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炎哥陆昭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是大顺朝最出色的女将军炎哥陆昭全局》,由网络作家“炎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大顺最出色的女将军,一杆红缨枪出神入化。7岁上阵杀敌,8岁封冠军侯,9岁封骠骑大将军。短短3年,率军平定南诏,西番,东蛮,名震全国。20岁那年,将北方铁骑赶出疆土的最后一战,我被叛徒出卖全军覆没,惨败被俘。消息传到京中,却成了我通敌叛国,害死十万忠良将士。从此,三岁小儿说起我,都会骂一句走狗卖国贼。而曾经承诺此战归来便封我为后的人,也准备新嫁衣,即将迎娶新人。我在他们的大婚典礼上被当成谈和筹码拉出囚车。帝后大婚,大赦天下,唯有我随皇后的提议被吊在城墙上衣服褴褛、示众三日。后来,他把我接进宫里,而我已经只会反复念叨一句:“炎哥……”他却目眦欲裂地问我:“炎哥是谁?”-北夷抵达大顺京城的车队在闹市走过,被绑在囚车里的我劈头盖脸地承受...
《我是大顺朝最出色的女将军炎哥陆昭全局》精彩片段
我是大顺最出色的女将军,一杆红缨枪出神入化。
7岁上阵杀敌,8岁封冠军侯,9岁封骠骑大将军。
短短3年,率军平定南诏,西番,东蛮,名震全国。
20岁那年,将北方铁骑赶出疆土的最后一战,我被叛徒出卖全军覆没,惨败被俘。
消息传到京中,却成了我通敌叛国,害死十万忠良将士。
从此,三岁小儿说起我,都会骂一句走狗卖国贼。
而曾经承诺此战归来便封我为后的人,也准备新嫁衣,即将迎娶新人。
我在他们的大婚典礼上被当成谈和筹码拉出囚车。
帝后大婚,大赦天下,唯有我随皇后的提议被吊在城墙上衣服褴褛、示众三日。
后来,他把我接进宫里,而我已经只会反复念叨一句:“炎哥……”他却目眦欲裂地问我:“炎哥是谁?”
-北夷抵达大顺京城的车队在闹市走过,被绑在囚车里的我劈头盖脸地承受满街百姓唾骂,时不时还有石子和臭鸡蛋砸在头上:“是陆昭这个大叛徒!”
“陆家满门忠烈,怎么会出这样的白眼狼歪种!”
“烂心脏肺的卖国贼,你害死了这么多大顺将士怎么还有脸回来?”
“这种人就该抽筋拔骨,凌迟处死!”
北夷首领邪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切,在我耳边悄悄说:“这就是你誓死守卫的顺国人?”
我双眼通红,浑身颤抖,嘴巴却不能说出一个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个熟悉的面孔,不断向我吐出最恶毒的攻击。
我低下头,余光却扫到满街夺目的红绸。
是了,今天是他迎娶皇后的大喜日子。
耳边响起出征当日他深情承诺的话:“昭儿,等你回来,我许你最尊贵的封后大典。”
身子被暴力扯出囚车,我手脚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抬眼,上首是曾经亲口向我承诺封我为后的人,大顺皇帝,萧晨渊。
他身着红袍高高在上,身边坐着一位佳人,穿着我曾经亲手选中的嫁衣。
两人尊荣无比,共同接受百官的朝拜。
我认出来她是沈家之女,昔日被父亲狠狠压制的沈家,如今权倾朝野。
父亲说过,外戚当权,是颓败之兆。
可不管是父亲,还是我,早已无能为力。
北夷首领递上求和书,拱手说:“皇帝陛下,我等特来将顺国大将军送还,希望两国冰释前嫌,永结盟好。”
上面的人眼神冷冷扫过我,其中的鄙夷与轻视将我深深刺痛。
我几乎立马就落下泪来。
身后却传来细微却不容置喙的威胁。
5000俘虏的命还悬在他人手上,我默默咽下满口苦涩,低下头做一个没有骨头的顺从者。
在北夷的两年可以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来形容。
昔日铁骨铮铮的将军,如今是手脚筋脉尽断的废人。
他们砸碎我的骨头,折尽我的尊严,将我彻底踩到脚下。
我哆哆嗦嗦地调整跪姿,准备行礼,耳边却传来一声轻盈的问话:“这位就是陆昭将军吧,百闻不如一见,全大顺的百姓都盼你已久。”
我被灌了哑药,只能发出微弱简短的“嗬嗬”声。
她旁边的人却已冷下来脸来,声音冷肃:“皇后同你说话,为何不答?”
