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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君安前文+后续

砂糖橘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叩叩——院门被人敲响。回头望去,发现是谢君清。“花溪村没有郎中,这是我熬的竹沥,止咳。”谢君清穿着黑色粗布衣袍,但是他生的极好,一张脸将那粗布衣料生生衬的昂贵几分。恍惚间,我像是看到了年幼时,一身黑衣策马朝我奔来的谢家小郎君。“阿澜,你什么时候才能快些长大啊,我都等不及要娶你了。”那时的他眉眼温柔的不像话。“谢君清,你真的不认……什么?”我猛地顿住,看着他困惑的眼睛,生生闭了嘴。差一点……差一点我就说出来了。“这位公子,东西就交给我吧,我家姑娘舟车劳顿,想必是太累了。”秋水伸手将竹沥接过,目送谢君清离开。“姑娘,您这是何苦?”我的身形猛地一晃,又强行站稳,转身走向屋内。“秋水,我舍不得……侯府已经没人了,所有人都死了,如果他知道,他...

主角:谢君清秋水   更新:2024-12-22 17: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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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君清秋水的女频言情小说《念君安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砂糖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叩叩——院门被人敲响。回头望去,发现是谢君清。“花溪村没有郎中,这是我熬的竹沥,止咳。”谢君清穿着黑色粗布衣袍,但是他生的极好,一张脸将那粗布衣料生生衬的昂贵几分。恍惚间,我像是看到了年幼时,一身黑衣策马朝我奔来的谢家小郎君。“阿澜,你什么时候才能快些长大啊,我都等不及要娶你了。”那时的他眉眼温柔的不像话。“谢君清,你真的不认……什么?”我猛地顿住,看着他困惑的眼睛,生生闭了嘴。差一点……差一点我就说出来了。“这位公子,东西就交给我吧,我家姑娘舟车劳顿,想必是太累了。”秋水伸手将竹沥接过,目送谢君清离开。“姑娘,您这是何苦?”我的身形猛地一晃,又强行站稳,转身走向屋内。“秋水,我舍不得……侯府已经没人了,所有人都死了,如果他知道,他...

《念君安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叩叩——院门被人敲响。

回头望去,发现是谢君清。

“花溪村没有郎中,这是我熬的竹沥,止咳。”

谢君清穿着黑色粗布衣袍,但是他生的极好,一张脸将那粗布衣料生生衬的昂贵几分。

恍惚间,我像是看到了年幼时,一身黑衣策马朝我奔来的谢家小郎君。

“阿澜,你什么时候才能快些长大啊,我都等不及要娶你了。”

那时的他眉眼温柔的不像话。

“谢君清,你真的不认……什么?”

我猛地顿住,看着他困惑的眼睛,生生闭了嘴。

差一点……差一点我就说出来了。

“这位公子,东西就交给我吧,我家姑娘舟车劳顿,想必是太累了。”

秋水伸手将竹沥接过,目送谢君清离开。

“姑娘,您这是何苦?”

我的身形猛地一晃,又强行站稳,转身走向屋内。

“秋水,我舍不得……侯府已经没人了,所有人都死了,如果他知道,他会受不住的。”

秋水看着我,眼底氤氲着湿意,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我。

我睡得极不安稳。

一会看到谢君清昔日的部下身披白布,护送衣冠冢到我面前。

一会看到谢君清眉眼温柔的站在不远处,伸手让我过去。

一会又看到,他满目冰寒地转身离开,任凭我如何叫喊,也不曾回头。

“姑娘,姑娘!”

我猛地睁开双眼,对上秋水担心的双目,想冲她笑笑,却只觉得没什么力气。

“姑娘,您可算是醒了,已经烧了三日了,再不醒秋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没……”我这才发觉,我的喉咙干涩发疼,额间也胀痛不止,说一个字都觉得是折磨。

秋水扶我起身,喂我喝下茶水,嗓子里的涩疼顿时好受不少。

叩叩——院门又被人敲响,与此同时,还有一道娇俏的女声。

“秋水姑娘,你家姑娘好点了吗?

