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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公主后,她抱了反派大腿结局+番外小说

马蹄小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动作比脑子反应快,等林萧回过神来时,他的手已经抚上了她的额发,还揉了揉。把自己吓得一怔,连忙收回手,掩唇轻咳两声,眼神飘虚。“以后莫要再擅自主张。”“嗯,知道了。”以后少管闲事就对了。她这种魂穿的权斗小白,还是别在阴谋家面前乱蹦跶的好。……这天,柒瑶让清瑟备了好些礼物,打算去宁王府探望一下她的小侄女普庆郡主,顺道向宁王打探一下姬无忧。柒瑶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人,可自从魂穿后,她便不喜欢出门,因为臭。只要心怀恶念,秉性不善,那肉体也是恶臭的。可人食五谷,各有杂念,她不是菩萨,无法普度众生教化人心。所以,天道要折磨一个人,她是一点法子都没有的。柒瑶让车夫绕道走僻静的路,尽量避开人群,路上行人清冷,但仍是臭气熏天。还好把清瑟带出来了,车帘一放...

主角:柒瑶林玉珂   更新:2024-12-16 18: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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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柒瑶林玉珂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炮灰公主后,她抱了反派大腿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马蹄小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动作比脑子反应快,等林萧回过神来时,他的手已经抚上了她的额发,还揉了揉。把自己吓得一怔,连忙收回手,掩唇轻咳两声,眼神飘虚。“以后莫要再擅自主张。”“嗯,知道了。”以后少管闲事就对了。她这种魂穿的权斗小白,还是别在阴谋家面前乱蹦跶的好。……这天,柒瑶让清瑟备了好些礼物,打算去宁王府探望一下她的小侄女普庆郡主,顺道向宁王打探一下姬无忧。柒瑶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人,可自从魂穿后,她便不喜欢出门,因为臭。只要心怀恶念,秉性不善,那肉体也是恶臭的。可人食五谷,各有杂念,她不是菩萨,无法普度众生教化人心。所以,天道要折磨一个人,她是一点法子都没有的。柒瑶让车夫绕道走僻静的路,尽量避开人群,路上行人清冷,但仍是臭气熏天。还好把清瑟带出来了,车帘一放...

《穿成炮灰公主后,她抱了反派大腿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动作比脑子反应快,等林萧回过神来时,他的手已经抚上了她的额发,还揉了揉。

把自己吓得一怔,连忙收回手,掩唇轻咳两声,眼神飘虚。

“以后莫要再擅自主张。”

“嗯,知道了。”以后少管闲事就对了。

她这种魂穿的权斗小白,还是别在阴谋家面前乱蹦跶的好。

……

这天,柒瑶让清瑟备了好些礼物,打算去宁王府探望一下她的小侄女普庆郡主,顺道向宁王打探一下姬无忧。

柒瑶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人,可自从魂穿后,她便不喜欢出门,因为臭。

只要心怀恶念,秉性不善,那肉体也是恶臭的。

可人食五谷,各有杂念,她不是菩萨,无法普度众生教化人心。所以,天道要折磨一个人,她是一点法子都没有的。

柒瑶让车夫绕道走僻静的路,尽量避开人群,路上行人清冷,但仍是臭气熏天。

还好把清瑟带出来了,车帘一放,浓郁的芒果味笼满整个车厢。

柒瑶再次坚定,她要把气味好闻的人,都收集到身边来。

一股疾风吹过,撩起车帘一角,一股臭脚丫的咸鱼味窜入车内。

柒瑶皱眉,往车外瞥了一眼,不期撞上一个莽汉的眼。

他脑中的凶煞恶念,如淬毒利箭刺入柒瑶脑中,「小娘们,终于让老子找到你了。模样身材挺俏,待会老子先好好享受一番,再把你交给赵四爷,赚他一笔。」

赵四,不过几日时间,柒瑶对他已有耳闻,赵崇身边一条忠心耿耿的家仆狗。

莽汉猥琐的朝两个同伴挑头示意,两个贼眉鼠眼的瘦猴,也跟着冒出邪念来。

柒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瞧见一个纤细的身影,越看越觉得眼熟。

苏杏娘!

心头一惊,柒瑶预感不好。

再看时,莽汉三人已尾随她拐进了一条破败的陋巷里。

虽已决定少管闲事,可当真遇到了,她还是无法坐视不管。

明明已看透歹人恶念,却放任不管,岂不是姑息养奸、助纣为虐?这与帮凶何异?