见我依然无话,他冷冷地下令:“皇后仁厚,不计较你的失礼,你竟敢得寸进尺!”
“来人,教她些规矩!”
我的头颅被死死按在地上,额头狠狠一撞,眼前金星乱冒。
无端地,我记起从前,他执着我的手站在大殿上,满眼深情地说:“昭儿的双膝只可跪天跪地跪父母,其他一概可免。”
“不论发生何事,我会永远宠你,爱你,信你,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如今,他却偏过头去一脸宠溺地问:“罪人无礼,该如何处置,由皇后定夺。”
我被挂在城墙,几度昏死过去,灵魂飘飘荡荡浮上空中,沿着熟悉的路径飘到了宫中。
飘到曾小住的昭容殿,这里如今形同冷宫,院内杂草丛生,墙角甚至结满了蛛丝。
曾经摆在柜子里的,萧晨渊亲手为我做的纸鸢,剑穗,以及我悄悄准备的定情玉佩全部被扔在杂草中,被雨淋日晒,早已斑驳。
曾经说好大婚后要搬过来住的椒兰殿,如今是皇后的寝宫。
宫内布置得富丽堂皇,蚕丝地毯,银丝碳,连窗纱都是千金难求的软烟罗。
大婚后的囍字还未取下,合欢酒杯还在桌上。
他搂着新人柔情蜜意,共用早膳。
一切深深刺痛着我的眼。
我捂住心脏,缓缓缩成一团。
那些日子,被折磨得意识模糊的时候,我咬住舌尖苦苦支撑,心里想着回到大顺后,要怎样把头埋进他的怀里诉说这两年的痛苦折磨。
心里撕裂般的疼痛,让我红了双眼,飘到里面的人跟前。
他却站起来,轻轻吻住身边人:“百官在勤政殿等朕商议处置陆昭的事,你乖乖的,等我回来。”
怀中人抬眸一笑:“陆将军通敌的事是我父兄冒死查探得知,皇上应当赏罚分明。”
他爽朗一笑:“朕定会好好感谢国丈和国舅。”
勤政殿内,百官议论纷纷,贵为丞相的沈父说:“陆家世代忠良,却被我毁了累世清白,不可饶恕,不如即刻处死。”
萧晨渊冷冷地说:“通敌叛国,残害忠良,处死太便宜她了,得让她活着日日受人唾骂。”
他那双冰冷无情的眼,震的我心口一颤。
我下意识地上前拉他的手,却发现自己只是一缕幽魂,直直穿过了他的身体。
我颤抖着哭叫:“不是,我不是叛徒,我没有叛国,萧晨渊,我平生最恨苟且偷生,怎么会叛国!”
但是任由我叫喊,他根本听不见。
我不由得想起当日一战,本该万无一失,我引一队精兵深入敌后,白旗为号,全军突进。
我们进去后,山顶却有人举了黄旗,大军撤退至山谷被围剿,而我们被困在敌后,中了埋伏,失去接应。
我眼眶发红,愧疚不已。
如果我再谨慎些,查出叛变之人,或许就不会牺牲这么多人。
脑中闪过举旗之人的身影,不是原定之人,但有几分熟悉……我抱住双臂把头死死埋在膝盖上,耳边却传来众人议定的惩罚。
萧晨渊愤怒地说:“褫夺陆昭一切封号,驱逐出大顺军营。
同时,为了告慰陆老将军在天之灵,我代他将陆昭逐出陆家,从此她与陆家再无干系!”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我脑子一片空白,怔在原地不能动弹,寒冷和刺痛从心脏开始不断向外蔓延,直到爬满全身。
没有经过任何调查,我已经被钉死在耻辱柱上。
多年的浴血奋战换来无国无家的凄惨下场。
那一瞬间,我甚至有些怀疑我是不是不应该答应这次出征。
灵魂浑浑噩噩地飘荡,不知不觉来到城楼。
城楼下聚集了一大群人,正在宣读旨意。
远远看着我倒挂的身体,惨白的脸上一派死相。
萧晨渊脸色稍变,失控地想向前查看。