我和阿清来给你们送草药了,我们自己进来了啊!”

秋水看我一眼,匆忙放下茶盏走出去,将两人拦在房屋外。

“多谢如烟姑娘,我们姑娘已经醒了,只是身体还需要休养,秋水先替姑娘向两位道谢。”

我透过窗纸,看到那个笑的如烈阳般明媚的女子,胸口一颤,乎地喘不过气来。

“没事没事,你家姑娘醒了就好,我们是邻居,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大可以来寻我们。”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出去的。

只依稀觉得,柳如烟脸上的笑有些刺眼。

“你就是沈姑娘吧?

你长得好美啊,就连生病了肤色都这般好,比我这风里来雨里去的野丫头可强多了。”

说着柳如烟像是想起什么,扭头看向她身后的男人。

“你给我配一些养肤的药草好不好?

七日后我们就要成婚了,我可不想做丑新娘。”

谢君清温和地点了点头,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好。”

看着她娇俏的笑,和满心对身后人的依赖,真是像极了当初的我。

“到时候沈姑娘也来观礼好不好?

我们就在花溪村成婚,不远的。”

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我点了点头。

见我答应,她仰头看向谢君清:“我就说沈姑娘会答应的,你偏不信,我赢了,明日你可不准再逼我喝那些苦苦的补药了,我跟你说了好多次了,我的身子好着呢。”

说着她抓着谢军清单的手晃了晃,撒娇的意味十分明显。

“不能不喝……你会生病的,可以吃蜜饯。”

听到他的话,我别过头不敢去看。

我因未足月而生,身子一向不好,每每到了换季的时候,总要病上一场。

为了将我身体养好,谢君清学了医术,每月都要来国公府为我把脉更换药方,纵使苦也不允许我不喝。

后来,见我抗拒的厉害,他每每来国公府,都会给我带上一包极难买的上云斋蜜饯。

“我都说了,我不爱吃甜,不爱吃蜜饯……说不准沈姑娘脸色这般好,就是因为不喝补药的缘故,药喝多了,身子骨都要喝坏了。”

谢君清像是被缠的没了办法,无奈地道:“莫要贫嘴,这事没的商量,你是要陪我一生的。”

我的指尖颤了颤,转头看向柳如烟:“我以前的夫君也让我喝补药,因为我身子不好,他管我管的特别严。”

柳如烟一愣,苦着脸看我:“那你现在还喝吗?”

我看了她身后一眼,摇了摇头:“他早就不管我了。”

柳如烟张了张嘴,歉疚地看我一眼,拽着谢君清的衣袖跑了出去。

隐隐还能听到她的碎碎念:“哎呀,我说错话了,我不知道她夫君没了……”我目送着他们离开,看着她抓谢君清的手,看着她踮起脚尖与他说悄悄话……谢君清生在侯府,又自小在军营泡大,所以脾气并不算太好,唯独我是一个例外。

我以为,我会永远是他的例外,我以为,我会跟他一生一世一双人……我捂着心口,颤抖着抓着窗棂,喃喃自语:“谢君清,本该是我的,被他宠着爱着的,应该是我啊……”秋水扶着我哭出了声:“姑娘,我们把那些东西都给谢将军好不好?

只要他想起来了就都能回去了,姑娘,你别吓秋水……”我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可我舍不得啊……”我将谢君清送给我的东西都带了过来,有他送给我的拨浪鼓,也有他哄我开心的书信,甚至还有我们的婚书。

我原本是想让他恢复记忆的,可是我舍不得啊!


