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礼笙慌张地看向程倩。
以往，只要他和程倩对视，总能感受到充满爱的眼神，但现在程倩的眼睛里面对他只有疏离和厌倦。
「不要……倩倩。」顾礼笙慌张地看着她，「我们还能从头来过，我之前实在是错得离谱，你原谅我。」
「我给过你一次机会了。你忘了吗？」程倩说完，顾礼笙才想起机会已经被他上次亲手毁掉。
婚姻里，程倩给了顾礼笙太多的爱，因为爱的太多，太满，让顾礼笙忘记了人的纵容也是有限度的。
心像被人挖了一块，顾礼笙不得不大口喘息才能平复自己的情绪。
「倩……」
「倩倩。」
顾礼笙还没说出口的话被人打断，他抬头一看，渝成站在桌边笑得体面。
渝成在程倩旁边坐下，「我去了你家，阿姨说你在这里我就过来了。」
他从包里拿出裁定好的东西，「这是离婚协议书，一式两份，二位现在准备签字了吗？」
离婚协议书？
顾礼笙拿起桌子上装订好的纸张，仔细地看着每一条。
他越看眉头皱得越紧，最后直接惊叹出声，「我净身出户？！」
渝成非常有职业素养地点了点头，「您这边出轨行为已经得到了充足的证据，如果您不同意离婚协议书上的内容，我们将采取法律的手段。」
顾礼笙看了看手上的协议书，又看了看对面并排坐着的两人。
他冷哼一声，抬手将协议书撕了个粉碎，「这离婚协议书你们早就弄好了，就等着我来算计我是吧？」
「程倩，你有什么脸面说我出轨？」顾礼笙准备将离婚协议书的碎片扔在她脸上，渝成却先一步控制住了他的手腕。
巨大的疼痛袭来，让顾礼笙松开了手，碎片散落在桌子上。
他奋力甩开渝成，「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就是早有预谋吧？」
「你们一定在我们结婚的时候就暗自苟且！制定了这一套计划！」
「等我来，然后说一大堆让我愧疚的话，最后就想让我净身出户！」
「你们就是图我的钱！」
顾礼笙骂得难听，程倩却也知他这样不过是倒打一耙罢了。
她从随身的包里拿出装订成册的截图，扔在了顾礼笙面前，
「这里的东西，有些是祝斐自己发给我的，有些是她主页放出来的。」
「但是每一条，都是你出轨的铁证。」
顾礼笙不可置信地翻着面前的图册。
里面将他和祝斐认识到相恋的证据按照日期顺序排着序。
2022.6
上司太有性张力了，姐妹们我该怎么追？
配图是偷拍的顾礼笙的背影，但清晰地拍下了他手上无名指的戒指。
证据里，评论区有人提醒，姐妹还是注意一点，我看你上司无名指有戒指，会不会有家庭啊？
祝斐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有家庭，那不是更刺激吗？
2022.11
和上司一起应酬~他喝多了。
视频截图里，顾礼笙倒在祝斐的怀里，哪怕没有拍到头，但通过手上的痣和声音也能认出是他。
他口齿并不是很清晰，笨拙地说着对祝斐的情话，这些话被她做成字幕放在视频之中。
2023.1
和上司度过的第一个春节，虽然没在一起，但是他给我买了好大一束花~
聊天记录里，顾礼笙耐心安慰着祝斐，
「虽然我不在你身边，但是我心在你这里。」
「我会永远爱你。」
在模糊的马赛克中间，顾礼笙的名字若隐若现。
2023.8
记录以情侣身份过的第一个生日
那时的顾礼笙便已经戴着我亲手做的戒指，但祝斐还以为是什么大众戒指款式，毫不忌讳地将戒指拍下。
……
看到这里，顾礼笙手心已经析出了丝丝细汗。
见顾礼笙呆愣，程倩发问，「怎么样，这些都是你曾经做过的事情吧？」
「那你说我和渝成有奸情，是奸夫淫妇。」
「是不是你也有这样一个册子，装订好了我们偷情的证据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