沈父说:“奉皇上圣旨,让她活着她便不能死,有太医在一旁候诊,现下只是晕过去了。”
他脸上露出志满意得的微笑:“这一战本来是三军联合作战,但陆将军一意孤行,似乎早就暴露了叛变的决心。”
我猩红着双眼连连摇头,如果三军齐上,意味着大顺所有军队全部北上,到时,南边的蛮夷,西边的南诏国,定会趁机作祟。
三方无军可守,一定会再次落入敌人之手。
但所有人早就认定我有不轨之心,此时纷纷点头,看我的眼神又多了些仇恨和鄙夷。
皇后摇曳着身姿前来,说:“十万家庭遭遇骨肉分离之苦,要平民愤,就让百姓亲自动手。”
萧晨渊二话不说,让士兵将我放至离地面半丈高的位置。
百姓蜂拥上前,石子,烂菜叶,臭鸡蛋源源不断地砸在我的脸上身上,本就褴褛脏污的衣衫更加破败不堪。
还有人日夜不停唾骂,要我还他们儿子性命。
皇后靠在萧晨渊的怀里,再次娇羞开口:“我父兄说,陆将军叛变的投名状,好像是……爬上了北夷首领的床。”
萧晨渊脸色瞬间铁青,眉心乱跳,额角青筋暴起,他怒斥出口:“既然如此不知廉耻,那就把她扔到军中做一个军妓。”
我始终不理他,他却寸步不离地守着我。
拉着我的手,讨好卑微地说:“昭儿,我已经通令全国张贴告示,恢复你的功绩和荣誉。”
“你看看我好不好……”我屋力地垂着双手,冷眼看他日渐憔悴。
殿门外皇后来求见过几次,每次都被萧晨渊赶了回去。
今天,他却一反常态,把她放进来。
他轻轻抱起我坐在床沿,冷若冰霜地瞪着眼前的人:“为何不行礼?”
皇后泪眼涟涟,说自己已经怀有身孕。
萧晨渊却没有丝毫动容,他逼迫尊贵的皇后三叩九拜。
在她充满委屈控诉的眼神里,冷冷地说:“是你说昭儿叛国通敌。”
“是你说昭儿爬上了北夷首领的床。”
“你当知道,因果不虚。”
皇后后知后觉事情败露,腿脚发软,再次跪在地上:“诬陷陆将军之事都是我父兄授意,臣妾万不得已只能听从。”
我脑中炸响一道惊雷。
不止诬陷之事,那日举黄旗之人也是沈家的幕僚。
我曾将他赶出军营,而他竟然扰乱了我的关键部署。
手中没有将令,绝不可能。
萧晨渊似乎已经查出真相,看皇后的眼神如看一具尸体,阴冷狠厉,吓得她脸色煞白,浑身哆嗦。
他久久不语,冷漠地看着她哀哀请求看在孩子的份上,饶恕她。
萧晨渊却轻轻抚着我的头发,满含情谊地对我说:“欺负你的人,我一个一个帮你讨回来。”
他不顾皇后的哭叫,夺了她的后位,将她丢进娼门。
将她一家以通敌叛国,诬陷股肱之臣的名义倒挂城楼示众三日后,凌迟处死。
不可一世的沈家一夕之间倾颓,残留在官场的余孽却不可能短时间拔尽。
萧晨渊却不管不顾,不知是没有察觉还是压根不在乎。
他依然整日守在昭容殿。
一如此刻,把头埋在我的脖颈间,喃喃低语:“他说我们中间再也没有别人了。”
“你要的寻常人家的婚礼,我给你好不好。”
原来他还记我曾说过,相比后位,我更想要一场寻常百姓的恩爱婚礼。
但那些事情在我的记忆中已经模糊远去。
我木然地摇头,嘴里依然只唤着:“炎哥。”
他握着我的手苦涩一笑:“对,是炎哥来娶你了。”
他让宫人按照民间风俗准备了最盛大的婚礼。
他亲自替我换上绣着龙凤呈祥的大红喜袍,抱着我规规矩矩跪拜天地。
夫妻交拜的时候,我费劲全身力气,掏出藏在怀里的刀刺向他的胸口。
他满脸惨白,布满血丝的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外面却传来惊呼:陛下,不好了,北夷已经打到城门外了!
