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梭猊罗泷宿的其他类型小说《三界霸宠:天才女魔是战神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酒嘉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烬染看完第一场就觉得没意思,并不是对寻鹿恃强凌弱感到厌恶,而是对刺青大会的总体水平深感担忧。千古山怎么可能选一个资质平平的弟子来打首战呢,可琰来掌门还虚伪地炫耀优越感,太不地道了。不过话说回来,即便是千古山数一数二的弟子,水平居然也就这么点,烬染无奈地摇头,就像替山主担忧太望山的未来一样,自己总是关心别门别派的前途。不过这个叫‘晴和’的庶女倒是挺有意思,一听她父亲这话,什么叫‘带出来见见世面’,摆明了就是来丢脸的。既不在乎女儿的颜面,也不在乎陌行山的颜面,简直奇葩啊。烬染跟在两个搀扶晴和的弟子后头,一路越走越偏,竟然到了一个僻静的林子里。“长得挺标致,受了这么重的伤,让哥哥们来替你好好检查一番。”其中一个弟子吱吱地笑出了声。另一个估...
《三界霸宠:天才女魔是战神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烬染看完第一场就觉得没意思,并不是对寻鹿恃强凌弱感到厌恶,而是对刺青大会的总体水平深感担忧。千古山怎么可能选一个资质平平的弟子来打首战呢,可琰来掌门还虚伪地炫耀优越感,太不地道了。不过话说回来,即便是千古山数一数二的弟子,水平居然也就这么点,烬染无奈地摇头,就像替山主担忧太望山的未来一样,自己总是关心别门别派的前途。
不过这个叫‘晴和’的庶女倒是挺有意思,一听她父亲这话,什么叫‘带出来见见世面’,摆明了就是来丢脸的。既不在乎女儿的颜面,也不在乎陌行山的颜面,简直奇葩啊。
烬染跟在两个搀扶晴和的弟子后头,一路越走越偏,竟然到了一个僻静的林子里。
“长得挺标致,受了这么重的伤,让哥哥们来替你好好检查一番。”其中一个弟子吱吱地笑出了声。
另一个估计也有同样的念头,不过稍微有些胆小,不安道:“她好歹是掌门之女,咱们这样,万一被掌门知道了,就不仅仅是逐出师门了,没准性命也没了。”
“萧裘,说你怂你别不承认。有什么好怕的。掌门对她什么态度你看不出来嘛,她可是咱们陌行山的耻辱,死了能省多少事。”见同伴仍是一副萎缩的模样,又劝道,“再说了,她在千古山受了凌辱,掌门怎么会怀疑到我们头上,反正她昏的死死的,不会有事的。”
“万一她醒了呢?”
“醒了!醒了又怎么样,她是想自己被欺凌的丑事公之于众,然后难以立足,还是想找掌门哭诉,最后被逐出师门啊。就她那点心思,我捏得死死的。你来不来啊,你不上就给我滚回去,我自己玩上一两个时辰。”
萧裘一听到没得玩,瞬间暴露了本性,嬉笑着脸皮,狰狞得道“来来来”。
为了让他没得退路,主谋的弟子倒是谦让着让他先来。
萧裘一下兴奋起来,没了之前人性的顾虑,开始变得放肆起来。他掰开腿跪地,将晴和困于胯下,然后疯狂得寻找她衣服的口子。激动得直哆嗦,惹来同伴隐忍的嘲笑。
可由于兴奋的缘故,手一直颤抖着,半天没解开一颗盘扣。有些急不可耐了,就开始转为扒自己的衣服,倒是很顺,不一会就赤膊着上身,像只闻到美味的猫,开始到处乱蹭乱摸。
烬染觉得此刻正是自己‘英雄救美’的好时机。
轻捻着指尖,像提线木偶般操纵着主谋。
他的双眼像猫走进暗室,变得细窄,散发着枫叶红的荧光,在大片眼白的映衬下显得尤为可怖。不说分毫得召唤出自己的佩剑,朝萧裘刺去。
“柳予你急什么!”萧裘暴跳如雷的反应并未使柳予收手,他的剑在眨眼间当空落下。
可就在碰到他额前飘逸的一缕碎发时,戛然而止。
