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内容下两人有些勉强,所以他们躲进去后几乎是面贴面的程度,能感受到彼此吐出的气息。
陆可轻尴尬得耳尖都红了,两人靠得太太太近了,透过衣裳她都能感受到他沉稳鼓动的心跳!
她自己躲进来就好了,干嘛扯他一块进来?!
简直是多此一举!
贴着她的周樾抬手,双臂横在她耳侧,将她圈在假山壁与他胸膛之间。
来了一男一女,似乎并不打算离开,见四下无人,两人肆无忌惮的相拥,诉说对彼此的思念。
“李郎,我好想你!”
“容妹,我也好想你!”
“怎么办,我爹爹不让我嫁给你!”
“没事,待我科举高中,你爹便不会再阻拦我们!”
听着两人之间的对话,陆可轻才知晓是对郎有情妾有意的苦命鸳鸯。
“啊~李郎,你做什么?不可以!把手拿开,这样不好!”
“容妹,我就摸一摸,每天夜里我念你念到睡不着,我就轻轻摸一下。”
“不、不可以!爹爹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没事,咱们不说出去就行了,要不然你摸摸我?”
“不、这、这样不好……”
本诉说彼此思念的苦命鸳鸯画风突而一转,女子抗拒的娇滴声,以及男子的轻哄很有情调的响起,而且越演越烈。
陆可轻听得面红耳赤,这对野鸳鸯居然敢在她家苟合,她想立马出去抓住他们,她要看看是哪两个不怕死的!
“你做什么?”周樾抵在石壁上的手改为握住她的腰,阻止她乱动弹。
“他、他们两个!”
陆可轻咬牙,透过花丛缝隙,她能看到两人已经意乱情迷,衣裳都褪了大半,大冷天的也不怕冻死!
“别做缺德事,乱打鸳鸯,小心月老断你姻缘。”周樾好笑她气得双颊鼓鼓的模样。
“是野鸳鸯!”她重重吐着气,小胸脯被气得上下起伏。
外面两人并不知晓假山内藏有人,越发的肆无忌惮。
陆可轻冷眼看着男人将女人抵在梁柱上,褪去最后屏障……忽而眼前一暗,接下来的画面她没能看到,但她多多少少能猜到进行到了哪一步。
“不知羞的丫头,眼都不带眨。”
周樾的大掌按在她双眼上,遮挡她目光,沙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陆可轻撇嘴,“他们敢做,我为什么不能看!”
虽是这么说,但是她也没拔下按在她脸上的大掌。
外面两人的动静越来越大,听得陆可轻的脸都红了,有一刻她觉得覆盖在她眼皮上的大掌有几分灼人。
“喂,你往后靠些!”
靠得太近,陆可轻说了周樾一句。
周樾没往后靠,反覆在她脸上的大掌有几分轻颤。
以为他是故意招惹她不快,加上外面那两人没完没了,陆可轻语气不大好。
“我说,你往后靠些!”
她边说边抬手推了推他,隔着衣服,都能察觉到他的滚烫温度。
这下陆可轻不仅脸红了,就连那脆弱的脖颈都染上粉嫩色泽。
脑海中尽是上一世与周樾交缠的画面。
她想后退,可是后背抵着的是假山壁,哪有多余空间让她退,外面那两人一时半会根本就完结不了。
“都说了你别动!”
周樾在她耳边烦躁说道,覆盖在她眼皮上的手拿开,又改为握住她腰身,阻止她乱动。
陆可轻后脑发麻得很,努力忽略掉异样。
阿尼陀佛,阿尼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她心里默念经,眼睛死死盯着他胸前的凶蟒图案。
“仔细想想,本王觉得你刚刚说的话在理。”周樾低头,更靠近她一分。
此刻的他像个大火炉,滚烫得惊人。
“什、什么?”
陆可轻屏息的看着几乎要抵在她额头上的人,能感受到他逐渐升高的温度。
啊啊啊啊啊,周樾你给姑娘挺住!
请、保、持、你、的、高、冷!
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被他搅得乱七八糟,恨不得高呼一声赶紧吓走那对纠缠不断的野鸳鸯。
“爷馋你身子!”
他暗哑吐出这几个字,整个人散发危险气息,几乎吻在她额头上。
咚!
陆可轻的心口没节操的疯狂乱窜,她吞咽口水,警告。
“你、你……我警告你,你敢碰我……你、你就死定了!”
不屑她这不痛不痒的警告,他吐着热气。
“爷想知道是怎么个死法。”
一贯冷冽的眸子蒙上暗火,说完话,他低头往她脆弱脖颈咬去。
一口下来,陆可轻疼得差点没骂周樾爹娘。
“周樾,不要!”
她双手抵着他肩膀上,试图推开,可这点地方怎么可能推得开他!
“一会就好,乖乖。”
他忍耐的讲道,咬在她脖颈上的力道收了收。
陆可轻心里复杂得很,脑中混沌。
眼尾染上红色,她抬手拭去他额上的薄汗,她这举动无疑是惹急了他,两人身上所着的厚衣裳反倒成了累赘。
最后他将她翻了身,由背后抱住她。
不知过了多久,寒风小吹,空气中的灼热淡了几分,陆可轻感觉到他彻底平静了下来,但是环住她的双手并没有松开,在外面的两人也不知何时离开了。
“对不起。”埋在她脖颈的他突然道歉。
陆可轻脸色一白,宛如掉入了冰窟之中,刚刚纠缠的动情褪去,顿然觉得自己挺可笑的。
她竟是有了一丝期待!
重活一世,她怎么总是记吃不记打!
他是周樾,是令人绝望的周樾啊!
上一刻能动情如火,下一刻能淡漠如冰!
“放开我!”
陆可轻没有多余情绪的冷声,他对她只不过是一时间的意乱情迷,换句话说,任何一个女子都可以!
毕竟上一世他的莺莺燕燕多如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