今晚太美了。
江灼微微皱眉,故作陌生,“你是……”
秦朗眼中爱慕之色一闪而过,“那天你来过公盘的,还记得么?”
江灼微微偏过头,似在回想,然后扬眉,笑容明艳,“哦!是秦总啊。”
她这一抹笑容绚烂如春晓,动人心魄,秦朗情不自禁盯着她看。
耿心然在旁边看着他们,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看见江灼露出这样璀璨的笑容时,她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把挽住了秦朗的臂弯。
她忍耐地问:“秦朗,她是谁啊?你们很熟吗?”
“她是薄氏集团公盘的解石人。”
“解石的?”耿心然狐疑的看了又看,面上也马上收拾好情绪,装作热情的招呼:“你好,耿心然。”
“你好,我是江灼。”握住熟悉的手,感受到对方掌心里波动的情绪,江灼心头大为快意。
“我先失陪一下,秦总。”
“好的,江小姐请随意。”
纤细妖娆的身影融入了人群里,秦朗还站在原地痴痴地看了良久。
耿心然看着他的眼神,只觉得心惊胆战。
江灼心内如沸水翻滚,从看到秦朗到故意迎上去倒入他的怀里,她用尽了全身力气,好不容易才能克制自己演出这样的戏。
此时此刻,只觉得恨意翻涌,曾经死过一次的恐惧和疼痛如潮水般淹没了她。
再一次看到他,面对他和耿心然时,她用了强大的自律和忍耐好不容易压抑住了没有爆发,此时此刻,她需要缓一缓。
靠着洗手间的门背,她的心脏遽然跳动,心里清楚的知道,这才是第一步。
慢慢舒缓下情绪来,对着镜子补了补妆容,等到情绪重新回归平静,她打开了门。
门口站着个人。
耿心然冷着一张脸站在门口。
江灼暗自攥拳,面上却笑着打招呼:“真巧啊,耿小姐。”
耿心然目光阴沉的将她上下打量,挡着门口,一脸的敌意。
“你有什么事吗?”
“别给我装!你去过浪轩!”耿心然斩钉截铁的肯定道。
江灼心里一惊,不动声色的故作迷茫,“什么?”
“我在监控里见过你!别以为我认不出来。”
耿心然冷笑,“你是去找秦朗的,还特意跟他说了会话,你们俩是什么关系?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警告你,把你的小心思都收起来!”
“秦朗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他!”
江灼微微笑着,看着她。
这就是她的好朋友啊,当初耿心然也是孤儿院的,耿心然虽然没有被家庭收养,却是院长最疼爱的孩子,由于秦朗的因素,江灼经常会陪他去孤儿院看望昔日的小伙伴,跟耿心然越来越熟,关系也越来越好,是她最要好的朋友。
后来父母意外,耿心然对她温柔照顾,她有点什么事都会告诉她,跟秦朗谈恋爱要结婚,也是和盘托出,那时候的耿心然总是温柔的安慰她,鼓励她。
现在想来,恐怕那时候她心里每次听到她说起秦朗都会如鲠在喉吧,所以她心里恨死了她,终于和秦朗联手,下定决心先夺她的命,再夺她的财,取而代之。
“行罢,我明白你要说什么。”她红唇弯起一个弧度,擦身而过,目光冰冷,尽是恨意。
再次回到宴会现场,一眼就看到人群里那个人。
薄震霆一身深色的定制西装,衬着暗色的衬衫,身子笔挺俊逸,气质贵重,独一无二。
他站在人群里,卓尔不群,满身的贵族气息,让这华丽盛宴相顾失色。
他一出现,整个宴会上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向他聚拢,围在他身边,讨好他,仰慕他,盼他垂青。
在他旁边站着的是一袭盛装的高娜,她丰满多姿的身体微微靠近薄震霆,压抑着兴奋。
秦朗一眼就看到了薄震霆,连忙撇下所有的人,向他迎了上去。
“薄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真的使……使朗氏蓬荜生辉。”
秦朗一手执酒杯,一手微微整理下衣摆,同时还刻意轻轻踮脚尖,薄震霆高了他大半个头,自然而然有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让他很有压力。
“秦总不要自谦,我听说有的女人就喜欢秦总这类型的,连秦总的行程都要刻意关注,生怕会错过一丝一毫和秦总有交集的机会。”
薄震霆从来少言寡语,头一回看他一次性说这么多话,江灼都惊呆了,他口中的女人就是她呗!