在烬染眼里,这个叫萧裘的明显没有反击的能力,他还全心沉醉在醉生梦死的好梦中,这般实力悬殊的打斗实在没意思。遂想了个新点子。
收回了御魂术,从体内调出一只晓梦马,这是在太望山的时候,自己帮好梦婆一个大忙,她送给自己的小玩意。晓梦马只有手掌大小,它的四条腿都不及自己的手指粗,且没有实体只是虚影,像是湖面上的月亮,只要轻轻合掌便可收入囊中。烬染觉得养着不费劲,偶尔想做好梦的时候还可以把要求告诉它,它就会编制一个专属的梦境。
不过现在嘛,晓梦马的任务就是编织两个个痛彻心扉的梦境。
一瞬间,两人齐刷刷地倒地,四仰八叉,这样的姿势真的很适合挣扎。
一边做着生不如死的噩梦,一边为晴和施内力调理伤口,这才有点意思。
“你醒了。”烬染温柔地慰问,本以为女子见到眼前不省人事的男子,尤其是其中一个还赤膊上身,定会吓得六神无主。再怎么淡定的人也该小有惊讶之情吧。
可是她没有。
晴和将已经解开的一颗扣子扣上,淡定得站起,拍拍身上浅浅的土灰,又转身对烬染礼貌性得鞠了一躬,道了声‘谢谢’,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打算离开。
“你没事吧?”烬染以为是她吓傻了,又追问着关心了一句。
“没事。”她答得云淡风轻,好似之前的事跟她完全没关系,甚至像个毫不知情的陌生人。可她明明知道自己的衣服扣被解开了,这也没所谓嘛?那这事还有什么意思啊。
“喂,他们刚才打算欺负你,还好我来的及时,才保住了你的清白。”
“谢谢。”
“然后呢?你是要去跟掌门告状,把他们逐出师门对吧。不如你带我去吧,我能替你作证。”
“不了,我累了,只想回去休息休息。”
“那就休息好了再去?”
“不必了,说不清的。”
“说得清说得清。”烬染觉得自己在人间看了那么多好戏,怎么就没人希望自己复盘呢。添油加醋说戏文的本事除了鬼念,还没旁人见识过呢。束蓠说不要自己作证,这个晴和也这样,凡人怎么那么闷啊,什么事都埋在心里,憋死自己算了。
血染红了面前的水域,随之扩散,继而惹得整个水面开始沸腾。烬染也逐渐失去了意识,像个失魂的鬼魅般,痴痴地站在原地。
她入了境,也入了梦。
梦里,也是现实中的环境。只不过那时水清有鱼,面上浮满了幻世星莲,在昏暗的环境中尤为明朗。
水中有一女子,她并非在沐浴或是失足落入,而是与水融为一体,她就是那清水、就是那星莲。
下一秒水台上出现了一个男子,明明与烬染四目相对,可他一点都看不见自己。烬染这才回神审视了自己,此刻她如空气般透明无形。
男子注目地盯着女子,也许是时间久了或者忆起往事,他竟然落下了一滴泪,还没等落地,就在空中飘扬着飞入池中。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男子说的毫无底气,像是喃喃自语,又是真切得希望她能听见。
“胭暮枫今年开的更美了,我寻遍漫山,拾了片最红的,就给你带来了。”说罢便将枫叶送往池中,可它一沾到水,就化为一团火燃烧后化为灰烬。
烬染不知为何跟着伤感了,也许是因为看见胭暮枫,就想起了太望山,想起了单初和共婵两位山主,想起了过往百年的逍遥日子。
“我都要你相信我,相信我对你的爱。可是最后,你终究还是不信。”
爱?那是什么?烬染打心底里糊涂。
突然间,男子吐出一口鲜血,然后双膝跪地,他再也压制不住绝望、无助或是什么更加痛苦的感情,也许是爱,开始他最后的赎罪。
青鸾境开始破碎,烬染感觉自己的身体、意志在被撕扯,她本能地去抓男子,像是坠入悬崖时拼命去抓崖壁上的藤曼,可没有用,他们是不同世界、不同梦境的人。也逐渐感觉到关于这个场景的记忆在消逝,就像梦醒后就不再记得梦里的人一样,那种缺失感在侵蚀着自己的心。
回过神,烬染看见被染红的池水,知道梦醒了。
它还在吮吸自己的妖血,真是贪婪。烬染利用混入池中的血,开始施法。
玉冰璃碎了!
