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且声,整个人仿佛坠入冰窖一般,从头凉到脚。
原来,他们一直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苟且,而我却像个傻子一样,一直被蒙在鼓里。
我紧紧攥着拳头,胸腔中的怒火几乎冲破胸膛。
可转瞬,我又强逼自己镇定下来。
哀莫大于心死。
如今的程芸燕,已经不值得我再为她大动干戈了。
3
我准备回房时,主卧的门突然被人打开。
“啊!”程芸燕看见门口的我,猛地防吓了一跳,“陆庭深你干嘛啊!大半夜的不睡觉,跟个鬼一样站在我门口想吓死谁啊!”
我瞥了眼她身上的情趣内衣,哑着嗓子,漠然开口:“你跟沈南轩的动静闹得太大,我只是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程芸燕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神情微不自然。
“你别误会,阿南刚刚只是在给我按摩,我这两天工作太累,腰酸背痛的,阿南心疼我,特意到学了按摩,他可比你贴心多了。”
说完,她又叉着腰,对我颐指气使:“你也别干站着了,赶紧去给阿南倒杯水过来。”
“要喝自己去倒,我不是你们的佣人。”
说完这句话,我转身进了房间。
程芸燕在身后怒斥我:“陆庭深你什么意思?你现在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
我置若罔闻。
事到如今,我已经没必要再为她的话而陷入难过了。
我回到房间,麻木地躺在床上,心里一片荒凉,默默地倒数着离开的日子。
第二天,我早早起床,做好早餐后坐在餐桌上吃了起来。
没过多久,程芸燕和沈南轩从主卧走了出来。
“庭深,”程芸燕喊住我,“阿南昨晚给我按摩到太晚,我就没让他回去,叫他在卧室打了个地铺,你别多想哦。”
我看都没看她一眼,自顾自地吃着手里的早餐:“你们开心就好,不用跟我解释那么多。”
程芸燕盯着餐桌,神情不悦:“怎么没做我和阿南的早餐?”
我咬了口三明治,含糊不清地开口:“要吃你们自己做。”
“你什么意思呢!”程芸燕气鼓鼓地瞪着我,“从昨天开始你就一直臭着一张脸,好像谁欠了你几百万似的!你住我的用我的,给我做个早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