江灼心里暗骂倒霉,真是什么地方都能遇到这个男人!
更让她如针芒在背的是他的目光。
说来奇怪,她在的这个角落,无论如何,薄震霆也不可能看到她,可她就是觉得他那双冷漠深邃的眸光朝着她这边望来,带着讥讽。
真是的,关他什么事?他凭什么用这种眼神讥讽她?
“薄总真是谬赞了,再怎样,我也比不上您啊!”
秦朗没料到薄震霆居然当面夸他,有点受宠若惊,连忙回应他,给了他一顶更大的高帽子。
薄震霆嘴角微微上扬,眸光中有复杂的神色一划而过,竟是不再回答,仿佛默认,全盘接纳了他的恭维。
秦朗顿时尴尬,正常情况下,对方不是应该再说几句场面话,大家亲亲热热的一起下台吗?他为什么不说了?这样一来,就好像自己当面承认不如他似的。
秦朗顿时哽住,心里直怄,可是这句话是他自己说的,薄震霆啥也没说,他只是不再回答,碍于他是薄震霆,他又没本事把他怎么样,这口气也只能先咽下去了。
正想找个托辞避开他,却见江灼往这边而来。
她面带笑容,握着红酒,踩着高跟鞋,极有韵味的朝薄震霆而去。
薄震霆身边围着人群,很多人想亲近他,又被他的气质震慑不敢靠近。
江灼拨开重重人群,看到了薄震霆。
“震霆,你也来啦。”她笑着跟薄震霆打招呼,语气亲近。
她朝他举起酒杯,笑容优雅,言行举止是标准的豪门千金。
薄震霆看着她,目光中闪过异样,突然他伸手将高娜搂入怀中,然后看向江灼,也举起了酒杯,轻轻抿了下。
高娜激动地浑身控制不住的发颤,感受到薄震霆在她肩部微微的触感,她的心瞬间就狂跳不已,脸上刷地一下就红透了,兴奋得差点当场晕过去。
本来要走的秦朗转头看了一眼江灼和薄震霆的眼神交流,想起那天在公盘上他们似乎也是相谈甚欢,极为融洽,而且上次江灼好像还是和薄震霆一起合并付账的。
江灼已经看到了秦朗的眼神,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朗氏集团如今正在崛起,在Z城如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可是怎么也无法和薄氏相比。
便不说如今坐拥薄家全部资产的薄震霆,就光是薄氏的公盘,也是国家在市场唯一认可的,以行内为标准的公盘,不像他这种需要用大量时间精力去维护大客户,薄家的根基之深厚,哪里是他可以相提并论的。
再加上薄震霆本身是个多么厉害的对手,在商场上,只要他想,想玩弄朗氏便如同捏一只小蚂蚁那么容易。
秦朗明显刚刚是和薄震霆打招呼,想进一步处好关系,没想到薄震霆性格古怪,他吃了一记闭门羹,大失了颜面,而现在看她和薄震霆明显关系很好,是他不能相比的自家人。
那他,一定会对她感兴趣的。
“震霆,我今天还有点事,你在这儿就行了,我就先走了。”江灼将酒杯一放,转身就走。
她直接了当的叫薄震霆的名字,还那么亲热,很显然,她是薄家人,再想想她是江氏的千金,虽然现在江氏已经被掏空了,可是她曾经和薄震霆有过婚约的事,有些人是还记着的。
想讨好薄震霆无功而返的人,便将关注点放在了她的身上,江灼也不留恋,现在最要紧的是迅速走人。
她才离开,薄震霆的脸色就变了,眸色越发暗沉,眉宇间藏着怒气,他掌心的红酒杯都快要被他捏碎了,盯着向人群外走出的影子,他简直怒不可抑。
骗人!是谁说她会情绪崩溃,再也不能伪装对她的爱意的?
她哪里崩溃了?哪里有爱意?