正是这道封印解除,引来被压抑的法力的反弹和爆发,才对冲上青鸾境,撕裂了梦境。
接着,就是复仇了!
池中的血开始反重力分离,一滴一滴升腾如空,瞬间,池面再度清澈,只不过没了点缀,就显得孤单可怜。每一滴血都绽放成一朵幻世星莲,开出玄黑的莲心,接着化成一团不灭之火,朝着魁北和墟夷教的各个角落陨落而去。
她要毁了这!
转过身,就看见被不灭火折腾得手足无措的魁北。烬染一挥手,火便将他圈在中心。“七星针的解药,给我!”
“你,你休想。”魁北也不知道自己在挣扎什么,恐惧告诉自己,解药是自己最后的生路。
烬染眼中的怒火比不灭之火更加猛烈,她想用最折磨人的招数,教教这个被魔界抛弃的散妖。“不灭火,永世不灭,我会慢慢用它焚烧你墟夷教的小妖,起自足下,终于天灵,每日上涨一指,等烧完了就换下一个。不过你放心,你是最后一个。我要你亲眼看着整个墟夷教如何化为灰烬。”
“等我们教主回来了,绝不会饶过你的!”
“可是我没时间等了,不如这样,你带我去找他,我再为你上演一出精彩的死法,如何。”烬染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狠劲和暴戾,“说,他在哪?”
魁北开始支支吾吾,确实没多少时间了。
“烬染,你在这啊,快走,崖壁要塌了。”风起横冲直撞地跑来,这对此刻的烬染来说,没有丝毫感动,只有满满的狐疑与猜忌。
“你怎么出来的?”
风起本不想解释,此刻赶紧带她离开,才有可能保住更多的墟夷教教徒。不过她既然问了,自己也早有准备,气喘吁吁道:“不知是哪里来的火烧断了悬挂铁笼的树枝,纷纷坠入水中,水将铁笼腐蚀后我就逃出来了。快别说了,赶紧走吧。”
“铁笼都能腐蚀干净,你一个凡人,怎么会没事!”烬染一点都没有挪步的想法,冷冷地拆穿风起的谎话,又像陌生人般看着狼狈的他。
风起被她的冷漠吓到,不过此刻的慌乱并不突兀,急中生智,又道:“这我哪知道呀,能活下来不就好了嘛。”
“你确定你能活着!”
“什么意思?”
晴和是拦不住了,但自己英雄救美的剧情不能没了下文。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两人,烬染嘴角抑制不住了笑容,对着晓梦马详说着梦境的具体细节,还叮嘱它若柳予的梦境发生了什么更好玩的,一定要离神出来告诉自己。就这样,烬染选了个好位子,闭上眼睛,开始身临其境地观摩萧裘的噩梦。
在梦中,他犹记得禁果的味道,开始荒淫地滥度生活。却在一个月色正浓的夜晚,被偷情女子的相公当场抓获,好戏这才上演。
男子大喝:“好你个混账东西,敢动我的女人,不想活了是吗?”
萧裘嬉笑着脸皮,假模假样地狰狞着:“哪敢,哪敢呀。”
晓梦马为他设计了真实的恐惧感与紧张感,连梦醒后都会残留不少阴影。
“那你带月儿来荒山野岭做什么?”
这一点确实难解释,或者说一下子找不到能搪塞过去的理由,慌忙中,萧裘只好倒打一耙道:“是她,是她勾引的我!”
她像是惩罚者而不是受罚者般,将身上的衣衫整了整,一只穿鞋,另一只就赤裸地踩在石子路上,一脸淡然,缓缓走向萧裘。她慵懒着音声,冷冷道:“对,是我勾引的他。”
“大哥你听见了吗?承认了,是她,是她先......”不知是因为劫后余生的喜悦,还是心中难得的愧疚感,他想把责任推的干净,可每每说到点子上,又不自觉地停顿。像是咬到舌头般感觉到疼。
“所以现在,你想谁死?”
