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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折心全局

南雨蓑衣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这是裴行逸第几次带别的女人回来,简梨已经记不清了。从第一次撞破时的心痛欲绝,到现在司空见惯到麻木不仁,期间经历了多少眼泪与怒火,她都已经记不清了。裴行逸摁下火,点燃了一支烟,沉沉地吐出一个烟圈,眉眼狠厉地与她对视。曾经她最喜欢他发狠的表情,带着叛逆少年特有的桀骜不逊,将她牢牢护在身后,狼崽子似的,却很有安全感。而现在,简梨突然觉得,狼崽子也可能是白眼狼,这发狠,终究有一日是对她了。但她仍是不怕死地伸着手,平静重复道:“裴行逸,既然我是保姆,那就把工资结给我。”裴行逸冰冷地嗤笑出声,眼神带上恶劣的嘲弄:“不就是觉得我又带了女人回来不高兴嘛,拐着弯说这种话?简梨,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不仅像个保姆,还是免费的那种。我带女人回来怎么了?你...

主角:裴行逸简梨   更新:2024-12-17 15: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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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行逸简梨的女频言情小说《梨花折心全局》,由网络作家“南雨蓑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是裴行逸第几次带别的女人回来,简梨已经记不清了。从第一次撞破时的心痛欲绝,到现在司空见惯到麻木不仁,期间经历了多少眼泪与怒火,她都已经记不清了。裴行逸摁下火,点燃了一支烟,沉沉地吐出一个烟圈,眉眼狠厉地与她对视。曾经她最喜欢他发狠的表情,带着叛逆少年特有的桀骜不逊,将她牢牢护在身后,狼崽子似的,却很有安全感。而现在,简梨突然觉得,狼崽子也可能是白眼狼,这发狠,终究有一日是对她了。但她仍是不怕死地伸着手,平静重复道:“裴行逸,既然我是保姆,那就把工资结给我。”裴行逸冰冷地嗤笑出声,眼神带上恶劣的嘲弄:“不就是觉得我又带了女人回来不高兴嘛,拐着弯说这种话?简梨,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不仅像个保姆,还是免费的那种。我带女人回来怎么了?你...

《梨花折心全局》精彩片段

这是裴行逸第几次带别的女人回来,简梨已经记不清了。
从第一次撞破时的心痛欲绝,到现在司空见惯到麻木不仁,期间经历了多少眼泪与怒火,她都已经记不清了。
裴行逸摁下火,点燃了一支烟,沉沉地吐出一个烟圈,眉眼狠厉地与她对视。
曾经她最喜欢他发狠的表情,带着叛逆少年特有的桀骜不逊,将她牢牢护在身后,狼崽子似的,却很有安全感。
而现在,简梨突然觉得,狼崽子也可能是白眼狼,这发狠,终究有一日是对她了。
但她仍是不怕死地伸着手,平静重复道:“裴行逸,既然我是保姆,那就把工资结给我。”裴行逸冰冷地嗤笑出声,眼神带上恶劣的嘲弄:
“不就是觉得我又带了女人回来不高兴嘛,拐着弯说这种话?简梨,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不仅像个保姆,还是免费的那种。我带女人回来怎么了?你看看自己现在这么个年老色衰的样,哪个男人下得去嘴!”他把烟头扔在地上,狠狠地碾灭,头也不回地下楼,将门摔得震天响。
年老色衰。
简梨站在原地,指甲死死地嵌进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
裴行逸没上过几年学,不通文墨,漂亮的皮囊下塞了一腹的草包,在嘲讽她这件事情上倒把词学了个融会贯通。
空气里还蔓延着糜烂恶心的味道,刺激得她胃痛想呕。简梨肩膀一松,泄了气,身体发虚地扶着栏杆下了楼,回到自己堆满杂物的小隔间。
里面没有铺地砖,水泥地在梅雨季潮湿得发黑,她吃力地把地上回潮的纸箱子搬到高处上,里面装满了废弃的画框,磨损分叉的画笔之类的零碎物件,有点重。
她过惯了节约的日子,舍不得扔,总想着还用得上。
在围裙上擦净了手,从抽屉底部抽出一个很大很厚旧本子,一大半都已经写满,密密麻麻盛满了文字的重量,还有眼泪的痕迹。
简梨面无表情地翻到最新的一页,开始写写画画。
记得当初还相爱时,她可笑地娇嗔着问裴行逸:“你会永远爱我吗?”裴行逸将下巴搁在她的颈窝,漫不经心地温柔回应她:“会的。”她却当了真,神秘秘地拿出个崭新的厚笔记本,在第一页规规矩矩地写下“100”。
裴行逸好奇地凑头过来问她:“写什么呢?”她得意地摇头晃脑:“恋爱积分!如果我们的爱是100分,那从现在开始,我每次感到幸福,就+1分,如果我感到被伤害了,就-1分。如果有一天变成了零分,我就走,让你再也找不到我!”那时的裴行逸环住她,眉眼委屈极了的:“怎么可能!我绝对会守好我来之不易的女孩,永远只加不减!”