他完全没看到她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还吃醋,还嫉妒?她分明就好像根本没看到他身边还有着女伴。
薄震霆心头怒火升腾,觉得自己此刻像个蠢货,他故意把自己和高娜将去朗氏参加宴会的消息传播得人人皆知,结果她好像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江凤琴很殷勤地切了块鹅肝,朝她递过去,尽她所能地温和疼爱,表现得像个对侄女爱如己出的好姑母。
江灼用大拇指想也猜得到,现在这么知道来讨好自己,那当然是有原因的,应该是江氏又出了什么大问题,需要她来解决,不然为什么要这么大张旗鼓地来薄家讨这口气呢。
她冷冷勾了勾唇,将盘子上白光光的鹅肝推远了,“我不吃内脏。”
喜欢鹅肝配蓝莓酱的明明是江凤琴自己。
见她一点儿也不给自己脸,江凤琴神色一变就想要发脾所,碍于这是薄家的地盘,自己又确实有求于人,她还是先把这口气咽下了。
餐桌上其它人一声不吭,程德安也没想要缓和妻子的尴尬,只是看着江灼这油盐不进的样子,恨不得把她暴打一顿。
“薄总,你喜欢吃这个吗?”程瑶怯生生又娇羞地给薄震霆挖了一块蓝纹奶酪,薄震霆脸色一变,眼里瞬间满是厌嫌,他一言不发站起来,径直上了楼。
薄震霆未出一言责怪,却有着明显的厌恶和嫌弃,这让程瑶简直羞窘得恨不得当即找个地洞钻进去,太丢脸了,她第一次尝试着去讨好一个男人,却没想到被对方嫌弃成这样,这让她的自尊心都践踏进了尘埃里,她的脸火辣辣地烫了起来,如坐针毡。
江灼看得憋住了笑,薄震霆本就软硬不吃,而且还是个死洁癖,程瑶的行为是触到了他的忌讳,他的反应实在是太正常了,程瑶却是大小姐当惯了,脸皮一下子摆不正,当然觉得屈辱,这也好,恶人自有恶人收啊,江灼内心极其爽快。
薄老太太扫了一眼江灼,自是将程瑶的举动也看了个全,她沉着个脸,“江灼,现在你既然和震霆在一起工作,你要知道分寸,凡事多替薄家想想,你好歹也是薄家的人,不要做出有损薄家名声的事。”
“知道了。”
江灼难得一次没有反驳,薄老太太惊愕了下,随即满意极了,语气和缓了很多:“那吃过饭,你送你姑父母回去吧。”
“好。”
江灼的听话极大的宽慰了薄老太太的颜面,她很满意地吃完饭上楼休息了。
“你快走啊你。”江凤琴推了一把还在发愣的程瑶。
程瑶还看着薄震霆消失的方向恋恋不舍,一家人低声下气地告别,终于离开薄家。
江灼耐着性子等他们到了外面的大马路上,终于,江凤琴也不藏着遮着了,跟江灼说:“江灼,我们江氏企业最近出了点麻烦,我们的一个样品在生产过程中没有及时发现,这个项目已经投资了很大一笔钱,所有的流动资金都套在了里面,你知道的,账面上实在没有什么资金了,你看能不能……”
“找我干什么,我可没钱。”江灼打断了她的话。
“江灼,我没有问你要钱,我的意思是,你现在是薄家的人嘛,刚刚老太太也挺喜欢你的,如果你问薄家开口借钱的话,薄家肯定会答应你的。”
江凤琴扯着笑,尽可能的和蔼可亲。
江灼听笑了,“第一我没钱,第二我有钱我也不会给你们的,第三,我再说一遍,我和你江凤琴程德安没有半毛钱关系了,这件事要我重复几遍你们才听得懂?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江凤琴正欲说点什么,程德安已经火了,他忍气吞声了一晚上,就是为了说这个事,结果江灼非但不感动,还一副白眼狠的样子要跟他们划清界限,他受够了一晚上的窝囊气,瞬间就爆发了。
程德安的手扬了起来,正准备朝着江灼的脸扇过去,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程总,好久不见。”
程德安的手就样僵在了半空,回头一看,是一个身穿西装,斯文儒雅的年轻男人,正朝这边方向走了过来,他马上就认出了来人,立刻恢复了神智,有些尴尬地收回了手,对着笑回招呼,“原来是秦总,真是太巧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
秦朗风度翩翩地走了过来,“不好意思程总,我是来找江灼的,我能……和江灼聊一会儿吗?”