“停车!”柒瑶大喊,还未等马车停稳,她已跳下马车,疾步冲向曲曲折折的小巷。

“夫人,您去哪?”待清瑟反应过来,柒瑶已在巷口消失。

羊肠般的曲巷已被荒废许久,巷口堆积了不少废弃的家具箩筐等杂物,更深处还摞了高高的干柴草垛,若人藏在里头,不刻意找,压根就发现不了。

柒瑶来得挺及时。

她像只搜救犬一样,寻着莽汉的咸鱼味找来时,曲巷深处的草垛里,正传出苏杏娘的惊叫声。

三人正沉浸在逮住猎物的兴奋中,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人。

柒瑶在目之所及处,随手抽出一根干柴,冲上前,朝着三人的后脑勺,咣咣咣,就是一连三个闷棍。

砸脑袋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

这业务,柒瑶熟。

一棍下去,连多余的反应都没有,莽汉两眼一黑一头栽倒。

“苏姑娘,你没事吧?”将干柴丢到一边,拍了拍手,柒瑶伸手拉起惊魂未定的苏杏娘。

苏杏娘压了压起伏不止的胸口,颤声道谢:“多谢夫人出手相救,救命大恩,杏娘没齿难忘。”

柒瑶笑笑,问道:“你怎会一个人走这偏僻小路?”

“不瞒夫人,那赵贼命人来绑我,我从客栈逃出来,无处可去,才躲在这的。”苏杏娘苦涩道,“我该听林公子之言,不该自不量力去状告那赵贼。”

姓赵的,当真是要赶尽杀绝。

也是,若她是赵曜司,世上有这么一个人知道自己的恶行,她也睡不踏实。

“走吧,跟我回林府,虽然没法替你伸冤,但至少能帮你躲一躲。”帮都帮了,那就好人做到底吧。

柒瑶刚把苏杏娘领进林家大门,迎头便撞上了林萧。

在他黑脸前,柒瑶先开口道:“别恼,我不能见死不救,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她不能见死不救,难道他就冷血无情?

人都领进家门了,他还能往外赶?

林萧瞥了苏杏娘一眼,侧头对白桦道:“替苏姑娘安排一个住处,风头过了再派人送她回乡。”

眉眼一弯,柒瑶笑眯眯地上前,抱住他的胳膊,甜甜道:“三郎真好。”

苏杏娘看在眼里,眸色落寞,林公子与夫人感情如此好,的确不是她能肖想的,她朝二人福身道谢,由白桦领着下去安顿了。

……

深深夜色寂寥,乌云遮住明月,半分光亮都不曾洒落在地上,黑暗笼罩万物。

昏黄的烛光,透过窗纱隐约透出幽光。

原本安静的书房内,忽然惊起一个诧声:“什么!赵曜司死了?”

白桦站在书案前禀道:“方才收到的消息,赵曜司回京途中,遭山贼谋财害命,身首异处。”

“好一个山贼。”林萧冷冷一笑。

这倒霉的死法,赵崇信,他都不信。

白桦也不信,猜测道:“会不会是宁王派人动的手?”

“不是。”林萧摇头,“赵曜司死了对他没有任何益处,只会激恼颍王和赵崇。”

“那会不会是某个江湖侠士,对赵贼的恶行看不过眼,为民除害?”白桦半开玩笑道。

“武侠话本看多了?”林萧看白痴一样,看了白桦一眼,“查,命梧桐彻查,务必将幕后之人找出来。”

此前,杨缮弹劾赵曜司侵地一案,赵崇就已疑心是他与宁王联手,如今赵曜司被害,赵崇必定迁怒于他。

林家休想再得安宁。

这幕后之人,当真会审时度势,坐收渔利。

一直以来,他就觉得在黑暗之中,有那么一只黑手在推动一切。

林家遭逢的种种厄运横祸,似乎都和这个幕后之人脱不开干系,可匿在黑暗中的黑手,犹如阴间幽灵一般,诡秘莫测。

白桦刚领命退出,屋外便从空落下一道黑影,隔窗对林萧拱手道:“三爷,陛下急召,请速速入宫。”

……

皇宫栖燕宫,是历代皇帝的闲居之所。

自六年前,林皇贵妃薨逝之后,虞帝便以静心修道之名常居此处,甚少再踏入后宫。

虞帝盘腿坐在一个蒲团上,缭绕的烟雾使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一位道长伫立于下首,朝虞帝奉上一粒金丹,道:“陛下,这是今日刚炼好的丹药,服后有助于祛病延年。”

“朕每服一粒道长的丹药,总觉精力充沛,容光焕发,似有返老还童之感。”虞帝启眸,将丹药接过,置于手心视若珍宝。

“陛下乃真龙之躯,自有鸿蒙紫气,假以时日,自然修行有成,再加丹药辅助之效,长生定然有望。”道长两眼一直紧盯丹药。


如此宏大的命题,柒瑶觉得能写出一篇小论文来。

可现在身处陌生的异世,她自己也有些迷茫。

柒瑶想了想,随心道:“做力所能及的事,若实在不懂,就别自作主张瞎添乱,起码和你哥商量商量,他是个有远见的人。”

默了默,陈慕晴突然道:“你喜欢我王兄吗?”