与裴行逸成婚的第五年,简梨已经从高高在上的简家大小姐,变成了面容枯槁的黄脸婆。
曾经桀骜的少年,也早已不复当年满腔热烈的爱意。
裴行逸又带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回来,在小阁楼上缠绵。
那女孩娇蛮的声音微喘:“楼下那老女人谁啊?看你的眼神怪怪的。”他宠溺低笑:“别管,一个保姆。”简梨面无表情地在围裙上擦了擦脏污的手,默不作声地翻开陈旧的记事本写写画画。
这是二人成婚时许下的一个约定,爱人打分制。
每伤害对方一次,就减一分。
这个约定估计裴行逸早都忘了,但简梨却一丝不苟地记录了一大本,藏在箱底。本子从最初相爱时记下的00分,耗到现在,居然还剩5分。
她其实早该走了,麻木自虐地停留在这个千疮百孔的“家”里,连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也许只是想给当初那个一往无前的自己一个交代,也许是给那个一头热的自己最彻底的惩罚。
但无论如何,爱意耗尽,分数归零,便是她消失之时。
南方的梅雨季总是格外潮湿,复式小阁楼墙壁上泛出斑驳的霉点,发出陈旧的气味。
简梨趿着双透明发黄的人字拖,蹲在地上,拿着个磨平了毛的刷子,一丝不苟地用力刷那黑黄的霉点。
缝缝补补,洗洗刷刷,墙面仍然破损陈旧,不堪入目。
就像她的人生。
她啪地一声将刷子丢进脏水盆,溅起的一小朵灰色水花飞到她的脚上,黏腻着濡湿了她的脚趾。她面无表情地盯着那脏水面上泛起的涟漪,有些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
跟着裴行逸的第五年,简梨从最初的十指不沾阳春水,已变成个围着家务琐事兜兜转转个没完的家庭妇女。
女人的精致美丽需要几十年如一日的娇养,而毁掉女人的美丽,只需要要放任她过几年劳碌的生活。
她冷笑一声,嘲讽起自己脑子里无厘头的自怜。
门锁这时响了,钥匙插进锁孔,火急火燎地拧开。
一对男女慌不择路地拥吻着进来,一把甩上门,继续火热地亲吻。
年轻漂亮的女孩看见简梨,惊呼一声,瑟缩进男人的怀里。裴行逸不悦地扫了简梨一眼,一把抱起女孩,往二楼去了。
楼上没有门,并不隔音。
二人动静不小,没有丝毫在简梨面前掩饰的意味,好一番颠倒云雨。
半晌,女孩微喘的耳语娇娇地传来:“楼下那老女人谁啊?看你的眼神怪怪的。”裴行逸低笑一声:“别管,保姆而已。”简梨眯了眯眼,心尖蓦然是被挑破了一滴血,痛的尖锐。
她冷笑一声,慢吞吞地上了楼,直视着这对狗男女在床上的不堪姿态。
女孩惊呼一声,慌乱拿被子掩住了身体,又羞又恼:“阿裴,你家这保姆怎么这么不懂规矩!”裴行逸不慌不忙地系好衣服,看简梨的眼神生冷厌恶:“你上来干什么?滚出去。”简梨面无表情伸出手:“你不是说我是保姆吗?裴行逸,这五年的工资,你结给我。”他愣一愣,脸上有些气恼到涨红:“简梨,你闹什么?”简梨又是一声冷笑,看向那个女孩:“他这么穷的人,会请得起保姆?这么拙劣的谎言,你也信?”女孩上下扫了简梨两眼,低声嘀咕了句:“有病。”然后匆匆套了衣服,拎起包下楼离开。
终于要解脱了,洗不净油烟味的工作,恶心的经理,下作的爱情,发霉的阁楼。
这令人生厌的一切,全部都要解脱了。
