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云磊拿出手帕给清婉擦拭着手上的杂草,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仆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虽然两人是兄妹,可这样的举动,还是太过于亲密。
清婉注意到了周围的尴尬,立马从他手中收回了自己的手。
楼云磊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多不妥,他轻声咳了几下,打算化解这个尴尬的气氛,旁边的小厮见着,赶忙出来说。
“三公子,咱们还是先进去给大夫人奉茶吧,时候不早了。”
“荣相国那边传来的消息,皖南的水患太过严重了。与二十年前的那场洪涝有过之而无不及,圣上近几日忧心忡忡,爹爹每日早出晚归的收集消息,你自然碰不到他。”他耐心解释着。
“既是如此,清婉就先回房休息了,哥哥还是先进去奉茶吧,大夫人想你的紧。”
清婉走在路上想着,自己该以什么理由去皖南呢?直接告诉爹爹去的是皖南,断然他是不会同意的。想要解开这一路的谜团,必须得去!
与其在家里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毒药若是不尽快解决,她只怕自己根本就活不了太久,搏一搏吧。
她脑子里,已经有了计划的雏形,接下来,就等着完善实施了。
楼雨落一进房间,狠狠的桌子掀翻在地。她艳丽的脸上充满着怒气,一旁的丫鬟打算把碎掉的茶具清扫干净,刚弯下身子。
“给我滚出去!”
二夫人今日也刚从江北回来,她还没跨进门,一个茶杯就直直的被摔在了门上,恐怕再快一步,她就要被那茶杯砸中。
二夫人的颈上不戴任何项饰,只让槿汐的工笔细细描了缠枝海棠的纹样,绯红花朵碧绿枝叶,以银粉勾边,缀以散碎水钻,一枝一叶,一花一瓣,绞缠繁复,说不尽的悱恻意态。
年轻时,不愧为青楼的头牌艺伎。将近三十五的样子,保养还如此得当。
“我的落儿啊,这是怎么一回事?一大清早的谁又惹你生气啊?”二夫人连忙跨进房内查探情况。
楼雨落一看是自己的娘亲,竟然当场就哭了起来。这些日子她娘亲不在身边,可把她气坏了。这楼清婉不知是怎么回事,以前她捉弄她,她忍忍就过去了,而现在,竟然直接把三弟都拉入她的阵营了。
“娘亲,今日我原本是去给大夫人奉茶的,半路撞见楼清婉。她竟然又提起了我和那刘志文的婚事,我气不打一处来,绊了她一脚,却不曾想,竟被三弟瞧见了。”
“落儿啊,你糊涂啊,光天化日之下,在园子里跟她纠缠干嘛?”
“娘亲,女儿不想嫁给刘志文,这一切,都怪那个楼清婉,若不是她,我怎会陷入这种两难的境地!”
“你那日闯入楼清婉的房间,意欲何为?”
在去江北之前,二夫人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诉楼雨落,一定不要自己自作主张去做什么事,很明显,楼雨落压根没听进去。
“那个......我与刘志文商量好了,把楼清婉迷晕后,他偷偷潜进房里,辱她清白。这样一来,她和相国大人的婚事自然......”
“这种幼稚的伎俩你都能想得出来?就算你计谋成功,你以为自己就能成为相国夫人?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