柒瑶:“???”

这两个问题有关联吗?问得也太突兀了吧。

“我觉得你可以当我王嫂。”陈慕晴像是在自言自语。

柒瑶:“……”

这是什么聊天方式?

“妹妹,我家郎君正在大牢里,等着我去救呢。”柒瑶有些哭笑不得,“要是他被问斩了,你哥……”

想起陈慕容那股香甜的橘子味,柒瑶犹豫了一瞬,最后还是坚定道:“算了,我会尽全力去保住林萧。”

无数史实证明,蛇鼠两端、摇摆不定的墙头草,死得最惨。

“要是林萧死了,我不介意王兄娶你这个寡妇!”陈慕晴冲着柒瑶远去的背影喊。

……

离开醉仙楼后,柒瑶一直觉得身后有人在跟踪自己,她故意折了几个弯,拐进一个小巷里。

那人也机敏,将自己掩藏得很好,柒瑶几个猛然回头,都没有把人揪住。

可惜,她还是露出了马脚。

身影藏得了,身上那股霉臭味却遮不住。

“出来吧,樱珠,我知道是你。”柒瑶站定,对着空无一人的幽巷喊道。

“你还真是有本事,竟能绕开锦衣卫的看守,一路跟踪我到这。”

等了一会儿,樱珠还是没现身,柒瑶又道:“你现在不出来,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的下一盒胭脂,用的就是你的血。”

静谧的空巷微不可闻的响起几声脚步,樱珠垂头站在柒瑶面前,低声唤了声:“夫人。”

不理会她脑中的惊疑,柒瑶径直问:“你是谁的人?”

“你是怎么发现的?”她惊恐地抬眼,忽而又问道:“你一早就怀疑我了?”

“是我在问你,你没权利提问。”

柒瑶不屑跟她解释,上前钳住她的脖颈,“说,到底是谁让你监视我的?目的是什么?”

柒瑶没有心软,手中是加了力道的,樱珠被勒得面色涨红。

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扒开柒瑶的手,奈何柒瑶天生神力,她连抓带挠,却丝毫不能撼动柒瑶。

见她不开口,柒瑶直接问:“是豫王吗?”

「豫王?原来她不知道,那我更不能说,比起她,那个人更恐怖,说了我就只能死。」樱珠闭口在心中暗道。

竟然不是豫王!

本只想作势逼她,却不料竟是个嘴硬的,柒瑶只得放狠话:“说!否则我当真掐死你。”

说话间,手中力道又加了两分。

已被掐的面色发青,感觉自己将要窒息,樱珠终于肯松口了。

她张了张口,吐出一个音节:“是……”

咻!

忽然,一道闪着寒光的利箭,划破长空。

咄的一声,锋锐的利箭从背后,一下刺穿樱珠的心脏,鲜血从她口中不断涌出,她没再能多说一个字,就已死不瞑目。

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柒瑶整个人都傻了。

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在一瞬之间,就死在了自己眼前,柒瑶吓得呼吸都忘了。

不知过了多久,柒瑶才呼地喘上一口气。

心脏砰砰砰的剧烈跳动,好似要跳出胸腔一般,她颤巍巍的松开手,失去支撑力的樱珠,一下就倒在了她的怀里。

“别、别死,我我不是当真想你死的。”柒瑶惊慌失措的检查樱珠的呼吸,慌乱的想要救人。

为时已晚,人已断了气。

柒瑶颓然地瘫坐在地,举目四望,幽静的空巷除了她和樱珠,再无其他人的气息。

柒瑶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到京兆府衙报案的,也不知自己对官差说了什么,更不知自己是怎么回的林府。

直到清瑟惊叫了一声,她才渐渐回过神来。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柒瑶衣裳上染了好多血,吓得清瑟魂都散了半条,“您哪里受伤了吗?”