她几乎是迫不及待要飞回去,扛起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头也不回地走。
然而刚一进门,却如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她的小隔间房门大敞,衣物胡乱扔在门口,乱得跟遭了贼一般。
简梨心脏几乎停跳一瞬,下一秒,她疯了一般冲到小隔间。
柜子抽屉全部大开,桌上的戒指不见。最关键的是,她藏在榻榻米下面格子的编织袋也被翻了出来,拉链是开的,里面手稿被翻得乱七八糟,她的钱包扔在地上。
简梨扑过去慌乱地查看,零钱钱、银行卡全部不翼而飞,她好好保存着的画也不见了!
那是她最难时候的精神支柱,她用自己的心和血涂出来的孩子。
简梨直觉得心尖的最后一滴血也被熬干,痛不欲生地从胸腔泛上来血腥的恨意。
她后知后觉翻出手机去登陆手机银行,余额里面也已经空无一文。
那是她的救命钱,她最后救自己于水火的钱!卡的密码是她与裴行逸第一次遇见,他救下她的日子。
好,好,好!她对他最纯粹时的感情,也成了他刺向她的最后一把刀!
她终是承受不住,瘫坐在地,歇斯底里地痛哭。
没了,她所有的支柱,依仗,她所期盼的一切即将奔向的美好,都成了梦幻泡影。
“老天爷……老天爷,”她声音变了调,嚎啕大哭又发疯大笑:“老天爷……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罚我?”是,她是蠢,她为了自由跟前夫离婚,为了男人跟父母决裂,为了子虚乌有的爱情把自己折磨到心力交瘁。
一步蠢,步步蠢。
她重重地捶地,指甲在手心里折断,流出血来。
十指连心,手上有多痛,心里就有多痛。
“你干嘛呢?”偏偏这时裴行逸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
简梨霍地转过头去,对上他的眼神是直白到极致的恨意。
裴行逸倒是很事不关己,抱肩靠着门,甚至有些哭笑不得:“你大白天的玩精神分裂呢?还演上戏了?”她的眼泪凝在脸上,骤然冷到了骨髓里,不爱一个人或许就是这般,你上吊了,他还觉得你在荡秋千。
她一抹鼻涕眼泪,不管三七二十一爬起来,揪住他的衣领:“还给我,是你干的!还给我!还给我!!!干嘛——!你这个疯女人!”裴行逸一把将她推搡开,用了十成十的力,她撞上了桌角,头脑一片眩晕。
他却是视若未睹,嫌恶地展了展衣领:“干嘛你?!不就是三万块钱吗?对你一大小姐扔着玩似的,搁这跟我演小白菜地里黄呢?还有你那破画,放着也是放着,占地方!一天在那画画画,真当自己是艺术家?的亏有人肯收,我五百块钱批发卖了!你以后,不准搞那没用的名堂!还有——”他忽然闭了嘴。
一道温热的液体沿着脸流了下来,简梨摸了一把,鲜红的,是血。
眼前天旋地转花成模糊一片,她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软栽了下去。
……
同一医院的一间VIP病房里,一个上了些年纪美丽雍容的妇人半靠在床上打着点滴,面色微微苍白。
长相有几分相似的年轻男人坐在床边,宽肩窄腰,手长脚长,五官无可挑剔,眉眼深邃,鼻梁英挺。