女子把选择的权力交给了丈夫,亦将这场把戏的结尾交由他定夺。
男子看了看妻子,即便她衣衫不整,即便她失魂落魄,但是这具诱人的身体,不该浪费。“杀他!”说罢,小厮便将长剑架在萧裘脖子上。
“为什么,为什么?是她勾引的我,我什么都没做,你不该杀我的!”萧裘觉得匪夷所思,可最后没了底气,开始变为哀求。
“她是我的妻子,杀了她,不就等于将她红杏出墙的丑事公之于众,到时候我的脸面往哪放。但是杀了你,就可以偃旗息鼓,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你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吗?你能不去想月儿跟我在一起时缠绵的画面吗?”
“我能,因为我足够爱她。”这一刻,男子修长的身体在月光的照耀下,泼墨成小巧的影子。那是他爱了这个女子二十年的温柔,陪她长大、看她疯狂、爱得小心。即便她做了出格的事,却依然下不去手。
萧裘不再说话,亦或是无话可说。他痴痴地望向女子,眼看着她走近男子,投进他的怀里。
可下一秒,女子便从袖口抽出一把匕首,朝男子心房刺去。
即使遍体鳞伤、爱恨全无,也要挖心掏肝,告诉他,他不配得到自己的爱,更不配说出‘爱’这个深情的字。
男子的血顺着匕首流下,流到她的手腕,风一吹,有些凝结。他没有表现出意外,这种神情像是受到女子的感染。
他们是同一类人!
“你爱,”说到爱字,男子就可怜地收回,换了个轻一点的词儿,“你喜欢过我嘛?哪怕一点点。”
女子没有说话,只是将匕首插得更深,以此作答。
“当我为你挡下秀殷剑的时候,你感动过吗?带你回陌行山,从此隐姓埋名,照顾你的一日三餐,陪你度过四季寒暑,你可动过心嘛?你有哪怕是一个片刻,挂念过我的安好嘛?”男子追问,他不在乎死,只在乎她真实的心意。
女子将匕首拔出,眼睁睁得看着鲜血染红他的心口。
不知为何,萧裘的胸口也跟着剧烈得疼痛。他狠狠得捂住,摊手一看,竟是满满的鲜血。
下一瞬间,萧裘就像是看客,被抽离到一边,一道无形的屏障堵在面前,任由他拍打、叫喊,屏障那的人都无动于衷。只有来自胸口深切的痛感,告诉自己,那个人的心真的疼的很厉害。
画面中,持刀小厮的脸变成一张毫无起伏的人皮,披头散发得像是魑魅魍魉。女子背向自己,明明不久前他们还在寻欢,可现在连她长什么样都模棱两可。还有那个受伤的人,他跪倒在地,死前还紧紧得抱着女子的腿。像是可怜地乞求着对方的施舍或怜悯,又像是想要迫切挽留什么。只不过生命太短,一切都来不及了。
有人记得他的痛苦,却想不起他要什么。
女子蹲下身,指尖挑起他的脸,轻声回答。
这是他到死都想要的答案。
“一日的餐食、四季的风景、安稳的生活,我都动过心,独独对你,没有。若是没有你,我早已死在秀殷剑下,那是最好的我。往后的余生,都是苟活,都是耻辱。你要我怎么爱你?”
女子俯身,以往每次喊他的名字,都很小声,生怕被风听见,传到他耳朵里去了。现在不怕了,她清楚地唤他的名字:“萧裘!”
“明日天一亮,我们便离开吧。浛洸岛离禹溪不远,御剑飞行三日便到了。”
“你御剑能飞,我怎么办?原来的法术突然间失灵了。”
“我带你一起。”
“哎不要不要,我堂堂林烬染还从没当过别人跟屁虫呢。”说到这便生了闷气,总觉得自己法力的消失跟他有关,不如甩了他去找鬼念,再看看有没有恢复法力吧。于是烬染一脸不愿给风起添麻烦的表情,道,“你自己也受伤了,怎么还能带我御剑呢。不如你先去吧,我在这等凌师兄,反正他们也会再来禹溪的。”
“我已经答应带你回浛洸岛了,怎可食言,别说你没了法力,即便是缺了胳膊少了腿,我也会送你回家的。”
“你可真是,可真是侠义心肠啊。”烬染几乎是咬着牙说的,转念又想到了新理由,“我觉得魁北心有不甘,还会继续在禹溪作案,我们都走了那禹溪的百姓怎么办,仍由魁北屠杀嘛?不行不行,我得留下来。”
“这样吧,我同你一起留下,处理完魁北的事,再出发浛洸岛也不迟。”风起端起面前的清茶一饮而尽,复又问道,“你可想好怎么对付他?”