“不是我的血,是樱珠的,她死了。”柒瑶木然地说着话。

“樱珠死了?怎么回事?”清瑟惊得嘴巴大张。

“突然飞出一支利箭,一下就把她刺死了。”柒瑶呆滞地伸手比划,“就在我面前,离我这么点地方……”

见柒瑶两眼失神,像是受了大惊吓,清瑟连忙扶她进屋,倒了杯温茶,“夫人您先喝口茶,压压惊。”

柒瑶恍惚地接过茶,一口气咕咚咕咚喝下,噗通乱跳的心也终于缓了下来。

她虽然死过一回,但这是她第一次正面直视死亡,近在咫尺,那支利箭穿透樱珠的身体,停在了她胸前半寸的地方。

就差一点点,再多一寸的距离,她就会再死一回。

不,若是那个人想,她当场就会惨死。

樱珠背后的人,不是豫王,那是谁?

随时可以拿捏她生死的人,是谁?

这种未知的恐惧,丝毫不逊色于死亡。

柒瑶像个游魂一样,任由清瑟服侍着洗漱、用膳、就寝……

浑浑噩噩的睡了一觉,第二日,柒瑶的脑子终于缓过神来了,她把樱珠的事重新捋了一遍。

原主姬瑶的出身并不算光彩,生母是个出身卑微的宫婢,在姬瑶出生前,已被放出宫,所以姬瑶算是虞帝的外室女。

不过,在姬瑶三岁时,便由淑太妃做主,重新回到了皇室,并由淑太妃在国寺亲自教养抚育。

也就是在此时期间,樱珠已服侍在原主左右。

十岁时,淑太妃因病薨逝,虞帝将原主接回宫中,由赵皇后教养,樱珠也随原主一道入了宫。

如此算下来,樱珠至少也在原主身边待了七八年的时间。

是谁在一个小姑娘身边,处心积虑地安插眼线,将她监视如此之久?

她才刚有所察觉,那人就果断的将樱珠处决。

此人计谋深远、心机狠辣,实在可怕。

单是想一想,就让柒瑶觉得背脊一凉。

柒瑶不禁想起梦境中,化为魂魄的姬瑶说过的话,难不成那人早知原主有读心异能,一直觊觎她的能力,想要掌控她?

本以为搞定林萧,不被他黑化祭旗,日子就能逍遥了。

现在倒好,不仅林萧这棵大树要倒,还发现有人在背地里暗戳戳,想拿捏她的命运。

嗐,头大。

柒瑶正垂头丧气,就见清瑟进来通禀道:“夫人,宁王殿下来了,说要见您,请您去前厅呢。”


一经提醒,聂五也注意到了地上的痕迹。

他从小就跟父亲进山,是个经验老到的猎户,一眼就能确定是野兽活动的迹象。

“足印错杂,泥土划痕凌乱,像是一群野兽,好在爪印不像梅花,应该不是狼群。”聂五道。

一听不是狼,三人松了一口气,若是遇到狼群就摊上事了。

狼天性记仇,攻击性强,不死不休,要是碰上三四十头的大狼群,他们四个人怕是招架不住。

“哼吼~”

说话间,就听不远处传来一声吼叫。

“这是什么声?”的确不像狼嚎,柒瑶听不出来。

“像野猪的声音,这倒是不用太害怕。”聂五轻松一笑,他们往年进山也没少猎到野猪。

思索了一下,柒瑶迟疑道:“既然这样,呃……那边好像有人,我们要不要过去瞧瞧,万一被困了呢?”

空气中除了腥气之外,还有一股令人难以忽视的榴莲味。

柒瑶确定,这深山里没有榴莲,只有榴莲味的人。

野猪虽不是凶兽,但此时不宜节外生枝,而且她也没法独自救人,所以柒瑶觉得有必要跟他们商量。

“夫人,您怎知有人被困?”梧桐狐疑地看了柒瑶一眼。

“听见的啊。”柒瑶打哈哈,打算蒙混过去,“你们刚刚没听见有人呼救吗?”

梧桐看向其他两人,聂五憨憨地摇头,白桦眼珠子瞟向柒瑶,看了一眼,岔开话道:“我们不妨过去一看,若真有人被困,能救就尽量救。”

一经商议,四人决定小心上前探看。

顺着声音一路往前,不多远,果然见一块光滑巨石上,趴坐着一位长须道长,他的情形有些滑稽的狼狈。

见他一身墨蓝道袍破破烂烂的,还沾了不少污泥,右小腿瘫在石头上,裤腿被撕破,手中扬着一杆被薅得快秃的拂尘,朝石底下一群野猪挥舞驱赶,跟挥苍蝇似的。

柒瑶有些幸灾乐祸的想笑,这是掉猪窝里滚泥了吗?