他周身气质成熟又疏离,却凑到妇人面前亲昵道:“妈咪,感觉好些了吗?”妇人慈爱地笑了笑:“我没事,老毛病,多休养休养就好,别担心。”他不悦地皱起眉毛,佯装生气:“还说呢,我刚一回来就是您晕倒,怎能不担心?”路季泽是刚刚回国,母亲见了他当即因为过于激动而低血糖晕倒,于是送到了医院来。
母子二人说着话,路父风风火火闯进来,他是方才从公司赶到医院,进来看到爱妻躺在病床上的样子,人高马大风韵犹存的一个老男人当即眼泪都要下来。
路季泽又是好一阵安抚。
念着他时差都还没倒过来,就马不停蹄地照顾自己,路母催促着路季泽赶紧回家休息,就让他爸在身边伺候。
路季泽应了声,带着门口的李秘书就要回去。
医院走廊里却是有些骚动,不少医护急匆匆地往楼梯和电梯处跑。
路季泽疑惑地皱眉,问一旁的李秘书:“怎么回事?”李秘书有些欲言又止:“听说……天台上有个女人付不起医药费,在闹自杀。”路季泽了然点头,医院总有许多有困难的人。他想了想,跟李秘书说道:“联系一下那个女人,如果确实有大困难,可以申请路氏的慈善基金。”李秘书面露难色:“路总……还是算了吧。”路季泽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扭头看他:“什么意思?”李秘书小心地斟酌着用词:“那个……我只是觉得,这个……对了!”他恍然大悟的一拍脑袋,“我听说那个女人,只是一千块钱医药费就要死要活的,显然只是想讹钱而已!”路季泽皱了皱眉,先前几分同情荡然无存,他点点头:“好吧,那算了,走吧。”说罢,长腿一迈往出走,李秘书擦了擦一脑门的汗,长舒一口气,赶紧跟上。
可不能让自家老总遇上那位祖宗奶奶!李秘书是见过简梨的,但要说印象,那实在是不太好。
他和路季泽是高中起的好哥们,眼睁睁看着当年纯情闷葫芦小路对大名鼎鼎的简氏千金一见钟情,悄戳戳暗恋,疯狂给简氏递资源求联姻。
好不容易终于抱得美人归,然后就——猝不及防地被甩了。
小路总在离婚之后,实打实借酒消愁醉生梦死了好一段日子,才勉强振作精神决心一心一意搞事业。
可能是被那位简梨小姐伤得太深,提起前妻他要么是黯然神伤,要么就是咬牙切齿。
李秘书不忍心看他一味地挣扎在情感苦海中,于是开始疯狂给他塞漂亮女人。清纯的,明艳的,可爱的,清冷的,甚至莞莞类卿的,然后被路季泽全部拒之门外。
说实话,方才他看见简梨还真是吓了一跳,当年简梨的美貌在圈子里可是鼎鼎有名的,几年不见竟然变成这副鬼样子。
他本来想幸灾乐祸地告诉路总同乐,但想想他对简梨那已经压抑到病态了的感情,还是算了。
李秘书摇摇头,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
路季泽在前面走的快,他须得小跑跟上,而两个小护士的八卦声好死不死的传来。
“天台上那个女的,连一千块钱都付不起哦!先是装疯卖傻,这会又是要死要活的,真服了。”另一个快嘴快舌道:“你们见过她老公吧,长得特别帅,怎么会看上这么个又穷又老的女人啊?”头一个接了句:“你别说,其实细看她还是挺好看的,名字也好听,叫什么……简梨。”下一秒,她被大力地扭过身体,对上一张俊帅非常,却因为震惊而微微扭曲的脸。
路季泽抓住小护士的手青筋暴起,嘴唇微微颤抖道:“你……你说谁?”