一时间朝野震动,来不及好好收拾,一辆一辆马车从皇城驶出开始往人烟稀少的西北奔逃。
被我刺伤的萧晨渊眼窝深陷,面容黯淡无光,整个人如掏空一般目光呆滞,手里却仍死死抱着我。
马车一路颠簸,路上一片哀嚎。
在我的征平扫荡后太平了数年的顺国终究再次兵荒马乱。
北夷荒蛮,以掠夺为生,两年来他们不断寻衅滋事,顺国却始终按兵不出。
他们国库空虚,就快要耗尽余粮,于是以我为诱饵,试图激怒顺国朝野内外,让顺国再次陷入战火。
他们谋划已久,击碎顺国,先从深受爱戴的最高将领下手。
把我踩在脚下,为的就是踩碎顺国的脊梁。
他们只是略施小计,勾起贪婪之人的欲念,便足矣。
有沈家的内应,国内表面平静,内里却风波不断。
在他们的周全策划下,国人逐渐相信谣言,开始诋毁我,践踏我。
威仪坍塌之后,将士失去信仰,变成一群乌合之众。
北夷节节胜利,数日之中接连攻下四十五座城池与此同时,南诏,西番,东蛮,金国也纷纷出兵。
顺国四面楚歌,陷入被围剿的灭顶之灾。
在宁西被金国包围的时候,萧晨渊被按在地上,他似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般任人白布,眼神却死死盯着我,透着绝望和崩溃。
在萧炎把我抱起的时候,他试图挣脱桎梏,身体被狠狠压制,他嘶哑颓败地呢喃:“昭儿,是我负你,若有来世,我一定会选择信你。”
我把头埋进萧炎的怀里,没有给出任何反应。
直到听见萧炎说:“从此以后随我去金国生活,你愿意吗?
“”我才抬起头来,微微轻点。
身后的萧晨渊看着我离去的背影一寸一寸暗下眸光。
此战之后,顺国不复存在,他一夕之间从九五至尊变成亡国之君。
此生恐怕再也没有机会走出金国禁锢他的尺寸之地。
我随萧炎来到金国,这里有一望无际的草原和成群的牛羊。
躺在床上养了几个月的伤后,我终于得到允许可以出门来。
院里种了一棵桃花树,属下蹲着一只通体雪白如山野精灵般的白狐。
它的脖子上挂着一个金色铃铛,一如我幼时随身携带的那个。
我迟疑地走近,它只温和地看着我,不退不避。
伸手抚上金玲,我认出那就是我幼时之物。
思绪纷飞,我想起多年前,随父亲出征北夷,在路上救过一个小男孩,当时他手里就抱着一只白狐。
他浑身破破烂烂,跌跌撞撞向我们的战马奔跑。
我立马做出警戒,父亲却微微笑着下马去问他出了什么事。
他身为顺国镇国大将军,一生戎马,却从不滥杀无辜,与百姓秋毫不犯,面对百姓的求助也从不推诿。
他耐心地等着小男孩艰难启齿。
原来他是金国送往北夷的质子,而北夷素来野蛮凶狠,虐待俘虏和质子是常事。
他不堪忍受侮辱折磨,设计逃了出来。
但身后追兵穷追不舍,他已经三天不敢露头,直到看见竖着顺字和陆字的兵旗。
他说听说顺国有一支陆家军是仁义之兵,忠勇重义,三军整肃,战无不胜。
他在这里等了整整五日,终于等到了自己的生机。
我与父亲顺道将他送回金国境内,临别时我摘下腰间金玲赠予他,祝愿他早日安全抵家。
他羞赧接过,问我叫什么名字,我对他笑了笑,说:“我叫瑶瑶。”
纵马扬鞭之时,我看见他嘴唇微动,似乎在向我喊话。
我不慎在意,回以一笑,驱马归队。
现在想来,他似乎是在说:“我叫萧炎。”
我轻轻抚着白狐的头顶,嘴角露出微微笑意。
原来,我们这么早就已相识。
萧炎为我找来的神医,医术了得。
我的筋脉与骨头竟渐渐长好,虽不能恢复如从前,但已经可以正常走路起居。
他带我来到闹市,露天的戏台上演着新作的话本,女将军英姿飒爽,唱腔婉转高亢:“想当年,桃花马上威风凛凛,敌血飞溅石榴裙,有生之日责当尽,寸土怎能够属于他人……”思及往日,我泪盈满眶。
他轻轻覆上我的手背:“在天下人的心里,你永远是所向披靡的大将军。”
后来,我再次回到马背上。
我们在一望无际的草原奔驰。
这一次战火平息,我们奔向的是平静绚烂的晚霞。
我惊恐交加,灵魂一跌,再次撞进身体里。
三日示众后,我被拖往军营。
熟悉的感觉铺面而来,我曾经在校场百步穿杨,在擂台上一穿八屹立到最后。
出征前,我们就在那里起誓。
兄弟们说:“只要陆将军在,我们什么都不怕!”
还有人腼腆地笑着:“聘礼已经下了,这一战回来,我就跟梨花成婚。”
可是,一切都已是昨日。
现在的将士们,一个个横眉冷对,恨恨地看着我。
说我是叛逃的反贼,他们以跟我同在一个军营为耻!