这有点出乎程德安意料之外,他看了一眼秦朗,又看了一眼江灼,似乎在一瞬间点通了,意味深长的扫了他们几眼,忙说:“好的好的,秦总客气了,那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程总再见。”秦朗斯文地送了送他们,江灼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
“江灼,发生什么事了?我看你们好像不太愉快的样子。”
秦朗温柔斯文的嗓音让江灼有一瞬间的怔忡,随即避开他要抚上发梢的手,冷冷道:“只是家事而已,让秦总撞见,实在是不好意思。”
秦朗有些难堪,他本来以为江灼再一次见到他,至少会有点热情和惊喜的,结果她一脸的冷漠,他瞧不透她心里对他的想法,这就有点尴尬了,他只好找了个由头扯话题,“我今天是来这儿送一个客户,他……正好也住在附近,我想到你说你也住这儿,就在这里多停留了会,想着可能会遇到你。”
江灼不置若否,点头表示知道了,就要离开。
秦朗又道:“那个……我想问你,礼物喜欢吗?”
“礼物?什么礼物?”
“哦,就是我从中东带回的一个香水,很经典,我觉得很适合你,我本来想给你送去,但是那天你没来上班,我遇到了薄总,他说他正好回家可以带给你,我就让他带走了,呐,我有照片,你看,是这样的。”
他笑得温柔斯文,微微俯身把手机里的照片给江灼看。
看了一眼这个香水,江灼就认出了它很贵,这种极品的限量香水,不得十来万,她眸中闪过一丝深意,点了点头,“哦是它,我知道,我很喜欢这个香水,秦总有心了,谢谢你。”
秦朗顿时惊喜,又小心的藏起了这份喜悦,这样的神情变化让江灼看在眼里使得他多了几份少年的真挚情意,显得格外阳光真诚,他甚至还带了点磕巴,“你喜欢就好,太好了。”
江灼一脸微笑,目送他心满意足的离开,笑容在他背影消失的一瞬间也马上消失了,眸里散发出极致的愤怒和冷锐,掌心死死的掐住,不会很久的,她一定会将他这副表面君子内在蛇蝎的真面目昭揭于日光之下。
回到薄家,江灼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薄震霆要香水。
从来都是薄震霆主动找她,这还是她头一回来敲他的门,江灼面对紧闭的房门,皱着眉,十分粗鲁地哐哐哐了三声。
Z城最大的公盘开盘,来自缅城的翡翠原石琳琅满目,大大小小铺了整个广场。
另外还有来自斯里兰卡的蓝宝石,巴西的红碧玺,南非的钻石,大多数都是未开的原石,隔着一层皮,是穷是富,但凭一刀切。
薄氏集团没了薄世勋,这次来公盘的人,便换成了薄震霆。
公盘上一反常态,竟然来了一大堆女人,围在赌石厅门口,个个窃窃私语,娇声欢笑,个个神情兴奋。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明星要来,江灼一脸懵。
想进入公盘需要证件,要担保人和担保金,她一样没有,本来想找个机会溜进去,没想到这群女人如此哗众,想要掩饰行踪都很难。
“听说这次是薄少爷来公盘啊!”
“我从来没见过薄少爷的真人!不知道是不是跟电视上一样帅!”
“天啊!我看到他了!你们看……”
“他好好看啊!我要晕过去了!我太幸福了!居然看到了薄少本人!”
……
一群女人兴奋的叫着跳着,迎着远处,捂着嘴巴生怕发出尖叫声,盯着来的那个男人。
薄震霆旁若无人的踏进赌石厅的大门,那群女人更是兴奋得快要晕过去,有几个甚至想要伸手拉他的衣角。
薄震霆淡淡的眸光扫过去,身边的保安立刻懂了他的意思,“我马上清场。”
不到片刻时间,一群女人都被拉出了厅外。
一个保安见江灼站在角落里发愣,态度很差地喝道:“还不走!”
