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好,把你一个人抛下。」
太子妃苍白着脸扑进太子怀中,泣不成声。
太子抬手安抚。
太子妃抬起头就看见了太子腕上缠着的绑带。
「殿下怎么受伤了?」
「孤出去办事,难免负伤。」
「殿下真的是出去办军务了?」太子妃泪眼问。
「你又胡思乱想了。」太子没有正面回答,刮了刮太子妃的鼻子。
我看着太子腕上的伤口出神。
苏今体弱,曾有医师诊过,须得用健康男子的血为药引,慢慢才能补起来。
「哪有这种骇人的药引?」
苏今送人出去,瞧见我和嫂嫂起了心思的模样,哭笑不得。
那段时日嫂嫂看路上的男人眼睛都移不开,我总担心她要扑上去放一碗旁人的血。
想来太子请去的医师也有了同样的诊断啊。
我不再看他们情意绵绵的模样。
自古喜爱的由来,一半在容貌,一半在经营。一个男人一时被情绪所感染,割血救了爱人,他第一个感动的一定是自己。
他自觉这份爱已经感天动地了。这样就算太子对苏今从前有五分钟爱,那么他以骨血为苏今当药引之后,这份喜欢便变成了七分,今后每割一次血,这骗过自己的「爱」也便加深一分。
太子妃知道太子去办军务之后,心情好了许多,病也好了起来。
直到太子放血救人的消息传遍了东宫上下。
太子妃是最后一个知晓,是她在散步时宫人的议论传到了她的耳中。
「听闻太子殿下足足放了两碗血,一勺一勺喂进去的。那男人昏迷不醒,闻着血腥味就往外吐。太子殿下只得继续放血,仔细地喂。」
太子妃的脚步僵在了原地。
她想过太子是被那个狐媚子勾去了,却没想过太子能为了那人放血,这般小心翼翼地想留着他的命。
太子妃猛然吐出一口血来。
太子妃被勾起旧疾,元气大伤。
一直带着九皇子在外礼佛的太后回宫了。
「没有约束好太子,是你无能。放纵宫人随意嚼舌根,是你无信。三言两语就被气的一病不起,是你愚蠢。」
太后冷脸斥责,对这位太子妃,她似乎并不喜爱。
不,不光是太子妃。
「太子的所做所为我已经知晓,让他不必来给我请安了。哀家不想见到她。」
太子妃脸色苍白,但还是不忘讨好。
「这宫人是是上次为皇祖母绣披肩的,您还赞过她的手艺。我让她给九弟做两身衣裳吧。」
「烨儿受不得你们的好意,你们夫妇二人且去独善其身吧。」
太后抬手,示意我们退下。
太子妃咬着牙,竟一言不敢发,退下了。
九皇子是个痴儿,我稍一打探只得到这个消息。
好好的皇子怎么会是痴儿?为什么九位皇子除了太子只余一?
除去胎疾,那便是只是人为了。
我被自己突然冒出的可怕想法惊住。
那么太后对太子的态度也就有迹可循。
要讨小孩子的喜欢是很容易的事,从前在村里旁人家父母做工时,就常常将孩子送到我家让我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