“夫人,这……要救吗?”白桦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抖动,是憋笑的效果。

“对付十头野猪,你们应该有把握吧?”柒瑶反问。

她捶人脑袋在行,捶野猪……没干过这业务。

“哼,小菜一碟。”梧桐不以为意地嗤了一鼻,还没等柒瑶说话,人已经冲向了野猪。

“诶!”白桦想喝住他已经来不及,忙向聂五交代:“聂大哥保护好夫人。”说完,也抽出短剑朝野猪刺去。

不得不说,白桦和梧桐的身手的确不错,矫捷的飞冲而去,挥手一剑砍去,已各夺去一条猪命。

野猪非猛兽,可性情仍很凶暴,一旦发起狂来,还是能要人命的。

剩余的八头野猪看到同伴倒地,凶残的本性一瞬间被激发出来,呲着獠牙就向二人冲去,速度迅猛至极。

两头野猪左右朝白桦夹击,他一个点足跳跃,翻空立在道长所在大石上,两头蠢猪猛地相撞,两根獠牙相互戳中对方,嗷的两声惨叫。

梧桐就没那么轻松了,六头野猪同时朝他围攻。

他若是学着白桦跃到石头上,或许就能躲过一波攻击,可他偏要挥剑去斩。

四方皆有攻势,自然是顾此失彼的。

左边刚砍了一刀,右后方的野猪就直接用獠牙顶了他一下,他偏身想躲,已来不及,獠牙已在他的侧腿上戳出了个血窟窿。

野猪却不给他喘息之机,前后两只速度不减地朝他撞去。

看得人心惊胆颤。

梧桐连忙忍痛往侧边翻身,滚地躲闪。

白桦跳下,举剑朝野猪刺去,聂五也举弓抽箭射向野猪。

此时,野猪群已发了狂,不能一招砍死,只会惹得它们四处横冲直撞,一只只变成斗牛。

白桦又斩一头,聂五的箭却落了空。

梧桐一个翻滚,惊险地躲过了一劫,还没起身,又被另两头野猪缠上了。眼看着又要被撞上之际,他恍惚中看见了柒瑶朝他冲来。

有一瞬的难以置信,但无暇给他多想,一个旋身,堪堪避过野猪的攻击。

在他定神后,才确信方才没看错,只见柒瑶举着一块大石朝野猪砸去。

她喊:“躲开点,被砸死,别找我索命。”

闻言,野猪群里的梧桐和白桦忙往一旁闪身。

轰隆一声,嗷嗷一阵惨烈的猪叫声后,两头野猪被砸成了肉泥。

这一下,柒瑶成功的吸引了野猪的注意,领头的野猪直晃晃的朝她冲来。

来不及多想,柒瑶弯腰又举起一块石头扔了出去,却一击不中。

避无可避,柒瑶干脆扎稳马步,两眼紧盯,上手抓住它的獠牙,再次浩克上身,左一下右一下的将野猪往地上摔。

期间,又有一头野猪朝柒瑶撞来,柒瑶直接将手中的领头猪当板拍,打鼹鼠一般野猪拍去,一拍即倒。

“砰砰砰!”粗暴地拍晕两头。

最后,柒瑶将手中的领头猪像飞饼一样,往外一抡,嘭的一声,砸晕最后一头猪。

这种简单粗暴又效率极高的处理方式,直接把其他几人看懵了,还能这么来?

柒瑶拍了拍手,她觉得下次可以准备个榔头当武器。

缓了两口气,梧桐有些别扭道:“多谢夫……”

他一个“夫”字还没出口,就听旁边白桦急急咳嗽一声,抢话道:“多谢七公子出手。”

“多谢七公子救命之恩。”梧桐也跟着改了口,不过语气还是一样别扭。

“不用。”柒瑶本还想叮嘱些不要冲动轻敌的话,可话到嘴边又忍下了,想来梧桐也不会听进心,又何必费口舌呢?

她走过去查看了下他的伤口,裂口有些大,还在往外涔涔渗血,但好在没有伤到骨头。

哗啦一下扯下他的裤腿,撕成布条,柒瑶伸手就想去缠绕他的大腿根。

梧桐一怔,慌乱地要避开,“七公子不可,我自己处理就好。”

“别乱动。”柒瑶喝住他,侧头叫来白桦,“你替他绑上,尽量勒紧,压迫血管减少流血。”

前半句白桦听懂了,后半句一知半解,却没多问,照夫人说的做就对了。

柒瑶从随身的挎包中翻出干净的绢带,以及一瓶止血药,先替梧桐大致清理了下伤口,剩下的交给白桦帮他包扎。


柒瑶想了下,道:“让聂五也一起去,他熟悉山道,不过要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毕竟还是存在一定危险的。

见林萧还是不肯应话,柒瑶激他:“难不成你认为他俩还保护不了我?”