“我是薄家的人,我要进公盘。”
江灼淡然答道,薄震霆听到了她的声音,脚步停了下来,一双淡然的眸子,扫向了她。
“你是薄家的人?”
保安十分不屑,当着薄总的面还敢乱认亲戚,不想活了?
“你马上离开这里。”说着保安就要来推搡她。
江灼一把挥开,一字一句道:“我要进公盘。”
保安被她的话气笑了,“你有什么资格进公盘?你交担保金二百万了吗?”
江灼沉下了脸,一言不发的盯住保安,分明是一双漂亮的眸子,保安却觉得压迫感十足,这个女人一副普通装束,看样子也不像是个拿得出担保金的,可气势怎么这么咄咄逼人?
“震霆,这不是你小妈吗?”
薄震霆身边的林萧开口,揶揄道,仿佛是没看到薄震霆黑下来的脸,拿手肘捅捅他:“嫁你嫁不成,这下当了你妈,你还不上前叫人?”
薄震霆给他一个冷到结冰的眼神,“想去缅城挖矿?”
林萧立刻住嘴,心想可千万别戳了他的禁忌,只是看着江灼,就觉得奇葩,这姑娘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不好,不过是小时候的婚约戏言,这姑娘却当真,只要有机会,就要往薄震霆面前凑,哪怕是远远的看一眼也是好的。
现在倒好,嫁给了薄老爷,成了震霆的小妈,还不知道收敛,一点点人伦顾忌都没有。
“让开,我要进去。”
江灼不耐烦和保安纠缠,直接推开了他,跟上了薄震霆,保安被林萧的话给惊到了,竟忘了阻拦她。
薄震霆突然停下的身影令江灼没能及时收住身形,就这样一头撞在了他背上。
撞得她鼻梁都快要痛断了。
薄震霆居高临下的看她一眼,淡漠地道:“把她弄出去。”
“别!”
江灼连忙揪住他的衣襟,“薄震霆,让我进去,我可以当你的解石人。”
她目光恳切无比,带着十分的讨好,是一种求他的姿态,但并不卑微。
“本场竞投开始,请各位遵循规矩,本场是明投,请当场叫价,提交你们的标单。”
赌石厅场内传来准备竞投的声音,薄震霆没时间和她废话,径直走进了场内。
随手将外衣脱下,扔在了垃圾桶里,他有严重的洁癖。
江灼直皱眉头,要不要这么夸张,她只不过是拉了一下他的衣角。
满场原石尽入眼中,江灼沉静的打量着,似在观摩什么。
一道目光扫过她,薄震霆总觉得这个女人有点不对。
虽然她以前也经常做作的假装来偶遇他,不是在车库就是在公盘。
她总是一副怯怯的很怂的样子,而且见到他就会跑。
他对她当然不会有什么好感,但也不会反感,毕竟她只是在他面前晃,并不会试图来打搅他,不会有任何交集。
而今天是不同的。
她居然敢和他说话了,还不卑不亢的很,并且在他扔掉衣服的瞬间,似乎还看到她翻了个白眼。
赌石厅正在拍卖的是一件来自缅城的原石翡翠。
一块黑皮沙的莫湾基原石,大约二十五公斤,浑身黑中透绿,就算是不懂行的看表相,也是块好石头。
一般来说,这种石头是极易开出好种水的。
薄震霆显然很有兴趣,可他却没有动手里的竞标牌,任凭场内火热的叫价。
“40万!”
“80万!”
“100万!”
……
叫价声此起彼伏,江灼定定的看着,似乎要把那块莫湾基原石看出花来。
“只是白冰,并无色蟒。”她低声道。
林萧讶异的看了她一眼,心中哂然。
身边一名竞标者本来还想举牌,听见她这话,有点犹豫,举牌迟了一步,便被别人以更高价抢竞。
“180万!”
“200万!”
