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还是折磨死了。
可直到我临死前,他才告诉我,那怀胎五月的白芍药,肚子里怀的是他的种。
想到这里,我轻笑着摇了摇头。
“云月,你都叫我小姐了,外面那位才是许卿尘的新夫人。”
“你先去收拾东西吧,三日后,我们就彻底离开这里。”
我话音刚落。
许卿尘就不耐烦的踹开门闯了进来。
“霍南枝,你还真是好大的架子,下人都请不动了,怎么,以为自己快要成裴掌印的女人,我使唤不动你了是不是?”
我没有理会他,却不料他身后的白芍药慌忙跪了下来。
她做出一副要哭的可怜模样。
“主君你别生气,姐姐出自于富可敌国的霍家,瞧不起我的孤女出身也是正常的。”
“本就该是芍药主动拜见主母,哪有让主母出来迎接芍药的道理?”
她的膝盖还没触碰到地面,就被许卿尘心疼的搀扶起来。
“芍药,你莫跪。”
他满眼宠溺和温柔,“你还怀着身孕,不必拜见主母。”
说完,许卿尘转头冷冷看我。
“更何况,霍南枝三日后就会被送入裴府,届时你就是许府执掌中馈的主母。”
我闻言起身,拿起一个小黑匣子。
许卿尘皱眉护住白芍药,“你做什么?”
我轻笑,“当然是给未来主母执掌中馈啊。”
我打开黑匣子,里面放着许府所有钥匙和账目,在两人错愕的目光下,我递给白芍药。
“拿着吧。”
白芍药愣了愣,刚想伸手来接。
那盒子却被他猛然打掉,所有的账目和钥匙都散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霍南枝,谁知道你有没有在上面下毒?”
“你三天后就被送去太监床上了,怎么可能这样心平气和?
霍南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搞什么鬼。”
许卿尘看向我满眼厌恶。
“你就是想害芍药,恨不得让芍药替你去死,是不是?”
我忍不住摇头。
他还是跟前世一样的蠢。
谁说被送去裴诏床上,就一定会死了?
见我默不作声,许卿尘脸色变了变。
“南枝,你别怪我无情。”
“这是九千岁裴诏亲口要的你,满朝没人敢得罪他,不然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只要你乖乖去了,替为夫解除危急……他日你回来,我勉强可以纳你做个妾。”
“不必了。”
我打断他的话,踢了踢地上的账目。
“既然你不信我,那就让丫鬟代替她收着吧。”
白芍药堂堂正正住了进来。
许卿尘对府里所有人交代,谁要是敢对白夫人不敬,直接重打五十,发卖出去。
云月告诉我这些的时候,我正在绣一件嫁衣。
看到我慢条斯理没有反应,云月又气哭了。
“小姐,你怎么能任由一个外室这样欺负?”
“当初主君去霍家求娶您的时候,可是发过毒誓的,这辈子永不纳妾,否则遭天谴!”
“他怎么就背着你养了外室……”我无奈的摇头,“跟这种人计较什么,咱们的东西收拾好了吗?”
云月抹了把泪,“收拾好了,可是小姐,看你这又是收拾行装,又是做嫁衣的,怎么像是去裴府长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