林萧实在拿她没办法,又觉得她说的有几分可行,最后拎着她的耳朵交代:“记住,别添乱,也别逞能,安全第一。”

啪的拍开他的手,柒瑶揉着耳朵嘟囔:“你就这么不信任我?我是没分寸的人吗?”

他不是不信任她,而是不放心。

林萧也不想解释什么,转头对白桦和梧桐耳提面命:“保护好夫人,若是伤了分毫,可就没有冷杉那般好命,你们就得去深山喂蚊虫。”

白桦和梧桐听得一个激灵。

主子口中的深山,可不是眼前西津村的小山头,而是更往南的十万大山,那的蚊虫是当真能咬死人的。

说到冷杉,柒瑶想提个要求:“能把冷杉换回来吗?”

也不知梧桐对她哪来的成见,一身的烂南瓜味,把她熏得难受。

然而,她的要求直接被林萧忽略了。

原本以为聂五听到让他进山领路,他会犹豫,没想到他一口就应下了。

过了晌午,柒瑶换了一身爽利的男装,就跟白桦三人一起抄小道进山了。

这片山林广阔,县衙不可能有人手时刻看守山脚,但是在山道上,仍会有官差巡逻。

为了防止被发现,几人都是在树丛里摸索前行,因为速度不快,柒瑶的体力还算能跟上三个男人。

等爬过了一座山头,举目望去皆是茂密的森林,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异处。

柒瑶上山,其实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毕竟她的鼻子不是探测仪,不能凭空扫出哪里有妖。

但她赌。

只要刘集真敢在山里搞鬼,自然缺不了派人驻守,她料想刘集的手下也不会是什么好货色,身上散发的气味定然是臭的。

“夫人您身娇体贵,不好生在家待着,何必非逞能跟我们来遭罪呢。”梧桐对柒瑶同行很有意见,当着林萧的面不好开口,这会子,忍不住对她讥讽道。

他面上说的话还算客气,可他心中尽是鄙夷和不屑。

柒瑶可不会忍他,反讽道:“怕你太无能,查不到东西,没脸回去见三郎。”

梧桐还想呛声,却被白桦喝住:“梧桐,你逾矩无礼了,不该对夫人不敬。”

亏得梧桐还记着林萧的警告,没再开口。

几人继续往深山处走,才走至半山腰,柒瑶隐约闻到空气中有一股怪异的味道,有些像臭鸡蛋味。

放眼望去,周围植被仍然茂密,不像有人活动的迹象。

柒瑶逆风嗅了嗅,确定味道没错,指着北面的林木深处道:“往这走。”

往前摸索探进,翻过了山的另一侧,臭鸡蛋的气味越来越明显,“就是这附近,你们注意看有没有异常之处。”

话音刚落不久,就听聂五低声惊呼:“你们快看,那儿有好些人。”

顺着聂五所指的方向看去,果见对面的山腰上,有一队人赶着矮脚的骡子,骡子背上还拴着两个大筐,好似蚂蚁搬家一样,在搬运什么东西。

柒瑶定睛一看,对面有个山洞,隐约看到里面有人影在动,“他们这是在挖什么?”

距离有些远,看得不清楚,梧桐提议派个人悄悄摸近山洞。

“一个人去危险,而且山里不好分散走。”柒瑶摇头否定,指了指一条幽曲的小道,“我们一起从这绕过去,这边不会有人。”

刚说完,梧桐就想张嘴反驳,白桦先他开口:“听夫人的,走。”

几人躬身走近,隐在一处灌木丛后,仔细一看,竟是在山侧开凿了矿井,那个山洞就是矿坑。

此处位于深山,僻静幽深,可那个矿坑里却繁忙得很。

陆续有人从矿井里爬出来,将一筐一筐的矿石往外搬,然后运到骡子背上的箩筐中,筐中的矿石,在阳光照耀下,闪出一片片银白。

“居然是银矿?!”白桦惊得喃喃。

柒瑶轻抽一口气,脑中的疑惑瞬间化解,前任贺昌知县贪墨的二十万两白银,敢情是从这里来的。

一时间,她脑中闪过无数的念头。

大虞的金银铜铁矿的开采权,是许民开采的,但是经的官府的批核,得到许可后才可采掘,私采者处以极刑。

不过矿税极高,三取其二,也就是出产的三分之二用来纳税。

不用想,这些人行事隐蔽鬼祟,显然是没有上报官府的。

刘集长年任居贺昌县丞一职,实际上的地方县一把手,银矿一事他不可能不清楚,没准就是他一手操弄起来的。

刘集背后的人是赵崇和颍王,他们胃口可真大!

