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到就看见了这一幕,眼泪不断地落下来,滔天的恨意,拿着长官给我的AK,再也忍不住,突突射向敌人。
小过年在后边哭着喊着,“狗蛋哥,狗蛋哥,狗日的,我要炸死你们。”
他没跳成,我和郭全茂一把搂住他,他们这才看到纸上的字。
一片战士倒下,敌人被我们不要命的举动炸退,大家得以喘息。
来不及悲痛,团长和杨参谋满脸是血,却十分激动。
我用带着的军事相机拍下了整个环境,断壁残垣之下,战士们紧紧守护着伤员和百姓,他们的脸上布满了疲惫却依旧坚定。
团长大喊着:“去一楼腾出一块空地,快,跑得快的会用狙击枪的,速度站出来。”
“团长,现在只有小部分,别着急,还有。”
很快,一批批满弹的枪支落下,还有手雷,新型炸药。
........我来回穿梭,教给他们防弹衣的穿法,武器的操作方法,直到看见他们每个战士各个全副武装。
回来后,我最后拍了一张吉普车,竟然也过去了,太好了。
我差点跳起来,这样的话,坦克都不在话下。
我激动地看着彭长官,想暗示他,看着东西消失在眼前,他也难以掩饰激动,只留了两辆空车,拉着我火速前往了最近的军区和兵工厂。
黑背心大喊:“老彭,也就是拉过来那些大武器怕影响不好,要不然天上飞的,我全给弄过来,上边说了,可是要咱们一心支援,务必叫我们倾尽全力。”
我的眼里一定燃烧着光,放在以前,我想都不敢想,见都未曾见过。
途中彭长官打了几个电话,几辆车飞驰过来与我们汇合,我们将这些军用越野卡车拍了过去。
不管什么路况,山路野路不在话下。
这样他们能把伤员和幸存百姓,全都拉走转移,总比地上走得快得多。
到了目的地后,他们早已有所准备,我又对着那些高精尖的武器一顿拍。
这里目前现有的几辆坦克,也被我拍了过去。
可是最大的只是坦克了,比坦克再大的战斗机,我却是拍不过去,不得已只能选了两架极其小型的用来投放炸弹。
这恐怕是我人生最光辉的时刻,我在最短时间学会了开飞机,又过去加急教他们,幸好,里边有会的。
越野车凭空出现的时候,杨参谋和团长,班长等所有战士,眼睛瞪得大大的,他们不敢相信地上去摸了摸,又看见上边细心贴好的操作手册,连方向盘油门刹车,都标记好了。
他们一下红了眼眶,可现在不是煽情的时候。
连忙安排人將伤员和群众安置到车斗。
边上还安排了一圈持枪战士。
当坦克出现的时候,他们已经无法用震惊来形容,杨参谋甚至当即对着郭全茂的相机和我砰砰砰磕了三个头,郭全茂吓得没有反应过来。
我一下子跳起来挪开,这怎么敢受先辈给我磕头。
他瘸着腿颤抖着手摸了摸坦克,他觉得这个比之前战场上看见的都要好得多,好多战友就是被敌军的坦克炸死的,这玩意儿厉害着呢。
几个会开坦克的都忍不住争着抢着要上去。
经过最短的熟悉武器,车以后,在团长的部署下,大家准备正面突袭,杨参谋鼓舞士气。
“有了这些,今晚必胜,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飞机,坦克打头,剩的两辆卡车,持枪在车斗上,搭配上神仙给的防弹装备,打前锋,后方的,带好武器,咱们拼了。”
“郭全茂。”
“到。”
“记住了,誓死保卫好你的东西,与大家在下一城队伍会合。”
小过年分到了一把新型手枪,他本来就矮,之前捡的俘虏的刺刀枪快比他人高,用起来吃力。
他高兴地抚摸着弹夹和新的手雷,没忍住落下泪来,“狗蛋哥,就差那么一会,我会给你报仇的。
你在下边保佑我们,早日把他们都赶走。”
二黑抿着嘴摸着他的头:“小过年,别哭了,这次活下来,你也喊我哥。”
“走开,你比我还小一个月。
不就是长得比我高点。
回来你喊我哥,叫我也当当哥。”
我拍着他们的脑袋:“不许说胡话,都要活着回来,还有好多好吃的,蛋糕,火锅,我请你们吃。”
我也想亲手去打那些敌人,可是郭全茂一把对着我按下快门,我知道他的心思。
照片再次传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空空的土楼只剩下不再醒来的战士。
留言是幸存百姓和伤员已经被拉走,我们要打死敌军。
过了一会,明显失焦的照片上,我们只能看见远处的炮火。
这是真枪实弹,我生活在如今的盛世,只有在电视见过,真正展现在我眼前,照片里四下纷飞的都是他们的血肉之躯。
距离他们突袭的时间到了,我们都坐不住,紧张地等待。
小过年,二黑他们,终于不用直直地背着炸弹赴那必死的局了。
我能想象到,小日子怎么也没想到,被围困了这么多天,断水断粮,死守城楼的华国战士,纯靠人海战术死了一批又一批,怎么还开始搞突袭了。
他们轻蔑地出来迎战,直到看见打头的坦克和卡车,傻了眼。
还没反应过来,坦克的炮弹已经轰了过来。
像当初他们用飞机屠城空投炸弹一样。
此刻上边居然还飞了两架飞机,炸弹一下下投在他们的队伍。
顷刻间四分五裂。
大佐吓得大喊:“撤退,撤退,他们有武器。”
下一刻,被炸得四分五裂。
从必胜变成了俘虏,这场战打得出其不意,炮火声炸亮了黢黑的夜空。
赢了,团长他们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