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新旧不一,各种各样的伤,李琼音最终同意了离婚。
孩子年纪还小,归了她。
可她月子时,身体没养好,落了病根。
再加上这段时间的挨打。
一离婚,绷着的弦一松,她立刻就病倒了。
孩子要人照顾,自己也要人照顾。
只能靠花钱达成。
离婚分得的一半的钱,流水一样花了出去。
上不了班,居家办公都不成。
她没有丝毫进账,继续下去只有慢慢坐吃山空。
强撑着,她在没好完全之前,回了公司。
但这可不是个好选择。
她当狗的那段时间,咬了太多的人。
之前没人回击她,都只是绕着她走。
但我把她对我的恶揭露了出来,我反抗了她。
李琼音身上,仅有的那一点婚姻不幸福的可怜,全部消失。
公司里,每个人看她,眼里都只有厌恶。
没好的身体,被迫结束的婚姻,处处被排挤的办公环境。
李琼音受不了了。
只回来了两周,她就不再请假,而是办理了离职。
后面的事情,我是听说的。
情绪不稳定,李琼音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新工作。
越找不到,越发的焦虑。
在恶性循环中,她真的坐吃山空了。
最后,她前夫以按时给抚养费为要挟,把孩子要了过去。
碍于生计被迫答应的李琼音,没了孩子,没了寄托。
本就不幸的生活,向着对她而言,另外的不幸滑落。
李琼音撑不住。
一个月后,她疯了。
她在小区里孤魂一样游荡。
见到小孩就让人家叫她妈妈。
见到单独走着的姑娘,就喃喃着叮嘱:女人一定要结婚……女人一定不要结婚。
在一次追着叮嘱别人的时候,她没注意,被撞了。
一条腿断了,被送进了医院。
之后,被转送进了精神病院。
她被撞的腿,急救的不算及时,落了残疾。
但不是没有好消息。
精神病院的医生毕竟专业,对她精神的治疗起了效果。
把她治的时而能清醒了。
就是她好像不太满意。
每次清醒,她都狂叫,挣扎,不要命的撞墙,痛哭。
似乎,对现状有些许的不满……那两个找到我住处的男人,我没打算放过他们。
我一直在找机会。
说来也巧,在一次应酬上,我撞见了他们。
高个那个,是应酬那餐厅的领班。
矮胖那个,是那次应酬的乙方。
我,之前一个月辛苦的出差,升了职。
那场应酬里,我职位最高,我说了算。
我要了整两箱的白酒。
两个男人傻眼了,急切地跟我道歉认错。
道歉有用吗?
没有。
有求于人,顾客就是上帝,就业环境不好……两个人最后都捏着鼻子喝了。
喝得吐血,双双入院,半死不活。
我有责任吗?
我哪会有责任。
酒桌文化都是这样。
不关我的事啊,只是他们酒量差,喝不了而已!
他们住院后,我把他们做的事抖搂了出来。
他们拼命喝酒,喝得出血都想保住的工作,没了。
都住院了,怎么还能被工作牵着。
失业了,挺好。
……抽空,我查了执法不公的举报流程。
按着提示,我顺手举报了一下。
有效果。
有专人联系了我道歉,之后霸凌再不是霸凌,家暴再不是家暴。
可惜,李琼音疯早了,没法享受这些改变了。
虽然无法享受了,但我还是联系了病院,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她。
毕竟,她还有能清醒的时候。
清醒时听听好消息,挺好的。
……年假,搬了新家。
高档小区,安保很好。
我还回家了一趟。
跟着我妈走亲戚。
二十七的年龄,到哪都能触发关键提问。
我轻笑摇头,正要囫囵揭过。
我妈握住了我的手。
“结婚是一种生活方式,不结婚也是。”
“我女儿开心最重要!”
我定定地看了我妈一会,目光移向那个亲戚。
“我有能力给我自己和我妈的生活兜底。”
“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希望你也是。”