成婚那日谢君清奉命出征,一去便是五年。

世人都说他死了,尸骨无存。

我不信。

我用尽了方法去找,却没想到,得到的,是他要成婚的消息。

从京都到花溪村,需得马车行上半月,再换水路行上七日。

连日来的颠簸,让我寝食难安。

可我最不能接受的,还是谢君清要和她人成婚的消息。

“姑娘,我们到了。”

侍女秋水掀开帷幕,马车停在一处雅致的院落前。

“谢将军在隔壁院子,我们先下车休整一下。”

我的目光随着秋水的话看向隔壁,那院子要稍小些许,但是围栏上爬满了淡黄的花,一眼便知道院子的主人用了许多心思。

短暂的休整后,我带着秋水,提着准备好的点心敲响了隔壁院子的门。

没过多久,一道欣长却瘦弱的身影将门打开。

看到他的第一眼,我便不受控制地僵在原地,脑袋嗡嗡作响,除了他,似乎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

他和谢君清长的极像,一样高的鼻梁,一样削薄的唇,就连眼角的泪痣都一模一样。

五年了,太久了。

久到看到他的一瞬间,我就不受控制地向他走过去,又在看到他下巴处的烫伤时,生生怔住脚步。

“谢……君清……”那处伤疤,是他年关时为我放烟火所致,初时被烫,他还骗我,脸颊受伤日后无法科考,要我为他负责一辈子。

彼时家中兄长日日将科考挂在嘴边,我知晓,此事事关重大,为此哭的十分伤心。

“什么?”

他皱眉看我,眼神十分陌生。

“谢君清……”我强忍着喉间的涩疼,轻轻又喊了他一声,生怕他被我吓跑。

他又皱了皱眉:“姑娘,你认错人了。”

我看着他久久不能自语,他不知道,我沈静澜这辈子什么都可能认错,唯独不会认错他谢君清。

身后的秋水上前拦在我们中间:“对不住,我家姑娘只是太思念我家姑爷了。”

“我们是刚搬过来的,想着送些点心来,日后也能有个照应”或许是听到秋水的解释,谢君清冷厉的眉眼稍稍温和了些许,就连黑色衣衫下绷紧的身体,也缓和了几分。

“多谢。”

谢君清将秋水手里的食盒接过,见我一直看着他,犹豫道:“可要进来坐坐?”

看着他眼底的陌生,我摇了摇头,拉着秋水逃似得回到院子。

从京都到花溪村,整整一个月,我无数次去想,见到他的时候,我们会怎么相认。

我以为我看到他,会狠狠地打他一巴掌,让他好好认清我是谁!

我以为我会找无数大夫来给他医治。

我以为他看到我就会把我想起来……可是,他看向我的眼神里只有陌生,甚至还带着一点儿怜悯。

他在怜悯我年纪轻轻便没了夫君。

他不知道,我的夫君就是他。

想到这,我的呼吸便是一滞,疼的我心脏绞痛猛咳出声。

“小姐,想哭就哭出来吧,别再强撑了。”

我摇了摇头,不断告诉自己,他不是他。

他的五官虽多了棱角,眉眼间却多了几分病气。

他比他更瘦弱。


第二日,我起的很晚。

秋水见我气色不好,在院中的葡萄架下摆了藤桌和躺椅,想让我休息一会。

刚躺下没多久,院门处便传来动静,柳如烟看到我,不顾秋水的欲言又止,径直朝我跑了过来。

“沈姑娘,昨天虽然你已经答应了,但是我还是觉得,要给你补一个请帖,这样更有诚意一点!”

大红色的纸叠的整整齐齐,还用桃花做了一个印封,我却没有打开的欲望。

“我真是一辈子都没见过有谁比阿清的字还好看的了,沈姑娘,京都有没有啊?”

柳如烟不停地催促我打开去看,可我却觉得,薄薄一张纸好似有千斤重。

“如烟姑娘,阿清公子在找你。”

秋水端着药和蜜饯走过来,话里不复之前的热络。

柳如烟讪讪一笑,犹豫再三还是跑了回去:“沈姑娘,待我回去问问阿清,事情解决了再来寻你。”

我将手中的请帖递给秋水:“放起来吧。”

秋水伸手接过,哑声道:“姑娘,我们走吧,回京都好不好?”