“呐,用它”,说着便从怀中掏出千岁木的树皮,解释道,“用它制成跟魁北一样的面具,应该就能混进墟夷教了。”
风起听着她简单明了的计划不禁笑出了声,她就一点都没想过自己与魁北身形、声音、气息这方方面面的差距么。于是像教书先生般娓娓问道:“你是女子,如何扮成魁北的男儿身?又要如何模仿他的声音,还有他身上的妖气,你怎么装?”
一听到‘妖气’二字烬染才突然意识到,现在自己的法力消失了,那原先被压制的妖气不就暴露了么。诶不对,自己身上还是没有妖气呀?
见她惊慌失措,风起便一脸得意地解答道:“不如我来扮演魁北,你,你就做那个魅惑的女子。”
他后半句话说的很轻,像是单独说给她听的悄悄话,又像是喃喃自语,融化在两人咫尺的空气里。
烬染满脑子疑惑,回过神才反应过来,他要留下来与自己同闯墟夷教。原本觉得自己的小算盘打的挺好,既能把刘风起这个瘟神送走,找回遗失的法力,又能够从禹溪这破档子事里脱身,继续逍遥人间游。现在呢,通通落空了。
“你赶紧去浛洸岛吧,再不去刺青大会都赶不上了, 禹溪这你放心留给我。”
“你现在是个毫无功法的普通人,即便是混进了墟夷教又能怎样。”
‘普通人’这三个字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和莫大的耻辱,烬染自打在太望山混出名声以来,听到的从来都是‘天赋异禀’、‘天资过人’这样夸人的好话,何时被当作过普通人,不,普通妖。
这刘风起,自打他出现以来,不仅‘废了’我的法力,差点要了我的性命,还是离远点好。等我恢复法力,看我怎么糟蹋你。
烬染总是在不经意间开始奇妙的幻想,这是多年以来自己摸索出来,既能化解心中的戾气,又能畅快过瘾的好法子。想着想着便会嗔痴地笑起来,以此来掩盖满脑子腥风血雨的暴力画面。
“好,那我们明天就去端了墟夷教的老窝。”烬染甜笑着仰头看他,实则心里想的,就是趁他熟睡后赶紧溜,离得越远越好。
深更半夜,烬染全凭着记忆逃回了赤雾林,大声呼唤着“鬼念,鬼念。”约莫转悠了半个时辰,兜兜转转才回到了岁扶崖,却看见鬼念被一道符禁锢在半空。
“鬼念!”烬染几乎是吼了出来,她的宝贝鬼念、那么好的跟班鬼念,此刻已奄奄一息,手筋脚筋被符上的字牵扯着绽出皮肉,白骨可见,鲜血染红的衣衫开始干结。可不论烬染怎么喊,她都没有回应。
不可能,不可能,鬼念不会死的!
谁干的?
魁北!
我要杀了你!
仇恨、嗜血的情绪熊熊燃烧,可烬染却被一种更噬心的感受击垮,是心痛,是生命中很重要的东西被生生地抽离,好像要把整个心都蹂躏糟蹋彻底,才能失去。嗓子像是呛了水,发不出声音也无法将痛苦咳出,眼睛染了氤氲,雾蒙蒙的,以前两位山主都夸自己是不会哭的小孩,长大了能撑得起整个太望山。现在想来,自己可真不是顶天立地的料啊。
烬染自责,觉得如果不是自己打发鬼念去觅食,如果自己没有遇见风起,或者即便不幸遇见了,也不要好心救他,而是早早地回来找鬼念,她就一定不会出事。
现在自己是无用的废物,比珙后山的如雀还蠢笨,连太望山的一草一木都不如。该怎么办?我要怎么救你啊,鬼念!
烬染一路都跟着伯苏,要不是隔着青青,自己的鼻子都快贴到他身上了。
“师兄,我不曾听闻归重掌门有收外姓女弟子之说,此人太过古怪,为什么要让她跟着我们啊?”
“喂,当我耳背啊,议论我也该放在背后,不怕我恼羞成怒再捉弄你?”烬染觉得可笑,这人就剩一张嘴皮子了。
“就是要让你听见。”现在反倒是青青居高临下地质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百鬼队伍中,是想扰乱我们的计划,最后替你们千古山坐收渔翁之利,还是你本就是与他们一伙的,你也是妖?”