几人在灌木丛中仅观察了半个时辰,就已有将近三四十匹骡子,满载矿石下山了,照此推算,这个矿井一天的开采量必然不少。

“走,继续跟着他们。”柒瑶道。

矿石挖出来肯定是需要冶炼的,要把他们的冶炼点找到。

跟着骡子队绕了一个山头,来到一处略微平坦的山坳,就见平地上筑有几个炼炉,正有不少人在劳作,有搬运矿石的、烧炭的、给炉子鼓风的……

仔细一瞧,还见有几个身着统一青衣的人,手中拿着鞭子,显然是负责监工的。

“啪!”一道鞭子声划破寂静的山林。

一个负责烧火的劳工,因直起腰擦了擦汗,被监工扬鞭往赤裸的背脊上,狠狠抽了一鞭子,随即,传来监工的一阵谩骂声。

“那个人看着好面熟。”聂五眯着眼看向挨鞭子的劳工,瞧了片刻,惊得一呼,“王二哥!”

“王二嫂的相公?”柒瑶的嘴角一抽,不会这么邪乎吧?

聂五点头:“我应该没瞧错,王二哥后背有一片黑癍胎记,从小被我们嘲笑,那人是他。”

失踪了四年的村民,却被扣在此处当苦役,事情很令人寻味。

“先回去,把事情报给三郎再说。”此时不宜打草惊蛇,而且天色渐暗,夜里的深山太危险,柒瑶决定先下山。

这一片山林聂五很熟悉,分辨了下方向,重新定位后,便领着三人绕着小道摸索着下山。

然而,没多久,柒瑶就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注意警惕,这附近有危险。”柒瑶压低声音提醒。


柒瑶将兔子穿在树枝上,用匕首划开兔肉,架在炭火上烤着,然后让清瑟把她的包袱找来,翻出几个小瓷瓶。

特制烧烤料,这是在京城时,柒瑶特意去胡人市场买的孜然、茴香、花椒等调料。

上辈子,烧烤,是她美食清单里的头三位。

烤了一会儿,待表面冒油光时,柒瑶开始往上头撒烧烤料,顿时,普通的烤野兔散发出奇异的香味。

动了动鼻尖,旁边的冷杉忍不住咽口水,“夫人,您往上头撒了什么啊?这么香,肠子都被勾出来了。”

“我自己调的香料粉,喏,你喜欢也可以撒点。”柒瑶把孜然粉递给他。

“谢夫人。”冷杉正烤着山鸡,腾不出手来,指挥白桦道:“搭把手呀,夫人赏的好东西,还不快接着。”

“冷杉,你以前没那么多话的。”白桦怪异地看他。

现在三句不离夫人。

很危险,早晚要栽。

柒瑶将烤好的野兔,按照北京烤鸭的模式,一小块一小块的片下来,更是将四个兔腿分给了景晏、林母、玉珂和林萧。

小景晏一口咬下,满嘴的油光:“小婶婶,好好吃啊,我从来没吃过这么香的烤肉!”

林玉珂到底还是半大孩子,闻见味早馋了,有些别扭的接过兔腿,嗫喏的道:“谢谢小婶婶。”

“快吃,不用太斯文,大口吃肉才香。”

话是这么说,可柒瑶早就在兔腿上划了几刀,方便她小口咬下。

赵沅芷在一旁眼巴巴看着,柒瑶也不是小气的人,将一块兔排递给她。

小小咬了一口,赵沅芷突然捂着嘴角:“哎呀,好痛。”

她的声音过于尖细,又甚为装腔作势,大家不由得向她投去目光。

“我以为这块骨头是软的,咬了一下,把我牙齿硌到了,舌头划破了一个小口。”她忸怩作态,眼角还闪着泪光,眼神飘忽不定的投向林萧。

也怪不得她。

赵沅芷的记忆停留在晕倒前,只知柒瑶和林萧吵了一架,林萧还因她,将柒瑶赶走,完全不知客栈是黑店的事。

因此,她深觉林萧痴迷于她,自始至终心里只她一人。

此刻她脑中,正洋洋得意的朝柒瑶挑衅。

真是倒胃口。

柒瑶转向林萧:“三郎,你要是敢把兔腿给她,你下次连块骨头渣渣都不会有。”

可以不接受她的好意,但绝对不允许用她的好意,去当人情。

林萧:“?”

拿着没咬过的兔腿,林萧一头雾水。

他什么时候说过要给赵沅芷了?