简梨是在极度头疼中被吵醒的,耳边一直有一个嘈杂的声音一惊一乍,她艰难地撑开沉重的眼皮。头顶是白色的天花板,鼻尖有刺鼻的消毒水味。
她反应了一会儿,意识到这是在医院。
旁边的发出一声激动的叫骂,她缓缓转过头,裴行逸拿着手机在打游戏,这声音正是他发出来的。
“裴行逸。”她嗓子嘶哑的不成样子。
裴行逸头也没抬,完全沉浸在游戏中,压根没听见。
她抬起手,打翻了他手中的手机。
这下裴行逸反应过来了,他愤怒地抬眼:“谁tm——”他顿住了,这才反应过来是简梨。语气稍稍压了下来:“你醒了?你说你,干什么呀,有话你直接说就行了,你打我手机干嘛?没看见我正打团呢?”简梨想起自己晕倒前发生的事情,猛地直起身子揪住裴行逸的衣领,不顾手上因为用力而回血的管子,声嘶力竭:“我的画呢?你卖哪去了?还有我的钱,还给我!裴行逸,那是我的命!是我的全部!你没有资格拿,你没有!”裴行逸用力挣开她,她重重地跌回到床上,因为手上动作太大,针尖从血管中挑起老高,在床单留下一串血滴。
他扫视一圈,压低了声音,目露威胁的凶光:“你有完没完了?你少在这因为点小事丢人现眼,让别人看笑话!女人就是小家子气。”他骂骂咧咧地捡起地上的手机,但游戏已经结束了,弹出失败的标志。
他烦躁地摁灭手机,泄愤似的砸了一下床架,发出巨大的声响,引得隔壁病床的人异样地看向这边。
简梨脸色苍白地盯着他的表情,他的一举一动。
面目可憎,卑劣丑陋至极。
纵使她已经对面前的人失望了无数次,心痛了无数次,可此刻她还是觉得心冷,像掉进了冰窟窿里,从头冷到了脚。
她倏然笑了,像雪地里开出的一朵苍白的花:“裴行逸,你真是个贱人。”裴行逸脸色变了,又是那恨不得吃了她的狼崽子眼神。
可是简梨已经不在乎了,她轻声道:“你一定很得意吧,看着一个女人为你要死要活,为你发疯,你还要把肉割下来吃干抹净,连骨髓也要榨出汁来喝。”她眼睛一片清明,隐隐存了死志:“但从现在开始你吃不了了,裴行逸,你再也吃不了我了。”裴行逸皱着眉毛,费解地盯着她,不发一语。
他不明白简梨的意思,产生了些不太好的预感。
但想想从前的简梨也总是对他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于是他认定眼前的女人只是换了一种手段,来试图激起他的怜悯。
不就是觉得花了她的钱,又要闹脾气嘛,女人这种东西,给些甜头哄一哄,就又会心甘情愿的给他当牛做马了。
但她刚才实在是太过分,居然敢骂他,这段时间她是越来越放肆了。
裴行逸决定晾一晾她,让她充分认识到自己的错处。
他迅速的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斜睨着她:“你今天还病着,我不跟你计较。我还有事,你自便吧。”说完,他火急火燎的推门离去。
还没走几分钟,护士拿着单子进来。
“简梨小姐,您的医疗费用单还没有结算,麻烦您先生……您先生呢?”简梨揪着床单,几乎要冷笑出声。
难怪他连自己骂的话都懒得反驳,急匆匆的要走,原来是怕摊上费用。
护士见她样子疯癫,认定她是装的,想要逃费,面露鄙夷把单子放在床头柜边上:“待会你缴一下医药费,别忘了!”简梨拿起单子,上面的一系列急诊治疗以及医药点滴的费用,加起来不过一千多块钱,可她现在身无分文,哪里还有钱来交?她攥着单子抵住胸口,头埋进被子里,肩膀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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