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我也开始忙碌起来。
申请书批下来以后,我就给自己和岳父办理了离职手续。
校长忧虑地问我们:“你们现在住的房子,是学校分给你们的,真办理离职的话,等你们走后,悦悦和她妈住哪儿?
不如学校这边给你们办理留职手续,就是麻烦了点儿……”我淡淡地说:“没关系,岳母是文工团的,她名下也有一套房子。”
拿到校长的签名以后,我去办了跟乔悦的离婚证明。
去找她签字那天,恰好梁少钧也在。
乔悦打扮得花枝招展,似乎正急着出门。
我拦了她一下,乔悦却直接甩开了我:“你干什么?
有什么事不能以后说?”
“文工团发了几张去西安旅游的票,我妈请了梁伯伯和少钧,我们过段时间才能回来。”
我默了一下,不用想,四张票有我跟岳父的。
只是乔妈把属于我们的那两张票送给梁家父子了而已。
我保持着平静的神态,对她说:“不是什么重要的文件,你签个字就行。”
外面,梁少钧拎着行李箱,不耐烦地喊了她一声。
乔悦就连看都不看一下的,在我们的离婚证明上签了字。
他们四个去西安旅游一个月才回来,而我跟岳父也做好了前往西北的准备。
出发前一天,我还接到了乔悦打来的长途电话——“顾灿,我怀孕了,梁家求着我把孩子生下来,你看咱们……”我平静地嗯了一声,回答说:“你自己拿主意就好。”
乔悦以为我同意了,甚至还欢喜地说:“好,等我回去,你陪我做孕检!”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看向了家属院门口等着来接我的车子。
我拎着行李箱,只给乔悦留了份签了字的离婚证明。
上了车子,我见到了导师。
两个人隔着车窗看了眼生活多年的地方,再也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