我顿了顿,抬头看向隔壁,柳如烟的笑声不断传来,里面还夹杂着一些婶婆的打趣声。

他们不日便要大婚,确实是个好日子,我想我是该走的。

“再等几日吧,再等几日我们就离开。”

离开花溪村,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了,我想再待几日看看他,哪怕远远的看一眼,也是好的。

傍晚,柳如烟抱着一团红布来了。

“沈姑娘,你的绣活怎么样?

我自小长在山野,手上粗糙的很,刺绣也是一知半解。”

柳如烟脸上带着羞红,眉宇之间还有恼意。

不等我说话,秋水直接走了过来,恼怒道:“如烟姑娘莫不是说笑?

我们姑娘是……家中的嫡女,你怎敢将我们姑娘当做绣娘,让她给你做嫁衣!”

柳如烟愣在原地,抱着红布面上一团慌乱:“我……我不知道……”秋水还想再说,被一道男声拦下:“如烟自幼长在山野,确实是不懂事了些,若是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恕罪。”

柳如烟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慌忙向谢君清身后躲:“阿清,我不是故意的……”谢君清拍了拍她的头,安抚之意溢于言表。

曾几何时,我也被他这般护在身后。

那时我因贪玩偷偷溜出府门,却被一伙贼人盯上。

在我快被抓住时,是谢君清从天而降将我揽在怀里,还拍我的头让我别怕。

“沈姑娘,这里是花溪村,并非是京都。”

我抬头与他对视,看清了他眼底的不悦,也听出了他话里的讥讽。

他想告诉我,这里是花溪村,让我不要仗势欺人。

秋水气恼地上前,被我抓住手腕拦下:“够了,你们出去吧。”

两人离开后,秋水将院门关上,看向我欲言又止。

我靠在躺椅上,只觉得昏昏欲睡。

我又想起了谢君清,与年幼时的他不同,此时的他身形越发硬朗,眉眼也越来越凌厉了。

“明日便是我们大婚,阿澜可有什么要教导为夫的?”

谢君清趴在围墙上,只露出一个脑袋,嘴里叼着不知道从哪寻来的野草。

我看着他只觉惊讶:“谢小将军半夜爬人墙头,若是叫人知道了,定是要好好责罚你的!”

谢君清皱了皱眉:“我来寻我的娘子,谁敢说这话?”

话音刚落,围墙外便传来打更声,还有谢君清身边侍卫的催促声。

我看着他,‘噗嗤’一笑。

他羞红了脸,瞪了我一眼后,才依依不舍的翻身离开。

第二日天还未明,我便被母亲从床上叫起。

全福的丞相夫人,为我梳头。

待到天色放明,我的嫁衣也已着身,只等谢君清上门迎娶。

可是左等右等始终不见他来。

直到吉时已过,父亲母亲面色难看,谢家才来了人。

北疆戎狄来犯,谢君清领命出征。

他知晓这一战九死一生,为了不让我进门便守寡,便狠心没来迎娶。

我看着下人将国公府的红绸撤下,看着父亲母亲想劝却不敢劝。

“阿爹,阿娘,我想等等他,他说了,我是他的妻。”

他们看着我,兄长也看着我,最终点头同意。

可这一等,就是五年。

当日大军班师回朝,回来的,却只是他染血的铠甲。

他们说他为斩敌将,掉落悬崖,尸骨无存。

我们终究是错过了。

我浑浑噩噩度过十几日,我日日盼着梦到他,可他从未来过我梦里。

我开始派人外出寻找。

从大周找到北疆,所有地方我都不放过。

世人都说我疯了,就连我爹娘兄长,也觉得我是太伤心精神失常。

但我不在乎,我想要的一直都是一个谢君清而已。

没了他,我不知道我还能去做什么。

一连找了两年,谢君清毫无消息。

反而是将军府传来噩耗。

一夜之间,将军府上下一百三十八口,全部被杀,就连襁褓中的婴孩也没被放过。

昔日昌盛的将军府,一夜之间成了血海,墙上地上,甚至是水沟里都是血。

我的谢君清,在这世上再也没有亲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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