赵沅芷连连摆手:“郁川哥哥,我吃不吃都无所谓,这是瑶妹妹对你的心意,你不要辜负才好,我过意不去的。”

林萧:“???”

女人的思维都这样?

费解,烦!

翻了个白眼,柒瑶直截了当道:“赵沅芷,我忍你很久了,你要是再这么茶里茶气的,我就把你当绿茶拿开水泡了。”

一说完,赵沅芷的兔子耳朵又垂下来了:“瑶妹妹,我是做错了什么,你为何总看我不顺眼,我是为了寻找生父,迫不得已才……”

“噗!”

话还没说完,迎面泼来一片水,哗啦淋了她半身,溅落地上的水,和着泥灰扑她绣花鞋上。

柒瑶冷声道:“收起你的眼泪,这是我第二次警告你,再给我耍心机,我绝不再客气。”

赵沅芷不敢出声了,可一双通红的眼睛淌着泪,哭得梨花带雨的,仿佛在向林萧无声控诉柒瑶。

从一开始,柒瑶压根没打算掩饰自己的性情,她甚至有点想笑。

林萧那男人,分明就是个黑瓤儿,你在他面前装小白兔?

呵呵,只会令他反感。

瞧他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了。

“小婶婶,你刚才说的茶里茶气,是什么意思啊?”小景晏相当的求知。

“就是说一个人很绿茶。”柒瑶道。

“人怎能用绿茶形容呢?”难得林玉珂没向着赵沅芷,反而还接柒瑶的话。

“当然行啦,绿茶婊啊。专门形容长得像绿茶一样,清纯脱俗,在人前装出人畜无害、岁月静好的样子,在背后却善于心计,玩弄感情的女人。”柒瑶看着赵沅芷认真解释。

赵沅芷听得恼羞成怒,蹭的站起来,指着柒瑶:“你欺人太甚!”

“别光骂,气不过来咬我啊。”柒瑶鄙夷地睨了一眼。

气不过是真,咬人,她更不敢。

“你!”赵沅芷气得直跺脚,可偏没一个向着她说话的,拉架的都没有。

最后还是林萧开口了,他坐到柒瑶身边,训斥道:“闹得这般场面,很好玩?”

柒瑶将头甩一边,不想理他。

林萧拉过她手腕,将兔腿塞她手里,“好好的一顿烤肉,还没吃,就先呕一肚子气,真是小孩子胡闹。”

“谁小孩子了?”柒瑶连他一块恼。

瞧,分明就是倔孩子顶嘴,还不认,林萧板脸:“快吃!”

愤愤地咬了一口肉,柒瑶还是气鼓鼓的瞪他。

哇,她烤的肉这么嫩呀!

低头一看,手中的兔腿已被林萧加工处理过,将上头焦黑的皮肉给剔除掉了。

还是她男神对她好。

嘿嘿,果真是个闷骚的腹黑男。

等吃完晚餐,林萧才发现柒瑶的小臂破了一道口子,看着像是被荆棘割伤的,却不见她吭一声。

林萧找来外伤药,绷着一张冷脸,拽过她的手看伤口,“想吃野味,让他们去打就可以了,何必非要跟着去闹腾呢?”

“三郎,这是心疼我了吗?”

柒瑶好了伤疤忘了痛,才安分了几天,又开始在作死的边缘,疯狂撩拨毒蛇。

“自己都不怜惜自己,还盼着别人来疼你?”拧开药瓶,林萧就往伤口上撒药,动作一点都不温柔。

“嘶,好痛。”柒瑶下意识地缩回手。

忽然,她动作又一顿,假兮兮的蹙眉:“会不会有尖刺留在里面啊?不会留疤吧?三郎,我要变丑了……”

林萧淡淡地掀起眼皮,黝黑深沉的双眸里,映着冉冉燃烧的篝火,少了平日里的清冷凛冽,多了一丝柔暖的微光。

这一丝的温柔,在柒瑶眼里,简直如梦似幻。

嘴角扯出一个冷笑,林萧哼道:“少装,你这小伤口算什么事,再去打头熊回来都没问题。”

柒瑶嬉皮笑脸:“三郎,你要是想吃,我现在就去猎一头熊回来,我痛一些也没关系,我能忍的。”

“还说人家茶里茶气,我看你就很会装。”林萧掏出一条干净的手帕,绕着小臂包住伤口。

“你学得挺快呀,可我真没装,真的好痛。”柒瑶睁眼说瞎话,分明就装得楚楚可怜。

林萧会上她的当才怪,将她的手搭回她膝盖上,起身走人。

这女人,只会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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