“什么妖啊,亏浛洸岛还是修仙的名门,怎么教出你这样的废物,不是说妖都有妖气的嘛,那你在我的身上闻得到嘛?可笑。”烬染一脸得意,好在自己早就参悟了收敛妖气的功法,还能让你们这群半吊子仙门人家察觉了。“其实我混在百鬼之中的目的,跟你们一样,至于最后花落谁家,就各凭本事了吧。”
“要不是你惊扰了魁北,我们早就成功了。”
“伯苏不是将那团光源收进了琉璃瓶中,也不算失败呀。”
“伯苏是你叫的嘛。”
“名字不就是让人叫的嘛,难不成只有你能叫,伯苏,伯苏,略略略。”
“青青,别闹了。”
“师兄!我说错了嘛,要是没有她,魁北就能打开结界,引出十三妖,我们就能替禹溪的枉死之人报仇。”
“就凭你,连他身周五米都难靠近,还想……”说着便啧啧叹息,无奈摇头。
“青青,这不关烬染的事,是我们自己考虑不周。魁北要四十九个万恶之人祭祀,我们临时混入其中,人数不对,他迟早会发现的。”
“那,那现在怎么办,魁北为了今晚的祭祀已经杀害了禹溪三十人的性命,现在又弄成这样。若是他再大开杀戒,可怎么办啊。”
“都说是万恶之人,死就死了呗,倒是还人间清净了,不好么。”烬染听到这就有些不懂了,作恶者自食恶果,不是三界之道么。
“你可真是冷血,还是你们千古山都是如你这般无情之人?”青青也是逮着机会就揶揄,丝毫不顾虑后果。
“我可是好人,与那些万恶之人有什么情?”
伯苏见状,忙出来打圆场,道:“并非爱恨才是情,与陌生人的怜悯之心、同理之心、关怀之心,都是情。”
“那你对我有情嘛?”烬染也不知是从哪个字词里得了意会,问出如此厚颜无耻的问题来。
“我师兄对你才没有呢,你被自作多情了。”
“那你这前后不就矛盾了么。”
青青被气的直哆嗦,看看伯苏轻掩笑意,再看看烬染一副登徒浪子的好色相,就更加恼火。直接拔高嗓子道:“觉得我们矛盾,你就不要死皮赖脸得跟着我们呀,你不是很厉害嘛,自己捉妖去啊!”
烬染油然而生一股满足感,捉弄凡人果然是最有意思的事儿,又道:“哎,我其实也是慈悲之人,不能看着你们送死,就留下来帮你一把吧。”这个‘你’是盯着伯苏说的,丝毫不顾及青青的感受。
“青青,十三妖法力高强,多一个人帮忙就多一份胜算,你就别为难林姑娘了。”说完又转向烬染,换了更温柔的语调道,“林姑娘别介意,青青今年才十九岁,说话做事还是小孩子模样。林姑娘的武功高强,不知可否助凌某一臂之力。”
烬染心想,自己一个一百九十多岁的老人家就不跟十九岁的黄毛丫头计较了。不过他说话好是生分啊,遂大方道:“你也别一直叫我林姑娘林姑娘的,我是姓林,不过叫我烬染就好了。大家都是修仙门派,斩妖除魔是己任,互帮互助也是应该的。”
话说的漂亮,其实烬染是觉得,能窥探一番珙后山的情况也不是不可,而且直觉告诉自己,这里面大有文章。要是放任这群凡人胡闹,反倒是难以控制场面。跟着他们,能把那些人间细碎的传闻一一看尽,岂不有趣。
穿过赤雾林三人便御剑到了禹溪镇上,随意找了间还有房间的客栈就此歇下。可烬染哪里睡过床,在魔界时睡得是青藤榻,来人间后就夜宿山野,哪哪都比这四四方方的房间舒坦开阔。不过既然成人了,就只好装得像点。
躺在软绵绵的床上,才想起自己的小妖鬼念,她现在一定还在赤雾林酣睡,真怕她醒来后找不到自己,容易犯糊涂做蠢事。遂腾空写了封‘告知信’,一挥衣袖后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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