皇后的兄长亲自看着,让我跪在校场不准吃饭。
他故意把敌方的俘虏放过来,让他们羞辱我,说上一次给一个肉包子。
我被剥干净,赤条条地扔在校场上。
身子很冷,心里却只剩麻木。
恍惚间看见萧炎骑着骏马飞奔而来。
我艰难地唤了一声炎哥,再次堕入黑暗。
醒来时,我竟然躺在昭容殿里。
不过比起之前,这里冷冷清清,连床上被褥都是薄薄一层。
萧晨渊站在房中冷冷看着我,扔给我一身华服,冷笑着说:“今晚大宴四方友邻,好好向大家展示一下你这位昔日大将军的风采。”
我挣扎着坐起来,眼里一片空洞。
我似乎已经不认识他了。
我认识的萧晨渊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冤枉我。
不会任由其他人欺凌侮辱我。
更不会说出将我丢入军营做军妓这样的话。
他知道,我不怕疼,不怕苦,但怕辱。
我不看他,他也没有多做停留,愤愤而去。
无力的手缓缓摸上久违的柔软衣服,我眼里闪过熟悉的感觉。
这衣服似乎是我先时的尺寸,不过我如今骨瘦如柴,衣服只能空荡荡地挂在身上。
我循着记忆拖着无力的双腿慢慢走进大殿。
殿里却响起窃窃私语:“这叛徒恬不知耻,竟敢走皇后娘娘才能走的中宫正门。”
“听说她以前与皇上曾有口头婚约。”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一个卖国贼还妄想嫁给皇上不成。”
我脸色稍变。
当年,我与萧晨渊还好的时候,都是从这里走的。
他说中宫正门只许我一人。
头顶上传来皇后故作伤心的言语:“陆将军为顺国劳苦功高,就算犯了常人无法容忍的大错,也,还是走得的……”萧晨渊却震怒不已,他拍着桌子站立起来,狠狠瞪着我:“栀儿善良大度,你却得寸进尺,屡次触犯。”
“一个叛徒军妓怎敢与朕的皇后相提并论,栀儿无需劝我,朕这就发落她。”
他让人赏了我50廷杖,当场执行。
廷杖砸在后背上,发出皮开肉绽的声音。
一旁落座的贵妇吓得躲到丈夫怀里。
我扯了扯嘴角。
比起北夷的倒刺毒鞭,倒也不算疼。
只是我这身子早就残破不堪。
几十杖下来,嘴角的血怎么也止不住。
我用衣袖轻轻擦拭,却越擦越多。
耳边响起一道熟悉的轻蔑至极的声音:“这不是大名鼎鼎的陆大将军吗?”
“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还能扛下50廷杖。”
“不愧是北夷俘虏营里出了名的硬骨头。”
“打不服毒不服,遍尝北夷108套刑罚也没能让你归降。”
殿里惊呼四起:“他在说什么?
陆昭不是通敌卖国吗?”
那人却笑着问我:“陆大将军,作何感想,你誓死守卫的国民说你通敌卖国呢。”
“还有那死囚里的5000俘虏,可是你一个头一个头磕出来的。”
“可是他们的家人说你是走狗呢。”
所有人脸色剧变,不敢相信听到的一切。
萧晨渊面孔一寸寸白下去,他深吸一口气,问:“你所言属实?
我凭什么相信你?”
那人又对着我笑道:“怎么办?
陆大将军,你苦苦等待的人也不相信你呢。”
“可怜啊,手脚都被挑断,全身的骨头都被砸碎,嗓子也毒哑了。”
“我们金国的人听着都难过呢。”
“可是你们顺国好像并不在乎。”
“你们怎么想的,陆大将军要是叛国通敌,还有你们什么事?”
“不信是吧,把顺国俘虏带上来。”
几千个兄弟跪在殿外,张望着,看到地上吐血的我后,纷纷跪倒痛呼:“陆将军,是我们连累了你!”
我微微抬头,看向外面,身体却已是强弩之末,头重重砸在地上。
背后响起慌乱的脚步声。
萧晨渊扑过来抱住我,心头止不住的颤抖。
我的灵魂若即若离,似乎要钻进他的脑袋。
他僵硬着身子,血液逐渐凝固。
我小口小口不断往外吐的鲜血像一记记重锤砸在他的心上。
眼前浮现那个桃花马上意气风发的少女。
她恣意洒脱地高高扬起眉毛,笑着说:“辰渊哥,我说的,帮你打下太平江山,我说到做到!”
我灵魂回体,眼前一片模糊,心神恍惚间感受到身体被抱进温暖的怀抱,很久未曾用过的嗓子费力地唤出了两个字:“炎哥……”耳边却听到有人失声问道:炎哥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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