“我看这块石头是莫湾基极品,我方才摸过,皮油亮,据我经验,能开出上好的色蟒。”
……
翡翠行业里多的是内行,几个人一边竞拍一边谈论。
这块莫湾基原石最终以300万竞标得走。
江灼身边的那名弃标的翡翠商神色复杂,似是十分可惜。
他是因为听到江灼的话才一时迟疑,没想到被别人抢了先机,这要是开下来是上好色蟒,那真的是与巨富无缘。
竞标后的莫湾基,当场便上了机器,明投的原石,都是当众解石。
这也是最让人兴奋的时刻。
江灼淡淡的看着,这么大的一块白冰莫湾基,开下来,市场价最多回本50万就不错了,300万是赌石厅的老板和原石贩子大赚一笔。
果不其然,听到了满场的遗憾声,而竞投中的那位商人,更是垂头丧气,这次亏大了。
江灼身边的那名竞标者一直记得江灼的小声议论,定晴一看,开出得竟然真的是白冰种,一丝色蟒也无,登时脸色大变。
薄老爷去世后,薄家冷冷清清,老太太坐在按摩椅上闭着眼睛养神,薄文月一边玩手机一边嘀咕。
“奶奶,哥哥今天要回来,可是今天家里的厨师请假回家了,没人做饭怎么办啊?”
门口传来悉悉嗦嗦的声音,是江灼踩着高跟鞋艰难地刚到家。
薄文月把手机一放,叫她:“哎正好你回来了,快点,我哥哥今晚回来吃饭,家里没佣人,你快点做饭去。”
“啊?我做饭?”江灼愣住。
“当然是你,身为薄家的女人,家务你不做谁做?快点,别磨蹭,赶紧做饭去,马上震霆就要回来了。”
薄老太太瞄她一眼,脸上很不耐烦。
“别开玩笑,我从来也没做过饭啊。”江灼一口拒绝,薄老太被她噎住。
薄文月差点呛着,立刻讽刺她,“你装什么千金大小姐啊,谁不知道你在江家连个佣人都不如,你不会做饭?那你之前给我哥送的什么寿司啊,巧克力啊,都谁做的?你姑妈说你洗衣做饭样样会做。”
江灼直翻白眼,这意思是把她当免费佣人了呗,欺负她是江家的怂包不敢反抗。
“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你快点去做啊!马上震霆就回来了,别让他饿着。”薄老太一看见她那沉默不吭声的样就来气,尖酸刻薄的指责她。
“哦,那好吧。”
江灼只好进了厨房。
“奶奶,您有没有觉得这个江灼有点奇怪啊?”薄文月忍不住开了口。
薄老太太盯着江灼走进厨房的背影,也是很想不通。
“奶奶,江灼之前被她姑妈送我们家来让您看的那几天,您是亲眼看过的,她又懦弱又没用,您让她干嘛就干嘛,从来不敢多说半句话,而且做饭洗衣这些活她是干得挺好的,跟个佣人一样,呆头呆脑的,可是爸爸不在了以后,她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您看她刚刚还顶撞您,进厨房时还翻了个白眼呢,奶奶您不觉得奇怪吗?”
薄老太太一脸不悦的盯着厨房门,眼神也是恨恨的,啐了一口:“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丧门生,从她进了我薄家门,就没好事!哼,她肯定是以为世勋不在了,她个寡妇倒成了家里的女主人了,所以开始趾高气昂,连我都敢顶撞了,不给她点教训,她就不知道我薄家的家规门风!”
……
等得薄文月脖子都长了,江灼终于端了几个盘子出来了。
客厅里坐了另一个人。
薄震霆回来了,他坐在暗色的沙发上,安静的看报纸,衬衫领子依旧整齐,一丝不苟,暖色的灯光打在丝质衣料上,矜贵又冷漠。
薄文月很兴奋的在他面前絮絮叨叨的说着话,他依然沉默不语,并不接话,沉静如深海。
薄文月转头便看到江灼站在那里,立刻叫起来:“你做个饭要这么慢啊!奶奶都饿得让司机出去买饭了!”
“那你怎么不早点做饭,成天就知道吃喝玩乐,这么大个人了,什么都不会,跟米虫一样!”江灼反唇相讥,毫不客气。
薄文月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像是被人打了一棍子,她怎么也没有料到江灼会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你,你……”
“你什么?还不赶紧去厨房端菜,是我做的饭,你唧歪个什么劲?嫌我慢你自己来!”
江灼又去厨房端别的菜。
薄文月被她一训斥还没缓过来,这个江灼,以前那么木讷,来家里好几次都是被她呼来喝去的,现在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居然在哥哥面前这样讥讽她,薄文月气得要死。
薄老太太刚刚下楼,正好听到了江灼的话,也是一愣,万万没想到,现在这个完全变了性子的江灼令她十分难堪。
当初是她一心看中她老实,才答应了江家的示好,收下了她,现在倒好,牙尖嘴利的,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她脸色十分不好看,冲薄震霆解释:“震霆啊,你看,是不是之前你爸把她打了一顿,脑子给打坏了,她现在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薄震霆不语,眸色沉沉,唇边牵出一抹寒意的淡笑。
江灼从来都是江家的乖乖女,性格跟小白兔一样,稍微风吹草动就惊恐的要命,上流圈子里,谁不知道江氏集团的遗孤是个傻子,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一副孬样的傻子。
他也是一路看着她傻兮兮的样过来的,难以理解当初母亲居然与江母是极好的闺蜜,江母就生了这么个傻子,母亲还要给他指腹为婚?
可是今天在公盘上的她一系列表现,让他百思不得其解,要不是亲眼所见,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江灼还有这一面。
见奶奶只顾着看哥哥,薄文月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奶奶!我去找江灼算账去!”
“好了,还吃不吃饭?”
“奶奶你是不是怕麻烦,你怕麻烦有我啊!我今天非要把她打到服为止!让她知道她没资格这样和我说话!”
薄文月叫嚣着,薄震霆冷冷的看她一眼,眸光锋锐,如雪刃一般,“够了。”
她顿时噤声,迎上他那双没有温度的眸子,立刻缓慢坐了下来,再也不敢放肆,呆呆的点了点头。
她在薄家是千金大小姐,父亲在世时也是格外宠她,现如今父亲不在了,只有哥哥是她的亲人,可是她就是很怕他,只要薄震霆说句话,她连屁都不敢放。
薄老太瞧了薄文月一眼,说道:“听见了吧,听见了就吃饭,不要让你哥不高兴。”
言语间明显的偏心,让薄文月心里酸涩的很,但她马上乖乖的坐在了桌子前,应着:“知道了。”
“你们吃吧,我有点累我去休息了。”江灼端完了菜,交代了声就上楼了。
薄老太挥手叫她请自便,她也不想让她一起吃饭,现在看见她就倒胃口。
“震霆,你一直在外面忙,很少在家里吃饭,你尝尝,她做的饭不做的,之前在家里做过的。”
薄老太殷勤地对待孙子,生怕他看不出她的慈爱。
薄震霆看了一眼桌上的菜,一言不发,以前江灼逮着机会就会去他的公司看他,还经常做点吃食送到公司的前台,可 是他宁可吃外卖,也绝对不吃她做的东西。
他优雅的动筷,轻轻夹起一片羽衣甘蓝,眉头微微皱起。
“还不错吧,她也就这点用了。”薄老太忙将那盘菜递到了他的面前。
薄文月脸色很难看,看着薄老太仿佛忽视了她的存在,一心一意,眼里只有薄震霆。
薄震霆放下了筷子,优雅的擦拭唇畔,“我吃完了,你们慢慢用。”
“啊,这才多少,你还没……”薄老太愣愣地看着他上了楼。
薄文月再也忍不住了,发泄一样往嘴里塞了一大块牛排,马上又僵着脸吐了出来,表情痛苦。
薄老太不由自主的也尝了点,马上脸色就变了,吐出了嘴里的食物,把筷子一拍:“呸!这个小贱人!把饭菜做这么难吃!”
“奶奶,她就是故意的!她知道今天哥哥会回来吃饭,故意把饭菜做这么难吃!她就是想让哥哥不高兴,以后就不回来了。”
薄文月火上浇油,一个劲儿数落着江灼,薄老太气得脸色发青,想到江灼原先是跟薄震霆有指腹为婚的说法,更是破口大骂:“这个小贱蹄子,趁早死了这条心!”
见到薄老太生江灼的气,薄文月心里觉得很痛快,十分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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